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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却暂时没有回答吴邪的问题,眼神从关着的门上划过,微一摇头,嘴上却道:“哎,不知道啊。要是知道凶手是谁我一定要冲上去打两拳!这位庄主也真是女中豪杰,不仅人漂亮,难得的是还如此豪爽!只可惜我们一来就给人添麻烦……表弟啊,你说我们隐瞒身份会不会不太好啊?”
吴邪:“……”
张起灵没等吴邪回答又似在自言自语:“可是出门之前老爷子也再三交代,出门在外防人之心还是要有,我们也只是隐瞒了名字罢了,应该没什么关系才是,想那庄主也不会过于介怀吧。”
吴邪看着顶着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自说自话了这么多的张起灵,心里的感想……十分之复杂。
但这样一来他也大概能猜到一点张起灵的心思了。就是一时不太明白张起灵是怎么肯定阿宁知道自己是谁,或者说,他是怎么知道阿宁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又安静了一阵,张起灵终于转过头来看着吴邪,吴邪琢磨着着表情应该就是【有什么就问吧】的意思。
他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想法,是说现在自己的观察力是不是也有所提高了?就看只通过那张几乎没什么变化的脸都能猜个大概意思出来就可见一斑啊。
吴邪想了想,还是问了目前最想知道的事:“小哥,你昨天到底发现了什么?”
和山庄的人都没什么太多的接触,唯一的也就是之前闷油瓶说到的他发现了自己却没注意的事。
张起灵在吴邪组织语言的时候倒了两杯茶,此时正在慢悠悠的喝,吴邪不由得在想这人似乎一要说话就喜欢喝茶,莫不是因为他的话少完全是不得已的,只是因为喉咙不好?
“昨晚看到那个老人的时候就觉得哪里奇怪,”张起灵放下茶盏:“后来看到你的眼睛才突然想到的。”
“什么意思?难道是他的眼神很奇怪?小哥你的眼睛也太尖了吧,昨晚那么暗你都能看到他的眼睛!”吴邪一脸的难以置信,在那样昏暗的光下还能看清人的眼睛,这不是人,是猫头鹰吧!
张起灵没想到吴邪竟然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也有些无奈,摇了摇头道:“我说眼睛,是因为突然想到那种隐隐的不协调感从哪里来的了。虽然脸能通过易容变老,但是身体却是没办法真的变得如同老人一般。那人的手虽粗糙,但是却完全不是老年人那般的干枯样子。后来又观察到他的脚步虽然刻意的缓慢,但是却步履平稳,和他表现出的那种行将就木的感觉完全不同。原本也只是觉得奇怪,直到今天早上发生了命案,看到那具完全属于老年人的尸体我才真的开始怀疑。”
吴邪听完张起灵的分析,一方面惊叹于他观察力的敏锐,一方面也不由得思考起来:“可是就凭这个怎么就确定得了他们有可能是冲我来的呢?”
说实话,其实吴邪对阿宁的印象还不错,一想到这样的美人也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心头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自家三叔那个老狐狸到底把自己卷进什么事里了啊。
张起灵听到吴邪的问题,稍稍缓了一下才回道:“不仅如此,很有可能,这庄子的主人根本就不是那个自称是阿宁的女人。”
命案 3
这回吴邪才是真的惊了,这句话可以有很多的衍生含义。
这原本是个废宅,被阿宁占了,这只能算是其中最温和的一条。可是联系到死掉的那个人,吴邪不得不想到另一种十分恐怖的可能……
“难道说……”吴邪用突然有些发干的嗓子艰难的道:“昨天庄子里那个老人是最后剩下的一个,其他人都被…都被……杀了?”
吴邪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商人,其实要说他是个二世祖都不为过,只是因为他的确喜欢古董这一行,所以这生意做的倒也上心。
但一般那些个什么官商互结的勾当他是从来不碰,因此说破天他也不过是个小奸商,哪怕最近遇到的事有些超出他之前的人生范畴,但是骨子里他还是觉得只要这边事情一结束他还能继续回到他的铺子当个小小的古董店掌柜。
然而刚刚脑子里转过的那一种可能性却是真的让他从发梢寒到脚跟。
事实上,他的心态一直都没有真的过于紧张,或许是因为觉得这事有吴三省参着,自己怎么也不会太危险,再加上后来身边一直有张起灵护着,有什么事也都是有惊无险的就过了,基本没切身受到什么大的伤害。
因此,不自觉的他也从未正视过自己所处的境地有多么糟糕。
虽然眼前这些事大多都是闷油瓶推断出来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每次看着闷油瓶用那种平淡无波的语气说着自己的猜测总是会让他不自觉的相信,就像是之前不自觉的信任一般。
而既然他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么自然是发现了什么。如果只是因为自己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就连屠庄这种事都能做的出,那这次自己牵进的事就要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他娘的,问题是到现在最一头雾水的还是他啊!
张起灵听吴邪突然跳出了这样的结论也没什么吃惊的意思,以吴邪的脑子要想到这一点并不困难,他微一点头:“只是猜测。”
“依据呢?”吴邪一时之间实在是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种事。
那个叫阿宁的姑娘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再者说,他和张起灵选择在此落脚完全是没办法预料的事,总不能神机妙算的在他们往这边走的前一秒决定屠庄吧,这得有多大的魄力和财力。即便如此,时间上真的来得及么,怎么想都不符合逻辑。
可若不是为了蹲守自己二人,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随之而来的一串疑问让吴邪都不由得有些头大。
张起灵此时却换了一个话题。
他盯着杯子里的茶水微微有些出神,嘴上却道:“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会追杀你么。”
吴邪一听这句话,哪还顾得上去想之前那些问题,说到底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小哥,你知道?”
声音里都带了些急切。也是,任谁这样一头雾水的被各种算计,都会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对方的目的从而摆脱这种困境吧。
张起灵却道:“原本是不知道的,”在吴邪露出失望的表情之前他又不紧不慢的补道,“可是经过这两天的事,我突然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吴邪知道张起灵不会故意卖关子,所以也没急着发表看法,只是静静的等着下文。
张起灵抿了一口茶水,大概是在组织语言:“最先想到的是十年前你受到的那场莫名其妙的追杀。”
吴邪一听怔了一下回道:“这么说起来……之前那件事发生之后家里似乎一直都在刻意的回避,因此后来我才慢慢的没什么印象。可是现在想来却是极其不合理的。”
一个想法冒出头,其他的思路也都顺理成章的倾泻了出来。
吴邪维持着脸上有些茫然的表情,脑子里却在飞速的整理着纷乱的思绪:“倒不是我吹嘘,之前无论怎么说吴家也算是一个大家,别的不说,就凭我爷爷那辈的人脉,任谁要找我们家的点子都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可是我被人追杀差点死掉这种绝对不算小的事,竟然就这么被压了下去,所有人都没再提过。而且这么一说,我都开始怀疑之后的举家搬迁是不是也和这件事有关……或者说,是这件事背后的势力有关。”
吴邪一口气说下来,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的时候,竟被话中的内容给惊到了。
十年前自己不过是个小孩,哪来的那么大的影响力,如果这样联系起来的话,一切的根源似乎就在那个神秘的,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的盒子。
可是不得不说,如果按照这样的思路的话,倒是很多事都有了解释。
张起灵默默听完吴邪的话,也没什么太大表示,只是话风一转,问道:“你对老九门的事知道多少?”
老九门?
吴邪皱了皱眉:“对于这个我倒是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我爷爷之前也是其中之一,可是后来也没怎么再提过这事。怎么,难道那个盒子与老九门有关?”
张起灵似是微微一叹:“我只听过一个传闻。老九门当初助天子夺得皇位,得皇帝一诺,若无反心,保九门世代安宁。后来拿来实行诺言的筹码,据说保管在最早有退隐之心的吴家手中。关于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众说纷纭,最多的一种猜测就是前朝遗产的藏宝图。”
虽说是听说的传闻,但是张起灵脸上那有些苍凉的表情却让人觉得这其中必是有些什么更深的故事。
吴邪倒没注意到别的,他的注意力全被张起灵的话吸引过去了。
这个传闻他从未听说,不由有些愣:“你的意思是,那些人是为了这个才来追杀我?可是……”
且不说自己完全没听过这事,就算这是真的,那样的东西为什么要留在吴家,爷爷也从来未曾透露过。而且若是为了这个十年前跑来截杀自己,却又在之后的十年里毫无动静,怎么想都觉得莫名其妙。
“说到底也不过是传闻罢了,没看到东西之前谁都不能确定。刚才种种也不过是针对近来发生的事所作出的猜测。”张起灵又恢复了一副无论事情如何他都不甚在意的模样,让人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事才能让这个永远都淡然的人动容。
吴邪现在倒没心思去想这些,光是刚刚张起灵的那番话就足够他震惊,而张起灵看他默然不语的样子又语气平淡的加了一句:“大概你三叔知道这些,所以才把我找了过来。”
“什么?!是我三叔把你找过来的??”吴邪这回是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那只老狐狸明明是知道什么,可偏生什么都不和自己说,一拍屁股就跑了,留给自己这么一个烂摊子!
张起灵却没有再说话,大概是刚刚说了那么多已经超出了一日的字数限制,此刻他端着茶盏,竟有些在欣赏自己的话在吴邪身上造成的效果的悠哉感。
命案 4
吴邪现在完全处于对吴三省的狠狠唾弃中,半响才想起来:“那小哥,你从来之前就知道这事和我有关?”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瞟了一眼吴邪,又继续喝茶。
吴邪看张起灵没有否认,又问道:“小哥,你之前也说过我三叔大概是不希望我牵扯得太深,可是现在事情估计已经超出他的预料了吧。”
的确,如果已经牵涉到了皇城里那些七七八八的事,这趟水怎么着都不是吴邪能淌的。一个不小心那才是真的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偏偏现在他却是被动的被拖了进去,连叫停的权利都没有。
他心里憋着一口气,语气也不像之前那单纯的疑惑:“既然是三叔把你拉过来的,那你好歹也应该对这事知道些什么,不然不可能单凭着一些观察和证据就那么肯定这事。你们到底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既然我都已经被扯了进来,总不能就让我一直这样不清不楚的吧?我不希望哪天我死了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