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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闷油瓶这样的人,大概会婉拒吧。可是吴邪再次被那答应的无比爽快的人给哽住了,偏偏又是自己提的,真是打落牙和血吞,不能更苦逼。
转念一想,反正这人还要去拜访三叔,也就罢了。原本以吴邪的好客,也不至于如此纠结,但是几天一天发生的事……已经够让人伤脑筋了。
王盟不知是不是对贴上脖子的刀有阴影,连带着一看到闷油瓶就紧张。所幸这边有马车,王盟自告奋勇的跑到车厢外当车夫,果断的把自己主子丢给了那个看起来冰块样的神捕大人。
被拿来当靠山的吴邪一脸欲哭无泪,笨蛋王盟,难道你没看出来其实我也很怕面对这么人么!特别是车厢里只有两个人,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很尴尬啊混蛋!吴邪也不太明白自己在尴尬个什么劲,总之就是别扭得紧,自从遇到这个人,自己原本待人的那些应付自如全都不知道给丢到了哪个角落,真是让人无比忧郁。
张起灵是从来不会在意那么多的,有些暗的车厢里,依稀能看清对面那个人略略扭曲的神色,不由有些气结,自己有那么恐怖?难得的,某神捕大人陷入了对自身形象的反思中。
于是,原本就安静的氛围……更安静了。吴邪默默流泪,谁来打破这样奇怪的僵局啊喂!
张起灵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皱了皱眉,再自然不过的捏过吴邪的手腕。吴邪的心里原本还在哀嚎,冷不丁被这样抓住手也吓了一跳:“小…小哥,你这是在干什么?”
虽然自己现在没有什么武功,倒也算不得什么习武之人,但是脉门被人拿住下意识的还是会有些紧张。他僵了僵,却抽不回手。张起灵看着只是轻柔的抓住,却完全挣脱不开。而且似乎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单纯的抓着自己的脉门,像是在观察什么。吴邪见此情形,也只好由得他去了。
难不成他还怀疑到了自己头上?监守自盗,武功高强的掌柜为了隐藏十几年前的真相不惜亲自出手毁灭证据,却不想被小伙计逃过一劫引出一段血海深仇什么的……吴邪你真是够了!话本什么的放一边去啊!他第一次为自己过于活跃的想象感到无力。
“你的内力呢?”张起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许惊讶……在吴邪看来。
不过这倒是十分奇怪,听闷油瓶的口气自己似乎是应该有内力的,哪来的自信?
虽然吴邪原本是有习过武的,只是十年前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毕竟有些久远了,具体的也记不太清,只记得自己似乎是受了什么重创。昏昏沉沉了很长一段时间,等再康复回来时就被告知他的经脉被也因为这次受伤变得脆弱的很,再禁不起多大的折腾。为了保护吴邪,从此家里不让他再修习内力,连他仅有的一些都被封住了。
吴邪也就只能练一些招式,起码普通情况下还有个自保手段。大概是作为不能修习内力的补偿,吴邪对于招式的领悟却是异常的有天分。
这一切也没什么必要和张起灵说,吴邪只随口打了个哈哈:“唔,是啊,又没规定人都要习武吧,我天生资质不行,修习不了高深的内力。”
张起灵神色复杂的直直盯着吴邪看了一阵,见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放下了他的手,靠着车厢闭目养神。
吴邪看着突然没了后文的人,也是一头雾水。这发展果然十分奇怪,要不是刚刚闷油瓶的神色有些奇怪,吴邪是真怀疑他会说出【这位兄弟,我看你骨骼惊奇天生就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不若拜我为师,我们一起拯救天下吧。】之类的话……
吴邪低头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手,养尊处优惯了,除了之前练剑时留下的茧子,几乎没有什么疤痕。他不由得回忆起当初习武的日子,如果不是自己的经脉脆弱得快承受不住内力的流窜,说不定现在也能混个大侠的名头当当。
眯着眼睛幻想了一下吴少侠名动江湖的豪气样,微微一叹,又回到惨淡现实。现在的自己却只能练练招式,虽然也被爷爷夸过学习能力,然一旦遇上了真的高手,纵然招式再精妙,没有内力的支撑终是难成大器。
忽的又有些迷茫,那个闷油瓶,真是越来越奇怪,总有一副他似乎之前就认识自己的样子。可是像这样的一个人,如果自己认识又怎么可能记不得。自己的记忆并没出现过断层,要真的说模糊的话大概只有十年前的那次,受伤前后的记忆稍稍有些模糊,只记得后来爷爷和自己说的那些,细节却是记不真切。虽然觉得自己就这样单方面的认为可能认识张起灵的想法有些傻,可那人不经意的举动总会让自己有这样的错觉。
这样四散的思维一顿乱飘的,吴邪竟然在颠簸的马车上睡着了,梦里模模糊糊的闪现了一个人,样子看不真切,似乎在对自己说些什么。明明模糊的很,却很矛盾的让人觉得他的样子十分急切。这是……什么场景呢,这么熟悉。
吴邪在梦里也皱起了眉。
消失了的男人 2
吴邪是枕在张起灵的腿上醒来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外边已经黑了。刚醒那会儿还有些迷茫,只觉得自己在马车上还能睡得熟也算是人才,然后回神又觉得哪里不对,脸下的触觉……一看自己脸下垫着的熟悉的布料,吴邪僵着脖子往上抬头,果然是那张冷淡的脸。
他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张起灵似乎也在闭着眼睛养神,吴邪完全无法理解自己是怎么从车厢的一头一路睡到他腿上的,这真是……该让人作何反应。是该庆幸还好睡觉没有流口水么。
吴邪猛地坐起来,倒是让张起灵睁开了眼睛,语气也正常得不行:“醒了。”
“嗯……那啥,不好意思啊小哥,我睡相不太好……我……”吴邪对着那双清冷的眸子越说越小声,然后是彻底词穷,低下头讷讷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一边尴尬的挠着后脑,一边恶狠狠的在心里唾弃,吴邪你平时的洒脱都被狗吃了么!
吴邪绝不是个内向的人,怎么说也算是做掌柜的基本技能。再加上他性格本来就易于相处,也算是交友甚广。
可就是没有人会像张起灵这样,自己似乎总是在他面前不自觉的做一些蠢事。说不上是紧张还是别的,可就是找不回那股自在劲。要说碍着他神捕的身份吧,人也没对自己摆什么架子。难不成是总是有些担心自家三叔会和这个案子有牵扯所以才对着他才有些别扭?
总之对旁人的那些个挥洒自如,那些个手段圆滑,到了张起灵这里通通的回炉重造,连说都没地儿说。事实上,每次和张起灵的接触根本就顾不得去思考平时与人相交时的那些察言观色和进退得当,就像完全在凭着本能在交流。笨拙得连自己都不忍直视,真是够了。
“没事。”张起灵看着明显陷入自我嫌弃中的某人,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其实是自己看他靠着车壁睡的太辛苦所以才把他放到自己腿上的。这一犹豫,吴邪已经自暴自弃的丢下一句:“我先去给你安排客房。”率先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唔,现在再追上去说似乎有点奇怪,那就没办法了。张起灵只能稍稍遗憾的也跟着下了马车。
好歹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吴邪从老宅中搬出来的时候为了方便就近在铺子不远处购置了一间民宅,不太大,在里面的下人也不多,倒也算是清静。
吴邪给张起灵安排了一个人伺候着就径直回了自己屋,吩咐下人取来了热水,懒洋洋的泡在水里,放空了今天纠结了一天的脑袋。
总觉得今天一天的信息量比平时好几天的生意加起来还让人头疼,是说铺子今天也没开,不过基于他铺子这种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的性质,少开个一两天倒也没什么。脑子绕啊绕的,又想起了今天的事。
这回押镖的不是吴三省老镖局里的人,算是个分铺,所以他也就没赶过来,反而是叫离得近一些的吴邪去看看。虽然吴邪也会奇怪平时最在意被劫镖这种事的吴三省这会儿怎么就突然如此不急躁了,但他也没想太多,一方面这都是自己的货,另一方面反正的确也近,就直接去了。
那些死去的镖师自己也已经安排好了抚恤金,当然,账单是往自家三叔那边送过去了。他还是希望这次的案子只是个简单的劫镖案,毕竟谁都不想自找麻烦,特别是吴邪这样的生意人。又想到,其实很多时候人不去找麻烦反而是被麻烦自己找上门。就这样思维乱飘的,倒是被吴邪想起来一个细节,关于盒子的。
之前一直没想起来是因为本以为那个盒子没被放进这次的货里,可是如果真要说什么比较奇怪的盒子,自己最近见过的还算有点印象的也就只有那一个了,这也还是因为那个盒子奇怪的机关。
记得当时似乎还摆弄了一下,没能打开。外表明明就是个不出奇的金属盒子,还因为落了灰更是不起眼。就是这样一个盒子,却引起了吴邪的兴趣。那个盒子的机关实在是非常奇怪,它除了底部的几个撑脚,完全没有其他看起来像是机关的东西,可是就是打不开。是的,连看起来像锁头的地方都没有,就是开不了。要不是分量不够,吴邪真以为那就是一个铁块。
后来那盒子被吴邪随手放了回去,这货仓太大,里面奇怪的东西也多了去了,吴邪摆弄了一下没打开也就失去了兴趣。
他早就过了见着一个什么就当成可能有藏宝图存在的年纪。
后来吴邪先回了铺子,只剩下吴三省还在捣鼓些什么。之前是没在意所以没什么记忆,但在现在的刻意回想之下,吴邪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看见上楼转身时吴三省有没有拿起那个不起眼的小盒子。
洗澡洗出了一个线索,吴邪也有些兴奋,要不是已经是深夜,他就想这么直接的奔回铺子那边。无论怎样,这澡反正是也没心情去泡了,匆匆从澡盆里跳出来,迅速的擦干了身子,套上了衣服就想去找张起灵。
走到门前的时候突然顿住,拍了拍脸,自己这是……在干吗啊!下意识的挠挠头,这才发现头发都没擦干,一边从澡盆边取过一条干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一边坐在桌前泄气似的狠狠揉着头发。
如果那个盒子真的是吴三省放进去的话,那么吴三省肯定对这次的事是知道些什么的,至于到底是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吴邪没把握。这也算是之前和张起灵的相处总有些别扭成分在的原因之一。
一方面觉得这个人看起来似乎挺可靠,明明板着张面瘫脸看起来生人勿近的气场,却总有种让他想接近的冲动。而另一方面碍于张起灵的身份,虽然吴邪觉得他似乎对自家三叔太没有信心了点,但是介于吴三省之前的那些作为,他心里总有些隐隐的担心。在没有搞清楚张起灵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掺和到这件案子里来之前,吴邪实在是没办法放任自己和他接触过多。
一旦想到这些,吴邪的脑子里又不受控制的飘过了那天张起灵神色认真的那句话【吴邪,我不会害你】。
啧,吴邪懊恼的敲敲脑袋,说了不想不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