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起灵没想到吴邪会这样说,微微顿了顿,半响才回了一句:“恩。”
吴邪不知道张起灵恩的是自己变强了还是恩的让自己保护他,不管哪种都让吴家小三爷生出一种异样的满足。至于闷油瓶那微微上勾的唇角,谁管他是什么意思!
积了雪的山毕竟还是不好走,再加上两人都不怎么赶时间,吴邪就趁机问了这些天一直好奇的问题:“小哥,上次张海客留下的东西到底是要你干嘛?”
张起灵倒也没隐瞒,毕竟是迟早要说给吴邪听的事:“朝中有变,老头子希望我能混进去,最好能见一面皇帝。他怀疑皇帝被人下了药。”
吴邪一惊,他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种程度:“下了药是什么意思?他们想直接篡位?!”
张起灵捏了捏吴邪的手,示意他平静下来,然后接着说道:“其实从之前皇帝就有些不对劲,特别是袭太师献上了一个苗疆美人之后。黑瞎子查过,那个所谓的美人,是阿宁。说下药可能不妥当,或者直接说,下蛊。”
吴邪一愣,的确,这是个十分安全又有效的法子。他最近过了一段十分安逸的时光,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计划奏效,那些人没什么时间来找他,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因为皇帝已经在他们的掌握中,那个所谓的盒子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等阿宁怀上龙种……甚至假装怀上之后,再操纵着皇帝下一道让位诏书……不,或者直接立了储君之后让皇帝暴毙,那么就完全的神不知鬼不觉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给皇帝下了蛊……毕竟,若是有那么容易做到,那宫里大概隔三差五的就会传出换了一个皇帝的消息来。
而且……
“真的有那种能完全操控人的蛊虫吗?我记得之前听过传闻的,中蛊之人,形容僵直,目光呆滞,总该有人看出不对才是。”
“可能是被他们找到了什么秘法,毕竟苗疆一带擅蛊物者众多。更有以已身为皿饲养蛊虫的人,是否真有,见过就知道。再者,近期之内皇帝应该还是没什么危险,所以老头子才躲了起来,让太师觉得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
盒子里的东西 2
2。
吴邪这才明白那一连串的事都是为了什么:“那去找二爷是为了混进宫里?可即使见到又如何?皇帝被他们控制,万一对你不利又怎么办?”
张起灵见吴邪一脸不能认同的担心表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放心。蛊物至阴,我的血有克制功效。”
敢情闷油瓶费尽心思混进宫里就为了去放血?!
吴邪皱着眉,心里虽不乐意,却也知道,暂时没有别的更好的法子了。
“那万一不是什么蛊虫害的,你的血又不见效该如何是好?”由不得吴邪不担心,这皇宫本就守卫森严,明里暗里的好手更是一堆。即使闷油瓶的身手再好,他也终究只有一双拳。
“没事的,大不了就跑,跑不了就装死。”
张起灵自然明白吴邪担心自己,因此破天荒的开了个小玩笑,虽然吴邪完全没觉得有哪里好笑就是。
但是仔细想想,既然有这样的计划,张起灵也不是莽撞的人,更别说张启山不会让自家的继承人去白白送死。如此安慰一番下来,倒还是勉强说服了自己。
“罢了,反正你要做的事自是有你的道理,你……自己小心。”吴邪到底还是不放心,可是他也明白,现在这种时候,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完全安全的事。
他只能闷着自己走路。
张起灵自然明白吴邪的想法,只是这也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否则等太师党真的完全控制了皇宫,那他们就只能坐以待毙。
张起灵停下了脚步,揉了揉身后不明就里也跟着停下的吴邪的头发,一向清冷的声音里也带上了显而易见的柔和:“信我。”
吴邪看进那双仍是一贯古井无波的眸子,微微一叹:“算了算了,懒得想那么多。你要是回来,我等你。你要是不回来,我去找你。这样一想好像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是吧。”
末了,竟又是带上了些许无赖的腔调,偏偏还哽得张起灵都一时说不出话来。
只是,那看似简单的话语中包含的情意他又如何感受不到?
“……好。”默然了一会儿,张起灵移下了在吴邪脑袋上的手掌,半捧着吴邪的脸,印下一个轻吻,算是承诺。
吴邪微闭着眼似是在感受唇上未散的余温,再睁开眼的时候却是一笑:“我可是个生意人,这只能算是定金吧。小哥,可别让我做划不来的生意啊。”
张起灵看着从忧虑中脱出身来就开始继续跳脱的人只能暗叹,总觉得话没说开之前容易羞涩和恼羞成怒的吴邪要可爱得多啊,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也懒得和吴邪废话,抓过那人的手继续往前走。
“哎哎,小哥你慢点,你知道在哪吗我说……”
最终,两人停在了吴邪大侠梦的第一步。
吴邪上下打量了眼前和记忆中一般高的树,总归还是带上了些怀念的。
张起灵没去打扰吴邪回忆虽然好像不那么美好的过去,他低下身开始观察这树有没有什么动过的痕迹。
树下的落叶全都被积雪覆盖着,并没有动过的痕迹。可是考虑到吴三省一向不是个临时起意的主,谁也没办法肯定他是什么时候在这里动的手脚。
张起灵扫开了那些积雪和落叶,树下的泥土也没有人动过的痕迹。
就在他考虑着要不要挖开来看看的时候,一直绕着树转比划着当年绑绳子大概位置的吴邪突然出声:“小哥,看这里!”
吴邪发现的是一个十分细小的痕迹,若不是有心人细细的看,绝对发现不了这几乎是隐藏在树干那些细密的沟壑中的标记。也亏得吴邪一时兴起蹲了下来比划当时被绑住的位置。
两人顺着标记显示的方向又考虑了诸多可能性,最终还是张起灵眼力好,直接攀上树枝之后在一条十分不明显的树缝中发现了一块灰白质地的玉牌。
吴邪看着这块薄薄的玉牌,差点一口血:“果然是只谨慎的老狐狸,若是没有提示,找多少年都找不到这玩意啊。啧,质地还不错,真舍得下本钱。”
既然拿到了需要的东西,两人也不耽误,回去的路可就要快得多。
在吴邪一路不停的猜测中,两人踏进了院子的门,却发现胖子早就在那了。
“哎哟,这么勤奋,不错嘛小天真。”胖子一边露出标志的猥琐笑容一边朝着吴邪挤眉弄眼的,吴邪一个白眼,直接推出张起灵。
面对着张起灵胖子一向是不会太浪,扯了几句就步入了正题:“老齐那边今儿不知怎么了,匆匆忙忙的跑出去,连个话都没留下。你们两这是拿到东西了?赶紧的,历史需要见证者,胖爷等候多时了。”
吴邪懒得和胖子扯这些有的没,直接掏出了那块玉牌:“喏,忙活了一上午,在这了。”
胖子拿起玉牌,左右比划了一下,末了又对着光瞅了瞅:“唉天真你来看,这上面是不是画了些啥?”
吴邪当时觉得在外面不方便,还是等回来再看,因此也没注意玉牌上有些什么,此时听胖子一说,立马拿过来也对着光看。
可不是,上面细细的也不知道勾了些啥,因为玉牌的质地挺透,再加上勾得有些浅,这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
吴邪一脸的痛心:“嘁,这老狐狸,就喜欢故弄玄虚……这好好一块玉被这样划几下价值可就大打折扣了。”
张起灵:“……”
胖子二话不说就想拿炭笔描,被吴邪果断拦住:“停停停,你看这痕迹这么浅,拿炭笔不好描的。再说了,你个没轻重的,万一太大力直接描折了那可就连这点价值都没了。”
胖子表示嗤之以鼻:“后面这句才是重点吧……我说这都什么时候了,天真你这把握一下首要任务啊。”
“怎么了怎么了,被那老狐狸坑得我都一脸血了,收点利息不行啊?”吴邪是没半分不好意思,理直气壮得很。
最后还是张起灵直接去了厨房,拿了些面粉把玉牌埋了。
果然,玉牌上那些线条勾勒出了一幅简单的场景。
中间画的是一个小盒子,相对着的边角处有两个小小的凹陷,凹陷上却是……两根手指?而且手指上似乎还有什么流下来,以吴邪的判断,他认为那是血。
这画风真是简单粗暴,而且血作为开启机关什么的也太……不过在一块小玉牌上还能勾画的如此精细吴邪倒是要赞一个,说不定以此为卖点的话,玉牌还是能卖个好价钱?
盒子里的东西 3
3。
总之吴邪怀着一种十分嫌弃的心态拿出了那个藏得严实的小盒子。
当初就翻过,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机关,原来是因为没找到正确的打开方式?那不起眼的小凹陷的确很难被人发觉。
不过话又说回来,任何人的血都行吗?
吴邪先下手,倒是不含糊,利落地咬破了手指,就滴了两滴在盒子的凹陷上。
血一被滴入就迅速的被吸收了。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那个盒子……什么变化都没发生。
吴邪皱着眉拍了拍盒子顶:“难不成这个盒子是个冒牌货?还是三叔的方法有问题?”
张起灵走上前,拿起了那个盒子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又瞟了一眼那个玉牌,最后拿起吴邪还在滴血的手指,滴了一滴到一边的凹陷,而另一边,他则是弄破了自己的手指。
血液刚一滴入,又是瞬间没了踪影。吴邪吮吸着手指上的伤口一边含糊的说道:“会有这么神奇的机关非得两个人的血才能打开嘛……”
话音未落,只听到细微的“咔”的一声,却是盒子的顶部边缘竟伸出了一截!接着,顶板与边缘未结合的部分缓缓展开,竟是一个平平的夹层!
胖子在一边看得有趣:“这玩意儿的机关还真是,这是要以血为媒生死契阔怎么的。”
吴邪凑上去一看,瞬间又从兴奋变成了失望:“他娘的,这机关到底有多少层?!”
只见展开的顶板下是另一个金属质地的平板,不同之处在于,那上面多了三个行怪奇怪的凹槽,呈三角分布。
吴邪再一看那个凹槽的形状,娘的,有点眼熟?
直到张起灵默然的掏出了一个铜鱼形的小青铜坠子,吴邪才猛地反应过来,可不就是这个的形状!
刚刚浇灭的热情好不容易燃起了一点点,却又被一盆冷水狠狠浇熄……加上张起灵的,他们也只有两只鱼。
“他娘的,这都什么玩意儿,有这么耍人玩的么!”吴邪一屁股坐椅子上再不愿起身了。
张起灵看到这么颓然的吴邪,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才好,只能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发。
感受着脑袋上的大手,吴邪微微叹口气:“算了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说吧,饿死了,我们先开饭。胖子你就这样过来啦?没带点吃的?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