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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句话最好不要传到军师的耳朵里去。”柳生比吕士手指扶在眼镜边框上侧着头提醒。
“噗哩,比比,我知道东京一家不错的炒冰店耶。”仁王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那随意的模样,根本没有一点在关注比赛的样子。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夏日炙热的骄阳已经肆无忌惮的在展现着自己的光茫,柳莲二抬手挡着直射过来的阳光半眯着眼睛看了手冢一眼,然后淡淡对他说道:“和弦一郎搭档,我们还从来没有输过呢,所以现在手冢君替代的是弦一郎的位置呢,就算是为了弦一郎,也请全力以赴吧。”
手冢手中的动作略微停顿一下,而后冷冷的回道:“啊,我知道。”
随际,手中鲜黄色的网球被高高抛起,手冢整个身子向后大副度倾斜,蓝色的网球拍随着动作挥出去时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球拍跟网球相撞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小小的网球飞速直入对方的场地,新一轮比赛再次拉开序幕。
手冢和柳这轮比赛的超快节奏明显让森川高中的双打有些措手不及,在还来不及调整的状态下被立海接连拿到几分,即使轮到森川高中的发球局,土桥和宫田也迅速作出了新的阵型,可是在跟立海大的这两人对垒的时候仍然陪感吃力。
明明在上一轮,这两人的配合还有漏洞可抓,可是才一转眼的工夫,两人网球的风格完全改变,土桥和宫田顿时有一种对面的两人其实是是铜墙铁壁的双打一般,这简直给人一种无机可趁的感觉。
当然,这并不表示手冢和柳的双打在瞬间就成熟起来,但是这两个人本来就是实力强大的单打选手,更何况里面有善长数据网球的柳莲二,而土桥和宫田网球上本身的缺点随着比赛时间的拉长已经渐渐暴露出来。
“立海大,比分5:3!”裁判报出分数。
立海大的手冢和柳两人迅速在短短的十分钟的时间内将比分拉到5:3,只要再赢一分,比赛就会以立海大的胜利而结束,在这一节当中,立海大这边的节奏突然改变,手冢和柳莲二两人不紧不慢打着网球,这完全给人一种现在其实不是在网球比赛的感觉,这让好不容易勉强跟上手冢和柳的节奏的森川高中的双打又一次手忙脚乱。
“可恶,怎么可能一下就防守这么严密起来。”土桥愤愤的低吼一声。
现在是森川这边的宫田发球局,性格有点阴沉的宫田看了对面场地上的立海双打一眼,知道自己身旁的搭档其实已经很紧张了,宫田满不在乎的说了一句;“放轻松一点啊,反正又嬴不了。”话虽如此,但是手里的发球力量却更加重了几分。
“你这家伙不要说丧气话啊。”土桥狠狠的瞪了宫田一眼后快步向后面回防。
尽管宫田和土桥两人已经使出全力来阻挡手冢和柳的双打,但是五分钟后,裁判宣布比赛以立海大高中这边的胜利结束。
和对面两人礼节情的握了握手,森川高中的双打搭档宫田和土桥两人满脸心虚的看了一眼坐在场外的川江教练一眼,惨了,教练那一脸灿烂的笑看起来好恐怖。
而手冢和柳在比赛结束后,连一句多余的交谈都没有,两人直接提着网球拍一前一后的走下网球场。
立海大高中和森川高的网球比赛是以单打二橘的胜利结束的,相比因为大意而输了比赛,却仍然一脸满不在意的仁王来说,此时,网球部部长幸村精市脸上温柔的表情让立海大神经最大条的切原都已经有了危机意识。
因为立海大下午没有课,与森川高中的比赛结束之后,柳已经先大家一步回到神奈川,真田依然没有被联系上,柳准备直接到真田家里去一趟。
而手冢国光则直接回到自己东京的家中。不知道真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回家的路上,手冢还在不断的拨打真田的电话,但是电话总是显示不在服务区内,一想到真田那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手冢心里就有一种自己也说不出来的紧张感,而这种感觉甚至在他本人曾经在职网上碰到世界排名前五的网球老将都没有过。
手冢努力克制住那种想要到神奈川去找真田的冲动,等回到家里的时候,妈妈菜彩子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咦,网球比赛这么早就结束了吗?”
“嗯,是的。”手冢点点头之后就一言不发的沉默。
“儿子你怎么了?”虽然自己的儿子还是跟平常一样一张僵硬的冰山脸,但是菜彩子还是一眼就看出他今天竟然少见的消沉下来。
手冢抬手向上推了推滑到鼻梁的眼镜低声说道:“没有,我很好。”
说完之后,手冢慢慢的走进起居室,平常的这个时候,爷爷手冢国一多半会在起居室里边喝茶边听广播,可是今天却不在,于是,手冢开口问已经跟进来的妈妈:“爷爷他老人家不在家里吗?”
“并不是。”手冢彩菜子摇摇头有些担忧的说道:“爷爷他的心脏病又犯了,刚刚已经服药回房去休息了,所以你暂时还是不要去打扰他老人家了。”
没想到一回家就听到这个不太好的消息,手冢紧紧皱起眉头看着手冢菜彩子;“怎么会这样,早上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确定没有大碍吗?”
手冢菜彩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应该已经没有大碍了,心脏病会突犯很可能是因为突然听到他挚友去世的消息,他早上前去对挚友作最后的道别,回来之后心脏就有点不太舒服。”
等等,挚友去世?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在心中生成,手冢国光忙问:“爷爷的挚友是在神奈川吗?”
“是啊,是神奈川的真田家,上次真田家的孙子不是还有到家里来借宿吗,说起来,这位真田老先生跟爷爷可是认识了大半辈子呢,真是可怜,听说已经病了有半年的时间呢……”
“抱歉了妈妈,午饭我大概不会在家里吃了,我先出去一趟。”匆忙说完这句话之后,手冢转身出了起居室。
“等等,国光……”手冢菜彩子追了出去还想问儿子去哪里的时候,手冢国光已经跑出了家门。
不同于东京的时尚繁华,女人和老人们都是悠闲且平和的走在午后神奈川街道旁的法桐树荫下散步,偶尔几个孩子笑闹着在街道上追逐而过时也会遭到大人们的斥责,像手冢这样在街头狂奔穿过前面的行人,却又连最起码的道歉都没有时,过往的行人们纷纷侧目望去,等老人们还没有感叹完现在的孩子越来越不知道礼数时,手冢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原谅这个焦急的孩子吧,日本七月份的天气实在有些热,从一下地铁就快步跑着来到这片保留区,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手冢硬是凭着优秀的体力十分钟就赶来了,此时他身上的衣衫已经全部被汗水湿透。
一走进保留区,不知为什么,手冢突然想到五月份的某一天,他也是这样,突然就跑来拜访真田家,那一天的片段不断的手冢的脑海里盘旋,雨里等待的身影,老式的日本民宅,他深邃的瞳孔,曲折的回廓,那一串串带着水渍的脚印,冒着热气的姜茶,墙角五彩的绣球花,院子里踏水的孩子,仿佛蚰蜒绵长的历史一样的惊鹿……
而那个已经去世的老人,手冢记得在不久前两人还有过一次交谈,他们聊天的话题有些生硬,但是老人断断续续的讲了很多真田的事情,想当然,真田一直是被他带大的,现在他突然离世,最痛苦的莫过于是最尊敬他的真田。
平时略显冷清的真田家此时迎来送别的人们打破,真田家在这片保留区,真田弦右卫门又是个德高望众的老人,附近的人们都纷纷过来吊唁,手冢并没有随着大家一起去会堂祭拜老人,他直接穿过前庭的侧门来到后院,在真田房间外面的廓下,手冢看到柳莲二和左助正站在外面。
“国光哥哥。”左助一身黑色的丧衣,一双眼睛哭得红通通的仰头望着手冢;“我小叔叔从昨天起一直没有出来,国光哥哥你快叫他出来吧。”
手冢摸了摸左助的头发,准备走过去,但是手臂却被旁边的柳莲二拉住。
“不要去。”
柳清冷孤傲的声音此时在手冢听来却份外剌耳,手冢愤怒的盯着柳严厉的说道:“放手。”
“他不需要你的安慰,再过不久他就会站起来的!”
“住嘴!”手冢冷冷的看了柳一眼,平时波澜不惊的眼神里此时却是波涛汹涌;“难道你们不是朋友吗,难道你要放任他在里面独自一个承受孤独吗?”
手冢一直觉得用孤独来形容男孩子是很矫情的,可是现在,他却出奇的愤怒,明明只有一墙之隔,明明伸手就可以摸到他了,可是现在,他们却要坐视一旁,等待他身上的伤口自行愈合。
“他现在很痛苦,我能感觉到,我要去找他!”因为,不舍得,不舍得看他那么伤心。
说完这句话后,手冢挥开了柳莲二的手,抬角跨上台阶。
在这一瞬间,柳莲二的心里是茫然的,那里面的人是立海大外号被称作是皇帝的真田弦一郎啊,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一定不会愿意在人前显现出他的脆弱,从和这个人相识以来,柳莲二做得最多的就是全心全意的在这个帝王一般的男人身后默默的的守护着他,从他认为他是最了解真田的,可是现在,却突然跑出一个人来指责他,他是错的吗?
现在,他要眼睁睁看着这个途中插进来的人靠近这个自己一直小心维护的男人。
手冢国光跨上台阶站在廊檐下,他抬手轻轻敲响了真田房间的纸门,但是房间里的门并没有被打开,也没有声响传来。
“真田!”手冢对着纸门里面轻声说道:“我是手冢,你把门打开。”
里面仍然没有响动,手冢静静的面对着关着的纸门没有说话,片刻,手冢转过身来轻轻的依靠在纸门上,然后对里面低声说道:“真田,等你什么时候想开门了,我就在外面。”
站在庭院里的柳莲二半眯着眼睛看着站在廓上的手冢,仿佛刚才站在这里质问自己的那个手冢只是幻觉而已,此刻,手冢那张脸已经又回复成一惯的平淡漠然。柳莲二最终还是离开了真田家,他现在还没有办法想象如果看到悲痛的弦一郎时自己该要怎样面对。在柳
最后不久,左助也被他父亲真田健太郎叫走,毕竟作为曾长孙,真田左助还要在会堂里跟着大人们一起答谢来悼念来访的客人们,还不到十岁的孩子已经要开始学会面对成人们的社交了。
真田家的宅院很大,有中庭的花园相隔,外面的会堂里僧侣们为真田弦右门主持葬礼的颂经声并没有传到后面这个小小的院子里来,现在这个小院子里只剩下手冢一个人了,手冢依然在真田的房间门外等着他,一直到天空已经暮色昏沉,小小的庭院被染上一层朦胧的金黄色,这时,手冢听到纸门后面传来脚步声,接着,‘哧啦——’一声,纸门被拉开。
夏日酒红色的夕阳将真田刚毅的轮廓呈现出来,只是现在徒然看上去,手冢只觉得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模糊,那双满是悲伤的眼眸让手冢心里一紧,仿佛是情不自禁似的,手冢上前一步站在离真田很近的位置上,手冢轻轻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但想说的话却硬生生的哽
在叫喉间,他只能紧抿着薄唇低声对真田说道:“我等你很久了。”
“让你久等了。”真田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手冢的耳旁响起;手冢摇了摇头,终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中。
因为长时间没有休息,真田的神情满是憔悴,他看着手冢喊道;“手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