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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手冢的指责,忍足侑士平淡的脸上近似于漠然,他对手冢说道;“现在这项实验早已经进入实质阶段,有两个男人自愿接受了我们的邀请,并且已经成功怀孕了。”
听到忍足的话,手冢严厉的看着忍足说:“这样的实验会给人们带来多大的危害作为医生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忍足轻挑眉端说;“但是只要实验成功,也会给无数的人带来福音。”
“这个实验是错误的,你会因此后悔的。”
“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了,后悔也来不及了吧。”忍足双手插在口袋里走到手冢的面前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现在这两个男人出现了术后并发症,都是关于心脏这一方面的,你是心脏外科最优秀的医生,帮帮他们吧。”
手冢国光冷冷的瞪着忍足不说话。
“医者仁心,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你以为你配说这句话吗?”
对于手冢嘲讽的眼神忍足毫不在意,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然后向手冢挥了挥手,先行离开。
手冢还没有从那怒意中回过神来,口袋里的行动电话就响了起来,手冢看了一眼屏幕,是母亲菜彩子的来电,手冢接通电话;
手冢还没有开口,那头便传来母亲急切的声音;'国光,你下午有空吗?'
“有什么事吗?”
'唔。'电话那头的母亲停顿一下,而后又急促的接着说道;'如果没事的话,可以回家里一趟吗?'
听到母亲的语气如此郑重,不明就里的手冢答应母亲马上回家,而后勿勿往手冢家赶去。
在回去的路上先给真田打了一个电话之后手冢已经回到父母的家里了,爷爷和父亲都不在家,家里客厅里坐着两个手冢不认识的客人,一个跟母亲年龄相同的阿姨以及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女生正在跟妈妈菜彩子说话。
一看到这个阵势,手冢顿时明白母亲把自己叫回家的缘故,想必是因为之前数次拒绝跟女生出去相亲,母亲这次才会把对方请到家中,心里虽然有些埋怨母亲自作主张,但是现在既然已经回到家中,手冢只好走了进去。
“啊,国光回来了。”手冢菜彩子见儿子国光进来了便起身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并对对面坐着的母女俩笑着介绍;“这就是我的独子手冢国光,现在在东京综合医院就职。”
对面的母亲看着手冢国光赞叹道:“真是个年轻有为的孩子啊。”听到她夸奖自己的儿子,手冢菜彩子一边跟对方客套一边又对手冢国光介绍:“这是妈妈的高中同学中村和她的女儿和子小姐。”
“你们好!”手冢向俩人微微鞠躬。对面做着的女生也鞠了一躬然后一直低着头,到是她旁边陪着的母亲不停的打量手冢。
手冢有种被当成动物园里的猴子的感觉,这让他有些不高兴,不过因为是客人,手冢保持礼貌的陪坐在一旁。
对面的女生一直安静的坐着,手冢也一直保持沉默,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手冢菜彩子为了打破僵局又开口对自己的儿子说道;“噢,对了,和子小姐好像也是医学院的学生,我想你们应该也有很多共同想要聊的话题呢。”
女生没有说话,手冢国光只好淡淡的回答自己的母亲;“我和和子小姐似乎是不同的专业。”言下之意就是并没有共同的话题可聊。
本来精心安排的相亲会全因为男方和女方的沉默没有一点进展,当妈妈菜彩子送走客人后,手冢国光有些埋怨的对母亲说道:“中午您的语气那么急切,我还以为家里发生什么事了,结果竟然是因为这件事?”
“国光不喜欢和子这样类型的女孩子吗?”
手冢国光紧紧的皱着眉头说道:“并不是因为什么样的女孩子的原因,对于妈妈自作主张帮我安排这样的相亲真的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困扰呢。”
看到儿子严肃的神情,手冢菜彩子愣了半响,接着低声说道:“可是国光一直没有带女生回家,妈妈一直很着急你是因为性格内向才没有跟女生交往呢。”
手冢哑然的站在母亲面前,手冢是不忍心再责怪母亲的,从他选择跟真田在一起时就已经注定要伤害到他最尊敬的父母,他现在既没有办法跟真田分开,又无法向父母坦白他跟真田在一起的事情,他当然更不喜欢跟一些自己不喜欢的女孩子相亲。
面对已经有些老态的母亲,手冢国光瞬间突然变得有些伤感起来。
他像幼童时期犯错的孩子一样低头站在母亲面前,然后低声对母亲菜彩子说道:“我很感谢母亲,但是我并不喜欢这样,所以以后请不要再安排这样的相亲吧。”
看到自己儿子那似乎很难过的表情,菜彩子不知道该做怎样的反应,母子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闷,手冢国光向上推着下滑的眼镜轻声说道:“那么妈妈,既然并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家去了。”
回家?难道这里不是儿子的家吗,菜彩子有些茫然。
这个在自己眼里一直还是孩子的儿子已经不再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了。
这种感觉从很早之前就有了,儿子在另外的那个他心之所至家之所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手冢菜彩子也忍不住有些难过。
手冢国光几乎是仓皇的离开父母的家,他有些害怕面对母亲难受的眼神,然后,他看到站在家外巷口处的真田弦一郎。
中午的阳光很暖和,他就站在巷口的围墙下安静的等着手冢。
这个人总在自己最难受的时候出现。
将所有的坏心情甩到脑后,手冢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伸手牵了一下他的手掌然后松开。
真田没有问他回家有什么事情,他接过手冢手里的公文包问道:“还没有吃午饭吧。”
“没呢。”
“一起去吃午饭吧。”
“嗯。”
“下午还有没有工作?”
“下午还有一台手术要做。”
“那我等会儿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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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国光下午的一台手术从午后四点钟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多钟才成功结束,超长时间的手术极度消耗体力,手冢出了手术室之后精神已经非常疲惫,偏偏一走进办公室就看到等在里面的忍足侑士。
忍足随意的靠在墙上,手冢抬头看了墙上的时钟一眼,手冢拒绝跟忍足谈论关于‘男男生子’的那个实验,他低下头整理着手里护士交给自己的病例文件。忍足并不急躁,他即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准备离开,只用那副‘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看着手冢。
手冢国冷眼看着忍足说道:“你的那个实验我是不会参与的。”
忍足伸出食指向上推着圆框眼睛看着手冢说;“我并没有邀请你参加这个实验,只是在请求你救人。”
手冢沉默下来,他不理解这个实验,但是终归不忍心看到无辜的人因为这样的实验受到伤害,手冢转身把手里的文件放进身后的柜子里和忍足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实验室的大楼离心脏外科室很远,早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钟,医院大楼里很安静,忍足和手冢走在去实验室的路上,两人之间并没有交流,空荡荡的大楼里回响着两人的脚步声,忍足总是那张漫不经心的表情,仿佛他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似的。
看着他的时候,手冢突然想起现在远在中东国家做战地记者的不二周助,从最开始看到忍足的时候,就觉得他和不二出奇的想象,本来么,在学生时代同时被称为两校的天才,他和不二的脸上总是挂着一副101号的微笑表情,但是骨子里却是对除了自己在乎的人绝对的漠视。
“你在透着我看谁啊?”忍足暖洋洋的突然开口问道。
手冢扶着眼镜边框淡淡的回答:“只是突然想起不二来了。”
忍足挑挑眉又问手冢:“说起来,不二君他还好吗?”
“我也很长时间没跟不二联系了,但是听说中东那边的局势并不好的样子。”
忍足听完便不再言语。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直到手冢又问:“你做的这个实验迹部知道吗?”
这似乎是手冢第一次对忍足提起关于这个实验的事情,忍足笑了笑,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扬声说道:“这个实验正是小景他本人提起的呢。”
手冢有些惊讶,于是随际接着问道:“这个实验的危险程度你比谁都清楚,所以你就放任迹部发起这个实验?”
忍足用一种漠然的语气说道;“其实我最讨厌小孩子了,但是小景的家族需要一个有迹部家血统的继承人,小景又不愿意找代孕,我当然不可能让小景来冒险了。”
手冢没有开口说话,忍足曾经和迹部分开过一段时间,高傲如迹部自然不可能主动挽留忍,虽然后来兜兜转转两人最终又走到一起,但是关于两人之间那最根本的问题如果没有解决,那么也许他们最终的结局仍然是分开,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忍足开始了男男生子的这项实验。
但是即使如此,手冢仍然没有办法原谅忍足拿别人的生命来做实验。
他闷声说;“所以就置别人的生命于不顾吗?”
忍足轻笑一声,没有回答手冢,他们已经走进实验大楼五楼忍足的办公室,在忍足的办公室里面,手冢见到一个等在那里的三十多岁的男人,那个男人身形消瘦,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衫,衬衫下面显现出他微微凸起的腹部。
手冢有些惊愕,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身怀六甲的男人。
那个男人站了起来,对着手冢弯腰鞠躬,然后轻声说道:“你好,我是广原。”
手冢向上推着眼镜自我介绍说道:“我是手冢。”
广原的个性跟大部分日本男人一样,总是沉默寡言,忍足已经到楼上去拿资料了,手冢看着广原,他苍白的脸颊上毫无血色,暗淡的眼珠深深的凹陷进眼眶里,一双平放在膝盖上的手背上布满了紫青色的血管,他的表情很平淡,丝毫没有一点被外人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的羞赧。
手冢不是个好奇心强烈的人,他也无意打探他人的隐私,只是现在看到广原时最终问了出来:“为什么要答应做这个试验?”
这个问题显然有些冒失,但是广原只是稍微愣了一些,随际好脾气的对着手冢笑着说:“只是想要留下一个有着自己和那个人共同血脉的孩子而已。”
手冢愣住,是什么样的感情致使他身为一个男子却甘愿冒着生命危险来做这个只有女人才能做的事,一定爱对方很深吧,但是这样的爱却很有可能是以生命为代价,手冢不禁轻声低斥;“真是太胡来了,这个实验的危险程度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
广原笑着对手冢说:“所以才要拜托手冢医生一定要帮帮我,我可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呀。”
手冢不知道该怎样来回应他,他只能沉默。
广原双手抚摸着腹部低声自言自语:“前两个月会常常感觉到孩子的胎动,只是近期孩子的胎动频率似乎有些不太正常,我很担心,我一定会活下去,一想到再过不久就可以见到这个孩子就会忍不住很开心呀。”
看着广原幸福的表情,手冢只能安静的站在一边,一直到忍足再次走进办公室里,忍足从文件袋里把文件抽出来递给手冢说;“这是广原君的具体病例分析。”
手冢翻开手里的文件,第一页是详细的病疹资料,他是两个月前被检查出突患后天性心脏瓣膜炎,具体原因还不明显,最后面的一页夹着一张六个月大胎儿的照片,手冢拿起那张图,忍足解释;“这是前几天拍的,说实话,胎儿的情况非常不好。”
六个月的胎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