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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健太郎站了起来拍拍西装的袖口,然后走到真田弦一郎面前说;“父亲和母亲已经从九州回到家里来了,他们吩咐我和你一起回家里一趟。”
真田弦一郎愣住,连父母都从外地回来了,看来一定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真田心里有些诧异,但是他当然不会将这种情绪表现在脸上,于是低声问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真田健太郎笑了笑对真田弦一郎说;“别担心,家里一切都很好,只是很久没有看到你了,父亲和母亲有些想念而已。”
真田弦一郎很明显不相信真田说的话;于是严肃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真田弦一郎犀利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哥哥,真田健太郎只是换了个姿势,然后把双手插进西装裤的口袋里,脸上依然挂着那副温和的笑容,但是却没有回答自己弟弟的问题。
沉默半响,真田弦一郎妥协;“好吧,我现在回神奈川去,但是晚上九点钟我必须回东京来。”
真田健太郎没有说话,而是打开会客室的门先走了出去,真田弦一郎也跟了上去。
在EOS的大门口稍等了片刻,真田健太郎的车子从地下停车场开了出来,真田打开车门坐到后面去。
看样子,大概没有办法再去接手冢了,真田弦一郎拿出手机拨通了手冢的电话,正在开车的真田健太郎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电话没有回应,真田弦一郎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坐椅,又重新拨了一次,这次,电话终于被接通;
'弦一郎,怎么了?'
听到手冢的声音,真田弦一郎一直轻轻敲打椅座的手指下意识的停了下来,脸上原本有些急躁的表情也舒缓下来;
真田轻声对手冢说,“唔,是这样的,我突然有事需要回神奈川一趟,所以不能去接你了。”
手冢奇怪的问道;'怎么会这么突然,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事,不要担心,只是我大概会晚一点回家。”
'嗯,我等你。'
真田低笑一声嘱咐道;“你晚上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手冢没有回答,只低声说;'回来的时候路上小心点。'
“嗯。”又说了两句之后,真田挂上电话。
通话结束之后,真田弦一郎透过前面的后视镜看了自家兄长一眼,冷静的问道;“你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正在开车的真田健太郎轻笑一声,不得不说,有时候这个弟弟对某些事情真是异常敏感,当局势对自己不力时,就会自动进入防预状态。
“嗯。”真田健太郎随意的点了点头。
真田弦一郎动了动身子,双手环胸看着前面没有再说话。
反倒是真田健太郎看到他如此沉着的反应,奇怪的从镜子里看了真田弦一郎一眼,然后扬声问道:“刚才和你通话的这个人是?”
真田弦一郎直视着前方看了哥哥一眼,真是明知故问;
他淡淡的回答;“我的恋人,我们已经在一起七年了。”
“噢?七年的时间可不短呢。”真田健太郎扬扬眉头说;“你从来没有对我们提起过。”
“他是个同性。”
“哦。”真田健太郎点头表示知道,这说明他早在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真田弦一郎算是已经对哥哥真田健太郎坦白,但是真田健太郎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于是真田弦一郎低声问;“大哥没有什么话要问我的吗?”
“当然有,你还是赶紧考虑要如何跟父亲解释吧。”真田健太郎一边开着车一边说;“只是前几天和父亲一起由到了匿名信件,是你和你那位恋人的生活照,我想,本家的那些长辈们大概也收到了。”
“我没有什么要对父亲解释的。”
真田家的其他人都工作在不同的地方,但是前天真田健太郎却和真田家的家主真田武合同时收到匿名的信件,里面全部是弟弟和一位同性的私密照片。接到这样的信件,真田武合的气坏了,立马联系长子健太郎一起回到神奈川本家召回小儿子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侧过头去看窗外,虽然不知道是谁给家人寄的信件,但是如果不是为了手冢考虑,一向坦荡的真田根本就不会向家人隐瞒他和手冢在一起的事情,真田一脸的漠然对哥哥说道;“我没有什么要对解释的。”
“你应该知道,真田家是不可能允许一个同性恋存在的。”
真田弦一郎毫不在意的说道:“那就把我逐出真田家好了。”
原本一直在真田弦一郎面前保持优雅形象的真田健太郎听到弟弟的话后怒极反笑问;“你把真田家当成什么地方了,从你出生起身上就流趟着真田家的血液,这是能改变的吗?”
“那不是我能选择的。”
“你可以选择跟那个人分开。”
真田弦一郎脱口而出;“别说笑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吗。”今天的东京有些堵车,前面又刚好是,真田健太郎缓缓停下车子,平复下心静之后,回头看着自己的弟弟偏着头想了想问;“那个……叫什么名字,手冢国光是吗?”
“嗯。”
真田健太郎扬着眉稍问;“他的家人不知道吧。”
“不知道。”
真田健太郎点了点头,并没有再问,前面的车子已经在慢慢前行,他回过头去继续开车说道,“我早该想到你会拒绝从政,退学去创立公司,也正是因为这个手冢国光吧。”
真田弦一郎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真田健太郎和真田弦一郎回到神奈川的家中时已经快到晚上六点多,左助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家里几位负责照顾他的佣人也都不在。
虽然之前已经作好心理准备,但是当走到真田家的主屋里,看到站在屋子中央的真田武合僵硬的脸色时,真田弦一郎仍然下意识的变的严肃起来。
真田武合一头花白的头发,即使已经六七十岁,一双锐利的眼睛直视着已经走进来的小儿子。
“父亲,母亲,我们回来了。”真田健太郎先走了进来。
“父亲,母亲。”真田弦一郎也走了进来。
真田武合脸色黑沉着脸色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回身把一直紧捏在手里的一叠照片狠狠的摔在桌子上,然后看着真田弦一郎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真田弦一郎瞟了桌子上的照片一眼,那是他和手冢的照片,显然是偷拍的,不过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他收回视线直视着自己的父亲说;“如你所见,我正在跟一个同性交往。”
“啪!”真田武合的手重重的拍在桌面上瞪着自己的儿子;“你是疯了吗?”
真田弦一郎僵直着身子冷冷的回看着自己的父亲。
跪坐在真田武合身后的母亲听到见到这种情景已经忍不住流下眼泪,真田武合看着儿子冷漠的神情,脸上已经变得铁青。他绕过桌子走到小儿子的面前大声吼着;“马上结束这种离经叛道的关系。”
“我拒绝!”
“啪!”气愤的真田武合扬手一巴掌狠狠的落在真田弦一郎的脸上。
真田武合下手极重,真田弦一郎的口腔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咸腥味,真田将口腔里的血味咽下去,他昂头固执的直视着自己的父亲。
“弦一郎。”身后的母亲捂住嘴巴低声啜泣;“怎么可以跟男人在一起啊。”
但是真田弦一郎像是完全没有听到母亲的话似的不为所动。
真田武合瞪着真田弦一郎;“和那个男人分开。”
真田弦一郎直直的看着父亲;“我不!”
“你这个逆子!”怒气冲天的真田武合回身把后面架子上的竹刀抽出重重的劈在真田弦一郎的肩上。
真田武合是真正的练家子,这一记竹刀又用了他十成的力气,受了这记竹刀,原本挺着身子站在父亲面前的真田弦一郎脚下一个跄踉,向后倒退一步,他肩上的衬衫立时被暗红色的血染红。
真田家的母亲见此,已经泣不成声,她哭着对自己的小儿子说道;“就算是母亲求你了,不要那个男人来往了。”
真田弦一郎闷哼一声,紧抿着薄唇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再问你一次,分不分开?”真田武合厉声吼道。
真田弦一郎受伤的肩上火辣辣的疼,但是在看到父亲恼怒的脸,真田弦一郎又重新站定身子直直的面对着父亲没有说话。
“混帐东西!”真田武合又一记竹刀劈到儿子的腰上,真田弦一郎咬紧牙关,僵直着身子倔强的不肯动半分。
“爷爷,小叔叔。”一个身影匆匆冲了进来,是真田左助。
真田左助拦在真田弦一郎的面前看着爷爷急忙肯求道:“有什么事情请坐下来谈啊。”
“左助,出去!”
真田武合挥开真田左助,用竹刀狠狠的又劈到真田弦一郎身上。
真田武合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他直接拿着竹刀在儿子身上又抽又砍,不到几分钟,真田身上的衬衫上已经满是竹刀抽出来的血痕。
真田武合着实已经是上了年纪的人,这么一顿猛抽下来,他已经累得直喘粗气,真田健太郎见此连忙上前去扶住父亲,并低声对他说;“不管多生气,请千万保重身体。”
弦一郎虽然被父亲这样一顿暴打,但是父亲抽打时几乎没有伤到他的筋骨,只不过看起来弦一郎却完全没有一点要反省的意思,看到这剑拔弩张的父子俩时,真田健太郎真是担心父亲被跟弟弟给气坏了。
真田左助已经是完全不知道该劝哪一个了,其实小叔叔跟手冢国光在一起的事情,他大概已经有些感觉了,虽然心里很惊诧,但是他模模糊糊知道这种事情一定不能让外人知道。现在,家里的大人们都知道了,甚至已经闹到这种地步来。
真田武合推开长子,超起竹刀又狠狠的向小儿子的身上挥去;
“父亲!”真田健太郎拦住真田武合。
真田左助不知所措的看着家人,真田家的母亲在小声的哭泣,而真田武合也在不停的叹气。
真田健太郎也跟着父亲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母亲说道:“扶你祖母回房间里去去休息吧。”
真田左助点点头,然后扶着真田家的母亲出去,真田健太郎又转过头来对他父亲说:“父亲也请回房间里去休息吧。”
真田武合的脸色灰白,刚才教训小儿子,现在停下来才觉得胸口有些发堵,真田健太郎自然也看出来了,他对着屋子外面喊了一声;“宏叔。”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进来了,真田健太郎对宏叔说;“先陪父亲回房间去休息吧。”
真田武合什么话也没有说,他丢下手里的竹刀阴沉着脸走了出去。
现在,屋子里只剩下真田健太郎和真田弦一郎兄弟两人了。
已经遍体鳞伤的真田弦一郎僵直着身子一言不发的站在真田健太郎的面前。
真田健太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弟弟,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他;“把脸上的血擦一下。”
真田弦一郎接过手帕,却只是一直紧捏在手里没有动作,现在的真田弦一郎无疑是很狼狈的,身上穿的白衬衫上到底都是血渍,半边脸颊高高肿起,下巴处还有一条被竹刀带到的伤口。
真田家信服的是以暴制暴,小时候兄弟两个只要犯了过错,从来都是被直接带到家里的道场被家长亲自‘指导’剑道。但是今天父亲真田武合已经气到把最心爱的竹刀当木棒来直接抽打真田弦一郎,真田健太郎还是第一次看到。
弟弟真田弦一郎跟他的年龄相差太大,于是身为长子的真田健太郎从很小的时候就被教育要承担家里的重责,最开始的时候,真田健太郎希望弦一郎从政,毕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