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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对着司机颔首,手冢和真田走到最后排的位子坐下来,站了很久,手冢已经觉得腰部隐隐胀疼了。他眯着眼睛把头靠在真田的肩上,他牵着真田的手来到自己的腹部,真田厚实的手掌贴在上面一遍一遍的抚摸。
口袋里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手冢清醒过来,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是忍足,手冢的嘴角紧紧抿了起来;才刚刚分开没有多久就打电话地来了,一定是关于肚子里的孩子的事情。
见手冢久久没有接电话,真田奇怪的问;“是谁?”
“忍足。”手冢抿着唇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忍足难得正经的声音;
'手冢,我刚刚回去查看图象,发现你肚子里胎儿对图象的分辩率很低,他的视力似乎并不好。'
听到忍足从电话里传来的话,手冢沉默片刻,随际切断电话。
手冢国光又去做过几次检查,随着胎儿慢慢长大,基本已经证实胎儿的双眼对图象确实没有反应,手冢以为自己会很冷静,他不喜欢孩子,最开始做实验孕育这个孩子就是为了真田,但是当听到忍足说这个孩子一辈子将生活在黑暗当中时,心里那控制不住的抽疼让手冢本平静的心又起波澜。
相反,真田在得知孩子先天不足时,并没有很难过,这个孩子已经存在了,就算是先天不足,大不了以后就由他和手冢来照顾这个孩子一辈子就好。
更让真田弦一郎真正安心的是忍足曾经说过手冢的身体素质都非常健康,而且,到时孩子出生的时候,原本给手冢做这项手术的台湾医生会亲自帮助一起接生。在最后产子的过程中,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大的意外。
新春很快来了,旧年的最后一天,天气有些阴沉,外面刮着寒风,按照日本的习俗,家里要彻底做大扫除的,虽然真田的眼睛看不到,但是在手冢的指挥下,打扫工作仍然正在进行。
厨房平时很少用到,只是些微收拾了一下,最重要的是常用的书房和起居室。两从来到书房,手冢国光走过去把书房里的窗子打开,从外面的风吹进来手冢轻轻打了个喷嚏;
“先把窗户关上,等到把书房里打扫干净再开窗透气好了。”
“嗯。”外面的温度确实很低,从怀上这个孩子之后,手冢格外注意自己的身体,于是他又随手把窗户关上。
书房里有一个大书桌,旁边是一个玻璃柜,真田弦一郎摸索着走过来打开玻璃柜,手冢知道真田又要把那块砚台拿出来了,那块放在玻璃柜里的砚台还是高中时真田生日的时候送给他的,砚台被真田一直收藏着,只要平时有空,真田一定会拿出来把玩。
“这方砚台好久没有拿出来呢。”真田摩挲着砚台对着手冢的方向说道。
手冢说;“等有空的时候,我再雕一个,等这个孩子出和之后,就送给他,然后你要教他书法。”
“好。”
看到真田坚定的表情,手冢国光轻笑一声说道:“快开始吧,书房整理起来很麻烦呢。”
“嗯。”真田点点头,把砚台重新又收了起来,然后开始跟着手冢一起整理书房。
书房的书柜里放的都是他们的工具书,真田用抹布把书的封面擦干净然后递给手冢,手冢再把书放回书柜里。
“咦,原来在这里啊。”手冢惊讶的叫了一声。
“什么东西?”看不到的真田听到手冢的惊喜的声音也好奇的问道。
手冢没有回答真田的问题,他安静看着手里展开的书法,平时一成不变的脸上满是喜色。
手冢还记得在那个阳光微醺的午后,立海大高中的书法社里,两人相对着坐在案几旁,真田大笔一挥,在白色的纸上写下了‘手冢国光’四个大笔,手冢甚至还记得真田当这四个毛笔字落成的时候,从自己心底里划过的暖流。
那时候,他们都太年轻,看起来那么美好,就算那一段时光已经距离今天太远,但是手冢却能记起当时的每一个细节。
这副书法原来夹在莎翁的这本十四行诗里面,手冢轻嗅一下,这副书法仿佛让这本十四行诗也沾染上了一层墨香,他静静的站立在书架旁,眼珠随着那副字的墨笔缓缓走动。
真田弦一郎不知道真田在看什么,但是想必那一定是极重要的东西,于是,他也安静的站在手冢的旁边。
一直过了好久,手冢国光才又重新把那副字夹进书页里,然后继续放进书柜里。
打扫的工作继续进行,真田弦一郎和手冢国光都是行动不太方便的人,书房只是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到下午的时候,家里全部收拾好,手冢给手冢家打电话过去拜谢,是手冢母亲菜彩子接的电话,母子之前显得很尴尬的样子,随意的聊了两句之后,手冢很快把电话挂上。
手冢从上次离开手冢家就再没有回去过,而现在,这副样子他更不可能回去了,从妈妈的样子看起来,爷爷手冢国一和爸爸显然已经知道他和真田的事情了。
手冢国光有些无奈,在家人和真田的面前,总有一个是要舍弃的,他已经不能离开真田了,于是,他只能一辈子愧疚家人。
晚餐两人叫的是外卖,旧年的最后一天,真田跟手冢跟所有的普通日本家庭一样,两人依偎在一起看电视里的红白歌会。
原本应该很热闹的迎新夜晚,但因为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家里很安静,手冢靠在真田的身上,白天打扫工作累了的手冢竟然睡着了,真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手冢能睡的更舒服一些,轻轻吻了吻手冢,真田弦一郎环抱住手冢,温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他突起的腹部。
当红白歌会里的主持人带领着大家一为新年倒数的时候,真田叫醒了手冢,刚刚醒来的手冢还有些迷迷糊糊,真田对他说道:“去年已经过去了,新年快乐!”
刚刚睡醒的手冢沙哑着嗓子说;“你就为了这个把我叫醒的?”
真田知道手冢从怀孕后,起床气就变得很严重,于是,真田伸出手抱出他;“你不是一直想要到神社里去做新春参拜吗?”
手冢国光抬头看了一眼黑呼呼的窗外,转头又窝在真田怀里蜷成一团嘟嚷一句:“不去,外面好冷。”
“去拜拜吧,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神社吗?”
手冢国光不耐烦的哼哼两声,最终起来跟真田弦一郎一起出门。
刚刚过了午夜十二点,平时安静的街上因为迎接新年到处都是人群,手冢身上穿着真田的风衣遮住了自己突起的肚子,外面的寒气很重,手冢拉了拉围巾紧紧的拽着真田暖和的手往神社的方向走去,新年的钟声不久前才敲响,在这个神坛前面排着长长的队,真田和手冢两人跟着人潮慢慢向神坛移动,一直到快排了大半个小时,终于轮到真田和手冢,往里面投了钱币,手冢和真田一起拉住绳子摇了摇,然后击掌三次低下头许愿;
手冢的愿望很简单;跟真田还有孩子一起好好活下去。
许愿完毕之后,他转过头来看着真田的侧脸,真田正虔诚的闭着眼睛嘴里不知在默念什么,许完之后,又击掌三次,才侧耳问道;“国光,许好了吗?”
“早许好了,我才不像你这么贪心呢。”
真田笑了笑,没有回答手冢的话,手冢歪着头好奇的问:“你许的什么?”
真田失去焦距的眼睛看着手冢的方向认真的说;“你许的什么,我就许的什么。”
“你知道我许的什么?”
真田弦一郎睁着无神的眼睛点点头;“我知道。”
“切!”手冢不屑的哼了一声,但是却掩饰不住嘴角的微笑。
眼见两人还站在神坛前面妨碍别人,后面排队的一对情侣不高兴的小声提醒;“喂,前面的好了没有?”
真田弦一郎和手冢国光赶两人赶紧移到一边让出神坛的位置,后面又有几个排对的人走到神坛的位置,狭小的神坛一时显得有些拥挤,手冢国光小心的护住腹部往真田身上靠了靠,真田伸手拥住手冢的腰走了下来。
走在回家的路上,人群已经渐渐变的少了,真田和手冢的手指紧紧互扣在一起,真田笑着侧头问手冢;“冷不冷。”
“冷。”
真田举起两人扣在一起的手呼了一口热气,然后握住手冢的手插进自己风衣的口袋里。
“回家吧。”
“嗯。”
两人没有再说话,一路安静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天气慢慢转暖,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真田靠在沙发正在听广播,手冢脱去了穿了一整个冬天的厚衣服,他身上仅穿着一件衬衫正在清理婴儿的衣服,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积累了这么多多的婴儿用品。
手冢看着床上的一大堆的婴儿用品叹了一口气,今天外面的天气很好,手冢准备去年冬天买的婴儿衣服拿出去晒晒太阳;
“弦一郎。”
手冢向外面喊了一声,外面的广播声停止,接着脚步走进来的声音,真田弦一郎摸索着走进来问道:“怎么了?”
手冢举举手里的衣服;“快来帮忙吧。”
真田在手冢的指挥下把阳台上休闲用的玻璃圆桌和藤椅搬走,腾出了阳台上的空地,手冢用衣架把那些小小的衣服挂起来晒在太阳底下,已经七个月身孕的手冢做这些事情很吃力,一直到把所有的衣服全部挂好,手冢呼出一口气,看着阳台上挂着的一挂红红绿绿的婴儿衣服,真田站在他身后,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是摸着这些婴儿柔软的衣服时就会有一种暖洋洋的幸福感。
手冢看着这些衣服,突然默默转过头来望着真田说道:“我会不会把孩子的衣服买的有点多。”
“好想是有点多。”真田表示赞同。
听到真田这样回答,手冢不高兴的说;“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真田无语,似乎是从孕后,一向冷静沉稳的手冢突然变的任性起来,一问忍足才知道,这大概是正常的孕后反应。
看到真田不作答,手冢更不满的瞪了真田一眼;“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不敢!”
“哼,嘴里说不敢,其实心里还是很烦的吧。”
真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伸出手环抱住手冢,贴着他的脸说道:“你是不是很紧张。”
“没有!”手冢果断的回答。
真田轻笑一声,伸手抚摸着手冢的头发闭起双眼在他耳边低声说;“我很爱你,国光!”
突然听到真田难得的告白,手冢脸上变的一片薄红,他轻咳一声哼道:“干什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真田摸着真田的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低沉的声音却认真的说;“真想好好的看看你的脸。”
手冢安静了半分钟,随际反手勾住真田的脖子,七个月大的肚子横在两人中间,真田抱住手冢的样子有些滑稽,他失笑说:“他太大了。”
手冢凸起的腹部也抵在真田的身上,听到真田这样说,手冢低头看着肚子突然说;“儿子,踢你爸爸,看他还敢嫌你大。”
手冢突然冒出来的一句幼稚的话逗笑了真田,真田偏着头笑着说道;“真的很想抱抱他啊。”
“快了,再过一个多月就可以见到他了。”
男男生子的实验体根本不能自然生产,手冢国光已经计划在孩子八个月的时候就剖腹生产,手冢现在的情况其实比广原那时候好很多了,忍足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没有危险的。
真田闷声说了一句;“我们会好好的活下去的,对不对?”
“当然了,你答应以后会陪我到荷兰去看风车和郁金香的,我们还要结婚,还要看着儿子长大的,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死掉。”
半个月后的一天,真田和手冢突然接到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