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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也是如此,两人相对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能默默看着对方。
像是喜悦的重返一般,病房里的气氛变的温馨无比,一直到柳莲二把自己怀里的孩子递给真田,真田接过孩子,看着自己手臂上正呀呀叫着的孩子,身子好软好小,像是易碎的玻璃一般,模样跟手冢很像,真田举起孩子跟他平视,他哽咽的声音很郑重的对孩子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你的父亲真田弦一郎!”
在确定真田的双眼已经完全恢复之后,真田弦一郎和手冢国光决定放弃在日本的一切带着介彦离开。
他们决定到荷兰去,真田和手冢学生时代曾经到荷兰去旅游过,手冢很喜欢荷兰,荷兰是个很宽容的国家,那里接受同性之间的爱情,为了他们,更为了介彦能在一个宽容的社会下生长,他们选择以后在荷兰生活。
真田和手冢离开日本前,告诉了忍足侑士和迹部景吾,他们现在不在日本,处理好真田和手冢的事情之后,忍足跟迹部带着他们家的小女孩到非洲渡假去了,但是迹部大爷说,等他们安顿下来之后,会到荷兰去看望他们。
手冢国光在离开前,又给家里打了电话,很意外,竟然是父亲手冢国晴接的电话,手冢国光跟父亲的交流很少,除了一声问好之后,手冢就沉默下来,沉默寡言的手冢国晴听到儿子国光的声音后,也安静下来,一直过了半晌,电话那头的手冢国晴才说:“我叫你母亲过来。”
手冢国光客套的说;“麻烦您了。”
电话里很快传来母亲手冢菜彩子的声音;“是国光。”
“是我。”手冢国光说;“家里还好吗?”
“一切都很好。”手冢菜彩子说道;“爷爷刚好出去了。”
手冢国光安静片刻,他和母亲都没有提真田,电话两头,手冢国光和手冢菜彩子之间的身份让他们两人都有些难过,一直过了好久,手冢默默的对电话里面说道:“我不久后会离开日本前往欧洲。”
“哦。”手冢菜彩子应了一声却并没有惊讶,显然是早已知道了。
“不能去拜别你们,请见谅。”
手冢菜彩子低声说道:“不用来道别,照顾好自己,有空的话……回日本来看看我们。”
“是。”手冢心内一动,他手里紧紧握着电话筒对母亲说;“请你们保重身体。”
“嗯。”
说完道别语之后,手冢国光和手冢菜彩子没有再交谈,直接挂上电话。
手冢一转身,看到真田手里抱着介彦站在他身后,他推了推眼镜对真田说道:“你要跟真田家里人打电话吗?”
“不用了,左助马上就要过来。”
正说着时,敲门声响起,手冢去开门,站在门外的果然就是左助。
左助这次是从美国回来的,已经有很很长时间没有见面,手冢有些惊讶,左助的个子竟然已经快到两百公分了,一头黑发剪成短短的寸板头,整个人显得即阳光又帅气。
他手臂下夹着一篮球笑眯眯的对手冢打招呼;“国光哥哥,好久不见了哟。”
手冢浅浅一笑;“你好,左助。”
左助进到屋里来,看着孩子着孩子的真田弦一郎,先是愣了一笑,随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真田被左助的表情激怒,他瞪着真田左助低吼道:“不许笑,闭嘴!”
左助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他跨步走过来真田面前,看着真田怀里的孩子好奇的问道:“这就是弦一郎和国光哥哥的孩子吗?”
真田一顿,虽然说知道手冢做实验产子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竟然连远在美国的左助都已经知道了,那么手冢家里的人大概也是知道的,真田问道;“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吗。”
“嗯。”真田左助点点头;“是父亲告诉我的。”
真田默然,从去年离开真田家之后,父亲真田武合就带着母亲搬到九州去住了,大哥真田健太郎又一直在美国工作,现在就连左助也在美国上学,如今的真田家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一般,不久前,真田曾经回过神奈川本家一趟,真田家现在只有一个老仆在守着,古老肃穆的真田家显得冷冷清清,真田只待了片刻就不想再待下去。
真田左助已经从真田弦一郎手里把介彦抱了起来,介彦很安静,睁着无神的双睛看着前方,左助小心翼翼的把介彦举了起来,其实面前的小宝宝跟自己的眉眼还有些相似的,他歪着头仔细的看介彦突然回头对真田弦一郎很认真的说:“有一个年龄这么小的弟弟的感觉还真奇怪耶。”
做事风风火火的左助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来,然后把介彦夹起来,真田看着左助的动作无语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签名啊!” 左助一把扒下介彦的裤子,在他白嫩嫩的屁股上龙飞凤舞的签下自己的大名,一边写还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等以后我成为篮球巨星之后,你们再想要我的签名可就难了。”
啧,真田弦一郎已经是懒得回应左助狂妄的话了,倒是介彦被左助夹住的动作弄得他不舒服,还不会说话的他不满的哇哇叫着,手冢忙从左助身上把介彦抱了过来。
对于介彦的不配合的兴动,左助显然有些失望,手冢国光笑了两声,没有再说话。
真田和手冢是晚上的飞机,左助没有去送他们,他还要赶着到九州去看望真田武合,真田拜托左助给九州的父母带去问侯,对于即将要来的分别,真田左助没有一点离别的伤怀感的,他还很年轻,在他的眼里,世界只有一抬腿的距离而已。
送真田和手冢到机场去的人是柳莲二,一路上,大家有些沉默,去机场的路上有些堵车,幸好有提前出门,到机场之后,真田去寄存行礼箱了,手冢抱着介彦和柳莲二在休息区等他。
柳其实是一直很排斥跟手冢单独相处的,即使现在大家即将要分别。
手冢国光手臂里抱着的介彦已经睡着了,正是深夜,机场大厅里的人不太多,四周都很安静,手冢突然低声对柳说道:“一直以来,很感谢你为我和真田做的一切。”
“不必道谢,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真田而已。”柳莲二直言。
手冢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没有再说话,柳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墨绿色的小盒子递给手冢说道:“这是我送给介彦的礼物,虽然他现在还不能戴,但是你先帮他保存,等他长大就给他吧。”
手冢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款男式戒指,简约大气的设计一如柳以往的风格。手冢把盒子收了起来,低声对柳说道:“我先替介彦谢谢你了。”
柳没有说话,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双手交叉握在一起沉默,一直过了好久,他才淡淡的对手冢说道:“照顾好真田。”
手冢低下眼帘简短的回答;“我知道。”
去寄存东西的真田已经回来了,柳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就要进去安检了;
真田站在柳的面前一句话也没有说,却突然伸出手紧紧的拥抱住他,柳被真田突然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他愕然的推了推真田;
真田松开柳,仍然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用那一副即严肃又认真的表情看着柳。
柳叹了一口气,微微笑道,然后轻声对真田说道:“这辈子,能认识弦一郎真好。”
“我也是,很高兴能认识莲二。”
手冢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等着真田,柳看着面前的真田,伸出手抱了抱真田,然后拿出一个文件袋给他;“以后,EOS就不姓真田了。”
真田愣了一下,随后默默的接过柳莲二手里的文件袋。
柳莲二推了他一把说道:“快去吧,手冢还在等你呢。”
真田看了柳一眼,转身离去。
在真田转身的那一刻,柳也转身离去,自始至始,他没有再回头看他们一眼。
正文完结
番外一:我是柳莲二
我叫柳莲二,现在是东京某个珠宝品牌的首席设计师。
我第一次见到弦一郎的时候正是神奈川最漂亮的九月,那时候十一岁,我当时一眼就认出街头网球场上那个一脸少年老成的男孩就是今年全国少年网球比赛中的第三名真田弦一郎,很巧,他跟亚军手冢国光的那场比赛我当时也在场外观看。
他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街头网球场上两个身穿制服的国中生站在他的面前,那两个国中生不知正在跟他说什么,只是那两人一脸的倨傲让人忍不住有些皱眉,我并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这时候却忍不住想靠近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原来是这两个国中前辈因为他上次惨败给东京的手冢国光正在恶意的羞辱他。
我看了他一眼,他一顶棒球帽反戴着,露出饱满的前额,只是脸上仍然是那副淡漠的表情,跟我们同龄的小孩相比,显得有些早熟。
之后就是两个国中生前辈不断的挑衅,然后就是网球比赛,我只看了两分钟就离开了,那两个前辈会输给他的机率是100%。
再次见到弦一郎是一年后在神奈川立海大私立国中,我到网球部提交入部申请书,看到那时的弦一郎正独自站在一边整理着自己的网球用具,相比一年前,似乎显得更内敛了一些,黑色的棒球帽沿压得很低,几乎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在他旁边站着一个长相俊雅的男孩,那是幸村精市,是少年网球界里很有名气的网球选手。
看到我进来了,他们都转过头来看向这边,弦一郎甚至还轻轻的皱着眉头问旁边的幸村这里难道不是男子网球部吗?
虽然他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被我清楚的听到了。
第二天,我一直留成的齐耳发型被迫剪掉,嗯,是的,确实是被迫的,以前曾经无数次被人误认为是女生,不光是这样的发型,似乎也跟我略显中性的脸孔有关,但是却一直没有影响我来改变自己的发型,可是偏偏这次,被那家伙这样说一次就迫切的想剪成短发。
后来那家伙看我剪成短发之后微微挑了一下眉,再接着继续去做自己的基本训练。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视线会忍不住总是落在弦一郎的身上,直到在一年级下学期弦一郎和幸村被选为正选部员,并且随网球部一起出征全国大赛,那一年,立海大是全国大赛的冠军。但是就算已经拿了冠军,那家伙还是一回来就摆着一副臭脸,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因为在全国网球大赛上没有碰到手冢国光而气恼。
全国大赛过后,弦一郎的训练依然刻苦到几近变态,有一天部活结束后,所有人都已经离开了,只有他一个人还在进行体力训练,他甚至认真到我已经站在他旁边很久他却没有发现的地步,唔,也许是发现了,只是懒得打招呼而已。
“像你这样是打不嬴手冢的!”
我在他身后说,他听了我的话后,动作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训练,半个小时后,他停下训练走到我旁边低沉的声音问我;“那要怎样才能打嬴手冢?”
13岁的孩子隐隐已经有了成年人的气势,那一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的心底,但毕竟只是个跟我同龄的13岁少年,见我没有说话,他接下来就用有点别扭的语气又问我:“你好想最得意的就是数据分析,帮我制定一套训练计划。”
那完全不是请人帮忙的态度,但是奇怪,我却并没有反感。相反,看到他那副别扭的表情我立刻有一种冲动想赶紧记到数据本里,他虽然长着一副生人勿近的脸孔,但是也并没有像传言中的那么难以相处呢。
从那之后,我和弦一郎慢慢熟识起来,等再升到二年级的时候,网球部里又加入了一年级新生切原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