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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盟也是明眼的人,一看这俩人认识也就躲到柜台后面看戏去了。
“多少钱?”
“小哥……什么钱不钱的……”吴邪后知后觉地有些激动,“小哥要想要就拿去吧!这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
张起灵好像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似的,把玻璃柜里的玉佩取了出来,不知道从哪变出了两根红绳,一哥串好戴在自己脖子上,一个趁着吴邪发愣的空挡,双手换过他的脖子给他带上。
吴邪的脸顿时红得跟涂了脂粉似的,说话也说不利落了:“小、小哥……这……”
“我想起来了。”张起灵的声音越发柔和,吴邪甚至能从中听出几分明显的高兴。
“那真是太好了!”吴邪欢蹦乱填地像个孩子。
张起灵点点头示意他接着听:“麒麟……我最喜欢麒麟了……”
“什么?”吴邪疑惑地看着张起灵,心里却暗暗吐槽,这闷油瓶受什么刺激了?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幼稚那么不适合他……还那么耳熟呢……
张起灵在他头上一敲,也不管被他这个人性化的动作吓的瞪大了眼睛的吴邪,接着说:“你说的。”
“哈?”吴邪更加不解。
张起灵却没有打算解释,冲王盟淡然地吐出俩字:“关店。”就扛起挣扎个不停的吴邪上楼去了。
一对麒麟玉佩不时碰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声响。
〖肆〗 '盗墓笔记''瓶邪'十年
文案
吴邪找了张起灵十年,在快要放弃的时候又遇见了他,而他身边还有一个跟当年的自己极为相似的人。
现在他已经强大到不需要他的保护,而他也遗忘了他习惯了保护另一个人。
然后呢?在这最后的关于长生的斗里,在闷油瓶刻下的古怪字符的引领下,将会发生怎样的故事?胖子、闷油瓶、吴邪之间,又有着怎样坚定的感情?
。有原创人物(男),不会苏,但雷的请绕道
。只有哥嫂,不腻不拆,,胖子打酱油
。梗很老,但还是很想写,所以,如有雷同,绝对不是咱抄袭!!!
内容标签:强强 三教九流 天作之和 盗墓
搜索关键字:主角:吴邪、张起灵(闷油瓶) ┃ 配角:胖子、崽子(原创男) ┃ 其它:瓶邪
一。
吴邪岁那年还是把张起灵丢了。
不是说张起灵怎么了,只是他从吴邪的身边悄悄离开,让吴邪再也无法履行“如果你要消失,至少我会发现”的誓言了。
但是吴邪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凭借着那股倔劲,硬是在自由搏击教练不看好的情况下,从一只菜鸟练成了教练级人物,然后和一群不要命的驴友进行多次野外生存训练险中求胜。
他是天真,他以为只要自己身手比大多数盗墓人矫健了,他就能踏遍成千上万的斗,重新见证他的消失与存在。
但他不傻,在岁寻觅无果回到家看见奶奶的黑白照片和父母佝偻的身躯后,明白了身为一个男人应该撑起的一切。就算不能为吴家续上香火,也该尽尽孝道了。即使吴邪还是不懂自己对于女人的抵触不是来自相亲的虚伪肤浅。
他不敢遗忘十年间所练就的身手,虽然知道可能再无用武之地,但是就像坐在古董店里研究一天的苗族文化和晚上去健身房锻炼身体找教练打上一回合,只是一种习惯,不是有一天你说你想改就能改得了的。
吴邪一直以为他今后的十年,再时候的十年都将这么度过了,没有任何波澜。
后来,他遇上了一个小伙子,也就多岁的样子,还没被岁月磨平棱角,那从骨子里透出的冲劲让他难以正视。他们都叫他崽子,他的身手一如当年的他,眼睛里迸发出的光亦是如出一辙。
聊过两句,那种和过去幼稚却热情的自己聊天的感觉着实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惺惺相惜却不欢而散,他也就被遗忘在了记忆的一角,没人提起。
再次相见,在吴邪的古董店里,他无心接客,王盟又凑巧回家探亲,本想三两句打发来人,却在看见崽子身后那个依旧穿着蓝色兜帽衫的身影后停住了翻书的动作。
深切的不真实感。
抑制不住的兴奋。
时间缓缓流过后,还是给吴邪留下了一些东西,而不是看透一切般的麻木。
满腔欲倾的话被堵在胸口。
“请问您这里有合适的古兵器么?”
自己就像个局外人一样被排挤出了他的身边,喃喃地唤了声小哥却唤不回当年那道目光。
有些时候有些选择只是一时冲动,就算现在稳重如他,也还是拿出了后来重新拾回的黑金古刀,就为了再看到他眼中的一丝波澜。
如他所料,他接过刀掂量几下,然后轻车熟路地坐在做到椅子上,一寸寸抚摸,就像是低喃轻语。
尔后,缓缓抬起头。“我来过这里。”
不等人阻止,就踏上吱呀做响的木制楼梯,旋转而上,时间之轴,命运之轮,就这样重新连接在了一起。
不管怎样都要阻止,这次再消失,至少他要发现。
遗失了十年的诺言,吴邪发誓,一定要牢牢握紧。
崽子叫住了张起灵,问道:“请问,你知道关于他的身世么?他……他因为一些原因失忆了……希望你能帮忙。”
吴邪并不想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因为他知道他说完后闷油瓶会继续踏上那条没有结果的路。思忖片刻,道:“哑巴张?听道上人提起过……我也不是很了解。”虽然吴邪尽力做到自然,可话语中的僵硬怎么也掩饰不住。
崽子似乎没有注意到,垂下脸,失望地叹了口气。
“要不你们现在我这里住下?我可以问问其他道上伙计是不是知道一些。”他急切地想要留下他,至少不能在好不容易得来的短暂的重逢之后,又丢失了他的轨迹。
在崽子犹豫的时候,张起灵重新迈开了步子,走进了拐角处的客房——那个张起灵曾经长期借宿的地方。
崽子急忙更上楼,顺手带上了门。
虽然偷听是不道德的,吴邪还是忍不住悄声跟上楼,耳朵紧贴在门板上,屏息凝神。
“张大哥,你为什么要留下?刚刚那个店主明显就没有说实话!说不定把咱们留下是为了等咱们给他好处费才告诉咱们一些信息呢。”
良久得不到回应。
“张大哥,要不咱走吧!这店主明显就一个奸商,说不定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道听途说呢……”
声音透过门板还是能听出他话中的不屑与怀疑。
吴邪的手攥紧又松开。
“我信他。”闷油瓶轻描淡写地草草打断了他的话。
一瞬间,吴邪的胸口闷闷的,宣泄不去。
“我不相信她。”他还记得当年在霍仙姑的四合院里,闷油瓶头也不回地拒绝了她的回答。而今,这一句相信,竟让他有种苦涩的无奈感,比他找寻了他十年还要无奈。
“张大哥,你失忆了,不能随便相信人的!万一被骗了怎么办?你又不记得他!”崽子依旧喋喋不休地论述着自己的观点。
吴邪不用猜就知道闷油瓶现在一定坐在床沿上,半倚着墙,淡然地研究着天花板的构造,说不定现在已经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布,小心翼翼地擦拭黑金古刀。
这十年来,这个屋子没再住过任何人,却一直被吴邪打理地干净整齐,连闷油瓶以前习惯放小物件的位置都未曾移动。就像这块擦拭古刀的布,十年来不知换过多少块,却依旧叠整齐,放在他惯用的地方。
沉默了一会,吴邪听见屋里一阵走动,还有床垫被踩的响声。
“张大哥!这标记真的和你在斗里做的一模一样!你肯定来过这……那个店主一定说谎了!”
标记……那个天花板上醒目的古怪字符,和闷油瓶以前刻的并不一样,只是不知道从哪天,他刻的符号就变了个样子。吴邪以前问过,却没有得到任何答复,这件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一直埋进了他的记忆里。
而床的正上方天花板上的这个符号,是他走后唯一留下的东西,时刻提醒着吴邪,闷油瓶他不是他的梦。吴邪不是没有研究过,只是在苦苦钻研苗族文化这么多年,才勉强推断出这是一种晦涩难懂的古苗族文字,而今,几乎找不到任何人可以翻译。这就像是闷油瓶,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谜,凭你再怎么费尽心血,也得不到结果。但是吴邪说不清自己心中的感觉,总觉得有这么个谜也好,总归是有个念想,有个为之奋斗的理由。
鬼使神差地,吴邪的手抓紧了门把手,细微的声响惊动了闷油瓶。
几乎是在他收回手的一瞬间,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因为相差无几的身高,他有些泛红发热的鼻尖轻轻擦过他冰冷的脸颊,他们能感受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声。无论对于吴邪还是什么都不记得的闷油瓶,这都是第一次,离得这么近,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却丝毫没有尴尬难堪,似有似无的熟悉感弥漫在两人之间。
停留了几秒,他们各退一步。相对无言,就在吴邪准备打破宁静的时候,崽子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沓钞票,放进吴邪张开的掌心:“您看咱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我从第一次见您就觉得您是个不凡的人,您也就别瞒着我们了。”
在刚才差点脱口而出的事退回到了心底,吴邪有些自嘲地笑笑,点了点钞票又塞回崽子的手中。“那就直说了吧,你们最近打算去哪淘沙啊?”
崽子听了这话,以为吴邪是想跟他们一起下斗大捞一笔,再回忆了他的身手觉得也是个好帮手,毫不犹豫地想要同意。这样不仅能省下一笔钱,闷油瓶的身世有了些着落,下斗还不用夹喇嘛了,岂不是一举多得?
“不行。”
闷油瓶不知何时退回了床边,坐下,仰望着那个符号细细研究着,微蹙着眉,头也不回地强硬说道。
即使忘了一切还是想阻止我吗?
吴邪脑中的那根线忽然断了一样,骨子里的倔劲又上来了。他知道跟闷油瓶理论是得不到任何结果的,冲崽子挑了挑眉:“这小哥用这把兵器挺顺手的吧?你看这东西也不好买,要不然……”意味深长地扬了扬嘴角。
到底是被生活从小奸商磨练成老狐狸了,稍微下了个套就让这年轻的小伙子直着往里钻。而闷油瓶似乎也在纳闷自己刚才突入而来的强硬,抿了抿嘴角,沉默不语,可心里那股不愿意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再一次退出房间,吴邪觉得一直以来胸口堆积的沉闷一扫而空,就像孩子找到了短线的风筝,重新握在手里,那种满足感不言而喻。
“张大哥,我知道你不想跟生人一起下斗。不过我觉得这店主身手还行,就算他不可信你不是也能解决么?所以就别再想这件事了……”
屋里的人还在说着什么,吴邪像是解决了一桩心事,不再听那些外人眼里所谓的事实,而是忙碌地准备装备。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充实地让自己深刻地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二。
有时候吴邪就在想,追了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谜底还是这个人?而现在,当这个人又一次真真正正地站在他眼前之后,有什么不同呢?尤其是在他的身后一直保护着的不是自己。
“看吧,闷油瓶!我现在可不用你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