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蚁肭胛室幌拢忝鞘遣皇且丫碚胰俗急溉〈宋颐抢衔饧遥俊
霍青荷端着茶杯的手一晃,道,“吴小子,说话不要这么带味儿,什么取代不取代的,这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玩的事。”
我说:“霍姨,凭咱两家的关系,您也知道我们家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自我爷爷去了以后,我奶奶多年不出老宅子,我爹又醉心于它的科教事业,对家里的事物不闻不问,二叔管了没几年,又因着三叔的事,也没心思细细打理了。三叔的老盘口都散了,至于是哪些人分了他的势力我们暂时不说,反正如今只剩下本铺有个十几年的老伙计维持着。至于我,就守着那家小古董店,更没啥作为,最多就是偶尔跟朋友出去赚个零用钱。”我顿了一下,继续说,“这个时候,诸位开这个例会,又好巧不巧的,单列出了我家的位子,另八家坐成一线,我这赶鸭子上架的新手不必各位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心里真是慌得很。所以,霍姨,您说我小心眼也行,我总得问问,我们老吴家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位置?”
独臂梁道:“小子,你也不用故意绕人,你说说,你们老吴家现在该是个什么位置?”
“按我说……”我沉吟一下,心道狗/日的我还想说the king of 倒斗’s world 呢,您肯吗?
“爷爷从前教我们,总是有一条,我记得最准。不冒进,不贪多,守成总比创业难。所以,各位叔婶儿,老吴家能保成最好,不求别的。”
就算保不了成,也不能让你们白白占了便宜去。我暗地里如此想着,拈了细竹缠丝钵篮里面的一颗花生,细细捏碎了壳,挑出颗粒大而饱满的送进嘴里去。
闷油瓶坐在我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做背景状。
“各位叔婶儿,我再多说一句不应该说的话,我是老吴家的独苗儿,大小在爷爷跟前儿长大,他老人家也一直教育我施恩不图报的道理。但现在老吴家可以说是独木难支,我厚着脸皮向诸位讨这个人情,保住我爷爷留下的位子。就算等哪天,我下去了,我爷爷打我骂我,怨我麻烦他的老朋友都行,我绝无二话。”
毕竟是抬出了爷爷的名头,人虽不在了,余威倒还有些。也不是说爷爷有多么强大,只是死者为尊,往日有再大的冤仇,那都是不必提的,但若是有恩德,却是一定要还。
爷爷倒了一辈子斗,老九门里面承过他人情的可不在少数,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愿意抬他老人家出来,毕竟人情这东西可大可小,有时候就是保命符,不到关键时刻绝不动用。
“放屁!”独臂梁乍一拍桌,“吴家小子,少拿吴老狗来说事儿。今儿个一码归一码,你吴家不行了、撑不住场子就往后退,吃不下的生意吐出来大家重新分配,多少年了这理儿也没变过。别说是你,就是吴老狗从土里爬出来了站在我面前我也敢这么说!”
我咬着牙冷笑,一只手在桌子底下用力握成团。闷油瓶面上无甚颜色,私下却是悄悄将我握住。
我抬出爷爷来是做得有些不厚道,我原也是心里打鼓的,现在独臂梁这么一嗓子,倒是显得他重利轻义、轻贱长辈起来,我倒因此反而被掩了下去。
果然,霍青荷只愣了一下便道:“老梁,你今儿早上火气大,别说话冲着小辈乱发火。”
另一边的猫王笑的更是碍眼了,一副看好戏的架势。至于张明谦跟陈皮阿四都只瞟了一眼,继续低下头喝茶。
独臂梁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对,倘若这时在平时,比这更难听的话都不算什么。主要这里是九堂会,坐在这里的人都是代表各自派系的,他这番话,不是他对着我说的,而是以他为首的势力对着整个吴家说的。再往大里说,他这是公然引起老九门的内斗。
如今时代不同,老九门风光不胜往昔,再来内斗,那必然能折腾尽了气数从此各家再翻不了身,毕竟老九门手里掌握着的资源,是在政府默许的态度之下。老吴家虽然败落得快了,但要想借此将我们踢出行列,瓜分我们的残余势力,那大家就鱼死网破都不要活了好了。
只是话既然出了口,朱明又是跟着二叔混精了的角色,不等他再修正,便正色道:“梁爷,这老九门自打成立的那天起,九门后人相互帮持,我们家二爷虽然平日里和你不甚亲厚,但情谊总是在的。按辈分,你与我们家二爷同辈,也是得叫我们家老爷一声叔的,何况这话挡着我家大少爷的面说,您架子是不是有点端不住了?再说什么犯了长辈的话,让别人传到二爷那边去,我也不好交差啊。”
好!狗/日的噎得就是你这个死残废!教你处处跟小爷对着干!娘的吠啊、你倒是再吠啊?!!
“算了,”我正蓄力打算爆发小宇宙的时候,一直没有出声的奇门八算的齐正行突然开口道,“听我一句,大家都不容易,早上急匆匆的赶过来难免气儿冲些,不如先吃个饭,边吃边谈,怎么样?”
九堂会(三)
第三章
这一顿饭吃得那是相当难堪……如果非要我加个定语,那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史无前例的·远超非人之极限·□都比吃这顿饭好”的难堪。
在这种气氛下,我难得的拿起了突然出现并且以前不曾有过的小三爷的范儿,吃得慢条斯理仪态万千的。要是叫我爹看见了,肯定不会再怀疑我是他亲生的。
喝过了两杯酒,居然是黑眼镜先发话了。
我放下筷子听他道:“小邪,我先喝一杯,向你讨一个人情,等会儿要是你有不乐意的地方,就放宽心过去了,卖我个面子。”
我一听这话心里立刻就悬了起来,按道理,谁先开这个场都不应该是黑眼镜啊,除非他这次真打算站在老九门那边去。我偷眼看了下闷油瓶,他果然还是那个表情,看不出个四三二一来。
我也只能跟着闷爷表示很淡定,对黑眼镜回以一个装逼的微笑。
“吴邪,你二叔跟你三叔的堂口加起来,大概有多少人?”猫王吃了一口小男孩夹给他的肚丝,慢悠悠的问我。
我心知这一问,客套话是说完了,这就开始审了。还在来之前朱明也跟我提过,便道:“我之前不碰这些事儿,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要按年前,三书的摊子没散的时候来算,怎么也得三五百人吧。”
三五百听着挺多的,但刨去专业搞鉴定的、销售的、走货收货的这些人之外,专业培养起来倒斗的可能还不到一百个人。再说这其中又有许多是后来反出了门,单干的,其实也就估摸着三四十个。这数量不算多,但也绝不少了。老九门里其他八家跟我们的情况应该都差不多。
“喔……这都是精英了。”猫王应了一句,又道,“都不年轻了吧?”
“是,最小的也跟我差不多了。”我道。
二叔手下那批人三十五、四十岁往上的居多,确实都不年轻了。独三叔那边一个程子小我些,今年才二十六【虚萸:你忘了你家盟盟了,其实盟盟才是最年轻的咩~】。
“这两年你动作频繁,那些人没有损害?”
靠破猫,想绕小爷怎么着,小爷这会儿要是应了岂不是让你们有了向爷开炮的借口?
我脑子一转,道:“这两年本心是想好好做生意的,但市场这个东西,啧,真是不景气,再加上通货膨胀,您也知道……所以就跟着三叔玩了玩。我三叔嘛,各位也都知道是怎么个脾气,自家人全看不上眼,非要在外面花钱夹了喇嘛才说好。我一直跟着三叔,所以,那些人损害不损害的,我还真不太清楚。”
“小三爷倒是精明会算计,省着自己人不用都找了别人。不过也对,外人的命总归是不值钱的。”站在独臂梁后面的一个独眼青年道。
解子敬轻咳一声,道:“干咱们这一行的,命都差不多,只自己小心些罢了,说不上谁比谁更金贵一点。”
我抬头看一眼他,先不管为什么,总之人家暂时帮我解了围就对了。
“是……再退一步讲,夹喇嘛你情我愿的,各位也不是不知道,付清了钱,真进去之后管不了那许多,命都是自己的,那轮得到别人操心。”我对着解子敬点点头,说道。
坐在霍青荷身边的小姑娘明眸皓齿,皓腕一翻,加了块酱鸡进我碗里,动作快的让人看不清,只听得镯子碰撞。
她呵呵笑道:“要我说,今儿大家好不容易聚到一块儿,说那些做什么。吴邪哥哥,不如你给我讲讲这两年你的经历?”
我看了下周围人,个个都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霍青荷说:“这是我家大姑娘霍晴,看多了书,整天想着下去玩,也不想想里面是她这小姑娘能玩的地方吗?加上老太太又疼她,我也不同意,就怎么都没让。她就逮着谁都让说两句,吴小子,你这两年经历得多,随便捡一个跟她说说,就当哄哄她吧。”
我心道好你个母狐狸,你们这一老一小拿话压我呢是吧?这哪是让我哄她,你们俩倒是哄我呢?
面上却如常的道:“那各位长辈都有这个意思,我就不推辞了。你想听哪一段儿?”
“哪段儿最有意思?”小姑娘露出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模样。
“下地嘛,哪能算什么有意思,你要是想挺有意思的,叫黑瞎子讲去。他的经历可比我多,身手也比我好,在我看来要命的事情到他那儿都是有意思的。”
“嘿。”黑眼镜看我一眼,摇摇头,继续吃他的银鱼羹。
霍晴道:“那吴邪哥哥不如把倒过的斗的名字说一说,让我拣出一个,你再细说,怎么样?”
我一顿,原以为这小姑娘好打发,编排一下黑眼镜让她吃个暗亏讨个没趣就算了,结果摆明了这个是个不好糊弄的主儿。
“从第一次下斗开始,七星鲁王宫、……西沙那回,到后来云顶天宫跟西王母宫,再加上前阵子走了趟陕西和宁夏,就这些了。”我淡淡说,故意省略了秦岭神树那段儿。那次毕竟只有我跟老痒两个人,又都是生手,应该引起不了啥注意。
而且我总觉得,那个物质化的能力太玄了,少一个人知道总归是好的。
看一下众人的表情,应该是我说的跟他们掌握的情况是一致的,都是没什么。
霍晴想了一下,说:“西王母宫那回好玩吗?”
一想到西王母宫我就忍不住来气,三叔的真实身份、文锦的问题、奇怪的录影带、阿宁的死和最后三叔势力的分崩离析,这些几乎全部都是从那一次冒出来的。里面有很多东西我好不容易不想再纠结了。以后会怎么样以后再说,现在就想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也不行吗?!
“那有什么好玩的,一路都在逃命,我只记得跑得腿都要断了,还哪顾得上别的。”
霍晴张口还想继续问,冷不防有人恶狠狠呸了一声。
看去,却是独眼人旁边站着的一个刀疤脸。本来还算刚毅方正的一张脸自眉梢被人一刀划到嘴角,如今眉毛一竖更是显得狰狞:“嘛拉个逼!狗/日的你倒喊起断腿,操/你的我哥们儿真把腿断在里面了也没哼一句!狗屁小三爷,就是一拿钱塞人的怂货!我哥们儿给你们蹚雷开路的时候你们好话都没一个,有事儿了你们跑得到快,日的要不是有朋友救他出来,你们就真敢拿他去喂蛇!我/□是个毛爷!……”说着就端着面前的茶水朝我泼过来。
一边坐着的独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