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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来想去,脑子里绕了无数个弯弯道道,想的头都疼了,终于悲哀的发现一个真理:无图无真相。再看不到那幅画之前,想再多都是白搭。
郁闷的转头看闷油瓶,发现她还在乐此不疲的戳多乐猫的脸蛋,更加郁闷。
两只猫有什么好调/戏的啊小哥!!
“唷,小张,玩得开心呢?”
门一打开,露出黑眼镜的半张脸来。
我冲上去道:“图我看看。”那架势颇有企鹅上某猥琐男冲某女要照片的急色样子。
黑眼镜一躲,道:“急什么,先让我进来嘛。有你看的、看多久都行。”
这话说的我一愣,闷油瓶更是直接,多乐猫也不玩了,伸手拦住他,淡淡的道:“你家的事。”
对啊对啊对啊、这毕竟是你家的事,我说想看看什么的只是出于好奇随口说说,你不用真给我看的,还这么笑容诡异的嘱咐我想看多久都没问题,我真的就是好奇,并不像卷进你的家族事务里面啊、况且再说了我自己的家族事务也还没有解决完……
“啧,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是坏人。”黑眼镜露出受伤的表情,一矮身躲过闷油瓶伸出的手坐到我对面,“小张啊,你要知道,凭小邪的体质,任何‘别人家的事’都有可能变成‘大家的事’呐。”说着将手上拿着的画轴放在桌子上摊开。
我还没看见画中的图案,黑眼镜就先指指一个角落里的几行字,我狐疑地凑过去一瞄,立刻寂静了。
再次启程
第十三章
奴本是明珠擎掌,怎生的流落平康,
三春南国怜飘荡,一事东风没主张,
添悲怆!
哪里有珍珠十斛,
来赎云娘?
这该死的、阴魂不散的云娘小调!
从宁夏回来我就知道这事儿没个完,就是想不到在这儿能遇上,它敢不敢让我有一刻消停啊?!跟我结缘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
再说,我都有闷油瓶了你还缠着我干吗啊!!!
安静了片刻,黑眼镜一拍手,笑道:“怎么样,是不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呢?”
我一个头两个大,真想告诉他,这句诗不是这么用的。
硬着头皮去看那幅图。
那画面极为写实,远不是中国注重写意的人物画可以比肩的。画中是个女子,身着露肩宫装,头戴一顶大大的挽花帽,手撑着下吧,还带着白色长手套……可惜都不是中国样式。当然这女子也不会是,金发碧眼,高鼻梁,薄嘴唇,气色红润有光泽,竟然纯正一欧洲人。结合整体装束来看,她穿的也应该是欧洲宫装。
我摸了摸画布,讪讪道:“油画。”
黑眼镜跟闷油瓶都看着我,我只好再摸摸,心里使劲回想当初大学无聊时选修的西方古物鉴别。但这课我好像压根儿就没上过几节,后来毕业了开了店经手的都是国内古玩,made in China的,像这种made in Europe的真是没多见,只能靠我仅有的、残存的一点点知识作出判断:“大概是三百多年前的东西……吧,所以损毁并不严重,具体时间还是要找专家来看,我真不知道。”
黑眼镜手一挥,道:“不用看了,重点应该是这画儿本身,不用管它的年代。”
“为啥?”我问。
“直觉。”他答得无比爽快。
“……”
为了黑眼镜的直觉,我们三个人围成一圈,死盯着一幅画横看竖看。
如果按我之前的猜测,画是纳兰明珠用来传达某种信息的,他又为什么会选择油画呢?画面上是一个女人,而且这女人还是个欧洲女人,有什么特别的吗?在纳兰明珠生活的年代,已经有很多外国传教士登陆中国了,如果只是个外国女人的话,应该没有什么吧?
难道她的身份比较特殊?……穿着宫装、嗯。纳兰明珠在自己的棺木里放着她的画像,又是什么意思呢?而且是油画,对于纳兰明珠来说,即便这个女人很特殊,要给她画像的话,用传统人物画不是更方便、也更合理吗?再说,既然都用了油画了,怎么还按国画的规矩装个画轴,他难道不知道油画是装画框的吗、那女人也没告诉他?
我又开始探寻自己内心深处的十万个为什么了,并且越想越觉得接近了,却总也抓不住那个核心点,真是急死人。
“画轴。”闷油瓶突然说。
“什么?”
“画轴有问题。”
我再仔细看一眼这画轴,画轴有问题吗?我只是觉得它跟油画不搭罢了,想到这里突然就想通了,这幅画令人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主要是两点:
一是画面与云娘小调不搭,二是油画与中国式画轴不搭。这两处都是产生矛盾和冲突的地方,前一个是我一直在追寻的云娘小调,它不可能藏有更多的线索了,那么线索就应该在画轴里了。
而且这画轴是整段竹子所做的,竹内中空。
这么一来就说的通了。
闷油瓶抽出小黑,对准画轴劈了下去。
“咔嚓”一声,画轴从中间裂开,只见浅色的竹子内壁上用极细的笔写着几个字:
“天中城,铜北山,新嫁娘,清虚观。”
黑眼睛拿起来看了看,吹了声口哨,得意的道:“小邪小张,看来咱们又要呼朋引伴的出发啦!”
天中,现今的河南省驻马店市。
当天黑眼镜禀明了族长,族长知道后略一思索便应允了。但奈何那天是周日,下午并没有从镇子发往市区的车,只好又住了一夜,待到第二天早上,我们就收拾了行李离开了。
因为是牵扯到云娘小调的事儿,并且这次很有可能是云娘小调的终结,我们商量了一下,还是叫上了以前的老同伴,毕竟之前两次他们也出过很大力气,有权利知道真相。
在火车站买票的时候发现没有从四平直接到驻马店的火车,折中了一下,只好先买到郑州,再从郑州去驻马店。
我坐在火车上来来回回的想着“天中城,铜北山,新嫁娘,清虚观”,可脑子跟打了结似的,怎么也转不动。想了一会儿觉得疲乏至极,就迷迷糊糊地趴在闷油瓶的怀里睡了。
半夜被手机吵醒,刚一接,那边就传来胖子的声音:“天真,赶紧的,起来尿尿了。”
“……”他咋就这么没谱儿?
我刚长了个口还没发出声儿,胖子又道,“天真,你运气也忒好了啊,啥事儿都能让你遇到,黑瞎子家一日游也能游出张藏宝图来!胖爷这两天正愁没活儿了闲得慌呢,可巧了程子一个电话打来,把胖爷乐得立马窜过来了,都多亏你了啊。”
接着他又说道他是昨天晚上到的驻马店,在当地一家宾馆跟程子汇合【……】,两个人讨论了一下从黑眼镜那儿拿来的十二字情报,一直觉得要找的最终目标就是一个叫清虚观的地方。至于这清虚观,就应该在铜北山上,等到今天一早高加索人【那什么什么鸡】、宁瓦全【鸡他姘头】、杨映【杨小子】、鬼三也来了之后,大家就分头去找铜北山跟清虚观。
因为驻马店当地有一座山叫做铜山,他们便料想这铜北山应该是铜山以北的某一座山,这么想着,就把锁定在了范围开始找了。
说到这儿他嘿嘿笑了一下,道:“要不是你胖爷我有先见之明,带了个如此聪明伶俐的妞儿,这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呢。”
原来胖子接到电话的时候正跟开完九堂会回北京读书的霍晴一块儿玩儿,霍晴一听胖子来活儿了,死活都要跟着,胖子拗不过,又想着她好歹是霍家的人,应该还是有两手的,就同意了,跟她一块儿到了驻马店。
结果那天他们一行人去当地打听铜北山,这才知道铜山周围全是丘陵,北面儿的小山包儿一个接着一个,再问清虚观,当地人却并不知道。胖子就火了,直骂纳兰明珠不厚道,也不按顺序编个号写清楚点儿,比如铜北一山、铜北二山什么的,现在这么多杂乱无章的怎么找,难不成一个个翻一遍?
想想就觉得很窝火,就是这个时候,霍晴突然道:“应该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范围。留下这个信息的人,必然是想让别人找到他藏起来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给出了详细地点,可是如果这个铜北山就这么大范围,那找的人还不得子子孙孙无穷尽也的找下去了?这不符合逻辑,所以说,铜北山也许只是个文字陷阱,并不是指铜山以北,而是字序颠倒一下,变成铜山北,也就是铜山以北。”
这一说大家茅塞顿开,当即噌噌噌的来了干劲,一个赛着一个的顺着铜山北麓爬上去了。
虽说已经缩小了范围,但问题依然没有得到解决。铜山因着是当年张三丰巡游过的地方,上面一共有两座道观,一个叫北宫,一个叫南清宫,并且几百年了,从落成起就是叫那个名儿,没变过。再问了许多人,谁也不曾听说过清虚观,这下又垮了。
还是鬼三道,当地人没有听说过清虚观的原因无非有两种:第一,它压根儿不存在。但按之前霍晴的说法,这个人既然是想让后人找到他藏起来的东西的,就不可能杜撰个地方让后人白忙活。至于第二,便是因为某种缘故,在纳兰明珠留完信息之后的某段时间里,这个地方被废弃或者被用作他途,不再叫这个名儿了。当然,还有种最坏的情况,就是那儿已经被拆了很多年,或者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就焚毁了,所以大家才都不知道。
这么看来,只能抱着第二种可能四处找找。七个人分了四组在铜山北面折腾了一个下午,最后还是一个人出去的程子在一个旮旯拐角、一堆杂草后面找到了间连大门都没有的山神庙。
众人前去一看,那里还有些道观的风格,只是大堂缠着蜘蛛网的山神像跟前摆着香案跟炼丹炉,两边还悬着如今已经污朽了的八卦丝绦,看起来诡异至极。
这一番功夫下来天也快黑了,索性先生火做饭,好在这道观虽然是被改作了山神庙,但厢房还有几间,他们略一收拾,便睡下了,等着明天我们过去再进一步寻找。
“所以说,天真,你快点儿带着俩小哥来啊。两尊金菩萨都跟你身边呆着也发挥不了作用啊。你说说,小哥这么个开山斧你非得拿着当方太厨具使,你不别扭我还替他觉得不值呢!”胖子唧唧歪歪的抱怨道。
我嘴一撇,“怎么说话呢这是,你赶紧睡你的觉吧,别明儿我们到了还啥都没干呢就先参观熊猫了。”
挂了电话,发现黑眼镜跟闷油瓶都醒了,睁着眼睛盯着我,我就把胖子的话跟他们说了。
一个没有名字,甚至连大门也没有了的山神庙,好吧,虽然它现在还保留着些微的道观风格,但它到底是不是我们要找的清虚观,这很难说。
闷油瓶听完以后只说了句“到时再看”,反倒是黑眼镜非常肯定的说,“绝度错不了,就是那儿了。”
“为啥?”我一问完就后悔了。
因为他又露出那个标志性的笑容,回答道:“直觉。”
清虚观,迈向被埋葬的秘密
第十四章
在郑州倒了一次车,终于在下午三点多到了驻马店市。
从火车站坐直达车到铜山脚下,我心里有种奇异的感慨。爷居然在这几天里面唰唰唰的光顾了五个火车站。从杭州到长沙再从长沙到四平再到郑州最后从郑州到驻马店,这是怎么奇妙的一种人生际遇啊。
胖子自告奋勇的跑下山来接我们,一见到我们,立刻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