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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知,满门抄斩,刘家的铸铁之技也随之失传,就算是有人想仿冒天龙戒。却也无法找到同样的材质,同样地铸匠 了。”
说到这里,他又道:“这件事天地会的人个个皆知,而我祖爷虽然到了海外。但一直渴望着天地会有重振声威的一天,所以他知道的有关天地会地一切都记载了下来,这里面就包括了天龙戒的图形,甚至还有它的印章,李江南,你用假的天龙戒骗得了别人,哼哼,却骗不了 我。”
听着冯盛华的话,李江南忍不住“我靠”了一声,想不到自己手中的天龙戒居然如此来历不凡。先不说它象征的权威,独特的材质,独特的铸造技术,单是它本身的价值,也属于国家级地东东了,戴在自己的手上,实在有一种浑身都在闪闪发光的感觉。这也怪不得朱兴志当年两手空空,没能仿造一个来啊。
当下他便道:“好,冯盛华,我这是真金不怕火炼。拿一碗水来,我把这天龙戒放进入让你开开眼界。”
冯盛华望了望章明生的尸体,咬了咬牙道:“李江南。你倒是早有预谋啊,不过你应该记得,我刚才已经回答过你,就算有人戴着真的天龙戒,也未必就是天地会真正的总舵主,你杀了章总舵主。我绝不会放过你。”
李江南忽然用眼睛逼视着他。瞳孔里射出了犀利的光芒。沉声 道:“冯盛华,身为刑堂堂主之后。你可知罪,你对得起自己的祖爷,对得起天地会吗?”
冯盛华冷笑道:“罪,我有什么罪?”
李江南不假思索的道:“你当然有罪,而且是无可饶恕的重罪,我问你,天地会地宗旨是什么?”
冯盛华道:“义为天,民为母,尊义而爱民。”
李江南道:“好,我问你,Y国天地会有没有遵守这样的宗旨?”
冯盛华张了张口,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只有沉默不语。
李江南就替他回答,道:“当然没有,包娼贩毒,是天地会的大 忌,这违了一个义字,强欺良民收保护费,更是天地会为之不耻之事,这违了一个民字,把天父地母地宗旨全违背完了,冯盛华,你脑子真是糊涂,你建的根本就不是天地会,而是一个邪会,一个应该被真正的天地会铲除的邪会,难道这就是你对祖宗的交代?对天地会的忠义?”
冯盛华听着李江南地话,对他敌视地眼神渐渐地变得黯然起来,脸上也有了沮丧之色。
李江南知道自己的话对他有了触动,那更要趁热打铁了,便又指着章明生地尸体道:“这个章明生,和你非亲,也与你非友,你要替他报仇,不过是因为他是所谓的总舵主,你要尽一尽忠义,但是,这个人恶行昭彰,将好好的天地会引入歧途,受到政府追捕,百姓唾骂,正是天地会的叛徒,而你,竟然还想为一个叛徒报仇,实在是可笑之极,糊涂之极。”
冯盛华瞧着章明生的尸体,果然没有悲伤之色,但仍没有表态,显然心中也在进行很激烈的思索。
李江南明白到了关键时刻了,冯盛华并不是一个太好对付的人,光靠自己的一张嘴,未必会说服他放弃对自己的敌意,这外在的压力也不可不给啊,只是自己都是来求援军的,那里还有什么能够对冯盛华施压的地方,而要是动手,他立刻就要叫人进来了。
还好的是,李江南读小学的时候就背诵过《狐假虎威》这篇课文,他不能给冯盛华施压,但总有人可以啊,当下他又用威严而胜券在握的语气道:“冯盛华,实话给你说吧,干掉章明生的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而是刚才有人给我悄悄发出了指令,你们这里的人已经陷入了重重包围,死到临头,可笑还不自知,我见你是一条汉子,才想救你一命。”
冯盛华听到“刚才有人给我悄悄发出了指令”一句,顿时反应过 来,脸色一变道:“你是说采尼先生。”
李江南点了点头,微笑道:“不是他还有谁。有件事你可能不知 道,柳家堡的堡主柳如龙曾经与南方军的总司令贾亚逊将军有一面之 缘,还给他送过厚礼,这次我到米拉市来,就是来找贾亚逊将军的,谁知这么巧,他正准备对付天地会。而我身为天地会总舵主,自然不想会中兄弟惨遭大难,就主动提出愿意协助军方,否则怎么会这么巧。我和采尼先生同时到天地会来了。”
讲到这里,他又是长长的一叹道:“其实军方也没想要立刻干掉章明生地,只可惜他不识时务,把军方留给他唯一的一条生路给弄断了,刚才我们进来,采尼先生就悄悄的给我做了一个手势,就是要我除掉章明生,所以我才会忽然下手。希望他死之后,军方会对你们这些人网开一面,我也会尽力在贾亚逊将军面前给会中的兄弟开托。把事情都推在姓章地一人身上,这也算是我尽了这个总舵主的力了。”
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而且非常合理,量这冯盛华也听不出什么破绽来的,而且也摆明了暗示,自己要是有了什么事,包括冯盛华在内的天地会成员就会被军方剿灭了。
就在这时,冯盛华忽然做了一件事,却是去将刚才采尼先生喝过的一盏茶端了来,把茶叶全部捞了出去。只剩下了半盏淡绿色的茶水。
跟着他就重新走到了李江南的面前,道:“请你将戒指放进去。”
李江南听到这个“请”字,明白事情有了转机。心中暗喜,但还是很沉稳的缓缓点了点头,然后将戒指放
此刻,他的心却莫名其妙的悬了起来。何老头儿虽然口口声声说这天龙戒是其祖从孙总舵主那里得到。但这只是他地一面之辞。要是这天龙戒是假的,那就完蛋了。还有,那有关验证天龙戒的传说,也未必全是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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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李江南就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因为他看到了神奇的一幕,那天龙戒在放入水中之后,戒面上那个龙头忽然变大了起来,就像是浮在了水面上一样,而且那龙须似乎还在有生命般的舒卷。
开始的时候,李江南也是骇然诧异,不过还好他的物理知识还算勉强,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就明白了,并不是有龙头真的浮了起来,而是恍忽看起来很像,这应该是那戒面弧度的设计非常巧妙,然后引起了光地折射原理,所以看起来就像是龙头有了灵性浮上了水面,而那龙须的伸卷,则是因为水波在荡漾,光的折射产生的变化,这实在是一件巧夺天工的宝贝啊。
搞明白这天龙戒有灵的秘密,见到那冯盛华端着茶水还在愣愣地看着,李江南就将手伸进了茶盏里,将那天龙戒重新戴在了左手无名指 上,道:“冯盛华,你现在认为我地这枚天龙戒是真是假,要不要找一把锋利地刀来砍上一砍。”
冯盛华望着李江南手指上的天龙戒,想到他地身手,眼神中忽然多了一种尊敬之意,忽然道:“李……李总舵主,你们中国天地会有多少人?”
李江南这个牛,是非吹不可了,当下道:“也不多,还不足一千,那些天地会的后代可不像你一样,对祖上入的会都认帐的,对了,到了现在,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了,其实柳如龙柳堡主也是天地会的 人,这次我到Y国来的真正目的,就是想联络上他重归本会,柳如龙倒和你一样,愿意为天地会效忠,甚至还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我,谁知道会发生曾家堡前来吞并的事,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了。”
柳武曾三堡拥有自己独立的地盘,在华裔中名声甚大,大家都知道他们的祖先过去是来自中国的江湖人士,是天地会的人,并不奇怪,冯盛华并没有置疑,而是一皱眉头道:“李总舵主,我听说曾家堡是因为武家堡种植罂粟,出于义愤才出兵攻打的,而柳家堡则与武家堡狼狈为奸,对了,我听说柳如龙还嫁了一个女儿给武家堡的堡主武世光,不知道是你夫人的姐姐还是妹妹。”
李江南
界对在三堡中发生的事并不太清楚,就摇头道:“这 知,这都是曾敦儒为了吞并武柳两堡的地盘搞出来的阴谋诡计,武家堡的男人除了武世光之外,都被曾敦儒下毒手暗害了,我可以对着天龙戒发誓,这事千真万确,我李江南要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劈。不得好 死。”
听着李江南发下这么重的誓,冯盛华就不再多问了,默默沉思了好一阵,才忽然双膝一曲。向着李江南一跪,道:“天地会罪人冯盛华,拜见李总舵主,不敬之处,还望总舵主治罪。”
见到冯盛华这么一拜,李江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里只冒出了一句话:“我太阳你个烂西瓜的,总算搞定了。”
虽然这么想,但面子上却要装稳重,于是李江南就点了点头。一时间并不立刻去扶冯盛华,而是道:“冯盛华,你是确有罪,不过念你为了重建天地会一时心急才误尊了章明生为主,这些年的恶行,都是他造成的,你可以将功恕罪,好好地替天地会效力。”
冯盛华立刻道:“属下知罪,一定听从总舵主之命,重振我天地会之威。”
李江南这才嗯了一声。道:“好,你起来吧,先把这里的事解决 了。”
冯盛华便站了起来。道:“总舵主你有军方撑腰,事情当然好解 决,这里是南方军司令部的所在地,章明生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才会在米拉市建这个巢穴,他带来的人并不多。绝不会超过四十人。让军方来干掉他们就行了。反正这些人都是章明生从外面找来的亡命之徒,没有一人是真正天地会的后代。个个作恶多端,死了也活该。”
李江南倒是想让军方撑住腰,可惜的是这个腰到现在还是要靠自己撑着的,他脑中转动,便道:“这没问
冯盛华点了点头,先将章明生的尸体提起来放在了左侧一排靠椅的后面,这才半开了门,叫了人去请采尼先生,而自己就在门外站着,并关上了门,不给人观望里面的机会。
不一会儿,冯盛华就带着那气度威重的采尼先生走了进来,然后立刻又将门关上。
那采尼先生一进大厅,却没有看到章明生,眼神立刻掠过一丝诧 异。
李江南见到冯盛华望着自己,顿时就笑着向采尼先生走了过去,一边笑,一边朝着他连连使眼色,跟着就道:“采尼先生,你刚才让我干掉姓章的,我总算没有让你失望,解决掉他了,对了,冯香主愿意弃暗投明,跟军方合作,而且可以保证,今后不会让政府为难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拉着采尼走到了那左侧靠椅的背后,指了指章明生的尸体,又道:“采尼先生,外面的人都是这个章明生的亲信,你看该怎么处置?”
采尼先生看了看章明生地尸体,凝视着李江南还在给自己眨眼的 脸,却慢慢的泛起了微笑,道:“李江南,你很不错啊,这一手做得很漂亮,除掉了天地会地总舵主,居然还能够说服冯香主这样的汉子。”
就在这时,只听冯盛华沉声道:“不,章明生不是天地会的总舵 主,李江南才是真正的天地会总舵主,今后姓冯的只听他的派遣。”
这一下,连极为沉稳地采尼先生也流露出了惊诧之色,望着李江 南,想听他地解释。
李江南立刻呵呵一笑,怕采尼先生说话露馅,一把搂住他道:“采尼先生,我不是给贾亚逊将军说过了吗,天地会与我有些关系,我能够说服他们中地一些,冯香主就是其中之一,他和章明生是完全不同 的。”
他说着这话,又背着冯盛华地视线在采尼先生的肩头悄悄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