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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乱糟糟的头发,又指了指身上皱皱巴巴的衣服。“在有求必应室里睡了一天。”说完他有些惊讶于自己竟然说了实话——随后便察觉是直觉让他这么说的。他现在不太想动脑筋,更何况罗威纳森家族的人刚起床总是迷迷糊糊的。这种时候靠直觉说话会方便许多。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刚听说谢诺菲留斯在找我——我是说,原先我告诉他今天我会有事,但他还是在找我,所以很可能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耐心的解释着,说到最后干脆优雅的坐到雷文斯身边。气氛沉默了一会儿,他们的对话已经引起了其他人的关注——
雷文斯脸上的假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和他一样有气势的冰冷(面无表情)。“蒂娜·托克斯消失了,从今天早上开始。然后很快我们又发现你也消失了——洛夫古德说你在校长那儿,但斯托克莱姆去了校长那,发现你并不在。我们找你快要找疯了,然而现在你却告诉我你只是睡了一天——”
他抽了抽嘴角,这时候大脑更加清醒了点。随后满怀歉意的低下了头,“很抱歉……真的。那我现在就去找谢菲?然后和谢菲去和教授们澄清一下……”扣分是肯定的了。为什么别人旷课都没事儿,但他旷课却出事了?倒霉死了……
难道第三次穿越剥夺是运气?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一个准家主的运气被剥夺很可能导致家族破灭……他深呼吸一口气,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不用去找我了。”一个充满怒气的声音突然从门口响起,他和雷文斯下意识的望去,发现是满脸疲倦与怒火的谢诺菲留斯站在那儿。“我让许多——许多人(看得出来这里的停顿,可能之前谢菲是想说风骐之类的)去找你,但你却在睡觉!”
吉斯特觉得事情太多了,一团乱麻。家族,被穿越时间剥夺的东西,贾尔森突然打算明年开始让他慢慢接手家族,明天即将发生的事情,蒂娜·托克斯的失踪……现在还要加上一大票子人的怒火,他为什么不直接睡死?
等等,睡死?
他昨天晚上确实没睡好,但也不至于睡那么久——更何况现在脑子还很浆糊。他感觉有点不对经,蹭的站了起来。“谢菲,你陪我去一趟校长办公室——现在!”
说着他当着所有人惊讶的眼神跑了起来,路过门口的时候直接拉上了谢诺菲留斯一起在走廊上狂奔。他得去邓布利多教授那让校长帮他看看是不是谁给他下了药什么的——
“别拉我——你要干……什么?吉特!”
谢诺菲留斯断断续续的说着,上气不接下气。“你……体力,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我觉得我有哪不对劲!我不应该睡一整天,我没那么能睡!而且我现在脑子有点不对劲,就好像脑子进水了一样——我得让校长帮我看看!是不是谁给我下了药!说不定牵扯到什么阴谋。”
他飞快的回答着——突然谢诺菲留斯拽住了他,两人差点一起栽倒在地。
“谢诺菲留斯!”
他稳住身子以后恼火的低吼道:“你就算不愿意和我一起去也别拽我!”
谢菲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竟然没有生气。“你确实不对劲。”那双灰蓝色的眼眸突然被神秘的白雾笼罩,看不清情绪……一般这是谢诺菲留斯动用血统能力的征兆。
“等等……你的脑子里有两只骚扰虻!”
“什么……”他恼火中带着迷茫的问道。“骚扰虻是什么?”
“骚扰虻出现的时候你会感觉大脑一片混乱,耳朵边嗡嗡嗡的……一旦骚扰虻进入了人的脑袋里人就会变得迷迷糊糊的,时间久了被骚扰虻占据脑袋的人就会感觉疲倦、烦躁、总不能集中精神,甚至有可能变成白痴!你脑子里有两只骚扰虻——梅林!我以前从来没注意过过!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吉斯特听到“可能会变成白痴”的时候抽了抽嘴角,虽然情况变得更糟糕了,但他却神奇的冷静了下来。“谢菲,听着,我们先去校长办公室——我不会说出你的血统的,我发誓,但总得把那两只骚扰虻从我脑子里弄出去。得有一个知识渊博的人帮忙——我不是不信任你,你明白吗?”
谢诺菲留斯翻了个白眼——还没等他问这反映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对方直接拉着他跑了起来。
“废话,所以现在还不赶快去找校长?”
等他们来到校长办公室,气喘吁吁的把事情缘由磕磕巴巴的说出来的时候,校长干脆的抽出魔杖让吉斯特躺倒桌子上去。
“我听说过骚扰虻,恰巧知道一种很安全的把骚扰虻驱逐出人的大脑的方法,但会很疼。”
邓布利多教授简短地说,随后一点也不给吉斯特反应的机会就直接念起了咒语——
他感觉自己脑子里燃烧起了一团火,那团火在他的大脑里肆意燃烧着一切,仿佛要把他的脑袋烧成灰烬——疼,被火从大脑内部烧起的钻心的疼痛使他控制不住的尖叫了一声——没有任何余地留给他思考,他想要打滚,想要一头栽进凉水里——但却有人按住他不让他动!
他开始祈求按住他四肢的人妨碍他,把脑子里的火熄灭掉,太疼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说话时语序有没有出错——但没有人搭理他!他听见有人在交谈,一个人同样祈求着什么——但他听不清楚。神经被火烧烤舔舐的滋味疼的他叫哑了嗓子;他感觉到自己开始抽搐,冷汗不要钱的往外流;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终于,那团火停了下来。他奄奄一息的倒在桌子上,大脑一片清凉,但先前的痛苦连钻心剜骨都不能与之相比……他感觉到眼角下一片冰凉,浑身冰冷,衣服也湿透了。他留了太多的汗,并且还流了眼泪。他嗓子剧痛无比,这是刚才喊哑的。
有人抱住了他,还在哭。是谢诺菲留斯吗?还有人扶起他,一杯水凑到了他嘴边。他没有力气抬起眼皮去看看现在是谁在那儿,是谁在哭,是谁在喂他水。而是问也不问的直接喝了下去,随后有什么东西笼罩了他的大脑——
像是薄荷,清凉无比。又像是固体的水,软软的,令他还残留着剧烈痛苦感觉的大脑舒服了许多。理智渐渐回归,他知道刚才是在驱除骚扰虻——
如果骚扰虻是自己钻进他大脑里的,那么他要把那两只骚扰虻碎尸万段;如果是人为所使的,他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没有昏过去,但却没力气睁开眼睛。他感觉到自己被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颠簸了一会儿,然后被放到一张柔软的床上。有人在他耳边说话,那交谈的声音一直都在,却并不吵。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新的、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是爸爸。爸爸赶了过来。他希望现在不是第二天,因为第二天会有什么大事发生——然而肯定和神秘人有关,他不希望自己成为拖后腿的,一点也不。
这么想着,也许是信念太过强烈——他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了贾尔森坐在床边,眼睛瞪得大的可怕,还充满血丝;谢诺菲留斯趴在床边已经睡着了,身上盖着一件斗篷。庞弗雷夫人在不远处的桌子边上叮铃咣啷的配置着什么药水——斯内普在一边帮忙。李则是坐在门口的凳子上,看上去跟看门神似的。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东方人,在另一个房间(门口是敞开的,他能躺着看到外面房间的一部分)和邓布利多教授面色严肃的交谈。
他轻轻动了一下,贾尔森下意识的低下头——
“吉斯特!儿子!”
他被死死的抱住了。
贾尔森的嘶吼似的声音把谢诺菲留斯惊醒了,连带着使其他人注视过来。不远处庞弗雷女士和斯内普端着两大碟子的魔药和泡着药草的盆子走了过来,李没动而是冲着他咧嘴笑开了。邓布利多教授跟那些穿着奇怪袍子的东方人说了什么,那些东方人点了点头离开了。随后精神无比的校长也走了过来。
“你都快吓死我了……”他爸爸松开他后喃喃着说,那通红的眼睛可怕的吓人。他虚弱的咧开嘴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没事才怪,他脑袋现在还疼得要命。那滋味真的比钻心剜骨还可怕,一点也不像是校长说的“有点疼”。
“骚扰虻……”
他的声音干涩的可怕,并且他的嗓子还很疼。
谢诺菲留斯插话了,那双灰蓝色的眼眸晦暗不明。“骚扰虻已经驱逐出来了,装在魔法瓶里——我看出来了,那是人工培育的,比普通骚扰虻大了两倍——没错,我的血统已经暴露了,但没事。他们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你不用说话,我给你解释情况……贾尔森先生,邓布利多教授在叫您。”
他爸爸没有说话,看上去累坏了。他没昏迷到那么久以至于使守在他身边的贾尔森累成这样吧……他看到贾尔森和李一块出去到外面的房间,斯内普冲他扭曲的笑了笑,随后帮助庞弗雷女士用浸泡了药草汁的毛巾擦湿了他的脑袋,随后用毛巾整个儿把他的脑袋包住了。
他苦着一张脸喝下一瓶瓶魔药,安静而迫切的听着谢诺菲留斯的话。
“现在还是今天,现在是十一点四十。邓布利多教授已经确认明天凌晨六点会有大批食死徒通过有求必应室,你发现的那间杂物房入侵霍格沃茨。李请来了他的亲戚来帮忙,那些东方人厉害的要命,牛哄哄的,好像都是什么道家人,会得特别多。他们和邓布利多教授一起一定能保护住霍格沃茨。我们联系了傲罗,虽然魔法部部长福吉怀疑这是邓布利多的谎言,但是这种事没人敢开玩笑……所以还是有几十名傲罗来了。至于邓布利多教授怎么确定的我们都不清楚,也不需要清楚——关于你的,贾尔森告诉我们你在有求必应室里吃了许多零食,还喝了蛋奶酒——”
谢诺菲留斯穿了一大口气,随后继续说:
“虽然骚扰虻一般是从耳朵钻进大脑的,但也不排除通过嘴。我们怀疑有人在你吃的喝的里放了骚扰虻,很可能是蒂娜·托克斯。她是早上九点失踪的,贾尔森先生告诉我那是他离开有求必应室的时间。邓布利多教授去有求必应室了,很幸运,我们呈现出了你待过的房间,并且那些吃的还在那,确实有骚扰虻的痕迹。于是推测出蒂娜·托克斯趁着你进有求必应室的时候通过幻身咒或者隐形衣也进去了,然后把骚扰虻放进你吃的东西里——谁也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很可能是另一个阴谋!但是我们没有线索,目前只能等着明天与食死徒开战——目前就是这样了。”
谢诺菲留斯说完喝了一大杯水,像是把所有话都说尽了似的,沉默了下来。
这时候他才发现两间房子里只剩下斯内普、庞弗雷女士、李和谢诺菲留斯。斯内普察觉到了他的不自然,讽刺似的说:“你才发现?他们都去布置战场了。邓布利多和教授们去聚集学生前往礼堂并布置礼堂的防御咒什么的。”
李笑眯眯的,看上去一点也不紧张的接话,“没错——有我那些叔叔婶婶舅舅什么的在,你就放心吧。顺带一提,这里是校长办公室,今天晚上与明天我们都待在这儿不能乱跑。”
吉斯特耸耸肩重新放松的披上眼睛休息。他没什么疑问了,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紧张的在这里等待战争的消息——战争要开始了,这次是明面上的全面爆发。
Part。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