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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是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闻所未闻的,何况当时他急于功利,若是练成必当成为天下第一,任我行正是看准了他骨子里的野心,才会将那“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凶险至极的葵花宝典赠给他。
一旦决定了便不会后悔,东方不败正是如此,追求完美的他没有做不到的事情,甚至不惜对自己痛下狠手,成为一个不完整的男人。
逆了任我行成为日月神教的教主,那高高在上的权位是他以后唯一的慰藉,那是他牺牲一切幸福得到的。
但是,成为天下第一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形单只影,吃穿再好也弥补不了越发空虚落寞的心,他不禁疑惑,自己倾了这么多心力得到的一切,为何他还是得不到一丝快意?甚至觉得这种一人在上万人在下的感觉还不如那段在刀口舔血的日子来得痛快!是他不懂得知足吗?
已然不再年轻的他厌倦了杀戮的江湖,厌倦了处理不完的教中事物,看淡了名利,开始向往宁静平淡的生活。唯一能在繁琐的生活中得到快慰的就是不断钻研葵花宝典,让自己功力不断精进,从而荒废了教务。
而在那个时候,他遇见了杨莲亭,这个唯一一个知他心的男人,总是能想出些花样来逗他开心,久而久之,他竟然依赖起这个男人,甚至在心中有一份期许,期盼有一个人能不嫌弃他,把他当做一生挚爱来疼惜爱护,那个人会是杨莲亭吗?他只知道杨莲亭不会像教里其他人那样对他又敬又怕,而是想他所想,忧他所忧。
纵然要放下那些他努力换来的权利、地位,他也要留住杨莲亭。即使知道莲弟心中爱的只是他的权势,他喜欢女色他就穿女装给他看,放下刀剑,拿起绣针,终日一身红妆在小筑中穿针绣花,像已婚妇人一样等着情郎归来,只要杨莲亭喜欢。
他先后共有七个妾室,最疼爱的便是诗诗,那个美貌贤惠的女子,总是在府中守候着他归来,只有这个女子给过他家的温暖。他也想把这种温暖给他的莲弟,尽管他不是女子,却希望杨莲亭能明白他对他的爱绝不输于任何一个女子。
“东方,你的伤还没收口,若有不慎随时都可能裂开,你还是别逞强了,这段路我背你下去吧!”乔清远苦口婆心道,倒是不曾留意因为心急直接唤出了东方不败的名讳,引得东方不败不悦的沉下脸。
东方不败不理他,起身站定,挺直了背默默前行,冷冷的掷出一句:“带路。”
乔清远无奈的甩了甩袖子,这个东方教主总是这么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看吧,步子都走不稳还在逞强,望着那挺直的背,还真是没见过性子这么拧的人,他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气,上前几步,老实的走在前面带路。
然而没走多远,乍听背后一声闷哼,乔清远转过身来。
东方不败单腿跪在地上,面色白了又白,额前满是虚汗,只才走了几步路,就撑不住了吗?连他也开始自嘲,他还是东方不败吗?
“都说了不要逞强,没见过你这么倔强的人,你伤得这么重,被我背着走几步路又能如何?”他气急,没见过有人这么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的,心急之下竟有些口不择言,“你现在这样子,还以为是那个单手杀一千,双手杀一万的东方不败?”
“闭嘴,再啰嗦我扭断你的脖子!咳咳……”东方不败额前青脉暴起,目露凶光,这男人是嫌活的太舒服了吗?
乔清远不吃他这一套,他虚弱成这样子,连一只鸡都拍不死,他一点也不怕!
上前两步,扶起剧咳不止的东方不败坐下,拿来水囊给他喂水,“喝一口含在嘴里慢慢咽下去。”东方不败实在咳得不行,依言含了水慢慢咽下,果然轻松了不少,乔清远在一旁用手在他胸前抚着给他顺气。
也不管他是否反对,将包袱行囊挂在身上,一把拉起将人背起来。
东方不败哪里会顺了他的意,却无奈手脚无力的挣扎不动,只好在言语上逞能,“本座不用你管!”
乔清远皱了皱眉头,继续道:“你还是好生歇着吧,我背着你走也能早些下山给你找个正经大夫给你看伤,好歹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你若再不领情,我就把你绑回黑木崖去。”
东方不败眼中一凛,这厮居然敢威胁他!他东方不败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咬牙切齿的双手齐上,死死地掐住乔清远的脖子,心中萌生出索性就在这里拧断他脖子的念头,看他还怎么在他耳边聒噪!
“松、松手!”乔清远憋红了一张脸挣扎道,东方不败有这气力掐他,说明他还能坚持得住下山去,顿时放心不少,他只当这位教主大人脾气大,不予过多计较,尽管他现在被东方不败掐的脸红脖子粗,自身难保。
东方不败岂会那么容易罢手,看到这人痛苦狰狞的样子,心里痛快不少,手上更有力气了,只听乔清远那厮弱弱的呻呼,“杀、杀人啦……”
东方不败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么罗嗦的人,好在乔清远这厮有眼色闭了口不再言语,他的耳根终于能清静清静了,身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他也疲乏待及,终于撑不住伏在乔清远算不上健壮的肩膀上,却是丝毫不放松警惕。
他的背不宽广却很温暖,盯着这个男人满是汗水的侧脸,东方不败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走了一阵,乔清远感到身后的东方不败安静了许多,原是他终于扛不住睡了过去,乔清远无奈的笑了笑,收紧手臂将人往上托了托,诧异起这个男人的分量竟会如此轻,背着他一点也不觉得吃力。
“莲弟……”已然沉入梦中的东方不败失声唤着杨莲亭的名字,乔清远听得真真切切,揣摩了一番,才终于恍然大悟,东方不败口中唤着的莲弟,该不是那位被挫骨扬灰的杨莲亭吧?
兴许是他想的太入迷,没看着脚下的路,被一块石头绊住险些摔倒!定了定惊,乔清远站在原地歇了一会,便继续赶路,在山里走走停停,恐怕会耽误了东方不败身上的伤,那些草药只能解一时之急,正在担心着,却发觉背上的人似乎又发起烧来,灼热的体温透过衣服传了过来,连喷薄在他脸上的气息也是滚烫的,东方不败的伤怕是更严重了,都警告过了让他莫要逞强,现在倒好,情况更糟了。
乔清远长吁短叹的一路直冲,衣摆被划破了也不去在意,颠了颠背上的人,乔清远在他耳边叫道:“你可要撑住啊,我马上带你找大夫。”
“莲弟……”东方不败被颠的难受,时不时下巴磕在乔清远的肩膀上,梦呓似的叫着杨莲亭的名字。
乔清远满头大汗的前行,心中暗暗叫屈,他都这般心急如焚了,他居然还在念着别人的名字!那声音软弱无助又透着迷茫,像是在呼唤自己的情人,不禁疑惑难不成这东方教主和杨莲亭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怪不得如此宠信杨莲亭,任由他胡来。他这一声声喊着,让乔清远心里一阵阵泛酸,又不能堵住耳朵,实在很想找块布把他的嘴堵上,当然,他也只是想想。
东方不败这一睡连着睡了三日,其间高烧起了又退,退了又起,反复不止,着实累煞了守在一旁的乔清远。只见他盯着两个黑眼圈,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湿巾,脑袋一点一点的就要睡过去,东方不败一睁眼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
此刻他正侧身躺在床上,隐约还能闻见药味,身上的伤疼的没那么厉害,浑身舒服了许多,打量起了四周,自己正处在一间陈设十分简单的屋子里,桌上一点灯火映得屋里昏黄一片。大概,是在某家客栈里。忽然一惊,低头一看,确定身上穿得仍然是那罗嗦鬼的衣服后,心里松了松,目光又重新落回乔清远身上,见他脑袋一点一点的样子实在很滑稽,这人该不会一直这样守着他的吧?东方不败看着乔清远疲惫的一张脸,冷清的眸色缓和了很多,嘴角紧紧抿着。
可以确定这个呆子不会对他造成威胁,若是要杀他,现在倒也还早,莫不等伤好了再下手也不迟!想到此,东方不败眼中恢复了以往的冰冷,嘴角扯起一丝冷笑。
乔清远终是忍不住席卷而来的睡意,一头冲着床板栽了过去,东方不败看他就要砸到自己这里,便翻了个身,只听“咚”的一声,脑袋与床板碰撞发出一声巨响,然后听得乔清远一通鬼嚎。东方不败忍了忍终是没忍住,嘴角微微上扬。
乔清远被生生磕醒,嚎了两声,害怕吵醒了东方不败,只好拿袖子捂着自己的嘴换做在心里无声的鬼哭狼嚎,头上很快肿了一个大包,实在痛煞他也!乔清远捂着嘴巴冲着硬邦邦的床板一阵猛捶,然后拂袖而去,到外间打了盆水洗洗脸提神。
再回来时才发现东方不败翻身背朝着他,莫不是刚才他出去的时候他醒了?于是探过身去,用手试了试他额前的温度,还好,不枉一晚上不停地给他降温,终于退烧了。无意中碰到他潮湿的衣服,眉头皱了皱,出了一身汗衣服都黏在身上了,想来一定不好受,那他就好人做到底吧。
东方不败一直醒着却闭着眼睛佯装睡觉,听得那人试了试他的体温后长舒了一口气,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继续睡。而后那人出去了一会便又折回来,坐在床边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正觉得疑惑,只觉得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一双手摸到了自己腰间。
一把按住那双手,东方不败蓦然瞪大双眼,惊道:“你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求鼓励。回复不了评论真蛋疼
☆、第四章
“你做什么!”东方不败突然尖声叫道,把乔清远吓了一跳,“你醒了啊?”
东方不败挣扎着要坐起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仰头倒在了床上,乔清远急急的去扶他,不想还未碰到他分毫,手腕就被大力握住,疼的乔清远冷汗涔涔,东方不败怕是把全身的力气都使在这里了吧。
东方不败冷眼看他,眼中闪着危险地信号,重复了遍:“说!你要做什么!”
乔清远忍不住痛呼了声,示意东方不败松手,将一套干净衣服放在他面前,“没要做什么,就是给你换身衣服。”
岂料东方不败手上又下了几分力,额上的青筋再次跳出,这男人当真是活腻味了!
乔清远忍着剧痛,用另一只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东方不败的身体,“你刚出了一身汗,小心别着凉了。”
东方不败这才发觉后背前襟有些湿凉,贴在身上着实难受,冷冷的看他一眼,嫌弃的丢开乔清远的手,慢慢躺回床上,刚才一时催动内力,此时惊觉身体的内力又开始紊乱四处冲撞,心中暗道不好。
“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好,不用你……不用你多管闲事!”费力的说完,东方不败虚喘着气,想要把那股四处冲撞的内力强压下来。
乔清远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几条紫红的淤痕在手腕处渐渐显现出来。虽是如此,却又死性不改的凑近东方不败,抖了抖手里的衣服。
“可你自己能行吗,你的伤刚刚见好,若是再弄到了伤口,吃苦受罪的是你,总是这么逞强做什么。”
东方不败皱起眉头警惕的看他,这厮敢几次三番的冒犯他,更是触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