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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你用的毒乃我平生前所未见。”
乔清远望着跳动的烛火,用极其平淡的诉说着:“我的父母带着年幼的我逃离故土,但朝廷的爪牙一直追杀,我也因此险些丧命。”
“……所幸,遇上了方鉴高僧,是他出手帮了穷途末路的我们,竭尽全力保我一条命,他老人家对我有再造之恩,此生不敢忘。”
“我竟不知竟有这番因缘际会,也更不知你有这样的身世经历。”忽然,东方不败伸手揭下了乔清远脸上的人皮面具,他想要看清楚隐藏在面具之后的那张脸上的神情,他在诉说这段沉重往事时,心情时怎样的呢?
“这些我不曾对任何人讲过,如今告诉了你,不知为何心里竟觉得畅快许多。”乔清远抬眼望向东方不败,“呃,东方……为何这般看着我?”
乔清远看出东方不败眼中复杂,莹亮的眸子如同暗夜里的一道曙光,微小但温暖。
从未想过这个素来温润如玉的男人内心深处竟将自己过往的伤痛藏得如此之深。
“东方……”乔清远轻声唤他。
如点墨般的眸中渐渐凝聚起笑意,宛如风起时波光粼粼的水面,熠熠生辉,令人向往。
“莫要将我看得太脆弱,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边说着,轻柔的吻已掠过他精致如画的眉眼,粉琢玉雕的面庞,最终驻留在那如春花般柔嫩的唇上,细品幽香。
淡然的吻如同春日里和煦的春风,一下子引出东方不败内心那些心疼爱怜,他是那么珍视这个男人,不愿意看到他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东方不败开始浓烈的回应这个吻。
轻柔爱怜的吻逐渐愈发热切,辗转缠绵,更像是两个人之间互相的爱抚,倾诉着对方心中浓浓的爱恋,相爱相知,方才能长相厮守。
一吻罢,东方不败伏在乔清远肩头轻喘着,对方饶有兴致的玩弄着他背后的长发,在他耳边低语。
“东方,待所有事情结束,跟我回江南可好……”
东方不败只是轻柔的笑着,不曾言语。
乔清远却是自己说着:“……这个时节,江南的杜鹃花开得正是时候,等天再热些,就把竹舍好好收拾一番,避暑乘凉再好不过,你觉得如何……”
“还有……”乔清远忽然附在东方不败耳边,轻语一番,东方不败脸上的笑意忽然僵住,脸上满是惊异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猜,乔会对东方说什么……
☆、叁捌章
晨曦中,凉爽的山风由半开窗柩贯入禅房内。
尚在睡梦中的乔清远被冷风一吹打了个寒噤,登时醒了过来。望了一眼窗外,天已亮。
一睁眼就能见到枕边人静谧的睡颜,乔清远不由得心情大好,俯首蹭了蹭东方不败的面颊,后觉得不够,趁其熟睡时一尝芳唇,给东方不败的药中添有安睡的成分,这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书生倒是自得其所,一番温存,也不敢将人吵醒,一想起这人昨晚别扭着不肯与自己同睡一张床时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
抬手将被子掩了掩,又意犹未尽的啄了啄他的嘴角,乔清远这才翻身下床,走到窗边关上了窗子,却不料在窗柩的夹缝中发现一张叠得整齐的纸条。
乔清远轻“咦”了一声,随即将纸条展开来看,却见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方鉴死因有蹊跷。”
来来回回的看了数遍,这简短的一句话让乔清远的心忽地沉了下来,是谁有意在暗中提点他?还是说,递纸条的人知道内情?
一时间,心绪被扰得很乱,将纸条收进衣袖,乔清远的神情忽然变得十分凝重。
东方不败醒来时,身边的人已不在,桌上却是放好了一碗清粥和两个白馒头,正疑惑,乔清远已经端了盆热水推门而入。
“醒了?”
东方不败望着他点了点头,随后便自己起身下了床。
“洗漱一下就把早膳用了吧。”乔清远边说边将布巾泡在了水中拧巴几下。
“我自己来就好。”
等东方不败洗漱完,乔清远便着手为东方不败易容。
此时正是僧人们做早课的时候,深远悠长的念经声在寺院里广泛传开,带来一种独特的安宁,而今日的早课与往日不同,讲经念佛的不是灵台寺慧心主持,而是远道而来的少林寺主持方正大师。
早课后,待寺门一开,便又有不少人涌进来,大都是冲着两日后的武林大会来的。
前寺聚着一帮江湖人士,喧闹噪杂异常,索性乔清远暂住的禅房偏离前院,在此时十分僻静,而此处,距离寺中主持的正院很是相近。
靳庆昨夜已将方鉴高僧的遗体运上了山,向方正禀明一切后,超度法事就定在了今日。
乔清远心有疑窦,便将先前方鉴赠与自己的佛珠交与靳庆,托靳庆向方正引荐自己。
方正乃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后人无不敬仰,在洛阳断崖上匆匆见过后,这便是乔清远又一次有幸得见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施主有礼!”方正双手合与胸前,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老衲听弟子言,施主有心要为已故去的师弟方鉴抄经念佛,贫僧甚感欣慰,在此替师弟谢过施主好意了!”
“大师实在客气,小可多年前受过方鉴大师恩惠,滴水之恩还当涌泉相报,何况方鉴大师对在下有救命之恩,方鉴大师故去,在下心中难安,愿意尽绵薄之力,还望大师成全。”
乔清远说得情真意切,诚诚恳恳。
方正见其人不仅生的文质俊秀,言谈举止也十分得当,想来家中教养甚好,更难得的是他的字字句句里透着真心实意。
“师弟日前下山拜会故人,一别数日想不到再相见时已是阴阳相隔,老衲师弟平生行事低调,身后事原也该我这做师兄的一手操持,愿其早日得到超度,登的西方极乐,既然施主有此诚心,老衲若不应允倒显得不近人情了,也罢!”方正长叹一声,不得不感叹岁月不饶人,青灯相伴多年的师弟竟走的如此突然。
“施主请随小徒到偏殿休息片刻,等事宜妥当,法事便可进行。”
乔清远恭敬地施了一礼,道:“有劳大师费心了。”
这场超度法事十分低调,但正因如此,也为乔清远博得好时机。
佛堂内,僧人们唱诵经文的声音久久绕于梁上,徒填肃穆,堂内燃着两排蜡烛,灵台上白布遮盖的正是方鉴的遗体。
乔清远跪坐在一侧,在一方桌案上,专心抄诵经文,为死者祈愿。
方正手托金钵,钵内盛有甘露,取一段柳枝在钵内浸泡,随即将蘸撒,意为死者驱净前行之道。
想那日在洛阳遇到方鉴,他心中喜不自胜,但因为种种原因无法表明自己的身份,可没想到过去二十多年,方鉴竟是认出了他,并赠予佛珠以保平安,这份恩情,他更是记在心里。
超度完毕,方正亲手为方鉴净身入殓,乔清远也在灵前,将自己抄录的佛经一并烧了去。
他不由得再次想起那张纸条上所写之言。
方鉴圆寂时周身并无外伤,且遗容安详平和,果真是寿终正寝,还是另有旁的原因?乔清远如何也想不出这其中原因。
为方鉴净身入殓时,堂内的僧徒皆退出,四下无人时,乔清远这才道:“恕小生冒昧,敢问方鉴大师生前可患有什么急症,以至于猝然离世?”
“施主何处此言?”方正对乔清远的话感到十分惊诧,“我师弟素来身体康健,下山之前也未有不妥之处,老衲得知师弟圆寂的消息虽感到诧异惋惜,但世人皆有生老病死,参天古木尚有枝叶凋零枯萎之日,何况凡人?今看师弟遗容安详,想必走时并不痛苦,也是我师弟之幸,老衲甚慰!阿弥陀佛……”
言罢,乔清远一时无话,静静地站在一边,不由得感时伤怀,难道真是他想太多了吗?那么那张字条又该如何解释呢?
恰这时,忽闻方正大师惊咦了一声。
乔清远心中一惊,立刻上前。
“大师,怎么了?”
方正大师一脸凝重,双目死盯着方鉴胸前的一处红点,那点印记几乎微不可见,若不是他为方鉴除衣净身,不然也未可得见。
乔清远也看到了那一处红点,若再仔细看,那红点深处已有发青的瘀痕,想是有什么埋了进去,正巧在方鉴的心口要紧处。
方正抬起头,意味深长的忘了乔清远一眼,而后用右手凝起一股内力,覆在方鉴心口处。
用掌力将深深埋进方鉴心口的异物吸出,乔清远与方正二人的脸色皆大变!
那正是一枚长约三寸,散发着寒光银针!
“这……”乔清远惊得后退半步。
方正将银针拿在手里,细细看了一番,终是长叹一声,痛惜道:“冤孽啊,想不到师弟他竟是糟了旁人的毒手!”
乔清远的怀疑得到证实,他的心如同沉入了谷底。
“老衲师弟的死,倒让老衲想起一件事。”方正倏然捏紧了手里的银针。
“还请大师直言!”
“恒山派的定逸师太也是死于此物,长针贯胸,刺入心脏,与杀我师弟的手法如出一辙,老衲敢断定,杀他们的定是一人!”
“那依方正大师高见,下此毒手的会是何人呢?”
“妄加猜测实乃佛门大忌,哎……如今老衲方能体会令狐掌门的难处了!万恶必不会善终,阿弥陀佛!”方正深深叹息。
如今,定逸师太的死也牵扯了进来,那么长青子、封一烈的死会不会也是这样,乔清远不免多留了个心思。
试问这武林中谁人能用这一枚银针不留痕迹的取人性命?料想那日在洛阳断崖上,不少人已经见识到了东方不败手中银针的厉害。但他敢用性命担保,杀害方鉴大师的并非是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受伤后一直与自己在一起,何来时机去杀相传失踪数日的方鉴高僧,更何况他与方鉴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更不会无端杀人了!可是这各种缘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若是将方鉴大师的死因公布出去,外人只会以为,用银针杀人夺命的必是东方不败!
“此时滋关甚大,还望施主莫要传出去!”方正已然意识到此事不宜声张。
“晚辈知晓,必当守口如瓶。”乔清远言辞郑重道。
回往暂住禅房的路上,乔清远的心情异常沉重,越想越觉得这事情的复杂,总觉得他和东方不败正走进未知的圈套中,那便是有人蓄意要将这三位前辈的死全部嫁祸在东方不败身上,引起江湖正派的愤怒,难道因为在洛阳城围杀东方不败,一计不成,索性故技重施?
乔清远低着头走在长长回廊,一边想着一边看着自己的脚面,丝毫未注意前面的路。
忽然一双黑色的靴子停在自己的视线中,乍一抬头,险些撞在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