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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东方不败忽然睁开眼,“哇”的吐出一口热血。见状,乔清远急忙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东方不败眼前暗了暗,无力的靠在乔清远的肩膀上,只见他一脸焦急的说着什么,嘴唇一张一合的不停,却是听不见他半点声音。
他到底还是没能冲破最后的障碍,那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内息四处在他体内冲撞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葵花宝典三百多年无人练成的原因就是这练功若有一点不得当,便会立刻丧命。
他深知练了葵花宝典上的武功就再也没有回头路,染了血的唇角扯开一丝苦笑,若是就这么死了,他东方不败不甘心啊……
乔清远不停地喊着东方不败,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吐血了呢?
苍白了一张俊脸,平时冷傲又不可一世的东方教主此刻竟是这样的脆弱,瘦到没什么重量的身子在他怀里轻的不像话,好像这人随时都像是要化作一缕青烟随风飘散似的。
“东方,你到底怎样了?东方……”
一股困意袭来,东方不败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渐渐想睡了,乔清远的一张脸却是不停地在他面前晃啊晃,这人是被吓傻了吧,这么用力的摇他真的好难受!
不过,至少这个呆子是真的在关心他吧……
阖上眼,东方不败陷入一片黑暗中。
岂不知他这一睡,把乔清远吓得够呛,即刻将人放平,急忙给东方不败探脉,脉象何止是乱,练了武的人跟常人的脉象十分不同,单从东方不败脉象上去推论,定是他练功有着莫大关系,得想个法子把那作乱的内息引导至正位才是!
好在东方不败功力深厚,体内一正一乱两股内息做着对抗,脉象时稳时乱,乔清远不由得替东方不败捏把汗,还好他现在昏睡了过去,否则又要多受份罪了。
撩起袖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乔清远更是一刻不敢懈怠的仔细查看他的脉象,“你可要坚持住啊!”他忍不住担心道,只可惜他只是个平凡书生,不懂武功,一点忙也帮不上。
睡梦中的东方不败痛呼了一声,手腕被他抓的很痛,乔清远冒着冷汗将木勺塞进他的嘴里,害怕他咬伤舌头,等他稍微平静了些,乔清远连忙取来银针,用酒杀毒,扶起东方不败,举了银针对着东方不败颈后的重穴却是犹豫着下不了手。
若能拿捏好分寸,定能使东方不败能睡的安稳些,倘若失了手,也比让他活活疼死强。左思右想,乔清远咬了咬牙根,对准东方不败颈后的穴位刺了下去。
不知被痛苦折磨了多久,忽冷忽热间,后颈一阵刺痛,身子仿佛掉入无底深渊,没有止境的黑暗。
忽而一声声铮铮琴音从远处飘然而来,穿透了层层浓雾,宁静祥和如同林间涓涓溪流,纯净淡然,从容不迫,将他带入从未有过的安宁之中。
一曲毕,琴音戛然而止,乔清远揉了揉酸软的手腕,太久没有抚琴有些生疏的手指发热发胀,摸着光滑黑亮的琴身,他心中暗自苦笑,想不到这抚琴自乐的技艺竟有一日会用来哄人安心入睡。
夜已深,乔清远拧了个帕子细细的擦拭着东方不败的额头、脸颊、耳后、脖颈,动作轻缓仔细又带着小心翼翼,生怕弄醒了这好不容易沉睡的人,探了脉象,平和沉稳,已无大碍,乔清远终于松了口气,替东方不败仔细掩好了被角。
灯火如豆,映着一张绝美清丽的脸,眉飞入鬓,五官精致,没了以往那冰冷如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此时的东方不败,睡颜祥和静谧,十分美好,使得乔清远险些看丢了魂儿。撇去一切不谈,这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还真是个美人儿呢!
等回过神来,乔清远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对这人操心过了头,缘分还真是奇妙,他们俩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教主,一个是平凡到了极致的书生,如今硬是扯到了一块,此时产生的一种复杂心情,乔清远怎么也理不清,只盼望东方不败的伤势能早一些好转。
熟门熟路的解了东方不败的衣扣给他换伤药,那寸寸白皙如玉的肌肤跳入眼中,东方不败身上的伤已经大有好转,以往最让他作难的便是给这脾气大的东方教主换伤药的时候,好在他此时睡着,乔清远终于能在一种轻松的氛围里慢慢为之换药了。
时至后半夜,东方不败的情况略有好转,待睁开双眼,乔清远正一脸迫切的看着他,星眸透着暖如春风的喜色。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东方不败歪了歪头,眼中流露出一丝迷茫,片刻后便又恢复了清明,张嘴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怎么在这儿?”
乔清远有些哭笑不得的回答道:“这里是乔某的家,我不在这儿又会在哪儿?”
初醒时,见他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茫然让他觉得十分难得,却又不由得为之庆幸,还好,他是东方不败,还好,他扛过去了这一劫。
哪知,这东方教主醒后忽然转怒,又对着他冷眉相向,他自认对东方不败是不错的,吃的用的没敢有丝毫怠慢,是块冰也早该捂化了吧,可这东方不败何曾给过他一个好脸色看过。想到此,乔清远难免为自己叫屈。
东方不败瞪了他一会,乔清远也不做声,任由他瞪,气氛不尴不尬的时候,极不和谐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响起,原是东方不败的肚子空响,叫嚣起来。
乔清远倒是听得一清二楚,连忙起身道:“东方,你一天都没吃过东西,折腾了这一遭,也该是饿了,你且等会,我去给你熬碗清粥来。”说罢,衣袖轻拂,转身留给东方不败一个优雅的背影。
东方不败看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转过头,双眼看着上方青色的床帐,愣愣的出神。
待乔清远终于端来了热粥进屋时,东方不败半坐靠在床上,长发委地,眼睛瞥了下他手里的粥后又别过眼去。
乔清远为难了,莫不是他在嫌弃自己煮的粥难喝?可连尝都没尝过怎知难喝呢?
脸上撑起笑容,心中却是愁闷,有些讨好道:“东方,我虽然不会做什么山珍海味美味佳肴,但是家常小菜还能对付的来,若是不嫌弃,这碗粥就喝了吧,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东方不败平淡无波的看了眼他手里的粥食,那碗粥食看起来略显粗糙平淡无常,却是香气扑鼻,让胃肠空空的教主大人动了胃口,他往后靠了靠,无力道:“我没力气……”
乔清远“哦”一声急忙点点头,坐在床边,舀了一勺粥吹了吹,亲手喂到东方不败嘴边,他这一细心举动被东方不败看在眼底,心底浮出几丝怅然,便不再拒绝,张口将粥含在嘴里,顿觉这软糯甜香的粥食甚是爽口,乔清远一勺勺的喂,一碗粥很快见了底,东方不败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
“还要吗?”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乔清远顿时笑眯了一双眼睛,“我这就去再盛一碗来!”
作者有话要说:囧类个囧,在这大抽之际谁还有心情更文,就算千辛万苦的更了,又有几个人能看到,就算看到了,等过一会又会抽没,如此循环,怎能不让人蛋疼蛋泄加蛋碎一地……一脸血的看着晋江技术部的小哥们,求你们争口气吧……不是说不负如来不负卿吗?怎么了,你们忘了吗?对我们的承诺呢?
☆、第七章
乔清远不敢有所怠慢,立刻盛了一碗粥过来,东方不败难得的这么有胃口,他看在眼里心中竟有说不出的轻松。
东方不败吃着他喂的粥,打量着眼前这个脸上带着几分傻气笑容的书生,不知怎的,心中竟有异样的感觉,似乎,自己并不讨厌这样与他亲近。乔清远本来心情十分好,但在看到东方不败看向自己时的目光,心里有些发毛。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脸,问:“可是我脸上沾了污物?”
东方不败也不答他,拂开他的手,轻描淡写了句:“饱了。”
“哦。”收拾了碗,麻利的去端来热水,东方不败就着他的手洗漱了一番,斜靠在床上庸懒的打了个哈欠。
乔清远原本还想问他关于他练功的事情,见他有了困意便不再多嘴,关好了门,自己也洗漱一番,搬来草席和被褥打地铺。
“东方,要留灯吗?”
东方不败眼也不抬,随口道:“不必了。”
“那好吧,有什么事你叫我一声便可。”脱了外衫,掩着袖子打了个大哈欠,躺在不怎么舒服的铺褥上,乔清远倒是沾了枕头便能睡着。
屋里除了散落一地的月光再无别的光亮,东方不败侧过身,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睁眼便看到睡在地上的乔清远,听他呼吸又沉又稳,还打起了微鼾,想来睡得很死,盯住那人安静的睡眼,竟有些羡慕像他这般无忧无虑,一觉睡到天明的人。
了无睡意的东方不败盯着一地月光,不由得想起年少时那段刀口舔血打打杀杀的生活,不仅要处处提防小心多留心眼,还要应付教中的明争暗斗,为夺得一席之地,实在疲惫不堪,现在想来那时也是年少气盛,不曾在意许多,后来得到重用,连连提升,坐上教中重要位置,却又要应对任我行的怀疑和猜测,更是一个安稳觉也无。直到真的坐上日月神教的宝座,却也不轻松,繁琐到处理不完的教务更使他不厌其烦,再不用说能有安稳觉可享。
念起所有,昨日种种,倒还不如一个书生过的踏实安稳,实在可笑。东方不败冷哼一声,闭上双眼,不作他想。
带了凉意的微风透过窗子送进屋中,睡在地上的人打了个寒噤。
乔清远一觉醒来,觉得全身酸痛无比,起身都费了好半天功夫,春日夜凉,地上果真睡不得,需尽快买回来一张床榻才是。一阵揉腰捶背,乔清远洗漱完毕,直接奔向灶房。
东方不败一向睡得很浅,听得声响便已知道乔清远起了,却也不动,闭着眼睛继续养神,不多时,鼻端闻到一股淡淡的粥香。睁眼便能看到那人放在悬在窗台的绿色藤萝,沾了露珠,折射晨光显得青翠欲滴,看了一眼就让人觉得舒服。
乔清远炒了两道清爽小菜,配上一碗清粥,便准备叫醒东方不败起来用早饭,待见到东方不败只穿着洁白中衣,斜靠在床边,眼睛看着窗台,静的如同一幅美卷,一颗心忽上忽下的一阵乱跳,他站在那里连话都忘了说,被东方不败转过头来时的一个冷眼吓回了神,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上前道:“东方,起来用早饭吧。”
东方不败睨了他一眼,深情依旧冷淡,有些泛白的唇轻启,抬起胳膊道:“扶我起来洗漱。”
乔清远点点头,忽然一拍灵台,转身在衣柜里找出几件他没怎么穿过的衣服,摆在东方不败面前,道:“我只道昨天漏了什么,原来忘记给你置办几件衣裳,这些都是我洗过晒过的,你先穿着吧,等会就给你量身裁衣。”
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东方不败素来都十分讲究,一直穿他的旧衣可真是委屈这位大人物了。想着救他时他身上穿的华美衣物,他此生见都没见过,如今他这么几件粗制衣服,东方教主怎么会看得上。
东方不败眼力不凡,一眼看穿了乔清远此时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