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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弗朗西斯,所以不要奢谈自己的意志,除非这个世界只剩你一个国家。
那么你呢?伊万……你为了自己的上司不是连爱人都舍去了?弗朗西斯哼笑。伊万,不要以为自己装的很好,你跟我比还是个感情白痴。
……
王耀坐在躺椅上晒着久违的阳光,过量的鸦片已经使自己的身体濒临崩溃,从小养大的弟弟在东海给了自己几乎是致命的一击。自那之后,他看东西越来越模糊。本田菊来和他订条约的时候,他只能依稀辨认眼前一个白影来判断本田菊的所在位置。
“台/湾,澎/湖/列/岛,辽/东/半/岛,都给我。”本田菊一向的言简意赅。
“……”
本田菊上前卡住了王耀的脖子。
“王耀,你已经没资格拒绝了。”他握着王耀的手,在条约上盖了章。
“真悲哀。你怎么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伊万来到王耀家的时候,王耀头上蒙着黑色的缎带,摸索着铲子,侍理自己的花圃。
人在看不到的时候,其他的感觉总是分外的灵敏。就算是伊万再怎么隐瞒自己的脚步声,王耀总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谁?”
“真是想不到,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干这个。”
“伊万布拉津斯基。我的事你还管的不够多么?”
“是,你知道我是一个喜欢发号施令的人。但是我这次是来帮你的。辽东半岛不会属于本田菊,它还是你的。”
“我不信你没有任何条件。”王耀丢开水壶和铲子“土地?白银?”
“唔……都不是。”伊万笑了出来,绕到王耀身边,把头搁在他的肩上。“我……只要你!”
“什……唔……放开!”王耀根本来不及消化伊万的意思,就被伊万拦腰抱起像个麻袋一样甩在肩上。
伊万轻车熟路的踹开门,把他砸在柔软的床垫上,整个人压了上去。
“伊万,你疯了!”王耀拼命的反抗伊万,但是他深知自己已经敌不过这具年轻的身体。
“我早就疯了。你如果早点救救我,我们就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伊万撕开包裹在王耀身上的绸缎,带着粗茧的手指摩挲着皮肤,点点红印在王耀的身体上蔓延。
“伊万,不要太放肆了!”
“你无法再命令我了,如果想让我停下的话反抗一下试试看啊?”伊万嘲笑着他,俯首去啃咬王耀吐出的喉结,然后用舌尖顺着他身体的曲线缓缓下移。
“求你了……伊万。”王耀的声音开始颤抖,他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求生稻草一般狠命的抓住伊万的领子,眼泪沾湿了缎带“别让我恨你……”
伊万攸的停住了,良久,他放开了王耀,狠狠的捶了下床榻。
“王耀。你总能让我在你面前败的一塌糊涂。”
我活到现在唯一的弱点,就是你。
请稍候
1917
1917年
伊万布拉津斯基:
一个瞎子有可能比正常人看到的更多。1900年以后,我费了十年的时间和本田菊纠缠,本田菊的野心太大,在我面前,他从来就不收敛,于是我们爆发了旷日持久的战争。我们在王耀的土地上打仗,但是却一直没有见到他。他从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可笑,一个瞎子能跑到哪里去?
我根本就没时间思考这些东西。 因为我的上司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红色的潮水汹涌而来,驱散了许久的严冬。冬将军说,伊万,很久都没有看到这么温暖的颜色了吧。
是的,久到我都忘记我的血液是红色的,久到我忘记其实我还是有体温的。
冬将军问,伊万,国家选择君主的时代到来了。那么你的选择是……
我忘了我的回答,当时我只是在想,弗朗西斯,算你这次走在了我的前面。
我的选择?
就是离开冬宫,融进那赤潮中。
共产万岁!
伊万打量着自己的新上司,这个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占领冬宫的人。良久,他低下头,我接受您的领导,服从您的而一切决定。
他的上司还在整理自己的演讲稿:“现在形式十分严峻,接下来还有一场艰难的战争需要打。欧洲那边不能指望了,日本背后是美国支持,自然是不能相信。只能谋求东方中国的帮助。”
伊万的眼皮跳了一下,有些勉强的开口:“上司,我不想提醒您,但是从前我们对中国很无礼,不知道这次他们会不会同意。”
“他们会同意的,因为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请你去告诉他们,我代表政府严重声明,从前沙俄政府逼迫清政府签下的侵略条款均不算数。”
“上司,那是很大的利益。”伊万试着提醒这个过于高尚的上司。
“伊万,谈话的方式有很多种,我更希望我们两国能够平等的谈话,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确定我和我的盟友彼此之间没有隔阂,可以充分信任。”
伊万想了想,虽然还是有异议,但是最终还是选择遵从。
伊万随使团来到北洋政府,他在迎接使团的人群中搜索,却见不到王耀的身影。伊万的眉头渐渐皱紧。为什么王耀不在政府里?怎么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难道……
仿佛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王耀你不会真的如同罗马帝国一样……
伊万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北洋政府没有答应苏联的条件,在西方诸多国家的暗示下,他们甚至断绝了与苏俄的来往。当然,伊万并不在乎。因为他们根本代表不了这个国家。
伊万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一股熟悉的牡丹香从不知名的某处飘然而来,他猛然回头,却没有看到他想见到的人。
王耀提着一个简易的行李箱登上了火车,他费力的摸索到头顶上的支架,要把行李箱放上去。
“先生需要帮助么?”
“哦,谢谢。”
“先生也要去南方避难?”帮他将行李放好的人随口问道。
“不,是寻找希望。”王耀微笑。
北京,再见。
请稍候
1927
1927年
伊万布拉津斯基:
我在北京逗留了8个月,但是并没有取得任何进展。上司是有些失望,但是我们并没有更多的注意力去关注东方的想法,国际形式实在太恶劣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多年之后,我们还是得到了东方的支援。上司交给我一封信,他说,伊万,信上写着你的名字,我想不出还有谁能知道你的存在,大概就是你东方的老朋友吧。
信笺上的若有若无的幽香让我第一时间就判断出它的主人。我迟疑很久,最后还是将它烧掉。反正不管信里写了什么,结果都是不变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亲口听他说出来。
那么多年之后,伊万终于找到王耀了。他坐在病房中,眼睛依然是瞎的。他的上司躺在病床上,蒙着白色的布。
伊万知道,他的上司死了。这个后来被奉为国父的人匆匆的结束了他的一生,只留下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这句蕴含了巨大希望与失望的话。
王耀摸到蒙在他上司身上的白布,但是无论做了多少努力都说服不了去拉开它,他最终放弃了。
“伊万……是你么。”王耀的声音有些哽咽。很难想象他的心里承受着多么大的痛苦。但是他仍然听出了背后的脚步声。
“是的。”
“你看,这是百年以来最让我骄傲的上司。但是我从来都不曾目睹他的面容。你说……为什么我看不到他?为什么我不能看他?”王耀猛地拉扯下绑在眼上的缎带,直视着伊万。曾经明亮的眸子暗淡无光,眼泪却远远不断的从眼眶中留下。他向伊万走过去,脚下不稳的踉跄了一下,伊万冲过来抱住他。
“你多久没吃饭了?一直守在这里?”伊万第一次见到王耀这个样子,印象中,无论这个男人遇到怎样的挫折,都会一直面带笑容。
“伊万,我该怎么办……”王耀忧伤的闭上眼睛。
“王耀,我愿意帮你。可是你愿意接受么?”伊万脱口而出,但是他没有听到回答。王耀第一次在他的怀里毫无防备干干净净的昏了过去。
请稍候
1931
1931 年
伊万布拉津斯基:
王耀,来莫斯科吧。我想你会爱上这里的。三年前我这么告诉他,之后他和我来到了这里。
有些惊讶他真能舍下一切跟我一起回家。他来到莫斯科之后,国民政府很快便与我们断交,开始了血腥的清洗。
我没有故意隐瞒这些事,我也想知道王耀的反应。
但是王耀对我说,他是一个国家,不是预言家。他不想偏袒任何一方,但是局势明了时,他会做出最重要的决定。
那么伊万,作为支持□的国家,你会选择谁?
我说,王耀,不要这么狡猾。我的选择只有一个你。
王耀开始了他漫长的学习。他看不见,但是他可以克服一切困难。政治,经济,军事……他像一块海绵一样吸收着所有能学到的东西。也对我慢慢的放下戒心。我们偶尔晚上躺在一张床上,我让他靠在我的怀里,给他读我上司的著作。他或点头,或摇头。这是我们之间从未有过的平静。
我帮助他恢复光明,虽然有起色,但是进展非常缓慢。没有关系,我们还有时间。
王耀将分解的枪械零件一一组装,他摸着空空如也的桌子,再一次大吼:“伊万你给我死过来,把零件给我!这是第十次了,第十次,就算是挑战我的技术水平也要有个限度,拜托找个新鲜的花招吧。”伊万把零件从大衣里掏出来,扔给王耀,然后对着难得一见的阳光晃了晃手里的空瓶子,打了个响嗝,浓浓的酒气喷了王耀一个正着。
“噗……酒鬼。”王耀皱眉扇了扇风。
“耀,你得明白。伏特加是我的生命之水!”
“真想咬你一口尝尝你的血是不是酒味。”
伊万大义凛然的解开围巾露出脖子:“小耀,来吧!”
“滚开……”
“来嘛来嘛……”
“我看不到你,笨蛋……”
伊万愣了一下,执起王耀的手,搭在自己的颈上:“在这里呢。”
“切……”王耀的手离开伊万的脖子“别开玩笑了。”
伊万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紧接着,自己的围巾被王耀大力的扯过去。湿润的,蔷薇色的嘴唇如蜻蜓点水一般的覆在自己的唇上,柔软的唇被狠狠咬了一下,然后瞬间离开。
“对不起,咬错地方了。”王耀端着组装好的枪一溜小跑。
伊万大脑一时间瘫痪。
“没关系……啊!我要咬回来啊!”伊万大跨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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