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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些的时候,林家也是要回府的,只是贾母舍不得想要留着贾敏,只是贾敏没有同意,只是推脱林府还要整理,要有主子坐镇,而且哪有自己有宅子还住娘家的,怕外人说道。
贾母退了一步:“你一去那么多年,等过几日不那么忙的时候就带着玉儿一起到荣国府多住几日。现在你府里忙碌,玉儿身边不过两个年纪和她一般大的丫鬟,这两个丫头年纪小了一些,也怕这玉儿不大遂心是有的。我身边的鹦哥儿,不如打今儿起就服侍玉儿吧!”
一个瓜子脸大眼睛的丫鬟忙上来应了,对黛玉磕头,道:“见过姑娘了!”
黛玉忙亲身扶了她起来,只见她也就比自己身边的雪雁雪歌两个丫头大一两岁,却是浑身透着一股温柔气。贾敏的眉头皱了皱,笑道:“本来长者赐不可辞,只是玉儿身边已经有了四个大丫鬟,八个二等丫鬟,还有许多的扫撒丫鬟,身边实在放不下人了。要是再添一个丫鬟,知道的说是母亲疼惜外孙女,不知道的倒要说玉儿娇贵了。”
贾母想要撮合宝玉和玉儿,贾敏实在不愿意让母亲放人到玉儿身边,就怕在女儿情窦未开的时候有人在女儿耳边多嘴,让女儿先入为主,看上贾宝玉,宝玉实在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所以就算驳了贾母的面子,贾敏仍然回绝了贾母赐的丫鬟。
“而且玉儿身边还有位珠尔苏嬷嬷,最是懂规矩有手段,不管是教养姑娘还是调、教丫头都是一等一的。母亲就放心吧。”
“珠尔苏嬷嬷?就是那位正蓝旗的珠尔苏?”齐布琛有些吃惊的插话,然后就了然的笑了笑:“怪不得黛儿的规矩出众了,珠尔苏嬷嬷是宫里的老资历了,还曾做过公主的教养嬷嬷,后来在内务府做管教嬷嬷的时候教出来的奴才是出了名的机灵。只是后来珠尔苏嬷嬷回江南老家了,没想到现在跟在黛儿身边。”
贾母顿时一惊,宫中出来的教养嬷嬷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请的起的,就算是京城中的女孩儿要能有个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那身价都可以高上几分,看来林家比她想的还要有势力。黛玉有个教养嬷嬷在,又有那么多丫鬟,她还真的不能随便插人手进去,贾母只得作罢。
齐布琛与奇那宜尔哈也是起身告辞,一同出来的贾敏有些忧心忡忡。和静公主和御亲王福晋都是与御亲王关系匪浅的人,这次她们拜访贾府,每句话无不透露出御亲王对玉儿的不同,在有心人眼中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御亲王对玉儿有意,二是林家已经站在御亲王一方。现在就是不知道御亲王是怎么想的了,只是希望不要祸及林家才好。
噶卢岱上了马车,齐布琛与奇那宜尔哈转过身来笑吟吟的看着贾敏,奇那宜尔哈将一封信交给了贾敏,齐布琛轻声道:“淑人(贾敏也是三品诰命)不必忧心太多,哥哥并无恶意,黛儿是哥哥承认的妹妹,自然会护着。劝淑人一句,莫要与荣国府太过亲近了,若是被连累了岂不是不美。具体的只看了信就明白了。”说完就和奇那宜尔哈一同上车离开了。
贾敏收了信也上了车离开,只是心中更加不安了,小心的打开信来浏览,贾敏心中大惊,还好没有尖叫出来,脸色难看的厉害。黛玉担心的看着母亲,贾敏忙收敛了脸上的神色,只叫车夫加快些速度。
回了林府,贾敏询问门房,知道林如海已经回来了,只让珠尔苏嬷嬷带着黛玉去休息,她忙去书房找林如海商量。
“老爷,你可知道,那位五台山上认识的玉公子就是御亲王。他……”关上书房的门,贾敏就忙不迭的开口。林如海拍拍贾敏的肩,示意她镇定些:“我也是刚刚知道,放心吧,没有什么事情。”
“可他对玉儿……”贾敏着急啊,自家的女儿是千好万好,也不知道御亲王的态度代表了什么,但她绝对不愿意女儿嫁进皇家,特别还是在御亲王妻妾双全的情况下。
“你想多了,御亲王对玉儿的确是兄妹之情,有御亲王护着对玉儿是好事。”林如海摇摇头,有些担心的看着贾敏,不知如何开口:“贾府……”
“老爷!”提起贾府贾敏的眼泪就下来了:“我早就知道贾府内里没落了,可是我没想到、没想到,他们连如此伤天害理的事都敢做!”贾敏将信递给林如海,里面写的可不就是贾府放利子钱还人家破人亡,贾府子弟欺压平民百姓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皇上也是不要亲近贾府的意思,若是你……”宫里贾贵人可是做了不少事情,皇上也有贾府若是犯了大事就一鼓作气收拾掉的意思,可是贾敏对贾府的心思,林如海还真不敢说。
贾敏伤心的点点头:“母亲想要撮合玉儿和宝玉,只是我看那宝玉是个不顶事的,以后就用这个借口远着些吧,我既然嫁了你自然就是林家的人了,不能因为娘家拖累了你和儿女。”若是贾府真的出事,就在不连累林府的前提下力所能及的帮吧。
林如海轻轻将贾敏搂在怀里安慰。
☆、太后归来
齐布琛和奇那宜尔哈和贾敏分道扬镳;马车一路行驶却没有回公主府或是宫里;而是停在了龙源楼。这个时候永璂已经定好了雅间等着她们了。
“不是叫你找个借口以义姐的名义送些东西就好了;怎么自己就兴冲冲的跑过去了,还专门挑了她们去荣国府的时候。”永璂有些不满的瞪了齐布琛;和奇那宜尔哈一眼;就你们唯恐天下不乱。
噶卢岱端起茶壶给所有人的杯子里倒上茶;将点心推到奇那宜尔哈面前;奇那宜尔哈拿起糕点细细品尝;就是不理永璂。齐布琛无聊的趴在桌子上用手指戳着自己面前的奶黄包:“不是你叫我去给林妹妹撑场面的吗,省的她被荣国府欺负了。”
“明明就是你自己想看戏,还找什么借口;赏赐了东西给足面子就是了;你们一个位比亲王的固伦公主,一个亲王福晋和侧福晋;屈尊降贵的到一个包衣家里去,明天也不知道会多出多少的流言蜚语。”永璂叹了口气敲敲桌面让齐布琛注意点仪态:“噶卢岱你也惯着她们。”
噶卢岱就连笑都是冷冷清清的:“你最没有立场这么说我,明明最惯着她们的就是你自己。”
“什么宠不宠的?”乾隆推门进来,很熟稔的就坐在永璂身边,拿起永璂的杯子喝了一口:“你可真是好样的,我不过是和林如海多说几句,你就把我和那么些个折子都抛在养心殿里了。”别人听起来是怎么样的永璂不清楚,但在他听起来乾隆的话里怎么都透着股委屈,这是来找他装可怜了?
“阿玛吉祥。”因为是在外面,齐布琛、奇那宜尔哈和噶卢岱只是简单的行了个礼就坐下了。跟在乾隆身后进来的青年也向她们行了礼,然后规规矩矩的站在乾隆身后,也不抬头看三位女主子。
齐布琛瞧着永璂和乾隆两个人,就算他们没做什么她总是觉得屋里里溢满了粉红色的气息,浑身的不自在。最主要的是站在乾隆身后那个家伙,虽然没有抬头,可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注意她,该死的。
“听说女儿坊新来了些海外的香水,我想要去看看,就不打扰阿玛和哥哥议事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战略性撤退是王道。
“嗯,你去吧。”乾隆显然对齐布琛的识时务很满意,转头和他身后的年轻人说:“虽然我们满人不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一个姑娘家上街到底怕不安全,拉旺多尔济,朕命你跟随保护固伦公主。”
“奴才遵旨。”拉旺多尔济从乾隆身后站出来转而站到齐布琛身后,目不斜视的正直模样。
齐布琛的脸瞬间扭曲了一下,艹!当本宫看不出你心怀不轨是不是?要不是有所图谋,你好好一个博尔济吉特氏,额驸超勇亲王策凌之孙、札萨克和硕亲王成衮札布第七子,一个早前就封了亲王世子的家伙会吃饱了撑的装成小侍卫跑到本宫身边当差?哼!讨厌的皇阿玛就这么想把本宫嫁出去,哥哥也不厚道的看笑话,美美的单身日子最舒坦,本宫才不理会你们呢。
看着齐布琛一副高傲的样子出去,拉旺多尔济眼中含笑的跟在她身后五步远的地方。奇那宜尔哈轻笑一身,拉着噶卢岱也站起身:“我和噶卢岱回去了,下面新送来了上半年的账册,有些是你必须要看到,什么时候抽个时间,别什么都丢给我和噶卢岱。”
见雅间里的人走了个干净,乾隆也瞬间不正经起来,又坐的离永璂近了些,把人揽在怀里,另一只手拿着筷子给永璂布菜:“皇额娘要回来了。”
“什么?”永璂眉头一皱,太后回宫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太后现在和他的矛盾不可调和,根本就是不死不休,他后院里好不容易安分点的钮钴禄果新也就该闹腾了。
乾隆也不怎么愿意见到太后,毕竟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生额娘,可是她却从未顾虑过自己感受,不顾忌大局,处处和他做对,只一心为自己娘家谋福,偏偏他不能对她动手,所以也只能眼不见为净,太后回宫了也实在是膈应她。
“是下面递过来的折子,今年是皇额娘的70整寿,各省已经递上来了贺礼,礼部也递来了折子询问千秋节的章程,不让皇额娘回来也说不过去。”乾隆无奈的掏出一份折子给永璂:“而且麻烦不止这一点。你看,这是宗人府放在养蜂夹道的守卫递过来的,永琪的悔过书。”
永璂狐疑的接过,一打开来就诧异的挑眉,笔墨中透着股腥味,字迹暗红发黑,这分明是血迹干后的样子,这竟然是一份血书!
“一次送来了好几封,听说永琪几乎每几天就写一封,每日也不好好吃饭,现在身体虚弱的不行,到底也是个皇子,养蜂夹道的守卫也怕他真的出事,所以就报上来了。”
“怎么,因为他改好了,所以你心疼了?对啊,怎么说他也是你曾经最疼爱的儿子。”
乾隆牙疼了,别再提那茬了,这简直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污点,没有之一。不过现在还是要先安抚自家爱人,虽然他知道永璂只是装的:“我当初那是瞎了眼才错把鱼目当珍珠,宠那么个东西。只是这事是在早朝的时候禀报的,多少人都知道了,不然我还真想放着他自生自灭,现在不能让人觉得我是个苛待子嗣,连他重病都还不派太医医治。”
“问题就在于,这些悔过书可不只是递到了我着,经过了宗人府的手,宗室里知道的怕也不少,皇额娘那也该知道了,要拿到明面上闹起来,谁的面子都不好看。最重要的是,我也对永琪出来后会干什么很好奇。你知道吗?小燕子她死了——是永琪亲自动的手。”
永璂终于露出了些惊讶的神色,当初喊着非你不可,甚至生死相随的两个人,如今永琪竟然动手杀了小燕子?他是不是要说一句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永璂接着就是兴味的笑:“这倒是有几分意思,小燕子那种不甘寂寞的性子,和永琪一起关在养蜂夹道里必然是要闹起来的,只是永琪会亲自动手杀了小燕子实在是出人意料。原本皇玛麽的确看重永琪好拿捏,所以想要扶持他,但永琪自己为了小燕子毁了皇玛麽的看重,现在拖累他的小燕子没了,也难说会有多少人认为你会念着旧情而让永琪复起而投靠他,只是难得永琪那种优柔寡断的性子能下这种决心。”
“复起?笑话!”乾隆冷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