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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利也不在意,只带了保鲁夫拉姆四处瞎逛,到了一厅,里面全是各式工艺品。
保鲁夫拉姆转了一圈,被一个展品吸引了注意,好奇的凑上去看,不过————
磅———撞到了。
愤恨的盯着害他现在脑袋痛的玻璃,保鲁夫拉姆心里嘀咕,可恶,没事擦那么干净做什么,不知道会让人看不见啊……
有利忍不桩噗’的笑了出来,惹得保鲁夫拉姆更加忿忿,幽怨的盯了他一眼,被那么一盯,有利顿时咳咳两声硬是把笑憋了回去。开玩笑,炸了毛的猫要是哄不好,自己的性福可就要担忧了……
有利啊,我发现你真的是一个很邪恶的家伙……
“好啦好啦。”摸摸保鲁夫拉姆的脑袋,有利吹口气,“现在不痛了,痛被有利吹走了哦。”
“……涉谷有利,哄小孩这个游戏很好玩是不是……”
“咳咳,别生气。”有利连忙拉过冷着脸的人,转移话题,“这个,有什么好看的?”
保鲁夫拉姆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以示不屑,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展品上。
放在展橱里的,看着材料似乎是银质的,让有利不由得感慨,真是有钱的人。
展品及其简单,就像是一个工,只不过中间那一竖弯了有点像C而已,作者是一个法国人,展品名为traces,日语翻译———‘痕迹’。
“痕迹?”有利摸着下巴思忖半天,“我瞧着有点像一根杆子被压弯了。”
“因为被压弯了留下了痕迹所以叫痕迹??”
“保鲁夫,我要被你绕晕了……”
两人索性来了兴趣,以这个作品想表达什么主题而讨论起来。
“觉不觉得像夹心饼干?中间的乳酪说我不愿意被你们夹起来,于是强自撑在两块饼干中间,以至于弯了。”
有利兴致勃勃的比划,不着边际的比喻惹得保鲁夫拉姆笑着回了一句‘胡扯’。
“也可以说是忙碌了一生的人呢?”
一道温和的口音插了进来,两人回头望去,来者是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人,脸上有着沧桑的痕迹,不过还是能看出他年轻时的俊美。
外国人?/风韵犹存?
这是保鲁夫拉姆和有利心中冒出的想法。
这个外国人说了一口纯正的日语,光这一点,就让有利看了他好几眼。
他没理会有利和保鲁夫拉姆两人诧异的目光,只径直走到橱窗前,伸手一指,道:“你不觉得像是一条彩虹吗?”他指了指上下两道在有利看来无异于杆子的东西,又道:“这是天,这是地,中间一座彩虹架起了天和地。”
“啊……是挺像的。”有利点点头,心里腹诽,太深奥了啊大叔。
“所谓的虹,不就是风雨后留下的痕迹么,它的存在,象征着风暴的过去。”
保鲁夫拉姆闻言,又仔细看了会儿,指出了问题:“那你之前说像人来着?”
对于保鲁夫拉姆问到重点,外国人赞许的点点头,解释:“人的一生背负着那么多压力,上顶天,下踏地,被压弯了腰也是正常的,亦是一种痕迹,不像么?”
呵……呵呵……有利抽搐着嘴干笑,艺术家还真是,搞那么复杂,原来这个我以为是夹心饼干的东西,居然有那么深刻的含义……
“有道理。”没想到保鲁夫拉姆居然点头应了这个外国人的话,让有利心里纠结了一把,怎么保鲁夫拉姆也有艺术家的思维么?“不过虹就叫虹,为什么要叫痕迹,那么美丽的食物冠上这个称呼,总觉得沉重了。”
外国人有些哑言,显然是没想到保鲁夫拉姆会问出那个问题,不过他只愣了一会儿,又利落的把问题抛了回去:“那它象征了被生活压弯腰的人们,这个难道不沉重么?”
“但是,既然人顶天立地,那么即便他们遇到了生活中的困苦,你怎么就知道生活磨下的痕迹肯定是痛苦而没有甜蜜呢?就像你所说,风暴留下的痕迹,那该是美丽的,亮丽的,象征了苦难已经过去,虹它就是上天给人们的希望,除了象征风暴已经过去,也告诉人们,接下来的风清云朗。不是么?”
保鲁夫拉姆又道:“既然虹本身有名为虹,何必再称呼它为痕迹,它本身就是一种痕迹,天空中也是,人们的生活中也是。”
外国人哑口无言,愣了半晌才缓缓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
保鲁夫拉姆得意一笑,有利则是瞠目结舌,出于大脑短路状态。
“所以咯,本来就很简单的事情,把它弄那么复杂干什么。”
说着,保鲁夫拉姆拉着呆愣状态的有利,一转身,只留下一个令人遐想的背影,就这么……潇洒的走掉了……
外国人站了半天,良久嘴角勾起一个笑,摇头叹息:“我想了这么复杂的东西,原来竟这么简单,真是老了,还不如一个小孩子看的清楚。”
“我说保鲁夫。”
“恩?”
有利满眼的崇拜,“其实我都没听懂你说的什么,居然把那人说的一愣一愣的,真没发现你居然这么厉害。”
保鲁夫拉姆得意的一甩头,“那是。”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保鲁夫拉姆干脆利落扔下三个字:“不知道。”
“欸?那你这么振振有词。”
“哎呀。”保鲁夫拉姆停下脚步,用看白痴的眼光看有利,“就那么简单嘛,是那个人说这是虹的,那还说那么复杂干什么,虹就是虹嘛。而且……”他咬咬唇,“谁让那个作品和我们的手链同名,叫那么沉重干什么。我就是不高兴他把那个说的那么悲伤,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保鲁夫……”有利怔怔的看着他,是因为这种原因吗……
有利静默一瞬,猛然拉起人就走,“咱们回家吧。”
“欸?不看了?”
“啊,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啊?”保鲁夫拉姆愣愣的看着有利似乎十万火急的往回走,“什么事啊?”
然而很快保鲁夫拉姆就后悔了自己问的话,所谓沉默是金是相当有道理的,虽然摆在这里也的确没什么用,但总不至于让他感觉自己是自寻死路……
有利回头,笑的保鲁夫拉姆脊梁骨发寒:“自然是□做的事情了。之前算过了有起码四次来着,我可是魔王,不能出尔反尔的,既然说了就一定要做到,所以,咱们赶紧回家吧,恩!”
我说,最后那个气势十足的‘恩’是怎么回事,啊?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大义凛然的用承诺般的语气说这种限制级的话题啊,你还要不要脸啊涉谷有利?! ! !
“你,满脑子是这种事,你真不怕精尽人亡啊???”
“唔……那就亡在你身上好了。”
对应他的是保鲁夫拉姆力道十足的一踢,附送一个字。
“滚! ! !”
哈哈,有利轻笑着躲开,顺便捉住保鲁夫拉姆挣脱的手,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手心,银质的手链叮叮当当作响,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爱这种东西,如果用说的不能让人安心的话,那就做吧。让身体契合到一起,直接触碰彼此最火热的内心,感受彼此最浓烈的需求。我撕开所有包含着爱的薄膜,让它□裸的显现在你的面前,一直,做到你信为止……
他看到少年向他伸出手,抬起自己的手,他慢慢缩短着距离,指尖与指尖————
终于近在咫尺,却———
————隔了一个世界的距离————
然后————
少年一个用力,突破了时间和空间的距离。
他终于抓住了他的手,用尽全力。
十指相扣。
终于,再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