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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苏康国因被举报受贿而停职查办。逍遥游夜总会突然爆炸,伤亡无数。
顿时,整个媒体界都疯狂了起来,苏家可是S市知名的名门贵族,
温思暖是被饿醒的。
“醒了?”皇甫墨手中端着一碗米粥,漆黑的眸中浸满柔意。
温思暖看着逐步向她靠近的皇甫墨。
昨日所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原本她以为早已忘记的事情,没想到她竟然会记得那般清楚,每一个情节每一个细节,就连他们都说了什么话,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但是,昨夜,她脑海中记得最清楚的,是他的那句:以后,有我保护你。
“金主,早在六年前,你是不是就对我一见钟情了啊?”温思暖垂下眸,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来,暗哑的嗓音中浸着浓浓的笑意。
皇甫墨微微一愣,他将瓷碗放到一边,扶起她,在她的身后垫上一个柔软的靠垫,再掩了掩她的薄被后,方才道:
“一见钟情,钟的不是情,而是脸。当时的你,有脸可看?”沿着瓷碗的边儿,挖起一勺米粥,轻轻地吹了吹,觉得不烫嘴后,伸到她的唇边。
温思暖有些愕然的看着皇甫墨的举动,然而看到他眼底的认真后,她不发一语的喝下米粥。
软软的,糯糯的,很好吃。
回味着米粥的香味,温思暖想了想也对,六年前,她看到自己的那张脸都会有恶心的感觉,更何况是向来对事物都要求完美的皇甫墨呢。
“既然不是一见钟情,难道是日久生情?”温思暖张口吃下再次举到自己唇边的粥,咽下后,看着皇甫墨道。
皇甫墨的心似乎都放在了自己手中的那碗粥上,“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用心吃饭。”
温思暖撇撇嘴,“切,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嗯?难道你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暗恋我了?在你终于决定来找我的时候,你正好在半路上遇到我狼狈不堪的我?然后一段虐恋情深的感情大戏,就开始了?”
皇甫墨微微挑眉,“虐恋情深?”
“难道不是吗?现在的编剧不都是这么编写的吗?方才我想了想,皇甫家族的族长我,英国皇室最得宠的小王子,没有理由这么对我啊。但是在刚才,我想通了,一定是你早就喜欢上我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对不对?”其实这也都是温思暖自己胡编乱造的,如果皇甫墨说对的话,兴许,温思暖就不会表现的这么轻松了。
皇甫墨的眼角微微抽搐,握着勺子的手都有些收紧。
“看来,你以后还是少拍些乱七八糟的片子,整天这脑袋瓜子里面都在想什么。”
“切。”温思暖撇嘴,其实想想她也觉得不可能,她自认记忆力还是比较惊人的,在她的记忆中,没有皇甫墨这个人的存在。
皇甫墨将整碗粥都喂完后,他才幽幽道:“小家伙还跪在大厅。”
昨夜他从地牢回来的时候,小家伙还笔直的跪在大厅内,今早他下楼去熬粥的时候,小家伙也还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
亏得小家伙从小就开始训练武术,否则就那小体格,不晕倒过去才怪了。
要问皇甫墨心疼不心疼?定然是不心疼的。他皇甫墨现在是恨不得皇甫斯辰立马消失,免得和他抢她的暖暖。
“……啊?”温思暖的脑子有点儿短路,她疑惑的看着皇甫墨。
辰宝贝还跪在大厅?跪着做什么?
“是不是你又对辰宝贝做了什么?”辰宝贝和这人可是向来都不对盘的。
皇甫墨用纸巾擦拭了下温思暖的唇角,低沉雅致的嗓音继续响起,“小家伙正在自我惩罚。”昨日一整夜,他都没有搭理辰宝贝,若然不是因为他,也不会给苏醒然一个有机可乘的机会,让他们掳走了暖暖,而让她险些再次陷入梦魇中出不来。
罚跪算是轻的了。
“自我惩罚?他做错了什么?”
皇甫墨审视的看了眼温思暖,“怎么?这么快脑子就变得这么笨了?”
温思暖蹙眉,“不带得寸进尺的啊,我说辰宝贝到底是怎么回事?他……”
“他在自责没有保护好你,当然,他本来就该受到惩罚。”皇甫墨完全一副本该如此的模样。
“他还只是个孩子!你这是在做什么!他糊涂,难道你也跟着犯糊涂?这是因为他的原因吗!”温思暖瞬间暴怒,小家伙定是在客厅里跪了一夜!
温思暖翻身就要下床,辰宝贝的倔脾气就和他这老爸一样,认定了的事情,无论是谁,都拉不回来。
“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躺好!”皇甫墨眼疾手快的将她压回床上,“我让杰夫叫他上来。”
温思暖瞪着他,“你真忍心,他现在还那么小,不要总是逼他。他会是皇甫家族下一任出色的继承人,但是,你也要给他时间。”
皇甫墨扶额,“就知道你偏向他,我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是那小子自己在惩罚自己。”他顶多是瞪了那小家伙一眼,没有和他说话而已。
“如果你好好和他说说,他还会跪到现在?”温思暖继续指责,“皇甫墨,你真幼稚!”竟然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
皇甫墨的面色有些不自然,“我就是幼稚,怎么了?小家伙想要和我抢你,门儿都没有!”说完,他抱紧温思暖,一记深吻便吻了上去。
辰宝贝是被莫离抱进来的,他在客厅内跪了一整夜外加一上午,膝盖一时半会儿直不起来。
最初杰夫让辰宝贝上楼的时候,辰宝贝依然不肯起来,笔直的跪在地上,直到莫离在辰宝贝杀人的视线中,英勇的抱起他来,大踏步朝着主屋走去。
“妈咪。”辰宝贝看到温思暖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妈咪,对不起,是我的失误让妈咪你受苦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无理取闹,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贪玩儿,妈咪就不会遭到那个禽兽的绑架了,也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看到温思暖胳膊上还未消散下去的青紫色,辰宝贝眼中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在温思暖的面前,辰宝贝永远都只是一个不到六岁的孩子。
温思暖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皇甫墨,她朝着莫离招手,示意他就爱那个辰宝贝放在自己的床上。
莫离大踏步向前,在将辰宝贝放下后,自觉地退出了房间,顺便,带上了门。
温思暖用手擦拭掉辰宝贝脸颊上的眼泪,又好笑又好气的看着他。
“傻瓜,这些不怪你。”温思暖将辰宝贝搂入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拍抚着他的后背,“我们的辰宝贝很厉害,很聪明,不要感到自责,妈咪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还有你爹爹保护着的不是吗?好好地睡一觉,起来后,所有的事情都会结束的。”
“以后我来保护妈咪。”他其实很想说,不要爹爹来保护,他来保护妈咪的。可是一想到昨日发生的事情,他便知道,自己此时的能力还不足,还不够足以去保护他亲爱的妈咪。
“好。”
“妈咪,你不会离开宝贝的对吗?”辰宝贝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他记得,在他还很小的时候,爹爹曾经在他的面前说过,要好好的保护好妈咪,否则妈咪会永远的离开他的,并且再也不会回来。
“不会。”温思暖紧了紧怀中的辰宝贝,低声回道,只是那慑人的目光却落在了皇甫墨的身上。
“也不会离开爹爹,对吗?”
“不会,我们会永远的都在一起的。”
一直悬在辰宝贝心中的那块儿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辰宝贝双手抱着温思暖的一条胳膊,他贴着她,嗓音中带着淡淡的撒娇的味道:
“妈咪,宝贝的膝盖很疼,很疼。”
温思暖的心一下子跳了起来,她起身,卷起他的长裤,看到红肿的膝盖时,温思暖的心都要拧在一起了。
温思暖狠狠地瞪了眼皇甫墨,皇甫墨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翻阅起手中的书籍来。
“不疼,妈咪给宝贝包扎下,包扎好了就不疼了。”温思暖的额头轻轻的覆上辰宝贝的,眸光疼爱的看着他。
他竟然是害怕她离开他们,而担惊受怕的在大厅内跪了整整一夜。温思暖的视线有瞬间的模糊,她微微仰头,在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后,她从床头拿出一瓶小药瓶,开始细心的为他包扎起来。
辰宝贝在温思暖还没有为他巴扎完,就已经睡了过去。
他终究还是太累了。
温思暖给他抹上药膏,用细纱布包扎好后,她轻轻地在那上面落下一吻。
“以后,你对他好点儿。”温思暖对着皇甫墨道。
皇甫墨挑眉,“你怎么就不对这小家伙说说,让他以后少和我作对?”
“如果你变成这么大的话,我天天宠着你,哄着你,怎么样?”
皇甫墨的脑海里瞬间出现缩小版的自己倒在温思暖的怀中,被她抱在怀里的场景,猛地,他打了个寒颤。
这样的想法,真吓人。
“要不要一起来睡会儿?感受一下家的温暖?”温思暖促狭的看了看眼皇甫墨。
皇甫墨一愣,浓如深夜的眸中划过一丝柔软,放下手中的书,他走到床边,脱下鞋子,和衣躺在温思暖的身侧。
温思暖是侧躺着抱着辰宝贝的,皇甫墨是侧躺着抱着温思暖的,一家三口,在一张柔软大大床上,相拥入眠。
怀中温热的身体,熟悉的问道,皇甫墨的心一下子就被什么东西充满了一般。
他动了动身子,将自己的脸埋进她的颈窝里,吸纳着专属于她身上的气息,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岁月如此,便安好。
中心医院。
病房内的窗户并没有关严,风吹拂起窗帘,发出细微的响声来。
冷俊笙推门进入的时候,原本还在昏睡的林晓爱已经坐靠在床头,望着翻动的窗帘,愣愣出神。
听到开门的声音,林晓爱侧头。
冷俊笙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搬着一张凳子,放在床边,坐了下来。
“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冷俊笙揭开装有煲的汤的食盒,盛出一小碗汤后,看向她。
林晓爱有些怔然的看着他。
昨夜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如果当时皇甫墨没有出现的那么快,如果温姐姐遭到了那个禽兽的伤害,那么,等阿笙知道真相后,他会不会原谅她对他的隐瞒?
“阿笙……”嗓音嘶哑,她昨日喊叫的太厉害,嗓子几近红肿,现在一说话,就会疼。
“嗯?”冷俊笙放下手中的瓷碗,坐到床弦上,将一脸不安的她拥入自己的怀里,“不怕,有我。”
林晓爱拽住他的衣角,轻咬下唇。
“阿笙,你是不是还在找她?”林晓爱将额头抵在冷俊笙的肩膀,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嗯。”他不会放弃寻找。
“可是……当年,萧哥哥已经找到了姐姐的尸体了,不是吗?”林晓爱每说一句话,就牵扯着她的嗓子生疼。
“不是她。”他的姐姐,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的死掉?她可是血色修罗,只有她杀别人的份儿,这样的她,怎么可能会死在别人的手里?
不是她。
这三个字,支撑了他整整六年。
如若直到最后,他也找寻不到他姐姐,那么他会不会这样一辈子寻找下去?
“晓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冷俊笙松开林晓爱,神情疑惑的看着她。
林晓爱吹着头,不去看他。
“晓晓,你对温思暖似乎格外的喜欢。”晓晓虽然看似对谁都没有脾气,对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