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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却越来越小。
“啊。”东方不败一声惊呼,被疼醒了。杨莲亭被东方不败惊醒,立马点了灯。见到东方不败护着腹部,一脸痛苦,忙问道:“东方,怎么了?”
“宝,宝宝像,像要出,出生了。”东方不败紧咬着牙关,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要生了?”杨莲亭说不出是欣喜还是担心,立马招平一指前来。
当平一指赶到时,东方不败身下已是一条血河,白色的睡袍染成鲜红。平一指轻按东方不败的腹部,一脸震惊:“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杨莲亭一听立马跳了起来。
“胎位颠倒,是难产。”平一指的眉头深深的皱起:“今早老夫为教主诊脉是,胎位还是正常的,为何此时会胎位颠倒?”平一指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在狭小空间中努力奋斗着的冀安顿时明白了,他是要出生了。对于胎位颠倒之事,责任到是全在于他。因为他觉得头朝下睡觉不舒服,于是换了个位。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会今晚出生,终是害的东方不败难产了。但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别说是倒个位置,就连动一下都很困难。
难道上天注定东方不败不得平安生产吗?
第七章
“如果难产会怎么样?”杨莲亭急切的问道。
“以教主现在的状况来看,两者只可保其一。若情况不妙,两人都无法保住。”平一指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有两人都保住的方法?”这个消息对于杨莲亭来说,莫过于晴天霹雳。
平一指犹豫了一下:“剖腹取子。教主先前身子有损,若剖腹取子,定会大伤元气。轻则武功全失,重则性命不保,风险极大。”
“真没有别的方法了吗?”杨莲亭面对两难的抉择,心如刀割。但若真的只可保其一,他绝不会让东方有事的。
“有是有,不过几率极小。其中的痛苦也非常人可以忍受。”
“平一指,一定要保住孩子。”东方不败艰难地挤出这一句话,接连而来的痛意让他几乎昏厥。
“平神医,你就试试吧,东方也很想留下这个孩子。”杨莲亭不舍的开口。
平一指只能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杨总管,你让教主咬住这块布,免得马上要咬伤了。”
杨莲亭擦了擦东方不败头上的汗水:“东方,你要坚持住,我们的孩子还等着到这世上呢。”此刻心中很是后悔,若不是要这孩子,东方何必受这份罪,他永远都是骄傲的人啊。
冀安听到平一指的话,很是惭愧,他这回又要让东方不败去鬼门关走一圈了。不管怎样,他决定尽力一拼,一定要让东方不败顺产。冀安感觉到平一指在东方不败腹部的动作,手脚用尽全力猛的撑开,接着平一指的力,快速的扭转身躯。
“啊唔。”东方不败深深的痛昏了过去。万幸的是,冀安终于调转了姿势。
东方不败的一声惨叫让杨莲亭急得都快要发疯了。东方不败向来高傲,能让他惨叫出声,这是怎样的折磨!
“胎位正过来了。”平一指一时竟有些傻眼,如此这般就好了?孩子这么容易就正过来了?平一指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何时竟如此高深了。当然,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是有那小小的婴儿配合他。
平一指的话让杨莲亭顿时欣喜若狂。呼喊着昏厥过去的东方不败。此时,东方不败身下已是一片血海。
平一指注意到东方不败的状况不对,立马将一片血参放入东方不败的口中。将东方不败的双腿打开到最大,测了测产道,已经完全打开,甚至孩子的头颅已隐隐可见。平一指用银针扎向东方不败周身的几大穴位,让东方不败强行清醒过来。“教主,借着这参片的一时效力,快点用力。孩子若再不出来,就要窒息而死了。”
东方不败刚缓过一口气,便听平一指如此说道,心中焦急不已,纵然他内力再怎么深厚,此时也快力竭。但为了孩子,他只能再拼一拼了。
“东方,我们不生了,不生了。”杨莲亭的声音有些呜咽。见到东方不败早已精疲力尽,但为了孩子拼命支撑的样子,心如刀割。他不愿再见东方不败受苦了。
东方不败吐出嘴里的布条,虚弱的说道:“莲,莲弟,我没事,我只是想见见我们的孩子,我能坚持住。”
“东方,等这个不孝子出生了,我一定要好好的打他一顿。”此时的杨莲亭已是眼泪汪汪。
东方不败艰难地露出一丝笑容。剧烈的疼痛似乎要将它吞噬,感到孩子下坠的厉害。东方不败借着药效,双眼紧闭,一咬牙关,拼尽全力将孩子挤下来。他知道,若这次用力不能将孩子生下来,那他就再无余力了。他与孩子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了。
“嘶啦”一声,东方不败手中紧握着的床单已成为了碎片。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悬到了高处。杨莲亭望着东方不败脸上那挤出的一丝绝美的笑意,慌了神,那笑甚至可以说是凄美的,似是离世前最后的风景。他无法抓住,内心惶恐的小兽嘶吼着。不,不要,东方,不要离开他!
就在众人心如死灰的那一刻,平一指惊喜的声音响起:“出来了。”
只见一个小小的婴孩躺在东方不败的身下。平一指将孩子擦干净,交到杨莲亭手中,转身检查东方不败的状况。
杨莲亭像接过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般抱在怀中。“东方,快看,这是我们的孩子。”
东方不败悠悠的睁开眼,吐出微弱的言语:“孩子为何不哭?”
一旁的平一指早就发现了这一点皱眉沉思着。
“宝宝,不要吓爹啊。”杨莲亭的心不知是第几次悬到了高处。东方几乎用性命换来的孩子千万不要有事啊。
“呜,呜,呜。”冀安发出几丝声响,表达他没有事。毕竟刚刚出生,此时的冀安也是十分虚弱。
杨莲亭惊喜的看向平一指。见平一指点了点头:“孩子应该没有事。”杨莲亭欢喜地将冀安报给东方不败看。
仅凭想看孩子一眼的意识苦苦支撑着的东方不败,在看到孩子小小的脸庞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终于昏死过去。
杨莲亭和平一指再次忙碌了起来。但刚刚出生的冀安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刚刚尽了全力,自己的责任也完成了,便在早已准备好的小床上稳稳地睡去。
吹弹可破的肌肤,稚嫩的躯体,精巧的五官,似上天精心雕琢而成。这幼小的婴儿,是上天赐予的宝物。
第八章
“东方,你看这小子长的,以后肯定是个祸国殃民的家伙。”杨莲亭用手指轻点冀安的小鼻子。看着躺在东方不败怀中,还未睡醒的小家伙,心里那个叫一个美得啊。
“祸国殃民?这可是你我的孩子。”东方不败笑道。慈爱的望着怀中幼小的婴儿,心里满满的。这个稚嫩的孩子是他和莲弟的,有着他们两人血脉的孩子。“宝宝很乖呢。”
“他是出生后比较乖,出生前可把你折腾的不轻。”杨莲亭又用指腹蹭了蹭冀安的小脸,这孩子的皮肤也太嫩了。
冀安被杨莲亭给弄醒了,扭了扭小身子,张开小嘴打了个哈欠。悠悠的睁开眼,不满的瞪了杨莲亭一眼。东方不败和杨莲亭全都愣住了,从未见过孩子那可爱的一举一动,而且是他们两个的孩子,内心的欣喜可想而知。
杨莲亭回过神来:“东方,宝宝醒了。”额,不对啊!“臭小子,竟敢瞪你爹。”
东方不败宠爱的看着冀安的一举一动。
但冀安才不管两人的反应,眼睛一闭,将头埋进东方不败的怀中,继续睡他的回笼觉。
东方不败和杨莲亭看着冀安的举动,都有些哭笑不得。“莲弟,你说要给宝宝好好起个名字,可想好?”
“那当然,你我的孩子我可是想了十个月的。”杨莲亭看向埋头苦睡的宝宝:“小子记好了,以后你就叫冀安——杨冀安。”
“冀乃希望之意,希望孩子能够平平安安。”东方不败笑着点了点头。
“知我者,莫若东方也。”杨莲亭说道:“我虽想让他顶天立地,创一番事业,但与之相比,我更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
“莲弟与我想法相同。”东方不败微笑道。
但听到冀安耳中,心里却泛着苦水。没想到,他重生了依旧叫冀安,而冀家却……
“安儿,吃饭了哦。”杨莲亭哄道。冀安从东方不败的怀中抬起头,看到杨莲亭手中端着的牛奶,果真饿了。
杨莲亭见冀安明白他所说之意,惊喜道:“东方,你说我们家安儿会不会是天才。”
东方不败虽然望子成龙,却依旧说道:“我到只希望他是个平平常常的孩子。江湖险恶,只有不露锋芒,才能安稳地活下去。”
“安儿,张开嘴。”杨莲亭叹了一口气,扯开了话题。
冀安却是把东方不败的话牢牢地记在心里。他只需做个平常人就好了,珍惜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将杨莲亭递到嘴边的牛奶咽下。嗯,很香,但这味道似乎不是牛奶。难道是母乳?抬头望了望东方不败似有惋惜的表情,冀安顿时了然。这母乳定不是东方不败的,那就是去别处取来,内心多了一些感动。
东方不败和杨莲亭把冀安简直宠上了天,照顾的无微不至。而冀安则是醒醒睡睡,无聊的过了四个月。他既然决心做一个普通人,便只能像一般的婴儿一样生活。
冀安有睡午觉的习惯,杨莲亭每日都会去教中处理事务,而东方不败则趁此时去屋外走走或者练功。这天冀安睡到一半就醒了,是被渴醒的。见东方不败不在屋里,便决定自己去不远处的檀木桌上取水喝。熟练地起身,然后爬下床。但从床上下来,对于四个月大的冀安来说,还是有点高的。事实上,无论是谁见到四个月大的孩子下床走来走去,估计吓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不管冀安的心智如何成熟,一具四个月大的孩子的身体,体力总是有限的。当冀安走到檀木桌前时,已是累得气喘吁吁。便决定坐在地上休息一下,一会儿再爬上檀木桌。冀安看着周围高大的一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只是还没等冀安缓过劲来,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红色。心中一紧,东方不败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但冀安只是微微一愣,小眼珠子一转,便随即嘴里“依依呀呀”的朝那片红色爬去。好不容易爬到东方不败脚边,揪住红色的衣角,努力抬起头,然后向居高临下,一脸惊愕的看着他的东方不败伸出,做出要抱抱的姿势,“依依呀呀”的在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东方不败可不是好糊弄的,希望他不要看出什么破绽。
其实,就算东方不败看出什么,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是他几乎用性命换来的孩子,他怎会伤他一分一毫。
第九章
东方不败本是回来看看冀安是否安好。见到爬到自己身边,要抱抱的宝宝,立马回了神。弯下腰,一脸疼爱的将冀安抱入怀中。“安儿,你会爬了?”东方不败的语气中带着惊喜。但四个月大的孩子就会爬了,这也太早了点吧!不过冀安自小就似乎异常聪明,东方不败想着也就释然了。也许正如莲弟所说,安儿是个奇才吧。
“安儿,地上又脏又冷,下次不许再在地上爬了。”东方不败似乎有些责怪。
冀安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眶中含着点点泪水,对着东方不败无辜的眨巴眨巴,显得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