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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是身不由己,可咱们怎么就变得身不由己了呢?……老八啊,你的苦,为什么就不能跟我说说?和我说说罢……”胤禛叹气。
胤祥急慌慌的回府邸,一进门就拉着太监问:“先生呢?”
“邬先生走了。”
“走了。”胤祥并没有惊讶,只是重复了一遍,其实他早就知道,邬思道一定不会留下。
那太监又道:“邬先生有信留给十三爷。”
胤祥接过信,展开来,纸上是四个苍劲的大字——
“收敛锋芒”。
后面就是一排蝇头小字——“山有木兮木有枝。”
胤祥忽然“哈哈”一笑,把旁边的太监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什么十三爷这么高兴。
胤祥手里拿着信,笑道:“先生您真当我是粗人?可惜允祥是个假粗人,当年为了皇阿玛能器重自己,学了不少劳什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胤祥复又轻轻的念,“先生放心,允祥总会让先生自己说出下半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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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3章:心悦君兮
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十一日,允禩受封为和硕廉亲王。
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十三日,允禩受命为理藩院尚书。
一时间和硕廉亲王极尽荣宠,过了圣祖驾崩四十九日,陆陆续续就有人前来拜贺。
胤禩婉言回绝了很多来拜贺的人,只怕这一时荣宠是昙花一现,又恐朝⺌;廷上说闲话,胤禛的想法,他真是想不通,总觉得胤禛对他的看法改变了,总觉得自己的华胥一梦是真的,可每每一想,又一阵自嘲,怎么可能呐……
用过晚膳,胤禩在院子里散步,腊月的天气亮得很,郭络罗氏走过来,给胤禩加上一件披风,道:“爷,时间晚了,天凉的厉害,别在院子里走了。”
胤禩笑了笑,道:“不碍事,我的病好多了,哪有那么娇气?”
“爷看起来不高兴,是怎么了?”
胤禩叹气,道:“哪有什么不高兴的,没有不高兴,也没有高兴。”
郭络罗氏道:“皇上终于不偏见八爷,爷为什么还这样愁眉不展?”
胤禩看了看院子里的枯树,道:“你瞧错了,爷的眉头展着呢。”
郭络罗氏眼神暗了一下,道:“是妾身瞧错了。”
“你回去罢,天气冷。”胤禩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的福晋很贤惠,自己却不喜欢她,她那样关心自己,自己却只能说你瞧错了……
郭络罗氏举步往屋子里走,走了两步,又折回来,道:“八爷,您要是有话,就跟妾身说,不要闷在心里,小心身子啊。八爷待妾身不薄,如果是妾身的问题,妾身……”
胤禩终于叹口气,拍了拍她的手,道:“我只是在心烦皇上的态度,今日荣耀一时,位极人臣,只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说错了话,做错了事……”胤禩想,万一有一天,自己再也不想瞒着,那个一国之君要是知道自己对他的龌龊心思,怕是离死就不远了……
接着慢慢的道:“只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人头点地……”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冷哼,像冰刀子一样,划得胤禩心口生疼。
郭络罗氏吓得一颤,差点就坐倒在地上,幸亏胤禩伸手托住,才不至于出丑。
郭络罗氏惨白了脸,哆嗦着请安,“皇……皇上吉祥……”
胤禩听着他掩饰不住怒气的冷哼,心里一阵冰凉,来人不是胤禛是谁?只是没有平日里的一身龙袍,打扮的随意却不失贵气,身手跟着张起麟和几个侍卫,走过来。
胤禛冷笑道:“看来这次朕出宫真是出对了,来廉亲王府更是来对了,不然还不知道允禩你对朕有多么不满呢。”
胤禩听着,只觉得腊月的天气真的实在太凉了,以至于把自己吹的透了。他并不是对胤禛不满……
胤禩上前请安,却被胤禛一把托住,郭络罗氏差点惊叫一声,道:“皇……皇上!王爷不是有意的!”
胤禛冷眼扫了郭络罗氏一下,喝道:“退下!”
郭络罗氏哆嗦的瞧着胤禩,也不敢违逆,一步一回头的退出了院子。心里想,自己要是不逼着王爷说,这会儿皇上也不会……
胤禛见郭络罗氏那种依依不舍的眼神,怒气到了极点,他本来没让下人声张,亲自来廉亲王府,想看看胤禩的病好了没有,没想到,自己一进院子,就看见胤禩温柔的拍着郭络罗氏的手,那样温柔的样子,让他不生气也难。
“你们也退下去。”
“……扎!”
张起麟带着一帮人也退出了院子。
胤禛等众人都走了,一把扣住胤禩的手腕,惊得胤禩一个激灵。
胤禩的身子调养了好长时间,但还是偏瘦弱,人说病去如抽丝,也不无道理。
胤禛把他往前拽了一点,让他靠近自己,皱眉道:“廉亲王,你的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朕封你做王爷,器重你,在你眼里都是在耍心机玩手段?”
胤禩被拽着也不敢使劲挣,只是垂着眼,道:“臣罪该万死。”
“该死……你确实该死!”胤禛咬着牙,压低了声音喝道。
胤禩一听,以为胤禛恨他,心里一冷,眼垂得更低,没言语。
胤禛确实恨他,他恨自己对他狠心不起来。他恨见到对方就有心慌的感觉。他恨万人之上的一国之君,眼神居然时时刻刻的寻找着那人。他恨一时间看不到那人,心里就不踏实。他恨自己做了这么多事,可那人却以为是耍心机!
见对方不言语也不看自己,胤禛真是气得要命,不由的手上加劲儿。
胤禩觉得手腕要被他攥折了,却只是轻轻皱了皱眉,还是没说话。
胤禛气的狠狠喘了两口气,托着胤禩就走,院子的角落里是一个小亭子,春夏的时候树木茂;盛,亭子就淹没在其中,在亭子里赏景也别有一番风趣。不过现在是冬天,花是长不了了,树也没了叶子,小亭子还是深深的埋藏在枯枝里,只是稍微露出了点边沿。
胤禩被他拖着走,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胤禛把他拽进亭子,手一甩就把人摔在了桌子上,他用劲儿不小,胤禩还没有什么力气,被他甩在石桌上,磕到了脖颈,一时间眼前眩晕,根本就像没了知觉。
胤禛把他翻过来,让他正躺在石桌上。
胤禩的身量不矮,石桌就那么大点,只能上半身躺在桌上,只觉得硌的腰疼,但眩晕的感觉还没有消退,没来的及想胤禛这是干什么。
突然身下一凉,胤禩颤了一下,他的裤子被胤禛退了下来,挂在膝弯上,连一条底裤也没留,再也顾不上眩晕的感觉,手一撑就要起身。
胤禛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身,胤禩挣扎的厉害,胤禛也不管,另一只手摸上他的大腿内侧,轻轻的婆娑。
天气凉的很,胤禩冷的出了一身的疙瘩,双腿暴露在外,更是敏感,胤禛的手在他腿内侧逡巡,禁不住一阵痉挛,挂在膝弯的裤子,顺着小腿掉在了地上。
胤禛满意的看着胤禩的反应,胤禩大病初愈,瘦了不少,不过这一个月也调理好了不少,虽然还是显瘦,不过也耐看的紧,他身量不矮,又极为匀称,再加上不是武将,皮肤比较白,就让胤禛挪不开眼睛。
那裤子顺着膝弯,滑下他的小腿,最后掉在脚裸边,胤禛的眼神不禁暗了暗。
手顺着他的腿,慢慢的向上逡巡,故意避开胤禩的私密处,向上滑上了他的腰线。
胤禩的腰侧非常敏感,被胤禛刻意抚;摸,居然有了反应,胤禩皱着眉,眼睛有些失神,张;开嘴喘了两口气。
胤禛看他微微张开口,红色的舌头,隐约伏着,那种克制不住的喘息,让胤禛也乱了方寸,俯身狠狠的吻上了他的唇。
胤禛吻着,手上也没有清闲,在他的腰侧肋下时急时缓的爱抚。
胤禩整个人被他压着,对方冰凉的衣料摩擦着自己露在外面的肌肤,一个激灵接着一个激灵,他竟是禁不住的连连打颤,下身的反应更加明显了。他还能感觉到,对方的硬挺,正顶在自己大腿根上。
“皇……嗯唔……”胤禩的话又全部被吞了进去,一次又一次的亲吻,粗暴而霸道。
胤禩不明白他的意思,这样的吻,没有半丝爱怜,好像是一种报复……
胤禛吻罢,手轻轻抚上他的脖颈,道:“允禩,你该死……”
“……”胤禩出手去推他,却被抓住了手,只听胤禛接着道:“我有的时候在想,杀了你罢……杀了你,就一了百了,我就不会心烦……”
“……”胤禩还是不言语,心里却是冷的很,原来……原来他一直被对方这样记恨。
“可是。”
“嗯!”胤禩忽然全身一颤,腰不自觉的就挺了起来,眼睛睁大,控制不住的呻吟了一声,又立马用手捂住嘴,怕院子外的人听见,“皇……上?”
胤禛满意他的样子,加快了手上的掳动,俯身低头,亲在他的小腹上,留下一连的痕迹,道:“可是,胤禩啊,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舍不得杀你……”
“什……啊!”
胤禛的嘴唇贴着胤禩的小腹一张一合的说话,那种轻微的摩擦,让胤禩颤抖不已。
胤禛笑了一下,目光柔和了不少,再也不是那般冰冷,手上的动作依旧,他喜欢看到胤禩在自己手中不等自已的样子,道:“我舍不得。你忘了……”
胤禛伏在他的耳边,轻轻含住他的耳垂舔弄,又舔弄着他的耳廓,引的他惊喘起来,才笑道:“你忘了……我说过,我们讲和了。”
“嗯哈……”胤禩听着他的一声“讲和了”,只觉眼前一阵白光,就这样发泄在胤禛手里。
有些疲惫,却伸手紧紧抓住胤禛,瞪大了眼睛,一副惊诧的样子,黝黑的眸子里闪灼着流华,满满的都是诧异、惊喜、意外和不可置信,道:“你……你说什么?”
胤禛笑笑,道:“我说,你忘了,咱们讲和了……你这个堂堂的王爷,居然想食言而肥,出尔反尔么?”
胤禩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一时间呆呆的看着他,白天才开口,觉得有些不真实,“你……记得?”
胤禛把他整个人抱进怀里,下巴放在他的肩上,道:“我记得……我只怕你不记得……我答应过你,咱们讲和了,还有……哪天你倦了,别说是杭州,江南,就是塞外,我也陪着你……我全记得。”
胤禩有些愣愣的,听着他在自己耳边说话,好半天,才觉得眼睛有些酸,慢慢的抬手,回拥住胤禛。
轻声道:“我也记得。”声音却禁不住的稍稍哽咽。
胤禛一喜,紧紧的揽住他,道:“胤禩,你说了这句话,就再也没有了退路……”
“是。”胤禩说话还是淡淡的,却抑制不住哽咽的颤抖。
胤禛伸手摸摸他的额角,笑道:“不过就算你想接着退,我也不允许。”
胤禩也笑笑,这一笑,眼睛里一热,就有东西掉了出来,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吻住掉下来的泪,胤禛拍拍他,“多大的人,哭什么?好出息啊。”
胤禩眯眼笑笑,“那你眼睛红什么,有沙子么?要不要爷帮你吹吹?”
胤禛看着他狡猾的像个小猫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