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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旁边那人看了冷乾一眼,低声道:“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那你就不要说!”冷乾沉声道。
那人呆了一下,看了冷乾一眼,冷乾也冷冷地瞪着他。他叹了口气,低声道:“我知道大哥你为什么喜欢把很多秘密都告诉我,因为我这个人很笨,可以说是个傻子,但是,我的口风又够严,所以,大哥心中很多难以承受的隐痛我都知道。不过……”他抬头看着冷乾,诚恳地道:“大哥,小寒真的很可怜,我从小看着她长大,说句不该说的话,我一直把她当成我自己的孩子一样。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低落过,大哥,为了当年那点旧事,你就这样对待黑龙,对小寒来说,未免有些太过残忍了吧!”
冷乾好像没料到这人竟然会这么大胆,不由微微有些失神,而后面容一寒,冷声道:“相比起来,小寒从懂事到现在就没有感受到一点母爱,是不是更残忍呢?”
“大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再说,上一代的恩怨,又何必牵扯到下一代呢?”那人低声道。
冷乾缓缓转过身子,许久之后才轻声道:“上一代的恩怨都没解决好,哪里还有下一代呢?”
第一百一十章 … 谢青
如今的黑校整个已陷入了一片肃然的气氛之中,凡黑校的学生或龙头会的成员,都身着黑衣,手臂上缠白布,以表示对谢一鸣的哀悼。黑龙把谢一鸣过世的消息发了出去,谢一鸣在黑校任校长二十多年,真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黑龙的消息刚发出去,仅仅一天时间黑校附近的宾馆旅店就住满了人,都是以前从黑校毕业的那些人。谢一鸣的灵堂设在黑校的礼堂内,礼堂很大,能容纳几千人。四周堆满了花圈和挽联,礼堂最中间挂着一个大幅黑白照片,照片里的人正是谢一鸣,来祭拜的人好像流水一般络绎不绝地在照片前躬身施礼,而答礼的则是谢一鸣当年的一些亲传弟子,这些人有一大半已经不混黑道了,多为商界或者政界的人,但在收到消息之后还是在第一时间赶来为谢一鸣守孝。
黑龙在灵堂后面的棺木处守孝,路南在这里陪着他,胖子则在市区的灵堂里守着自己妹妹和兄弟的棺木,楚留香在市区陪他。同时,楚留香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出动一半人手去搜寻还有可能在中国隐藏着的韩国黑社会成员,另外再出动一半人去搜寻傲飞羽。在吉林的战狼没有赶回黑校,而是加派人手,日夜调查边境上可能出现的走私者。黑龙已经知道这些杀手是被朴长辉送过来的了,但是,朴长辉是被朝鲜军队保护的人,他一时半会也无法对付他,只能把守好中朝边境,防患于未然。至于那十三个杀手,黑龙派人每隔两个小时把一个人拖到那个懂汉语的杀手面前用酷刑暴虐一顿,以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从那个懂汉语的韩国杀手嘴里掏出龙头会想要的信息和韩国黑社会的一些秘密。那些韩国杀手也不再以自己是韩国人而骄傲了,纵然他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过来的,但是,黑龙却不让他们死。黑龙还专门请了一队医生看着他们,用药物吊着他们的命,然后用酷刑折磨他们,一点一点地摧毁他们的心智,让他们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活着!
黑龙静静跪在棺木旁边,路雪紧紧跪在他身边,路南在他们身后站着,罗柔却远远地站在门口静静看着黑龙。她不能像路雪那样,所以她只能远远看着黑龙,她知道,她能见到黑龙的日子也不多了,黑校内外密布七世家的人,同样,黑校内外也密布天门地宫的人。原本沉寂的江湖如今又开始动荡了,谢一鸣被杀的消息传出,任谁都能想到盖世杀神会发狂,而那个预言也将成真,觊觎杀神宝藏的武林人士都不顾一切地赶到黑校,希望自己能成为杀神宝藏的主人!
突然,罗柔身后的灵堂响起一阵骚动,罗柔转过头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长得很是清丽的女子缓步走了进来。女子头上缠着一圈白布,面上满是泪水,走到灵台前跪下磕了三个头,缓缓站起身,转头看着在旁边答礼的那些谢一鸣的亲传弟子,没有说什么话,只微微向他们点了点头,看来应该是早就认识,而后在那些答礼的人发呆的时候,缓步向灵堂后面走来。罗柔诧异地看着走近的女子,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子,她也不知道外面那些答礼的人为什么不拦住她,难道她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吗?而且,她这身打扮也是至亲的装束,刚才行的叩头礼也是至亲才能行的礼,她算是谢一鸣的至亲之人?
就在罗柔胡思乱想的时候,这女子已走到她面前,同时轻声问道:“请问史黑龙是不是在里边?”
“是……是的……”罗柔转头看了看黑龙,黑龙也刚好抬起头看了过来,只是,他并没有看自己,而是看向那个三十多岁的女子。
看到这女子,黑龙整个人都呆住了,面上又闪过一丝悲色,那感觉就好像一个无助的孩子遇到自己的母亲一般。那女子也呆住了,一双美目中泪水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着清丽的脸颊滚落下来。过了许久,黑龙方才站起身,缓步走到这女子面前,轻声道:“青姨!”
这女子正是谢馨兰的贴身丫鬟谢青,她是谢一鸣捡到的,没有自己的姓,所以就跟着谢一鸣姓谢。她从谢馨兰十岁的时候就一直跟着谢馨兰,之后又看着黑龙长大,在黑龙看来,她就与自己的母亲一样,而她也一直把黑龙当成自己的儿子一般。外面答礼的那些人都是谢一鸣的亲传弟子,当年都见过她和谢馨兰,自然认识她,只是,他们根本没想到能在这里再次遇见她。而那位昔日的黑道第一美女,却早已香消玉殒,让人徒增忧伤!
谢青伸手摸了摸黑龙的头,就好像一个母亲抚摩自己的儿子一般,轻声道:“你长大了!”语气有些哽咽的颤抖,又带着一丝喜悦的激动。
黑龙心中一颤,能见到这位和母亲差不多的人,他心里不由多了许多的安慰。他看着谢青,低声道:“青姨,这三年你过得好吗?”
“每天都能听到你的消息,能听着你慢慢长大,对我来说,这就算是好了!”谢青柔声道,而后看了看谢一鸣的棺木,面上满是悲色,低声道:“只是,我还没有来得及见老爷一面!”
“青姨,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外公!”黑龙低下头低声道。
“我知道不关你的事……”谢青看了看黑龙身后的路雪,又看了看黑龙,低声道:“黑龙,能不能让你这几个朋友先出去一下?我有点事要单独给你说!”
听到谢青的话,路南立刻走过去拉住路雪,走到谢青身边躬身道:“青姨,您陪龙哥慢慢聊吧,我们出去帮忙招待一下客人!”
“麻烦你们了!”谢青轻声道。
“应该的!”路南拉着路雪走出房间,罗柔自然跟着走了出去,将门关起来,而后与路南路雪三人守在门外,以防有人不小心闯进去。
谢青看着罗柔将门关上,而后转头看着黑龙轻声道:“刚才那两个女孩……都很喜欢你吧……”她能看出罗柔看黑龙时眼中的柔情,也能看出路雪被路南拉出去时的不情愿。
“青姨,我们先别说这个……”黑龙不敢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
谢青苦笑着摇了摇头,缓步走到谢一鸣的棺木旁边,看着棺木上面的谢一鸣的照片,轻声道:“黑龙,你知道吗?你母亲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你平平安安地活着,不要牵扯到任何一点黑道的恩怨!”
在说起谢馨兰时,谢青声音明显有些哽噎了,黑龙也是双目含泪,颤声道:“青姨,究竟是谁……是谁杀死母亲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不知道是谁杀死自己的母亲,他只知道肯定是因为洪门,所以,他对洪门才会如此仇视!
谢青没有回答黑龙的话,只是轻声接道:“但是,小姐的愿望注定是无法实现了。三年来,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你的仇人到底是谁,我也想帮小姐实现她的愿望,让你平平安安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可是,你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已经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了,有些事情,也是你该知道的时候了!”
谢青转头看着黑龙,沉声道:“真正算起来,害死小姐的应该是两个人,一个是直接害死小姐的人,而另一个,则是间接害死小姐的人!”
第一百一十一章 … 追星客?
天色渐幕,但是,通往黑校的路上却依然车来车往,多是从黑校毕业的人来此拜祭谢一鸣的。当然,也有一些心怀不轨的江湖人士,趁乱悄悄潜伏在黑校四周,以准备在杀神剑饮够千人血的时候趁乱夺剑,去夺那传说了几千年的杀神宝藏。
来黑校的,基本上都是驾着自家车过来的,就算没有车,大多也是打的过来的。然而,此刻却有两个男子缓缓从远处走了过来,两个男子穿得极土,看起来就好像种田的农民一样,与黑校门口那些人的显贵形成了天地般的反差。两人在街道两旁的旅馆酒店转了一圈,却是找不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黑校附近那些店铺的房价如今已经暴涨,基本上已达到了天价的水平,但是,能来黑校的人,有几个会在乎那点钱的?而且,能在旅馆或酒店找到房间的人,基本上都属于比较有能耐的人,没有能耐的,就算有钱也没有地方可住。
两人找不到住的地方,看起来略微有些迷惘,就在两人站在街头不知该往何处去的时候,一个肥肥胖胖的男子突然跑过来大声道:“没有住房的朋友请跟我来啦,在下还有三间可落脚的房间,来得早的朋友可以先住进去啦!”
“这位兄弟,我们俩没有地方住,你那房间,能不能给我们一间?”两个男子中一个看起来更平凡的男子忙走过去拦住那胖子。为什么说他看起来更为平凡呢?因为相比较起来,他身边那个男子还隐隐有点说不出的气势,好像一个落魄的显贵一般,无法祛除身上原有的气势。而说话的这个男子看起来却完全是一副老实巴交的农民的样子,看起来比农民还像农民。
就在这个农民模样的人说话的时候,那胖子身边已围过来一群人,都是没有找到落脚地方的人。胖子笑呵呵地看了那个农民模样的人一眼,道:“这位兄弟,现在黑校附近根本没有住的地方,我这三间房子可以说是最后的住宿点了。既然是最后的住宿点,那收费自然很高了……”说到这里,他伸手扯了扯那人的衣服,笑道:“就你这样子,估计是出不了多少钱了,我还是把房子留给别人吧!”说完,转头看着那些围着自己的人,只轻笑不说话,那些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若是换做平时,根本不会有人理他,可是现在,根本没有住的地方,而黑校的三月又那么的冷,不找地方住晚上还不知道要被冻成什么样呢。
“一晚一千块!”有人喊出高价,那个胖子轻笑着摇了摇头。
“两千!”
“五千!”
“八千……”
“……”
胖子的那三间房子最后以五万一晚的高价卖了出去,尽管来黑校的人口袋里都不缺钱,但是,这堪比总统套间的价格,对他们而言,确实还是有点离谱了。胖子笑呵呵地跟着那三人去了他们停车的地方,然后领着他们向自己的地方过去。那些没有找到房间的只能四散开,纷纷找地方吃饭去,找不到房间已经够憋屈了,再找不到吃饭的地方,那他们今晚估计就得憋屈死了。
那两个穿的好像农民的男子看起来有些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