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我惊讶地看着张扬,“你还做月老呢?没看出你还有这么一手啊!”
“是啊,没看出来吧?”张扬嘻皮笑脸地看了我一眼,“今天我也给你介绍一段姻缘吧?”
我的笑容凝固了一下,回过头便用阴郁的语气命令道:“要么停车,要么送我回去。”
“不见见,怎么知道满意不满意呢?我认为他的条件挺好的,你会喜欢的。”
此时的我不是简单的心碎,而是快要疯了。“我只喜欢……”那个“你”字还没有出口,我便将它咽了下去,“我只喜欢那一个人。”
“你喜欢他什么啊?”
我用幽怨的眼神看了一眼张扬,又扭过头望向窗外道:“我根本不在乎他以前或是现在有什么样的地位,我就是喜欢他。只有和他在一起,我的心灵才觉得宁静。也许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是专门为我而做的,但是我觉得,他能为身边的朋友做到这些,那他对自己的女人,一定会更好。我羡慕嫉妒恨,可那又怎么样呢?他有一个对他很好的女朋友,可以为他无私奉献,而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他,却什么也为他做不了。这就是我退出的原因。”
“可你不觉得,”张扬笑问道,“你的退出,本身就是一种奉献精神吗?”
我无语。张扬,如果我告诉你,那个人就是你,你还会这么随意地说出这句话吗?
“张扬,现在做媒,你觉得合适吗?”
“如果你喜欢我做的媒,那就合适。”
“那你觉得我会喜欢吗?”我有些悲哀,虽然被自己喜欢的人关心着,但却要被他亲手送到别人那里,我怎么能够接受?
“我不确定你会喜欢他,但是直觉告诉我你会喜欢他。我想试试!”
“张扬!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快停车!”我有些愤怒了。
“华婵,你别急!你听我说!我和Alice的老公忙了将近一晚,就是为了能够让你高兴!”
“我怎么可能会高兴!”
“华婵,我求求你了,看在我们忙了一晚的份儿上,你先见一见!”
我含着泪,看了一眼心爱的人那疲倦又着急的脸,忽然间就心软了:张扬也是好意,而且,他毕竟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也不能太不领情。大不了见一面,然后再拒绝,也不至于浪费了张扬的一宿忙碌。于是,我不再说话,却心碎地开始洒泪。
车走了一路,我哭了一路,张扬显得很慌乱,不停地给我拿纸巾,同时也在不停地给我说着好话。我能感受到,张扬觉得自己很狼狈,我也不想让张扬这么难堪,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眼泪。
路渐渐越来越熟悉,最后,车竟然驶进了张扬家的小区。
我看了一眼张扬:“别告诉我,还是在你们家见面。”
张扬紧张极了:“华婵,拜托你别哭了,你看看……邻居们还以为我逼良为娼呢……你要是真不喜欢,我再送你走都行,只是,只是,恳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我失望并且怨恨地望了一眼张扬,冷冷地问:“几楼?”
张扬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点头哈腰地把我领进电梯,又点头哈腰地把我引到一扇门前。
“你先等等啊,”张扬先进了屋,却让我先在门口等候,“一会儿我让你进的时候你再进来。”
“张扬,”我再次流泪了,看着近在咫尺的张扬,仿若远在天涯,“因为是你,所以不管里面是刀山还是火海,我都会去闯。但是希望你不要害我。”
张扬回头看了我一眼,睫毛微微动了动,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面无表情。张扬便进屋了。
事后有朋友问我,那个时候你怕吗?搞得真好像是个大陷阱,逼良为娼一样。我说,其实在那一刻,我完全可以扭头就走,让张扬从此再也找不到我;也可以跑到最近的地方求助,可我都没有做。那一刻,我除了伤心和失望,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我留下来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我所说的,因为我爱张扬,所以不管屋里是刀山还是火海,我都会去闯,而且我不相信,张扬会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举动和违法的行为。
过了不到十分钟,我听到屋里张扬喊道:“华婵,进来吧!”
我推开门,屋里没有开灯,我很意外,大白天的,屋里却用很厚的窗帘罩住了外面的阳光。我走了进屋,屋里虽然不像外面那么明亮,但毕竟是白天,还是能看清屋里的一切。我惊讶地发现,屋里摆满了花——不是玫瑰,而是我喜欢的百合花。
忽然钢琴的声音响了起来。琴键轻快地奏出乐章。我顺着琴声走过去。屋里只有张扬一人,他已经换了一身皱皱巴巴的西装,我一眼便认出那是被我洗坏的西装,他正坐在钢琴边投入地弹奏着乐曲《星空》。《星空》是我最喜欢的几首钢琴曲之一,我曾经对张扬说,曲子的开头很特别,就像流星滑过一样,我特别喜欢这种感觉。虽然这首曲子描写的是星空的景象,但我总感觉看到了繁星闪闪,缀着银河,星空下的湖水边,青草葱葱,鲜花怒放,有两只白天鹅在泛着点点星光的湖水里徜徉、嬉戏,一只天鹅扑打着自己的大翅膀,于是晶莹的水花溅起,撒落在另一只天鹅的颈上,这只天鹅便昂起头,迎接着水花,享受着只属于它们自己的游戏。世间纷乱与它们无关,只有这份宁静才是属于它们自己的欢乐。
我抱着双膝坐在一个角落里的地板上——有沙发,但是我不想坐,我就想选择一个可以看见张扬的地方,自然地席地而坐,仿佛我就坐在湖边,欣赏着两只天鹅的嬉闹。那一刻,我很安静,不仅不再哭泣,心灵也并不悲伤,终于找回了那种久违的宁静感。我想,我已经知道张扬要介绍给我的姻缘是什么了。
我看着张扬投入地演奏着,想起以前我们谈论这首曲子时,张扬总笑我又编了一个“天鹅甲”和“天鹅乙”故事,可是今天,他却在为我弹奏这首曲子。我笑了,真的,那是很幸福的笑容。我记起读书的时候,一个男生执意要在电话里为我唱一首什么歌,歌名我都忘记了,我只记得我很平静地听完后,男生十分失望地对我说:“每一次我为女生演唱这首歌的时候,她们总是很激动,而你,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反应的。”我想,我并不激动的原因,也许是他给我的并不是我想要的,也许,仅仅是因为人不对吧!今天,此时此刻,那个对的人在演奏我想要的曲子,演绎出了我期待的境界,我依然不激动,相反,我在平静中找到了欣喜和幸福。
音乐停了下来。张扬手里捧着一束白色马蹄莲走到我的面前,有些紧张地说道:“现在不是季节,马蹄莲开得不好。”
我直直地盯着张扬,木然地点点头:“哦。对,不是季节。”
张扬反而笑了:“但是我还是要送你白色马蹄莲。”
“谢谢,我喜欢白色马蹄莲。”
“我知道。”
我看了一眼张扬:“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的一篇作文里提到过。”
我惊讶地望着张扬,因为我根本不记得我何时在作文里提起过这样的细节。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脸也开始发烫,不知道怎么接答,于是还是木木地答了一声:“哦。”
“华婵,”张扬目光专注地看着我,充满了柔情,“能告诉我,手机链上的Z、Y代表什么吗?”
“没、没代表什么。”我小声却低下了头。
“是我的名字吗?”张扬的呼吸有些急促。
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张扬是有女朋友的,于是心里又开始难过。
“不,不是你的名字。”我用冷冷地目光看着张扬,“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张扬微微愣愣,摇着头说:“不可能。昨天在车站,你看我的眼神根本不是看普通朋友的眼神;当有卡车差点撞向我时,你奋不顾身地拉我;还有,当你听说我的女朋友送我一条独一无二的项链时,你分明就是在吃醋……”
“你还记的你有女朋友,”我打断张扬,“就请你好好对待她!朝三暮四、喜新厌旧、脚踩两只船,这些都不应该是你的所作所为!”
张扬眨眨眼,忽然抓着我的手,我越是想抽回手,他越是抓得紧。他大笑起来:“华婵,就是因为我有女朋友,所以昨天,你才一直吞吞吐吐的吗?”
终于被他识破了。“好好对她吧,她对你那么好。”我带着极大的酸劲儿说。
张扬看着我,笑着:“我没有女朋友。”
我震惊地看着张扬:“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女朋友,一句话就把她甩了吗?”
“华婵,我真的没有女朋友!”张扬更加用劲拽着我的手,好让我不挣脱。
“胡说!你第一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让我还你的西服,我当时问你,你的女朋友会不会吃醋,你说不会的!”
“在我心里,我的女朋友就是你,你会吃你自己的醋吗?”
“你以为我是笨蛋吗?”
“男人和女人有着不同的思维方式,你不知道吗?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想看你听到这句话会有什么反应!”
“我已经见过你女朋友的照片了,你还说没有?”
“哪个男人的手机里不放几张美女的照片!”见我瞪大眼睛,张扬立马改口说:“这不能怪我,你连张照片都没给我留下,我好不容易想了个办法,大年初四聚会的时候,让齐斌提议大家一起拍照,结果你还跑了……不过我保证,以后手机里,只有你的照片。”
“可是你昨天,把你的女朋友描述得那么温柔体贴,这种事情说得有板有眼,怎么可能是假的!”
“那些事情是真的,”见我又想跑,张扬扔掉手里的花,两只手一起抓住我,“但是,那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那是我的学长,就是Alice老公和他以前女朋友的故事,那个狗链儿——就是我脖子上昨天戴的那个项链,是Alice送给她老公的!不信,我现在就给Alice打电话。”说完,张扬一手拉着我,一手开始拨电话。
“谁信啊,你们都是串通好的!”我大叫着,根本没注意电话已经接通,张扬已经和Alice对话了好几句了。
“你快证实一下!我这边都快控制不住啦!”张扬也在大吼。
我听见电话那头的Alice在笑,止不住的笑:“没错,那个牌子是我送给我老公的。”
“我不信不信!”我的声音不大,因为我也害怕一个外人的嘲笑,但是却重复着这句话。
“那件事真的……真的不是我的事……我真没有这样的女朋友……不信、不信你问吴灿吧。”张扬被我闹得筋疲力尽,无奈下叫出了吴灿的名字。
我忽然想起来,吴灿曾经也说过,张扬在国内的两年里,她确实没有发现他的身边有别的女孩子。看来张扬说得是真的。可是……“可是昨天你为什么要给我说你有女朋友?”
“因为我不知道你分手了!”
我不再挣扎,呆呆地看着张扬:“什么意思?”
“华婵,你还记得齐斌和洛琼婚礼那天吗?那天我本来是回不去的,可是洛琼说她联系上了你,所以我才调整了计划飞回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可不想那天临时出了问题,于是我提前回来了,但是我是有意把西服落在你那里的;平安夜那天,其实我是走不开的,但我那天太想见你了,我说我回去有重要事情,其实就是想见你;等到过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