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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先让汪驴进了门,然后自己第三个进门,而上官静儿却是第四个。接着狄仁杰又在这间烂屋子的各个房间里探查了一番,确认安全之后,才对汪驴说道:“这里没有别人了,你别装了,把你的针□吧。”
狄仁杰边说话间,还动手把盖在窗子上的布幔给拉了下来。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这里实在是太暗了,有了光线才能看清会不会有人趁机动手;其二则是因为这间烂屋子实际上是一间教堂,那窗子也极是透气,最是明亮不过的,若是有人偷听偷看,他也能察觉出个蹊跷来,反之,自己里头大大方方的说话,外边的人不会特意去听,但若有什么动静,必然会惹得外头的人察觉,进而让自己这一边的人行动反而有力一些。
谁叫那些人不敢光明正大的动手呢~╮( ̄▽ ̄)╭
那汪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上不停的抱怨着:“我在下边过得好好的,都是你,硬要把我拉上来。”手中则是从自己的脖子后方动作着,似乎在那里□了什么东西。
裴东来心中疑惑,又想到刚才狄仁杰说什么让汪驴把针□的话,便有了计较。
“说说赤焰金龟吧,那东西哪儿有?”狄仁杰已经习惯性的无视汪驴的抱怨了,坐到了他的面前后,继续之前未完的话题。同时还承诺道:“若能破此案,我保你回宫。”
“保你个屁!谁要回去了!”汪驴破口大骂,似乎对狄仁杰的话颇为不屑,或者说,对皇宫颇为不屑,甚至对未来的共主武媚娘多有不屑。
上官静儿自九岁时便跟在武媚娘身边,如今已有八年了,哪里能容得汪驴这般信口开河,当即就生气起来,欲上前教训一下这个老不死的。不过,裴东来却是性子机警,又在武媚娘身边多年,自然也知道上官静儿的性子,便忙把人拉了下来,示意对方听下去再说。
此时,汪驴的脸上有了变化,面上的五官不停的抖动着,看着像有无数个虫子在里头爬动。那情形实在骇人,裴东来自恃尊严,自不会刻意的移过头去,所以只是在那里问:“汪驴这是怎么了?”毕竟之前贾颐宋城的死法太过诡异,裴东来深怕汪驴也是中了那红衣人的毒。
可是狄仁杰会!
他转过头,在众人注意汪驴的脸的时候,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众人的表情,然后似乎无所谓的说道:“没什么,只是解了那易容之术罢了。”
狄仁杰见裴东来只是盯着汪驴那不停抖动的脸,而上官静儿却移开了视线,心中就不由得生疑。诚然,上官静儿是个女子,见不得这种景象也是自然,可是偏偏她的脸色不像普通女人见到这一幕时的惨白发慌,反而有着说不出的心虚,让狄仁杰不得不在意。
“我看啊,你就别管这件案子了。”此时汪驴继续说着话,只是声音比之前闷了许多,“牵扯这案子的人,你是绝对惹不起的。搞不好、搞不好……”汪驴也说不出搞不好什么,便索性略过了这一段话,继续下一段:“然后、然后……”
这一回却不是汪驴想要略过去了,只是脸上抖动的越发厉害起来,连他说话也被影响了。
狄仁杰已经转回头来,看到汪驴这副鬼样子,无奈道:“你看,这套易容术弄得你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让我看看。”说完便要上前帮着汪驴查看一番,手直接就伸向汪驴的后脖子。因为刚才汪驴就是从他的后脖子里把针给□的。
汪驴见状,大惊失色的嚷嚷道:“别、别碰。”一把将狄仁杰的手给拍开。此时汪驴的脸完全的变了,应该是终于解了易容之术的缘故,他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对狄仁杰说道:“风府风池这两个穴位不能碰,这是我们易容术人的大忌,你不知道啊?!”
汪驴易容之后的样子,完全是个龌龊的老头子一个。可是变回原来的样子之后,虽然因为衣服的缘故,让人看着仍有些脏乱,可是皮肤却白皙了许多,而且也比之前年轻了许多,若是换身衣服,怕也是个端正的中年人了,只是显略得瘦小了一点。
此时张训已经寻着裴东来所留下的暗号,来到了这间烂房子的门口,进门时一推而入,引进了众人的警惕,但一见是他,这才缓过口气来。
张训环顾了四周,见裴东来无事,这才安下了心,其他人他却是顾不了的。随后,张训又发现汪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穿着汪驴衣服的,却比他更年轻一些的瘦小的中年男子,眉头一皱,已然猜到了对方先前是用了易容术。
不过,张训是个谨慎的人,尤其是裴东来的安危在他眼里比任何事都重要,因此更是要谨小慎微一些的。然后他便指着汪驴,开口问道:“他是什么人?”
“他是汪驴。”狄仁杰说完,发觉自己由始至终都没有把汪驴的另一个身份告诉众人。此时此刻,最重要是众人的团结,很不该有所隐瞒,便道:“哦,他还有另一个名字是王博,原先是宫中的御医。”
“他是汪驴?”张训虽然已经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性子,可是面对这种情况,他还是很好奇的。“难道这就是江湖上传言的易容术?这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雪衣教固然有众多精通易容术之人,张训的父亲张亮原是雪衣教的右护法,所以张训也知道一些雪衣教的事情,而且裴东来将来就是雪衣教的教主,他这个贴身侍卫自然不能显得太过孤陋寡闻了。
只是听说过却不表示看过,张训自然如此。
倒是上官静儿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说了一句:“雕虫小技,有什么好奇怪的。”上官静儿已经不复之前奇怪的神色了,只是心态却比之前更加难以猜度:“我们忙了一个晚上都是为了他,也不知道这废物到底有什么作用。”
“她是谁啊?这么大口气。”汪驴,不,此刻该叫他王博了。王博虽然年纪大了,却不表示他就没有火气了,听到上官静儿这么说话,心里就不太高兴。
“这位是上官大人,天后身边的红人。”张训与上官静儿有些不对盘,因为当初武媚娘把她养在自己的身边,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想着将来与裴东来配成一对的。只是后来随着裴东来的年纪渐大,却仍不见他对上官静儿有什么情愫,武媚娘这才慢慢的歇了这份心思。
但也因着这个,张训看着上官静儿很不顺眼,因此介绍时,说话的口气总是带了丝嘲弄。毕竟在张训看来,上官静儿只不过长得好看些,身份地位什么的却着实不算高,很配不上自家少爷。
34第34章
作者有话要说:键盘坏了,打字很辛苦,暂时不回评了。
这章伪更,就是想告诉你们一声,这文要v了,我现在努力的存稿中。 “你就是上官静儿?”王博听了张训说到上官静儿的身份之后,其人没有丝毫的敬畏之情,反而冷哼一声道:“武媚娘养的那条狗?”
上官静儿自呆在武媚娘身边之后,颇得天后的宠信,因此周围的人很是巴结她,哪里听过别人骂她是狗呢。这种侮辱人的话,她一听当即就恼火了,手一动,随手带着的鞭子就朝着王博挥去。
上官静儿的武功极好,是武媚娘细心栽培着长大的,因着虽然比不上裴东来和张训,却也不算太差的,自然准头也极好。她用鞭子绕住了王博的脖子,然后手腕一动,鞭子脱了她的手,自一块梁上的横木而过,然后又回到她的手上。上官静儿再一用力,便靠着那块横木,把王博给吊在了房梁上了。
王博因为一言不慎,就快被上官静儿给吊死在房梁上了。
可狄仁杰还需要靠着王博查明焚尸案的,哪里能看着王博出事呢,况且吊久了的话,王博的喉咙受了伤,就没办法告诉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了。所以,狄仁杰忙不迭的出了手,把上官静儿的鞭子给抢到了手中,救下了王博,然后才把鞭子又还给上官静儿。
可是上官静儿气恼王博说话口无遮拦,又见狄仁杰救下了他,而裴东来也是一副满脸不赞同的模样,心下恼羞成怒道:“你拦着我干什么?这种人不用刑是不会说真话的!”说完还想再动手。
“用刑只能屈打成招,不能解决问题。”狄仁杰见状忙又拦了,正色道:“你知道吗?就是这种方式才会有这么多的人反对武后,反对她的统治。”
武媚娘这座大山被狄仁杰搬了出来,上官静儿虽心下难平,但到底还是收了手。
“你们要找的赤焰金龟,原本是用来治疗先皇的虚寒病的。”王博倒是因此承了狄仁杰的情,把自己所知道的都交代了出来。“我从西域人的口中听到赤焰金龟的传说,我便想用以实带虚的方子来治疗寒症,于是向先皇奏报。先皇亲自下旨,命西域胡商进献了十双过来。
后来我发现那金龟不但不能治病,反而非常危险,是很厉害的杀人毒物,一旦饮下,一见阳光就会自燃啊。也就是……也就是焚尸案那种死法。如此一来,我担心脑袋不保,赶紧逃命。不过,跑之前我把那十对金龟放在太阳底下曝晒,希望他们全都灭绝,但是我走得急,也不知道死光了没有。”
狄仁杰听后,沉吟了片刻,“那你当年在哪里养的金龟?”
“那地方……”王博神秘兮兮的说道:“就是现在的无极观,当朝国师陆离修行之地。”
因着这会儿离得近些,上官静儿不好使鞭子,便拉出自己腰侧的宝剑,怒斥道:“你,诬陷无极观,陷害国师,我现在就杀了你。”
“静儿!”裴东来发现上官静儿一提起国师就百般的维护,心中便似乎明白了什么。那国师陆离裴东来毕竟没有亲见过,倒也不好评论什么,而上官静儿却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当成了自己的妹妹一般,便开口道制止了对方的冲动之后,又表了态:“看来这件案子,国师能帮上忙。”以此举来告诉狄仁杰,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愿意相信陆离的。
国师陆离行踪向来神秘,与之交触者只有武媚娘和上官静儿,所以裴东来便道:“可以给我带个口信吗?我们需要跟国师谈谈。”
“……谈什么?”上官静儿冷静了下来,问道。
“我要知道国师为什么要找我回来办案。”回话的却不是裴东来,而是狄仁杰。“国师那么神通广大,直接告诉我谁是凶手不就行了?”
“国师正在闭关,不见客。”
不管是裴东来还是狄仁杰,甚至是张训王博,听到上官静儿的话后都明白了对方是在扯谎。若果真如此,为何不之前便把话说清楚,反而还特特儿的问了狄仁杰为什么要找国师?蛤显而易见的是,上官静儿与国师的关系肯定很近,至于近到哪种程度,却是见仁见智了。
“那我去无极观求见。”狄仁杰说道。
“狄大人,无极观轻易去不得。”裴东来想着狄仁杰毕竟许久未回长安,有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便想开口提醒一二。
“我知道。”狄仁杰可是长孙无忌的爱徒,朝中自有人会与他传信。“没有天后谕旨,擅闯者,杀无赦。”狄仁杰看着上官静儿,他的表情很平静,声音也很平静:“请告诉国师,我非见他一面不可。他想见最好,他若不想见,也得见!”
狄仁杰若真要见国师,自然要通过武媚娘。
这一回,裴东来没有随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