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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若真要见国师,自然要通过武媚娘。
这一回,裴东来没有随着上官静儿进宫,反而施施然的领着狄仁杰和王博,与张训一起回了裴府。
狄仁杰若再住在客馆之中,难保不会有人再下杀手,而王博虽然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了狄仁杰,可是也难保那幕后之人不会再对王博痛下杀手。
裴东来带狄仁杰和王博进裴府,自然不是要收留他们在府中,毕竟裴府中虽然大多是武媚娘派来的人,可是雪衣教中的人也不算少,若真让王博住进来倒没什么,可是狄仁杰却只会是个变数。单单是个无意中漏出来的称呼问题,就足够让所有人头大如斗了。
只是,裴东来虽然娇生惯养着长大,但也不可能在外头有什么私宅子,自然就只能找上自己的父亲裴玉冰解决了。
狄仁杰其实在长安有幢宅子可以住,那是他初到长安为官时,特特儿买下的。他的妻子为长孙氏,是长孙无忌同族的长孙无为之女,长孙氏为狄仁杰生了三子,分别是狄光远、狄光昭和狄光嗣,只是随着狄仁杰在宁州时生了病,药石无功之下香消玉殒。
狄仁杰因为圣旨的缘故,自是先行赶路,儿子们都交给了管家狄忠随后赶到。也因此,虽有宅子,却无人打理,早已是灰尘满屋,院中也是杂草丛生,无法住人了。
裴玉冰虽然不再是雪衣教的教主,但无奈何现任教主陆正宣是他的情人,未来的教主裴东来是他的养子,雪衣教能知道的消息,裴玉冰自然也能知道。当他知道了裴东来领着狄仁杰和王博到裴府的来意时,裴玉冰想着反正狄仁杰有自己的宅子,总不好跑去住裴家的别院,倒不如先在裴府里住上两天,他再另派人去狄府清理修缮一番,也算卖了狄仁杰一个好处了。
狄仁杰听了裴玉冰的建议,深觉这是个好法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裴东来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父亲已经发了话,他自然也无言以对,只让管家李远清去吩咐收拾一间清静点儿的院子,让狄仁杰和王博暂且住着。
李远清想着,那狄仁杰好歹是武媚娘下令查焚尸案的钦差,又暂时是裴东来的上司,便把裴东来隔壁的院子给安排给了狄仁杰和王博,又忙令下人们打扫一番,换上新的被褥,这才去向主子们复命。
至于狄仁杰自己家的宅子,因着主子的命令,李远清也是派了人去打理的,估计不过三四天的时间便能清理完了。只是因着有五年的时间没有住过人,房屋很有些破败,因着好人既然做了便做到底的思想,裴玉冰又让李远清派人把房屋也修缮好再来回话。
裴玉冰向来关心自家的儿子,待狄仁杰和王博随着下人自去之后,自然要问一问那案子的进展了。
裴东来对自己的父亲向来信服,便把今天的事情说了,而旁边的张训也补充了一些,把自己追踪那红衣人,结果却在无极观附近把人给跟丢了的事也说了个清楚。
裴东来和张训怀疑国师陆离,可裴玉冰知道真相,因此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倒觉得这是祸水东引也说不定。”
裴东来蹙着眉头,“父亲的意思是……”
“天后虽然疼宠你,可是有些事却并未告诉过你,我把此事说与你们听,你们可莫要乱说出去。”裴玉冰道:“上官静儿有易容之术,而且还会腹语。”
裴玉冰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自觉已经说的够多了。
35第35章
晚间;裴东来发现了狄仁杰竟然就住在他隔壁的院子里;并没有什么旁的话。毕竟今天一天下来实在是累得慌了;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这些个小事。
不过,狄仁杰却不一样。有了案子要查,他便精神抖擞起来;竟然在知道裴东来住在自己的隔壁之后;竟然不请自来的求见裴东来。
虽然困倦得很,但裴东来向来严谨;对自己的要求也高,便用凉水洗了把脸权作醒神,便让狄仁杰进来了。
狄仁杰与裴东来回顾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之后;狄仁杰道:“如果赤焰金龟还在无极观的话;国师就脱不了干系。”
“但国师的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呢?”裴东来偷偷打了个哈欠;一滴泪珠在他的眼角处转悠着,却还没来得及落下来,便被它的主子给悄悄拭去。
“两人自焚前都移动过平安符,动符会遭天谴,我是不信的。但是平安符本身或许有蹊跷。宋城动符是为了查案,贾颐移动是为了查验通心柱,我想贾大人在查验通心柱的时候,也许发现了什么。”没有注意到裴东来的小动作,狄仁杰沉吟了一会儿,便道:“这案子的线索,也可能就在贾颐的查验报告上。这查验报告,必须找到。”
“那今天晚上,我去趟贾府。”因为已经有些恍了神,裴东来说话的声音显得异常的轻柔。他的头一点一点的,因为与狄仁杰坐得极近,一个不小心,便靠到了狄仁杰的身上。
狄仁杰正在心中分析着案情,对比着今日发生的事情中哪些比较可疑,同时也在怀疑着会不会是通心柱出了什么问题时,突然发觉有些不对,自己的身上怎么突然重了许多?
一转头,却是看到裴东来靠在了自己肩上的情景,不知为何,心中便觉得一片柔软。因为习武之人都很有警惕性,所以狄仁杰并不急着把裴东来抱起来放到床上让他休息,而是先点了对方的睡穴,好使得自己人抱起他时,不至于把人给吵醒了。
就在狄仁杰小心翼翼的抱进裴东来,欲把他放到床上之时,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让狄仁杰一时之间恍了恍神,竟就一个踉跄,把裴东来放到床上之时,把自己也给丢到裴东来的身上了。
“你在干什么嘛!快放开东来!”发出此声嘶喊的,是看见自家宝贝儿子的房间的灯这么晚都还没有熄,所以进来看个究竟的裴玉冰。
狄仁杰暗叫不好,偏偏自己此时的动作很有引人遐思的意思,再加上自己才点了裴东来的睡穴,可真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狄仁杰力恃镇定的从裴东来的身上起来,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衣领,笑着对裴玉冰说道:“裴大人,这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裴玉冰冷哼一声,对于狄仁杰的话可不敢苟同,也不认为自己看到的是误会。同时,自己方才的声音如此之大,裴东来都还未醒,已经足够让裴玉冰察觉到不妥了。
他上前将狄仁杰往旁边一推,然后在裴东来身上的几个穴道处用力一点,果然就见裴东来皱着眉头,一副半梦半醒的模样。如此这般,越发证实了裴玉冰心中的猜疑,只恨自己识人不清,看错了狄仁杰的秉性,这才使得引狼入室,还差点儿误了害了自家的宝贝儿子。
若不是自己见自家宝贝儿子的房间这么晚了还烛火未熄,心中一动想着前来查看一番的话,怕东来就……清白难保了!
裴玉冰本就对裴东来疼宠非常,如今又差点儿因为一时疏忽而惹下祸事来害到对方,使得裴玉冰对上裴东来时,越发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愧疚感来。幸而一切还没来得及发生,倒让裴玉冰略松了一口气。
只是裴玉冰心中总想着若今日答应了裴东来,把狄仁杰和王博二人安置在别院里,而不是想着与他们打好关系,而留在家里的话,这一切本就不会发生了。裴玉冰心中越想就越生气,真恨不得立时把狄仁杰给活活的撕成两半了事。
“父亲,您怎么来了?”已然清醒过来的裴东来,看到站在自己床边发呆的裴玉冰,不由得出声打断了对方的沉思。随即又想到明明自己方才是在与狄仁杰说话的,怎么就突然躺到床上来了呢?
裴东来自床上坐起身来,越过裴玉冰看向了他身后的狄仁杰,却发觉此刻的气氛有些怪异。“怎么了吗?发生什么事了吗父亲?”
裴玉冰嘴巴一张,正想着将狄仁杰的恶行全盘托出,但又怕玷污了自家宝贝儿子纯净?的心灵,便忍了下来,只勉强笑道:“并没有什么事的,只是方才看你房间仍燃着烛光,所以进门来看看罢了。”
裴东来与裴玉冰相处已非一朝一夕,哪里看不出来对方在隐瞒着什么呢。但裴玉冰的性子他也清楚的很,面且对方又不会害自己,若勉强要他说,未免有些不美,况且他也必然不会说的,索性便干脆的放开了。“那,父亲你也早点休息了,可别忙得太晚了,明日一早可还要上朝的,别闹得自己不好受了。”
裴玉冰一边默默的享受着自家宝贝儿子的贴心话,一边笑道:“我省得的。”说完就硬拽住站在一旁的狄仁杰的手肘,把他给强行带出了裴东来的房间。然后只见他掌心微动,便带起了一阵掌风,把裴东来的房门给顺带的关上了。
狄仁杰心中微微发寒,深怕裴玉冰一个心情不爽,不待自己解释清楚缘由,就把自己像那扇门一样的顺带给……
虽然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那裴玉冰并非是那般不讲道理的人物,可是之前的情景实在太过容易让人误会了,而狄仁杰虽然与裴玉冰算不上熟悉,可今日与他的接触是,已经足够让观察力惊人的狄仁杰知道,对方有多么的疼爱裴东来了。如今,该怎么办?
就在狄仁杰胡思乱想之际,他已经被裴玉冰拉离了裴东来的院子,来到了裴玉冰的院子里来了。
按理来说还是狄仁杰的院子近些,可对裴玉冰来说也太过近了些,生怕自己在那里朝着狄仁杰发难的话,裴东来会有所察觉,便索性把人往自己的院子里来了。虽然裴玉冰的院子与裴东来的也一样很近,可裴玉冰的院子更大些,而且因为陆正宣时时要来的关系,隔音也要好上很多。
裴玉冰把狄仁杰带进了自己的院子,又进了自己的房间,却见到陆正宣竟然也来了,此时正坐在桌子旁边,正就着烛光看书。
陆正宣把视线从书中移开,发现裴玉冰的身边还有一名青年人时愣了一下,但因为二人感情极好,所以陆正宣并未怀疑其他,只是本要脱口而出的玉冰二字,给及时改了口,道:“阿炎,这位是……”
裴玉冰松开了狄仁杰,气呼呼的找了张红木雕花的凳子坐下。他并不急着开口回答陆正宣的问题,只审问道:“说吧,狄仁杰,你是不是对我家东来有不轨之心!”虽是问话,但语气却是极为肯定的。
狄仁杰确实对裴东来很有好感没错,可要说不轨之心,此时此刻却还远不至于。他略尴尬的看了一眼不知所以的陆正宣,不明白为何面前这个人在听了裴玉冰的话之后,面上的神色也严肃了许多,但随后又注意到裴玉冰与这个陌生男子之间那不同寻常的亲密,心中了然之际又有些纠结。
自己如今已是鳏夫一个,膝下已有三子,也许……也许有一个知己在身边也不错,很不用另娶,更不用担心后娘之心不慈反恶了。
而且这个人选……狄仁杰脑中竟是浮现了裴东来的影子。
狄仁杰赶紧摇摇头,把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从自己的脑子里清出来。面对对方父亲的虎视耽耽,狄仁杰可不该乱来。他清了清嗓子,撑出一抹极其勉强的笑容来,说道:
“下官想着今日发生了太多事的缘故,便去找小裴大人叙话,聊聊事情的可疑之处。也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