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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所以在平日的相处时,要耍上一点心机的。
不过,人和人的关系本来就是要这样维护,裴东来并不觉得有什么辛苦或者厌倦之类的负面情绪,反而看着武则天对着自己越来越喜欢,觉得心情很好。
此事要趁着汪紫菱回宫之前办妥,否则让她在宫中出事的话,那才是真正的打草惊蛇了。
因此,裴东来取过一旁的纸笔,写下自己的打算之后,假装要去如厕,便把那张字条塞到了茅房的墙缝里。到时候,自会有人来取。
半个时辰之后,果然就见有宫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陛下,大事不如了。”
“什么大事不好了?”武则天如今的情况,自然容不下旁人说什么‘不好了’之类的话语,因此忍不住皱着眉头,声音也带上了一丝怒意。
那宫人立时也发现了自己的言语有些不妥当,忙低眉敛目道:“汪女官在宫外出了事故,已经身殒了。”
武则天闻言,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了:“紫菱到底出什么事了?”
“汪女官奉了陛下之命前去上官大人的府邸宣见上官小姐,没想到回来的路上正好有衙役押着囚车经过。那囚车的犯人婢子听说是江洋大盗出身,因此便有好些绿林人士来劫囚的,正好把汪女官给伤了。”
“怎么这么巧?”武则天觉得这个死法实在算不上是意外,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裴东来,眼里有着深深的疑惑——这种死法,真的不会惹人怀疑吗?
裴东来摇了摇头,示意对方自己一会儿再解释。
武则天无奈,只能接着问道:“那婉儿呢?她如今怎么样了?”
宫人想到上官婉儿原本就柔弱的模样,现在因为惊吓而越发忍人怜惜,也有些不落忍起来。“至于上官小姐并无大碍,只是事发突然被吓到了,精神看着有些不好。”
武则天忍不住叹了口气,虽然想去看看上官婉儿,可自己到底在别人眼中可还病着呢,所以只能作罢了:“你先领着上官小姐去甘露殿的右侧殿歇息,如今她这般模样,也不好立时就来伺候朕了。接着再去御医院请一位御医给上官小姐看看,顺便开个药方给她压压惊。”
“是”宫人福了福身后,忙忙告退。
武则天见人走了,终于赏了一个白眼儿给裴东来:“你啊,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好好的一个国色天香的小姑娘,虽然我没亲眼见着,也可以想见是何等花容失色的模样,真真是暴殄天物了。”
“母后的成语用错了吧。”裴东来平淡的帮着武则天改错,似乎刚才被念叨的并不是自己:“而且孩儿不过是写了张条子,让父亲见机行事,哪曾想那上官婉儿这般不惊吓呢?更何况我压根就不知道父亲打算安排那汪新月怎么个死法。”
“借口!”武则天说道:“不过,这汪新月的死法也太过……真的不会被人怀疑吗?”
“母后放心吧,那个江洋大盗本就是预定这个时候经过那条街的,而且也确实是他的同伙来劫的囚,便是王远知怎么查,也查不出怪异来。”
武则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罢,你们既然已经安排好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母后愿做做主,孩儿倒觉得是好的。”裴东来说道:“我们这种事做的多了,自然有时候有了漏洞也看不出来的,而母后毕竟旁观者清,帮我们看看,出出主意,自然也就能弥补其中的不足之处了。”
听了裴东来的话,武则天笑道:“若果真有不对的地方,我可绝对不会留口德的。”
“母后,孩儿可是求之不得呢。”裴东来坐到了武则天的身边,然后把头倚到了她的肩上:“母后,虽然孩儿没有母亲,可是您待孩儿,就跟孩儿的亲生母亲也差不离的。若您果真是孩儿的亲生母亲,那该有多好啊……”
裴东来有感而发太过突如其来了,让武则天震了一振,半晌没有言语,只是手上轻轻的抚着对方的头发。
而裴东来,因为靠在武则天的肩上,因此并没有机会看到她脸上那酸涩难言的表情。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靠在一起,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忍不住会心一笑。众人心想:便不是亲母子又能如何呢?看到此情此景,谁能说他们不比亲母子还要亲呢?
只是他们却不知,这一幕母慈子孝的画面之下,那深藏着的,各自所怀的心思。
眼见着天色渐渐暗了,武则天到底还想着自己那未来的儿媳妇,少不得要找个理由唬着裴东来去看一看的,便笑道:“怎么,睡着了?”
武则天试探性的话语听到裴东来的耳朵里时,他却有点不想起来了。“嗯,孩儿已经睡着了。”
武则天哪里看过裴东来撒娇一般的样子,毕竟他便是小时候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连哄都不用哄的。此番情景,竟让武则天有种说不出的欣喜:“那好吧,你就继续睡着吧,母后陪着你就是了。”
话音刚落,裴东来又坐直了起来,板着脸道:“孩儿醒了。”接着武则天含笑看着对方起了身来,把伺候的一干人等统统赶了出去。然后就有暗卫从隐蔽处走了出来,把带来的饭食一一摆上桌。
裴东来服侍着武则天起身,吃饭。武则天吃了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说:“也不知道婉儿那边怎么样了,东儿你去帮我看看吧。”
既然能让暗卫出来摆膳,那天色必然是已经晚了。而在这大晚上的,武则天竟然要裴东来去一个女子的闺房里看看……便是大唐大周时期的作风极为开放,可该避的嫌还是要避的吧!
49第49章
裴东来再迟钝,也能猜得出来武则天的心思了;更何况她一直就没想过要掩饰一下。
“母后;这不合规矩。”裴东来说着;然后颇为无奈的看着武则天放下手中的筷子,大有你不去我就不吃饭的架势。
“好吧,待您吃完了孩儿就去行了吧?”裴东来哄着武则天用膳,心中却想着,到时候在上官婉儿的房间之外略站一站,然后就在外头问话便罢了,实在没必要为了这些许小事跟武则天硬抗上的。
待武则天终于消停的用完膳食;又让暗卫收拾好带走之后;裴东来就被她慈爱中带着期待的眼神给打败了。
裴东来服侍着武则天睡好,帮她叠了叠被子之后,便走到一旁的书架上取了一本书,坐在床边执着看了起来。
武则天见状,忙道:“东儿,你不是答应了母后要去看看那位上官姑娘的吗?”
“母后,您莫不是还当孩儿才三岁不成?”裴东来叹道:“我以前曾见过上官婉儿姑娘,她确实是个温婉可人的性子,却不是孩儿欢喜的。”
见自己的主意被明晃晃的拿出来说了,武则天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东儿,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你告诉母后,母后总是会帮你找到的。若是你不喜欢婉儿,那大不了成亲之后再纳多几个妾也是好的啊。”
裴东来听罢,有些哭笑不得起来:“母后就别操心了,大哥二哥三哥他们不也还没娶吗?怎么倒还操心起孩儿来了。”
“你大哥的心里只有承欢一个人,哪能听我的话乖乖娶妻呢。你二哥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我的儿子了,我又何必为他操心。”说到这几个不孝子,武则天立时就气不顺起来:“你三哥也是的,竟然跟个宫女生了儿子。虽说好歹也是个小皇子,可是一想到他的生母的身份如此卑贱,可让我怎么愿意让他喊我奶奶呢。”
“母后何必说这种气话呢。”裴东来听出武则天话中的怨气,忙安抚道:“二哥的耳根子软您又不是不知道。上次他说那种话不过是被刺激到了,后来他不就反悔了?偏偏您又老是拿这句话来堵他,他便是后悔了,也不好说出来了不是。都是一家人,哪来的隔夜仇呢,二哥的性子再怎么绵软,他到底也是个男人,母后就看在孩儿的面子上去看一看二哥,态度和软一点,二哥必然不会再拿这种话来乱说了的。”
“因为我是妇道人家所以就要和软一点?”武则天嗤之以鼻,道:“可别忘了,我也是帝王,一个帝王的脾气可不能太过和软的。”
“是,母后说的对。一个帝王的脾气确实不能太过和软,可是您也是一个母亲啊。”裴东来眼睛紧紧的盯着武则天,说道:“每每午夜梦回,母后果真一点都没后悔跟二哥把关系闹得这么僵?”
“……你这孩子”武则天服软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可不就是明知故问嘛。”裴东来附和道:“您也要知道,孩儿这回可不是为了二哥,而是为了您啊。”
“我又何尝不知呢。”武则天拍了拍裴东来的手背,笑道:“你是众兄弟中最孝顺的一个了。”武则天一说完,立时就发现自己的话语中多有不妥,她偷偷瞧了裴东来一眼,发觉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顿时心情就有些复杂难辨起来。
“母后这话说错了。”裴东来恍若未闻一般,“大哥虽然痴恋一名男子,可是对着母后还是孝顺的。而二哥一时想岔了而已,母后难道还要记一世不成?至于三哥虽然没有娶亲的意思,可到底还记得母后想要抱孙子,总是让您如愿了不是?至于四弟……”裴东来想了想,才道:“四弟还太年轻,性子不定。不过,就算他步了大哥的后尘,可我看过他喜欢的那个男子了,确实是个可依靠的,你就看看再说也不迟啊。”
“也只能这样了。”武则天叹了口气:“旦儿那孩子动了情之后性子便变得倔了许多,让我也不知如何下手才好,所以也只能看着办了。”说到这里,武则天也忍不住有些自暴自弃起来:“反正他们都是皇子,便是老了也有皇家给他们奉着一口饭,大不了我就给弘儿和旦儿过继个儿子好了。”
突然觉得这个法子可行,武则天果断的决定,等此间事了,就去看看有哪个皇族中人刚生下儿子的。毕竟孩子还是要从小养大才会与养父亲近啊。
见武则天依然是说风就是雨的性子,裴东来暗自好笑。可到底天色已晚,本来武则天就一整个白天没吃东西,身子虚得紧了,裴东来可不愿让她再这般任性,忙哄着对方睡觉了。
不过,武则天确实觉得自己对裴东来亏欠的太多了,总想着为他张罗着亲事,看着他成亲生子的,方才能弥补一下自己的愧疚之心。无奈裴东来不配合,每每让他去看看上官婉儿,总会被他给顾左右而言他,最后不了了之。
但是!有句话说的好,叫‘躲得过初一,射不过十五’。
裴东来固然能转移武则天的话题,可他既然要在陛下的身边伺候着,难免就会撞到上官婉儿的。
之前倒还好些,毕竟上官婉儿娇弱的身子因为惊吓而病倒了,为了不过了病气给本就被风邪入体的武则天,她也只能日日呆在偏殿中养病,轻易不出门的。
待她好不容易养好了身子,上官婉儿自然就该到武则天的跟前,为她这些时日的赠医施药而谢恩。
如此一来,一直在武则天身边的裴东来,自然就见到了上官婉儿。
虽然裴东来曾经远远的看过上官婉儿,但上官婉儿却没见过裴东来。猛一见着武则天的身侧有一名穿着黑衣,白发白肤的年轻男子时,上官婉儿便想到了自家姐姐曾经说过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