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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也都是刀口上滚过的,倒是不怕,但在市区内也怕事情会闹大了。
老姜又告诉他们,杀掉普通人是不行的,因为那些人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没法找。必须得是他们中的一个,而且想找这地方的念头越强的越好。
潘子就不同意,要光说杀人,他们找个小混混来他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毕竟少数还是得服从多数。可是现在老姜居然要在找到目的地前就损兵折将,对于一个当过军人的人来说这是怎么样都难以接受的事。但是那老头一直在说这个公主陵里可能有大宝藏,大秘密之类的话,将那些人说得心痒难耐。
人的贪念一起,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结果当晚就有个最弱的被他们瞒着潘子给牺牲掉了。潘子生气归生气,但是人都死了,还能怎么招,只好叫了老头来。
原来那老头是个赶尸的手艺人。赶尸这一行,确实有不少做盗墓的世家,这老头显然就是。他让人把尸体放倒了,就又是贴符又是做法的一通折腾,那尸体就自己站起来了。因为是新死的,身体都不僵,这一队就跟正常人似的跟着具尸体上了西泠桥。
听到这儿,我心中百感交集。有悲伤、心寒,也鄙夷、愤怒,还有万分地庆幸——人为了自己的欲望真的可以就这样轻易地牺牲掉他人的性命,要是我和他们一队,那被赶的就得是我了。想到这我瞬间就觉得闷油瓶和胖子实在太可爱了,我简直就想扑上去抱着他们亲两口。不过话说回来,其实都一样,我们进来的时候那个被呛得没了气的还是我。难道这地方进出的方式就是……有人被呛死?这也太扯了!
当然,那只是我个人的猜想,没有依据。并且有几点细节,我从潘子他们的叙述中完全没有听到一句关于笛声的事情,不知道是因为他们都像胖子一样听不见,还是因为他们进来的方式和我们不一样。另外,他们说上了桥之后众人一阵恍惚,纷纷掉进水里,但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跟着那尸体潜游,也不知游了多远,感觉上时间很长,出水后看到的也是那片花池。
他们整顿了一下就开始在宅子里探索,没有遇见过鬼打墙,转了几个小时就进了那花冢。老姜赶着尸体刚踏进院子,那一院子骷髅就起尸了,他们想退回去,却发现退路已经没有了,只能往前硬冲。
后来的就是我们见到的那样了。
我心道妈了个巴的,难怪呢!您老赶着个新鲜粽子进来,那尸气、阴气、阳气一冲还能不出事!?这要不起尸那我爷爷他们这些老九门的先人估计就全都得起尸了!这老头到底行不行啊!?我一下觉得头更疼了。
胖子也气得直瞪眼:“老爷子,您要是不行就别逞能,拉着后生晚辈送死!您真的是干这行的吗?别他妈是个江湖骗子吧?所谓没知识也要有点常识!”
那老头嘴也不服软,冷笑一声问胖子:“你小子少跟前辈面前逞能,你下来前就知道这地下有这东西?老子赶着粽子升官发财的时候还没你呢!”
我头疼一阵强似一阵,也听不进后来他们又吵了些什么,想也是些没营养的话,索性就不去听了。只是这疼怎么揉都止不住,太阳穴突突直跳。眼看天边泛白,能暂时松口气了,可我这样也睡不着啊。正在我恨不得把脑袋敲爆了的时候,两根手指戳在我身上,我于是顺利地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得比较少,先攒着……回头差不多了再解锁
本章更完~~~~~之后会开始更下一章~~~~~
17、噩梦的延续 。。。
我这一觉睡得十分安适,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都不知道昨晚是谁把我弄进的帐篷。左右看看只有我一个人,就爬起来打开帘子往外看。胖子和烧刀子在弄吃的,这两个人与其说是在合作不如说是在监视对方,不过在目前的形势下,的确有这个必要。潘子在一边抽烟,小刘和老姜好像都在他们那边的帐篷里睡觉。老姜失掉了一条胳膊,失血不少,昨晚大概也是顾忌那小女鬼什么的,硬撑的,正缺乏休息。想想还少了一个人,我赶紧从帐篷里出来,就看见闷油瓶像对黑金古刀那样把我给他的刀用布包了起来,抱在怀里,就这么靠在旁边的树上睡着。
天呐!他该不会放着帐篷不睡,就这么坐着睡了一夜吧?等等……他这是在守卫?我们带的帐篷和潘子他们的不同,只是便携式旅游用的多人帐篷,挺小的,万一有什么事行动起来很不方便,这也是之前我们三个没把这东西拿出来用的原因之一。而胖子睡下去就和死了差不多,我凌晨的时候不知道被他点了什么穴也睡得很沉,他却是随时都能醒过来的,所以说他这是在防着潘子那队人会乘机对我们下手。
想到这里,心里一下挺不是滋味,一方面是因为潘子,另一方面是为了闷油瓶。我们这群人从以前下地就靠他,现在还要靠他,尤其是我,都不知道被他救了多少回了,他也是个人,我们凭什么就拿他当成神,害他老是那么拼命,那么勉强……说来也邪门,怎么看见他在就他娘的那么令人安心呢?
我苦笑着叹了口气,走过去叫他:“小哥,小哥,我和胖子都起来了,你进去睡吧。”
他掀开眼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把刀往帘门口一插就进帐篷了。
由于胖子和烧刀子两位革命同志成功地达到了互相牵制的作用,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们才吃上这顿饭。我和潘子分别把睡觉的人叫醒,两拨人围着火堆坐着默默吃饭,谁都不说话。
我觉得这气氛太压抑了,毕竟短期内还是得合作,于是提起了这座古宅的话题让大家发表一下看法。
“我们来得比较早,还遇上过鬼打墙,对这宅子还算比较熟悉。”我说着捡起根树枝按照当时跟着那小女鬼跑的印象将这宅子的大体结构画在了地上,“我的印象当中,是这样的。”
老姜瞥了一眼冷笑了一声:“你印象中?哼,就你这图,是个有点常识的人也知道这不是唐朝或者宋朝中任何时期江浙地区的建筑风格。根本不符合形制。”
“嘿,我说老爷子您还别不服!您老就是再厉害也是个赶尸的,所谓隔行如隔山,咱天真无邪小同志可是正经建筑专业科班出身的大学毕业生,怎么着不得比您老强?”胖子听他这么说立马不干了。
我赶紧安抚他,苦笑了一下,道:“姜老说得没错。可是姜老,这宅子您也看见了,我是晚辈见识肯定不如您,就不知您是否见过江浙一带有这样的宅子呢?不瞒您说,之前我养病的那个院子连上下水系统都有!别说江浙一带。唐朝宋朝,就是紫禁城原来也没这么风格特异吧?”
我这一番话说得老姜没了动静,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需要他提供一些线索。于是又说:“您看这宅子完全没有按照应有的形制和风格建造,反倒好像是南北合并,还有西域风格,院落的布置似乎也很随意,说实在话,我都没找到哪个地方是主厢房。古建结构虽然复杂,但是形制严格,基本上都是按照几种范本模式去建造的。这个宅子整个形态却像个迷宫,完全不符合一般建筑风水学,就算不遇上鬼打墙都很容易走晕,所以会不会这是什么奇门阵法或者道术阵法?不然她一个公主,大可以入户皇陵,何必埋骨于这么个地方?”
“哎,天真,让你这么一说,我倒开始对这个公主的身份感兴趣了。历史上又没记载,这公主难道是皇上的私生女?所以没法公开身份入葬皇陵?”胖子的想象力向来丰富得让我无语。
“那也大可以挑个风水宝地嘛!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个陵墓啊!再说这里的地你也挖过了,这地下要是有东西你会不知道?”
胖子听了嘀咕道:“也是。哎,你说这宅子会是哪个设计师给建的啊?”
我心话说我怎么知道!?不过我终于可以理解汪藏海的感受了。当年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式找到这个地方的,是不是也遇到过我们遇到的这些事,就单单是这宅子本身就足以颠覆他作为一个建筑师所有的常识和概念了,难怪他的手记上只留下一大堆的感叹词。
“哎,你们说这有上下水系统,这公主该不会是穿越过来的吧?”小刘比较年轻,听见我和胖子的谈话被勾起了兴趣,就这么插了一句。
“我说小同志,你说话要有革命依据,不要电视剧看多了就胡思乱想,倒斗和科学一样,是门深刻严肃的学问……”
听着胖子给小刘做思想教育,我就忍不住想笑。我心话说你们这是半斤带八两,五十步笑百步,你们倒没说这公主是还珠格格投胎的呢!可仔细一想又不太想笑了,这里的情况真的太奇怪了,他们的说法没准还真有用。想着想着就不自觉地犯嘀咕:“你们说……会不会到时候咱们棺材没找着,倒见一骨灰盒放在那儿啊?”
“啊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天真小无邪,我告诉你,别触老子霉头。这他娘的要真是个骨灰盒,那老子不就白来了,什么明器都落不着!?”
我一把抹掉胖子喷到我脸上的吐沫星子,刚想对他发飙,就听旁边的老姜说:“这个,不是任何阵法,就是个迷宫。”
“啊?”我一下有点没太反应过来。
“我说……”老姜有点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这就是个普通的迷宫。小孩玩的那种。”
“啊,合着您老的意思是说……他们建了这么大个宅子,没按着风水位,也没弄成什么阵,就是随便建了个迷宫,给小孩玩的?”胖子觉着不可思议地嚷嚷起来。
老姜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接着又说:“也许他们还有什么自己的用意,不过绝不是像你想的,是个什么阵法。”
这样的话我就放心多了,至少走起来的路线没那么多限制。
对这宅子的讨论成果甚微,我们就安静下来默默吃东西。能比较安全地活动的时间只在日落之前,我们需要在这段时间内尽可能地探索这个地方,并找到下一个安全的宿营地。
收拾好了东西,还是由我带路,继续在这个地方前进。潘子带来的那群人见了屋子就想进去看看,搜点东西出来,他骂了好几回也不见那些人收敛,胖子就皮笑肉不笑地说:“让他们搜吧~有他们中招哭的时候!”那三个人仍旧不以为意,自顾自地一间间翻找。这样一来就严重影响了我们的进度,时间一长我也有点不耐烦了,寻思着要不要告诉他们那个“待缘楼”的事情,让他们自动放弃这些“芝麻”。但转念又一想,一是我们在鬼打墙转了那么久都没见过这地方,只有跟小女鬼去过一次,我还真未准就能找得到,二是那个地方放了那么多好东西,我就不信附近会没点防备,我们过去恐怕是凶多吉少的事,也就只好忍了。妈的,难怪他们进来几个小时才走进那个花园。
闷油瓶对这些没兴趣,就坐到廊子里望天去了。胖子和潘子在冷战,连每次的拌嘴都没有了,安静得让我不适应。我只好也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继续研究这里的字画。
不知为什么,我总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这里长廊上的画就像是墓室里的壁画一样,是记叙着主人一些生平的。而且我不得不说这里的画面保留得实在太完好了,暴露在空气中数百年依然无碍于辨识,从表面的光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