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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闷油瓶会利索地拧断我的脖子或是点了我的死穴什么的,没想到咬牙等了半天,竟听到他隐含着滔天怒气的喊声在耳边炸开:“你想都别想!给我挺着!”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生气到媲美奥斯卡影帝的演技都掩饰不住的生气……为什么?我知道我这种求死的行为很孬,那也应该是孬到不值得他为我生气才对啊……
其实我也不想死……还有那么多谜题没有解开,三叔还行踪不明,二叔说要告诉我的事情还没有说……还有,还有闷油瓶的身世,才刚刚有了眉目……我们还没有找到解决尸化的方法……他还没有平安……这个时候死了,我真的不甘心……但是,我也真的承受不住了……
过分的痛苦让我想大叫,出口却支离破碎成呻吟……
“吴邪!吴邪,你不能死。你答应过要帮我找回记忆的,你欠我的!”闷油瓶的声音听起来急切而遥远。
是……我是欠他的,他救过我那么多次,欠得太多了。而我就答应过他那么一件事都还做不到……如果你消失了……如果你消失了……
“再找一个人吧……会发现你不见了的……人……”
我很想遵守对他的承诺,不过现在,即使我不想死……只怕……也不行了……
“吴邪!”闷油瓶的声音在遥远的天边变了调。感觉到微凉的手拍着我的脸,清爽的感觉缓解了痛楚,我本能地想向这低温的源头靠近。
闷油瓶好像一直在叫我,可我已经渐渐听不分明了。最后依稀可辨的好像是他问我:“吴邪,为什么……你……只有着急生气的时候……才会叫我的名字……?”
这件事我从来没有注意过,大家都叫他小哥,我也就跟着这么叫了啊,为什么他要在意这种事呢?脑海中嗡嗡地回响起胖子说过的话……现在已经没有人……没有人叫他的名字了啊……就连三叔,都没有……
如果,这竟然也能是你的心愿的话……我努力地动着嘴唇,想要发出声音。“张……起灵……起灵……”我突然笑了一下,接着叫他,“……闷油瓶……”
体内的毒大概终于发作到了极点,全身一阵彻骨的灼烧剧痛之后,所有的一切都远了……
闷油瓶的声音,闷油瓶的样子……全部都远了……全部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雾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看到那片迷雾中一只墨色的麒麟向我走来,很大,有一人多高,默默地伏在我跟前。我迟疑了。它是让我坐上去吗?然后呢?是载我上天还是入地?苦笑了一下,现在问这种问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吧,又不是我能做主的……能派出这么一只黑麒麟来接我,上天入地我也都没有怨言了。
黑麒麟脚下,地狱的业火在燃烧着,仅是热浪就快要让我变成烤肉了,可是在麒麟背上的感觉却是腾云驾雾的,冰火两重天般不和谐。
最终,我因为受不了这水生火热的煎熬,在见到阎王爷之前,断了神识知觉……
“哎!哎!”我感觉有人推了我两下。有声音从远处接近,最后停在我身边。“这怎么还没醒啊?小哥,你不是说……他会不会闯不过这关啊?”
这声音非常耳熟,我经常听到……我靠,这他娘的不是胖子的声音吗?我怎么会听到他的声音?等等,他刚才说什么?难道,连闷油瓶也没有能躲过那个诡异公主的各种暗算,他们现在是和我在底下会合了?
一想到这儿我就激灵一下子醒过来了,一把抓住身边的胖子大叫:“你们怎么也死了!”
胖子给我吓了一大跳,叫着娘就一把把我甩开了,还连退了好几步,边撤边喊:“哎呦我操!天真起尸啦!”
我给他这一甩弄得有点头晕,躺着缓了一会儿才又睁开眼睛。喃喃地纳闷道:“我这是起尸呢?原来……起尸是这种感觉?”
“唉……”随即我听到一声沉闷的叹息,转头看过去,闷油瓶靠廊柱上,用那种万年不变的淡定眼神看着我,语气却透着无奈:“你没死。”
“啊?”我一时还真反应不太过来。胖子也有点战战兢兢地靠近我,在我鼻子底下探了探,又在我脖子上搭了搭,这才鬼叫着:“哇塞!小天真,你这可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啦!”
我对他无语,也那份没力气和他贫嘴,就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怎么救了我的。
“救你的人不是我们……”胖子对着我笑得很贱。我心里咯噔一下子,心说不会吧,又遇上玉矿那档子事了?这回还好,最少我们知道我们是要给谁陪葬。正要哀叹,就听胖子接着说到:“是小哥救了你。”
我在心里这通暗骂胖子:让你小子说个事情又不是说相声,你丫还给老子抖起包袱来了!
“话说回来,天真小无邪,胖爷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原来这么英勇啊,这上去就把小哥给撞开了,自己生生挨了一箭!你知道不,这箭在你左肩上可是穿个透心儿凉的洞,我们都当你没救了呢。关键时刻,还是得看人家小哥的。你那一撞虽然让他避开了要害,但那箭还是穿透了你,划伤了他的胳膊,伤口立马就变色了。谁知人家不慌不乱,抱起你就跑,还叮嘱我们先撤回之前的营地,如果一天之内见不到你们回来,就另想办法找出路。”
我那时候毒发,根本不知道闷油瓶也中了毒。难怪我一心求死的时候他会那么生气,换成是我,忍着毒发的痛苦拼命救一个人,而那个人竟然说他想死,我也得气得七窍生烟。
“那后来呢?你是怎么解了那种毒的?”我问闷油瓶,却看见他已经靠着柱子睡了。虽然知道他一向浅眠,但他也是毒伤初愈,我和胖子都很默契地互递了个眼神,压低了声音,由他继续给我解惑。
原来闷油瓶是抱着我跑到了那个药庐,在那里找到了解药把两个人身上的毒都给解了。闷油瓶告诉他们说这种毒是炙热药性的,刚中的时候我们都有高烧的迹象,饶是闷油瓶中毒比我浅得多,身上的纹身也全都显现了出来。而我,在解了毒之后还睡了一天多。
我试着动了动,全身的骨头像被拆了重组过似的,每一处肌肉都在酸痛,身上青一块红一块紫一块的,都快能凑一幅牡丹图的了,我知道这是中毒高热之后皮下血管崩裂造成的淤血现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了。再动一动,就觉得内脏都跟着疼,索性也就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预祝各位粽子节快乐~~~~~~~~~~~
最新庆祝端午方式:要吃粽子就罐头和压缩饼干啊~~~~~~~~~~~
嘿嘿……嘿嘿嘿……各种不厚道的笑声……
感慨:果然有肉的章节群众的声音比较多…………
22、画廊的信息 。。。
我又躺了大半天才能勉强坐起来,自打下了这个斗,我就跟病痛如影随形,实在怪不得我没用了。
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就听闷油瓶大略讲解了一下那个院子里的机关。说是大略,当然是因为这家伙话太少,也就只能听个大略了。原来那个机关其实相当于是平衡机关,不管往下踩还是往上拉都会触发,缺德的是触发时间和启动攻击的时间并不是同步的,甚至完全没有规律可循,更缺德的是,这个机关的传动装置做过消声处理,而且它还不是一次性的,就算趟着前人的革命脚步前进,照样会中招。那个时候我踩过一脚,闷油瓶又掀翻了一次,就有了那两箭。闷油瓶把伤到我们的箭和最初的那一支拿出来给我们看,一支箭头是紫的,另一只为了方便从我身上拔(和谐)出来,已经被他剪断了,箭头透着一种诡异的青色。这两种颜色都很鲜艳,有点眼熟,略微想了一想,那药庐里一排彩色的瓶子就是这样的颜色,难怪当时闷油瓶会想到到那里去找解药。他后来又去那个院子查看了一次,从我踩到的那个地方开始,再向前的整个长廊都是这种机关,就连墙上和院里都不太平,压根就没处下脚了。潘子就说我们只能先放弃那个院子,另找出路试试,问我还有没有别的走法。
我说走法是有,古建都是四通八达的。但是我们之前走过的地方突然出现了机关,可见也是鬼打墙破解后启动的,就不知道其他路线会不会更凶险。还有一个地方是我比较在意的,也想再去求证一下。
胖子不同意,说我都这德行了,能走都是上帝保佑,还要去那里,再中一箭就真没命了。
我知道这么做有点悬,不过我真的有些放不下,就说:“我不一定要靠得那么近,就是想看看那些画,确定一些事情,用望远镜看得见就行了。”
我对此很是坚持,最终居然是闷油瓶先妥协了。“我跟你过去。你们两个在这里等我们。”
我一听这美啊,有闷油瓶保驾护航最好不过。免得我这伤病连连的身体万一有个什么不争气,再弄出些什么事情来。
于是闷油瓶架着我小心地靠近那个院子,走到确定安全的地方,他就停了下来。
我拿着望远镜看去,我踩中机关之前看到那个青衣女子出嫁,下了轿,跨了火盆……对,就是这里,拜堂的时候出了状况!这一段长廊画的故事性很连贯,比之前看到的都细致,拜堂出了状况之后发生的事情本应该是这组画的重点,可是这后面却什么都没有了,长廊并没有到尽头,剩下的都是些蝙蝠如意柿子仙桃之类的吉祥画,与这里的风格大不相同。
难道是后面的画是两层的?原本画着故事的地方被故意覆盖住了?我一时疑惑,就随口问身边的闷油瓶:“你看那些画……到这里就断了。会不会是后面的内容被盖上了?”
闷油瓶把我放下,自己攀着廊柱翻身上了廊顶,对着近前的那幅画看了看,又摸了摸,就下来了。这个廊子建得不算高,要是他平时平地一个纵身就能直接攀上去,根本不用借助柱子,可见那个毒对他身体的伤害也不小。这令我不由得有些忧心。
看着他走过来扶起我,我问他:“怎么样?”
他摇摇头说:“不像,那上面用的颜料透明性很高,而且很薄,用这种颜色是很难完全盖住下面的颜色的,即使当时可以,这么多年也会有渗色,如果涂得很厚就会有剥落。”
我点头,看来这画上虽然用色鲜丽,与传统国画常用色有些不同,但还是使用了中国画传统的颜料调和出来的,不像西洋画的颜色或者油漆类的涂料有那么强的覆盖性,用得厚了,时间一长就会不同程度地开裂剥落,这是很常见的现象,而那些画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痕迹。
“看来……是有什么原因让他们就把这件事画到这里。”我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怎么想都是没必要啊。如果这件事是需要保密的,那干脆就别画出来,画到一半留一半,不是有暗示就是说明这的确是个“终结”。“难道就是在这个婚礼上那个公主死了不成?还是说这是个路标,说明此路不通?”
“不知道。”闷油瓶摇摇头,把我往他怀里带了带,说,“走吧。先回去再说。”
我说好,乖乖地被他搀扶着走回去。
胖子他俩一看我们回来了就连忙冲上来问。我把我们的发现和一些推测讲给他们听。胖子听完就乐了:“我看小天真你这次猜错了,那个青衣女子,他还就是那个公主!这样的话,一切就说得通了。”
“你少胡说,小三爷刚才不是说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