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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三流言情剧的桥段嘛!话又说回来,这敢抢搅合公主大婚,抢了驸马的女孩也不简单呐!不想活了不成?再细看看的话,这女孩和那白发的新郎得有五六成相像,要是他家人,倒是说得通了。
后面场面就转大了,像是在准备什么盛大的节日。
“看起来,咱这公主心理素质还是挺强的嘛!爷们儿给人抢了,也没见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啊~”胖子看着就说。
我听了就觉得这家伙实在太没同情心和公德心,就教训他:“你惦记人家点好,她死得安详,对你只有好处。”
“哎,小天真,你说的还真对,这样胖爷我摸明器的时候也好下手。”
我拿他这德行没脾气,干脆不理他了。
下一幅是画着阖府的人都把愿望写在牌子上,然后挂到竹子上去。这个习俗我知道,不是咱中国的传统,是日本过七夕的方式之一。唐宋年间的中日关系还算是友好的,两国习俗互通也不奇怪。七夕……看来我们推算的时间错了,她不是婚礼上死的,而是正像那个密文中写的一样,是死于七夕前后,只怕也是因为这样才选择了“七”这个数字来破解密文。
我正看得入神,前面的闷油瓶突然停了下来,说:“到头了。”
他举高手里的矿灯照出我们前面的密道,只见一节台阶一路向上,左右也没有岔口,是到了出口了。从这里出去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我们都备好了家伙,随时准备攻击。闷油瓶走到一边,在墙上敲了敲,又伸出那两根黄金手指来摸了摸,最后选定了一个位置向内用力一推,一块巴掌大小的砖便退了进去,“当啷“一声掉下一个拉环来,上面还连着铁链。闷油瓶拉住拉环用力一拽,台阶尽头顶上的挡板就移开了,还是个胖子通过有困难的大小。最后是我和闷油瓶在上面拉,潘子在底下推才把他给弄出来的。
这处出口还是隐蔽在太湖石的假山洞内,比起那些暗无天日虫蛇遍地的斗,这个庭院我要喜欢得多,不管怎么说,有吃喝,还能住宿,还有歌舞可看,纵然也是凶险万分,但是绝对舒服多了,至少小妖怪小女鬼大猞猁比那些烂得血肉模糊的粽子和腥臭无比的蛇要养眼吧。庭院本身布置得也漂亮,而且这些密道总让我多了点探险寻宝的感觉,这地方要是能开发,作为旅游景点倒是不错,绝胜于狮子林了。
走出假山,眼前是一大片竹林,有一条鹅卵石的小路曲折蜿蜒,不知道是通向哪里的。我们沿着这条路走过去,两旁的竹林中挂着很多的木牌,有些因为绳子腐朽,掉在地上。有人在一节竹子上刻了字,我凑过去看,居然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用的是行楷,字体很漂亮,看刻痕,像是用匕首一类的东西刻上去的。有趣的是在下面一节的竹节上接着有不同的字体刻道:直教人生不如死。再下面一节又有:曰一物降一物。外下还有“男人如衣服”“一团迷雾”等等,看得我和胖子潘子三个乐不可支。我捡起地上的木牌子看了看,字是不错,不过不是名家,要不然也值大价钱了,可惜了,眼看也没什么用,就随手丢回地上了。
这条路因为曲折,所以我们走的远比实际的距离远得多,好不容易出了竹林,眼前居然是一片湖水,看起来不比北京那昆明湖小多少。中间有座湖心岛,岛上有一片竹子子搭建的房屋。
那个公主会不会是葬在那里的?
不知道那水里会有些什么东西,闷油瓶不教我们靠近,自己从背后抽出玄曜古刀,齐根削断了一根竹子,倒插在水里一通搅合,等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又把竹子插到水底,刻了道痕迹测水深。岸边一带水深大概在两米以内,最深的地方在五米左右。
我们从出发也过了大半天,既然水边安全,大家就决定先停下,吃点东西再走。我和胖子挖了笋,蹲到水边去洗。这里水很清,闷油瓶说有三五米深,我看着却觉得有些异样。清到这个地步的水,三五米深应该足可以看见底的,就算看不清楚,也能看见个影子轮廓什么的,可是这水底下,混混沌沌的,什么都看不清楚,而且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下面还有很深,还有些亮光透出来似的。
“哎!”我用手肘碰了碰胖子,“你看这水底,奇不奇怪?”
“你别说,我刚瞧着也觉着别扭呢!”胖子把笋上的水甩干了,和我一起过去叫他们来看。
闷油瓶刚才防备着水底有东西,并没有靠得很近,而是仗着手里的竹竿和刀的长度与岸边保持了一定距离,现在靠近了看下去,也皱起眉来。
我刚想问问他是什么情况,就看他衣服都脱下大半了,眼看着就是要下水啊!我赶紧拉着他说:“哎!你先别急,现在还不知道下面有什么呢,要是再像上次一样,我们可上哪儿找你去啊?这地方看着就不像有娃娃鱼的!”
“这里水清,看得见。”他把绳子在腰上系好,另一头就塞在我手里。
我这个恼火。死闷油瓶子多说个字能累死你啊!“水清看得见!上次你也不是没发觉啊!还是你想说我们看得见?三五米深的水,我们也得来得及帮你才行!不成,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贸贸然下水了。”
然而想当然的,哥们全当没听见我的话,抄了刀就跳下去了。我只好让胖子端了枪时刻准备着,想来能在短时间打到水里去威力还比较大的,也就只有枪了。我自己则一手拉着绳子,一手举了根削尖了的竹竿,以防备子弹受水阻力射不到的地方,这东西虽然没枪厉害,但对水下的东西,还是比较有杀伤力的。我们三个就这么在岸上盯着看,连眼都不敢眨一下。
闷油瓶潜到三五米深的地方果真停了下来,像是被什么阻挡住了,可是从我们的视角看下去,那下面还有很深的一个空间,晦暗不明。
闷油瓶在附近摸索了一下就反身游了上来。
我把他拉了上来,问他怎么样。
“有个水晶的穹顶。”他摸了摸脸上的水说,“把防水手电给我。”胖子听话地递过去,他就又下水去了。这一次呆得比较久,检查的范围也比之前广。他一直用手电向下面照,随着手电的光,下面发出的光也有些变化,只是我们在上面看着不得要领,只能等他上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要说他这家伙肺活量好得不像人,都说肺活量越大的人高原发应越严重,怎么在格尔木我就一点都没看出来他有高原反应的迹象呢?倒是我自己非常不适应,郁闷。
过了一会儿,他上来了。这次动手擦干了穿衣服,我们就知道他看出点什么来了。
我从前面顺了几块干净的布巾过来,想着万一绷带不够了可以先顶着,再不然包些什么要紧的东西也行。现在还是给他当了浴巾。“起灵,那下面是什么?”我边把衣服递给他边问。
“主墓室。”
“什么?”我们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就在这个下面?”胖子瞪着牛眼盯着那湖水。
闷油瓶点点头。
了解他不会再说更多的东西出来了,我只好自行取用:“也就是说……你看到那公主的棺椁了?”
他摇头:“位置应该在中央,看不清楚。不过下面都是白色的花,围着一个台子。”
我想着那种诡异的反光,原来是白色映的。不过光是白色并不足以发出那种光来。我灵光一闪,问他:“下面反光的是那青铜镜子吗?”
他又摇头,说:“光在侧面反过来,看不见。”
也就是说,这建墓的人故意把这些要紧的东西都藏在视觉死角里,我们必须要下去才看得见。“不过有点麻烦啊……如果咱们从上面打盗洞进去,弄不好就会进水,淹了里面的东西倒还好说,要是刚好咱们在下面,可就糟糕了。而且这个水晶穹顶肯定不只有水里这么一点,挖不挖得下去还很难说。”水晶的硬度相当高,要是不得要领,未必敲得碎。
“会有密道进去。”闷油瓶说得很肯定,我就问他为什么,“你忘了?这个公主是要人接出来的。”
我听了背后一凉,妈的,把他妈这茬给忘了!“那……你说……她现在是在还是不在?”其实在不在都差不多,就是千万别赶上正好这时候她醒过来就成。
闷油瓶沉默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这种事他也说不好。
反正有了线索,我们就把寻找密道作为首要目标。我和胖子做饭的工夫,闷油瓶和潘子一个劈竹子一个扎绳子,做出了个竹筏的雏形,等吃过饭,我们就把它扎好了推下水去。这个地方的水下还算太平,我们走得也顺,就是水晶的底不吃劲,用篙撑着不得手,最后还是半道改做了桨划着走的。
我们把湖心岛上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什么机关暗道。不过倒是翻出了几封用书画绢写的书信来,题头大多是一个字:雪。看来这个收信的女孩是叫这个。里面也有那个霏微和那个传说中铸造了闷油瓶手中现在拿的那把黑刀的苍焰。让我觉得有点意思的是,霏微对这个女孩的称呼是“姐姐”,信里语气也是个撒娇的妹妹,看起来很感情很亲密的,而由这里装饰的色彩推断,应当是那公主平日专用的地方,也就是说,之前霏微一直在帮我们和她这名叫“雪”的姐姐作对。我在这个竹子搭建的小院落转了转,她姐姐这院子与她的风格不太一样,还真有些潇湘馆的风韵,不过从壁画上看,她性格倒不像林黛玉那么小性子,凡事都想不开。不知道是不是我们闯进她墓里走一遭她也不会很介意呢?
正想着,听见胖子叫我。我走过去,看见他们正在搬那个竹筏,就想起刚才从后院的地方看到对面岸上的竹林间还有一条小路,不知道会不会是入口。我们要过去还得靠这个,想不绕远路,少不得得抬着它直穿小岛。
直到我们到达对岸,一直都太平无事,但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慌,刚下来的时候那种我们当中会有人死在这里的感觉又冒了出来,刚才游览园林的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甚至禁不住有点草木皆兵起来。
闷油瓶可能是看出我有点不对劲,就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这感觉没凭没据的,跟他说了也没用,就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想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对他说:“如果下面有什么情况,你能脱身就别犹豫,胖子潘子都好说,特别是因为我,不能总拖你后腿。”我没有高尚到自我牺牲的地步,真要是到了生死关头,我也保证不了就那么善良。但他明明身手了得,却总是只身犯险去给我们排除危难,最后弄得一身伤,我也实在看不下去了。不高尚,也不好连累别人不是?
“你没有。”他皱了皱眉,看着我说。
“有没有我知道。张起灵,你不欠我什么,不用为我冒险拼命。”我也看着他,很真诚地劝他。
“你欠我的。所以,我不会让你死。”
我听着脸就有点要黑……“你放心,我也没有要寻死的心……只不过要是真到了那种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
“到什么时候我也不会让你死。”这闷油瓶子有的时候固执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气人。
“那你也得活着。不准像上次一样吓唬我!”我也只能提出限制条件了。
他看着我,很认真地回答:“好。”
“我说两位……”我刚松口气,胖子那破锣嗓子就在十米开外的地方响了起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