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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是不管用的。
这下,我们的线索又断了。这种近在咫尺又无迹可寻的感觉真他娘的难受!
“小哥,太天真,你们说这他娘的什么狗屁惘生人形馆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胖子耐不住性子叫了起来。
“嗯?”门口忽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
我转头看去,只见两个大学生样子的女孩立在门口,一个诧异地看着我们,另一个以手中的绢面团扇半掩面,侧着头,不知是在笑还是怎么着。
闷油瓶脸色一整,霍然站起身来,吓了那两个女孩一跳,连撤几步,一脸的迷惑和戒备。看她们这反应,闷油瓶也没再上前,而是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他的意思,她们刚才的那声“嗯”说明对于这个神秘的组织她们明显知道些什么,我们必须问清楚。而且那个我们百查不到,百思不解的地方,这么两个女孩子是怎么知道的?如果她们知道,那么是不是说……她们也许与这件事也有牵连?可是看她们一个文质彬彬,一个纤瘦雅静,又不像。
“两位进来看看?”我堆出职业笑容,先把人留住再说。想到这儿,我不禁有些窃喜,饶是您闷大斗神功夫再好,人再俊俏,那种万年冰山的个性也是生人勿近,云彩那种山里的女孩子难说,但就别想吸引人家城里当成公主养的小姑娘了。
那两个女孩站在店门口踟蹰着,交头接耳起来,说的话都没头没尾的,我虽然留心细听了,可惜啥也没能听懂,干脆趁这工夫细细打量起她们。两个女生都是长发披肩,身着长裙,一个桃红,一个柳绿。穿红色裙子的女孩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眉目间带有一丝英气,而绿衣的那个女孩则是肤色白皙,青檀发簪斜插,团扇在手,行动处更添一分仙灵古风,让人联想起林黛玉来。
我知道我和我三叔一个毛病,见了美女就不着调,可丫胖子更不靠谱,直接就要贴过去了:“妹妹,进来坐坐,你胖哥我给你们泡龙井。”
眼见那绿衣女孩皱了皱眉,我赶紧把胖子拉开,使劲赔笑道:“是啊,进来看看,喝杯茶。”
“你有想看的么?”红衣的问绿衣的,那绿衣的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走吧。”
我一听这话就急了,一个箭步上去拦住她们:“请等等。”
两个女孩戒备地看着我,我心话说得了,干脆直说吧。于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态度谦虚诚恳地对她们说:“有件事想请问。”
“您请说。”两个人听到我这么说,就释然了,挺和气地向我点了点头。
我心道太好了,这要是把她们给吓跑了,小爷我再找谁问去啊!“那个……我们刚才说的那个惘生人形馆,你们是听说过么?”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绿衣的那个便说:“我们是有所耳闻,不知您是从哪儿听来的呢?”
“这个……”不答反问,难道真是道上的?太离谱了吧!这样的姑娘家也能倒斗?还是她们是阿宁公司派来的卧底?“是我从一份别人手上收来的东西上看到的,好像挺显赫,不过以前从来没听说过,就比较感兴趣。”
“那,是什么东西呢?我们可以开开眼吗?”绿衣又问。
废话,我要让你看了还了得?“那样东西不在我这店里。”
“哦……”绿衣失望地垂了头,继而又抬起头看着我说,“我是学国学的学生,惘生人形馆这个地方是在一本野史上看到的。”
原来如此!我一听有门,赶忙追问:“那,有写这地方在哪儿吗?”
“就在这西湖边上啊。”
我一听绿衣这话脑子就嗡了一声。须知这西湖占了杭州近一半,凡是这湖周围的地方都可以叫西湖边上。最大问题还不在于此,西湖可以说是杭州的代表,是旅游开发最彻底的地方,这种地方就算藏了未被发现的陵墓,我们也不敢贸然下手啊。何况和这件事相关的墓穴,哪个能不闹出点大动静的。
向她们询问更多的情况,她们也说不知道了,我就道了声谢,小送了两三步。看着她们窃窃私语有说有笑地离去,我突然就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眼前这两个女孩子的举止态度怎么让我想起了聊斋里的山精水怪啊?我于是拿这个吓唬胖子:“别看见美女就往上冲,当心没死在千年老粽子手里,倒死在千年妖精手里。”
“你胖爷我是谁啊?那叫牡丹花下死,我做鬼也风流~而且这大白天的,哪儿来的妖怪,又不是斗里,这是文明社会。”
“白蛇还能开药铺呢!”我反驳,“说不定她们也是什么妖,什么精的呢?”
然后我就听见身边闷油瓶用媲美鬼片的极小的声音冷冷地说:“狐狸精。”听得我瞬间起了一身白毛汗。
“小哥,不是吧,我只是随口说说……”我赶忙转过身向他求证,却见人老人家一脸淡然地回答我:“我也只是随口说说。”
我……无语!他娘的,闷油瓶的幽默感啥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胖子完全忽视我的郁闷,没心没肺地问:“天真小同学,你说这西湖边有没有你知道的,古代女子的墓啊?咱们也能考察考察那年代的姑娘们喜欢葬在啥地方啊。”
“有啊。”我回答得万分痛快。
十分钟后,我们三个人就站在杭州苏氏小小姑娘的墓旁了。胖子给气得够呛,以为我耍他。我马上说没有,并表示按他的关键词就只能搜索出这么一个结果。不过这倒是令我想起一件事,就转头去问闷油瓶:“这苏小小墓原本不是在这地方的,是重修后迁过来的,你看……”闷油瓶略微颔首:“现在人太多,咱们晚上再过来。”
7、西泠桥下 。。。
我们草草吃过午饭,就开始商议有关装备的问题。
我的想法是,这座公主陵可能是被压在苏小小墓下面的。政府修葺的时候可能发现了下面的墓室,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并没有进行发掘和考古研究,而是将苏小小这一代才女的墓移到上面,权作保护。闷油瓶也是认为有可能才想着晚上再去细探。
“要照你们这么说,那墓室离西湖那么近,岂不是埋在水底下的?那咱还得准备潜水设备啊?”胖子的考虑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他还不太了解情况。“西湖平均水深只有两米多,相当于游泳池深水区多一点。这座墓连汪藏海都要惊叹,想要避开岸边的那一点水应该还是不难的。就算是在水下,也应该是和海底墓一样,是有空气的。那么水深最多超不过三米,以咱们三个的水性坚持这么点距离应该不成问题。”
“那当然!”胖子拍着胸脯自我炫耀起来。
我和闷油瓶都没什么心情听他扯他的光辉事迹,继续讨论着需要什么装备。“依你看,需不需要弄几把枪?”我问闷油瓶。他看了我一眼,微微皱眉。“你是担心在这种地方用不得枪,又不知道斗里是否危机重重?”他点头,神色有些忧虑。其实,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天知道那个什么公主的墓会通着哪儿。万一我们走着走着,走到雷峰塔底下,遇见条千年大白蛇……这几次我被各种各样的怪蛇给折腾得已经精神衰弱了,甭管她心有多善,我都不想看见她。
“依我看,未必有之前那么凶险。”胖子倒是心挺安的,“你们想啊,之前那些个大斗都是在荒山野岭,要不就是海底湖底的,全是没人去的地方。这回的就在这西湖边上,这么多年,人来人往的,要是真有什么粽子怪虫之类的,早闹腾得天翻地覆了。”
“你这话说得太绝对。”我摇了摇头,“想当初在云顶天宫的时候,一开始也没有蚰蜒,但是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惊动它们。你所说的,只是当下没有危险,不代表咱们进去,它们不会被触动。”
“小吴,你真是太天真!你想,南宋的时候那是什么情况?战乱!这里又是皇城。她在这里建陵,敢随便弄那么些个怪物放在这里吗?万一一个不小心,惊动了它们,那就天下大乱了!”
哎,胖子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可我还是不放心,总感觉这回下斗不会太简单。
“总之,枪不能用。”闷油瓶沉声道。
“那这样,咱们置办些绳子和折叠多功能军刀之类的常规用品。”我提议道,“到时候如果见情况不妙就马上往回退,这一次,谁都别硬拼。”
闷油瓶低着头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胖子是不太乐意的,见我们两个意见一致了,知道拗不过我们,就撇撇嘴,说:“得啦得啦,大不了胖爷我少摸几件明器!”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我帮三叔办过东西,采办起来那是事半功倍,何况这次的装备并不算复杂,其实也复杂不了,必须是些常见的物品,不然一旦事发就没法解释了。天刚黑的时候我们就回到了店里。这次办货我本来没想带着闷油瓶,他和胖子不一样,看起来就不是很好动的那种人,这种东跑西颠的活我怕他不喜欢也不说出来,之所以最后还是叫上了他,是我想起他的黑金古刀丢在西王母国了,怕他没有合手的兵器又得肉搏,像在广西的时候那样弄得一身伤,还用那种诀别的口气对我说话。那样的声音,我一辈子都不想再听到第二遍了。
晚饭的时候,我请客,吃的楼外楼。这一顿吃饱吃足了,还不知何时才能再好好吃顿饭呢。吃完饭,我们在西湖边边遛弯边观察情况,测定可能下手的位置什么的,然后就回到店里小睡到十二点多,估摸着人员流动量小了,才一人一背包装备地潜向苏小小墓。
夜里湖边起了薄雾,这在杭州是比较常见的天气,对我们的行动很有利。我刚想靠近去看那苏小小墓就被闷油瓶一把拉住了,我的第一反应是情况有变,立时戒备起来,闷油瓶却只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你……还是回去吧。”
“什么?”我没听错吧,事到如今,他竟然叫我回去?闷油瓶只是定定地看着我,没有再说什么。我忽然想起在玉矿里他对我说的“还好,我没有害死你”。妈的,难道……他还在在意盘马老爹的那句话?搞没搞错!明明差点挂掉的人是他自己!“这不可能!我说过,这件事对我来说同样是谜,我同样想知道答案。今天就算从来没有过你张起灵,我也一样会去弄个明白。”
闷油瓶的眼神在我说完这番话的瞬间变得无比复杂,让我第一次解读不能。他就那样盯了我半天,这才慢慢松开了抓着我的手,似乎是有些无奈地对我说:“好吧,但是下去后一定要跟紧我。”
这话听得我差点吐血。大哥,是我不想跟紧你么!?真是你每次都搞职业失踪好不好!?以您那身手我也得跟得上啊!当然,我没傻得把这话说出去,而是满口的答应:“好,我保证。”
闷油瓶又看了我一眼,这才转过身去研究那苏小小墓。我和胖子装成在聊天的样子,一人一边地把他挡在里侧,其实以胖子那肥硕的体型和闷油瓶的反差,他一个人应该就够用了。
闷油瓶小心地检查着,毕竟是在市里,要足够隐蔽,这个盗洞究竟能不能打还是未知数。
忽然,一阵幽幽的箫声传进我的耳朵,我赶忙示意胖子噤声,细细听去。胖子马上消了声,做口型问我:“什么情况?”闷油瓶见我们这边突然没了动静,也停下手,看向我。“我听到有人吹箫的声音,可是这么大半夜了,谁会没事跑到湖边吹箫呢?”我一边说一边向四处张望,那声音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