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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 青铜古镜by泠芊雪(穿越 惊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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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用得着这药的时候大多没那个时间等它慢慢滴完,所以即使效果差很多,我也还是准备的肌肉注射针剂。看来虽然见效慢,但终归是有效果的。我于是又乖乖地趴回去。
  闷油瓶用酒精棉给我消毒,还在低烧的体温碰上酒精的一瞬间,冰得我禁不住一哆嗦。
  然后,我就听见背后闷油瓶带着笑意的声音:“怎么,这么大人了还怕打针?” 
  “怎么可能!”我马上为自己的名誉而反驳。
  他又问:“那你哆嗦什么?”
  “酒精太凉了。我那是给刺激的。”我拼命为自己正名。
  “哦。”他淡淡地应了一句,不以为然的样子,我刚张开嘴,想为自己解释的话就变成了一声有点不太动听的惨叫:“啊!”
  说实话,真心话啊,闷油瓶真的不是当大夫的料。这一针完全秉持了他平日的行事风格——稳、准……那个狠啊……而且令我全无防备。被他这一针捅进去,就是没啥大碍的也得半天下不了地,更何况我这大病初愈的人,那基本就是瘫了。
  估计是我这一疼肌肉就紧张起来,他推不进去药了,我感觉到他在入针处附近轻轻揉捏,帮我放松下来,这才慢慢地把药注射进我体内。这药打着还真有那么点疼,打完了,闷油瓶用棉签按住针眼止血的同时把针拔了出去,说:“这是最后一针了。烧还没全退,之后就得靠你自己撑过去。”
  “什么?”我在心里算了一下,“怎么会是最后一针?我明明记得……”
  “我的装备在跳下水的时候被我留在上面了。”闷油瓶简洁明了地回答我。
  是了,他那时是要救我们,带着装备绝对会影响到行动。“既然这样,那干嘛还都用在我身上?万一你和胖子要是有谁受伤,必备药品没有了,要怎么办?”我有些急,就撑起身,侧着坐起来。
  闷油瓶丢掉手里的针管,瞥了我一眼,就望向长廊的“天花板”。我坚持不懈地盯了他半天,他才叹了口气说:“药是用来救命的。我和胖子,都还用不着。”
  意思就是说只有菜鸟如我,差点丢了性命,才用得着……我趴回去郁闷。
  谁知,闷油瓶又叹了口气说:“把衣服穿好,不然病情会加重。”
  我这才想起来,刚刚打完针,我这裤子还没穿好呢,居然就这样公开展览了大半天,脸上瞬间就烫了起来。我赶忙拉起裤子又扯过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说:“哦,不好意思啊。”说完就看到闷油瓶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我恍然……后悔。嗨,都是大老爷们我这避讳什么呢!一块儿上山下海的,比这露得多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过。不过,有一句话是我一直想说就没敢说过的,掂量了一下,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错,就说了:“其实你笑起来的样子挺好看的,干嘛总绷着一张脸呢?”
  谁知道我这话刚一出口,他那边脸色立刻就暗下去了,也不再说话,只是盯着地上看了一会儿又盯着上面看,眼神显得那么空洞悠远,似乎能穿透那些建筑物看到什么地方去。
  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没事哪来那么多话!?想要说点什么,却怕越说错越多,只好闭嘴。
  那之后的几天时间里,闷油瓶就像变回了我刚见到他时那样,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没事的时候就望天发呆。我没敢再惹过他,一边安静养病,一边观察这里的环境。
  从这片院子来看,这里建筑的格局应该有很多都是南北结合少数民族的,与我之前所学的建筑形式有出入,不太好确定古墓的位置。
  而且这个地方总给我感觉怪怪的,这种感觉从我醒来时就有了,只是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从微妙的违和感变成了有理有据的判断。比如说这建筑有三层,顶上居然还有个蓄水的结构,由竹管连通各个房间和茅厕、浴室,俨然一套完整的上下水系统。再比如我们在房间内看到的丝织品都不结实了,一扯就烂,但是在库房箱子中保存的却还完好如新。我们还找到很多密封良好的风干腊肉。这些在古代来说,保存的也太好了。好到我和闷油瓶可以用这里的千年古物收拾布置出两间住着挺舒服的房间,还能烧水洗澡。还比如这长廊上的画,去过颐和园的人都熟悉,可是我怎么看这画风怎么都不是唐宋两代的,反倒有点……日本漫画结合工笔的架势,那是相当的现代化。发现的疑点越多,我和闷油瓶就越怀疑,这里到底是个古迹还是哪个剧组的奢侈无良外景地啊。
  唯一能令我们确信这里的确和那个公主的惘生人形馆有关的地方就是,每晚都能听到的那个诡异箫声。我刚醒来的那天晚上,一听到这声音马上就警戒起来了,等了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箫声还是自顾自地飘荡在空气中。闷油瓶就说从来的那天就是这样了,几天下来都相安无事,也就不要主动去招惹它。
  这话我同意,但是我总觉得这箫声是有人,或者鬼,出于某种目的吹出来的。只不过,我还不能肯定是哪种目的。那声音听起来很凄切,很哀婉,仔细听的话甚至不难听出其中的深情与悲伤,说不清是像一个女子的闺怨还是像一名男子的挽歌。
  夜夜在这样的歌声中入睡,我禁不住就会生出某些不祥的预感,似乎这一次我们当中真的会有人折在这个比任何一次都要平静的斗里。


9、奇门遁甲or死循环? 。。。 
 
 
  就这样。我休养了三天,总算彻底退了烧,能下地走路,活动一下了。因为担心胖子的情况,我和闷油瓶收拾了一下,就动身从那个月亮门中过去找他。院中铺的石板小路已经被下面长上来的杂草给覆盖的差不多了。时间过去的有点久,胖子在这里行动的痕迹眼看快被自然情况给磨蚀干净了。这儿的草很韧,我和闷油瓶走过踩倒的,小风吹吹,不到半天就看不出来了,要不是胖子那身神膘,估计这么多天过去连个影都别想找见。
  闷油瓶大概判定一下胖子的行动方向,我们就沿着追过去。一路上确实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没有机关陷阱埋伏,甚至连条草蛇都没看见过,只有胖子行走和休息所留下的痕迹。那么至少有一点我们可以肯定,胖子是平安的,没有危险,但是有什么原因导致他没有回到我们所在的那个院子,而是一直走了下去。
  我们穿过两三个院落,在第四个院子里失去了胖子的踪迹。闷油瓶再三检查,还是摇头之后,我们就想返回刚才的那处小院里再仔细看看。可是当我们穿过院门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我和闷油瓶都打了一愣。
  刚才我们穿过的是一间很小的院落,只有作为书房使用的一个二层小楼,现在眼前的则是一处种满了菊花的院子,一边的建筑,怎么说也得是个厢房级别的。这个季节已经临近菊花的花期,眼前一片金灿灿的颜色中,又零星点缀着几处姹紫嫣红,即使难除颓败之气,依旧煞是好看啊。
  这……这怎么回事啊?
  我和闷油瓶都下意识地回过身去看后面,这一看不要紧,后面的院门本该是满月形,现在变作了草花形,就连门那边的景致也完全不同了。
  “机关?”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海底墓的那类大型机关吗,将整个花园在我们注意不到的时候移动了。闷油瓶听到我这么说,就马上蹲□去用他那两根奇长的手指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后,脸色很难看地对我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一声惊天动地嚎叫传来:“小哥,天真,我可算找着你们啦!”我们回头看向另一边的拱门,那个体积硕大的身影不是胖子又是谁?
  “胖子!”我也万分激动地叫他。看他平安无事,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我这心总算是放下了。
  胖子明显没有我这个病号和负责照顾病号的闷油瓶子过得好,好像瘦了点,满脸的胡茬子,有点沧桑狼狈的样子。我们问起他遇到了什么,他就絮絮叨叨,添油加醋地讲了起来。我听完之后总结了一下,大概就是那天胖子去旁边的院子里巡查,查过了两个院子之后认为没什么危险就调头往回走,谁知等走过院门之后,眼前的地方就变样了。他的反应和我一样,立即就想到可能是机关,他没有闷油瓶那本事,就只能试着瞎走,可是怎么走都走不回去了。直到刚才,他才走回我们之前呆的地方,却发现我们已经离开了。他想到我们可能是找他去了,就再次从他走过的那扇门走过来,所幸眼前的地方虽然完全没见过,但是我和闷油瓶都在,他终于和大队伍胜利会师了。
  “这鬼地方真他娘的邪门!”最后,胖子以一句很有他风格的脏口作结。
  “确实,先不说这迷宫一样的院子。”我捡起地上的树枝,清出一小块地方开始了我们例行的线索梳理工作,“就先说咱们是怎么来到这儿的。我当时脚下一空就掉下水了,可这不可能是西泠桥突然塌方。咱们两个半途呛水晕过去了,但是小哥一直是清醒的。咱们下沉是直线的,上浮时小哥拖着两个人,就算有位移,也不该太远,中途没有任何洞口、石隙,周围全是水,那这个地方就应该还在西湖上。”
  然而我们都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于是我在地上写:
  A——听到箫声——掉下桥——窒息——昏迷
  B——听到A示警,救援——掉下桥——窒息——昏迷
  C——听到箫声和A示警,救援——B落水——跳下桥——下沉——上浮——古宅
  去掉我们已经明确的就是:箫声——桥下——下沉——上浮——古宅
  而关于这栋宅子,我们所知的就是:迷宫。
  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不是汪藏海类的大型机关,我在这里用上了胖子那个枚举法。
  “我认为有两点可能。第一,这个建筑本身就有着很多不规则分布的相同院落,布成了一个类似奇门遁甲的阵。”我说出我的假设。
  “这不可能。”胖子立即否决,“我刚才经过的那个院子里还有你们吃完压缩饼干的包装呢。建筑可以造成一样的,但是人活动的痕迹怎么造?而且也解释不通为啥咱一转身,身后的东西也都变了。”
  我一想也是。我们的活动有太多不可预测性,就算有人跟着我们,要做这样的伪造也太难了点,而且确实我们走过的门时而改变时而不变,显然不是静止不动的。
  “那就是第二种,像云顶天宫死循环时那样……”我在地上写道:有鬼。
  “有可能!”胖子也立即附和道。
  闷油瓶从刚才检查过那拱门之后就一声都没出过声,这时却突然捡起一根树枝在我那句底下添上一条:“还有第三种可能。奇门遁甲加幻觉。”
  我靠!妙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如果是幻觉的话,那么我们就有可能以为自己向西走实际上却是向东,这样即使这片建筑不大,只要四通八达,也足以将我们困死其中了。“那,致幻的因素是什么呢?”我问闷油瓶。只要知道了这个,我们就会有趋避的方法。
  “不肯定。但有可能是那……箫声。”
  “……箫声。”我和闷油瓶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他看向我,浅浅地笑了一下。这是自那天我说错话以来他第一次对我笑,让我原以为自己得罪了他而异常紧张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也回给他一个默契的微笑。
  “看来……胖爷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们小两口的小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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