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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扎对我是多余的,不管你信不信,我会痊愈的,无论割出多么严重的伤口,我的血液都会瞬间凝结,不管我是什么,我都能够创造一个奇迹。只是我这回伤的实在太重,复原的速度比以前要慢,慢的简直就和你们这些人类一样,我只剩下了痛苦,”夏洛克垂下视线,“出去,我在这种情况下无法控制自己,那个长命过了头的死老太婆,骨头都快变成灰了,还敢和我对着干!出去约翰!”
夏洛克说完后,室内一片寂静,约翰华生凝视窗帘,暴雨和雷鸣的声音慵懒地在窗外的大地上方响动,约翰华生深蓝色的眼睛沉浸在阴影里,定定地望着的某个角落。
最后,他回过头,他的瞳孔迎接上夏洛克的视线,就像下定决心要与他决战一番似的,“夏洛克,我不想出去。”
夏洛克的瞳孔开始燃烧,鲜红烁亮,他的神情像一头饥渴的野兽:“约翰……快点……拿我酒架上的那种酒……”他疲惫的说。
约翰华生连忙跑过去,将没有标签的私房酒从架子上的阴影里拖出来,约翰华生拿起圆桌上的那把刀,切开封蜡,坐在床边,夏洛克紧闭着双眼,约翰华生托起那只酒瓶,将难以下咽的浑浊劣酒灌进他的喉咙。
夏洛克开始吞咽,一直将瓶子喝了个空。
约翰华生皱着眉头把瓶子拿在手里,将它底朝上翻转过来,夏洛克的最后一滴私酿流出瓶口,落在约翰华生的白色礼服上,他身上还有未干透的雨水痕迹。
“见鬼。”约翰华生说道,将空瓶子放置在桌面上,“夏洛克?这酒可是疗伤用的?这酒可让你的疼痛缓解了?”
夏洛克默然不语,他向约翰华生瞥了一眼,皱起眉头,“不够!不够!再给我一瓶!”
约翰华生丢下他,站起身,可夏洛克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浑身发抖,用一对灼热逼人的眼睛注视着他。约翰华生舔舔自己砂纸般干燥的嘴唇,他的灰眼睛灼灼逼人,深邃无比,一直射进约翰华生的内心深处,触探他,感受着他的思想,邪恶而又诱人,勾引着他,呼唤着他。
夏洛克伸出另外一只手,约翰华生不禁抬手去握。
夏洛克如此迷人,而他的话语更是如此具有说服力,他幽黑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望,他的手冰冷异常,就像冰雪里伸出来的手,夏洛克开始说话,声音中满含着痛苦,“约翰……你能缓解我的痛苦……我知道你能……我并不想抓住你,可我忍耐不住,你发烫,你知道吗?你有多么滚烫,你知道吗?”他说,“我想要征服你,我想让你屈服,我想让你知道,我有多么的强大,聪明。”
“夏洛克?”约翰华生见过这种眼神,就像在催眠他那时候的眼神一样,黑暗,如此幽深黑暗,透着无数年代的古老气息,夏洛克开始低下头去吻他的手背。
而约翰华生,小心翼翼的推开他,摇摇晃晃地往后退开了。
他立即闭上眼睛,躲开这个视线,他知道自己一旦陷入进去就永远也拔不开了,无论是艾德勒小姐,还是洁琳,或者是麦考罗夫特,都给他领教过血族凝视的力量。
“快走,约翰。”夏洛克苦苦哀求,像热病发作似的颤抖着,“趁我还能理智,我坚持不了多久,我很痛苦,而你非常美味,我甚至舍不得将你丢出门外。你知道我不是普通人类,不必担心我,等我熬过去,我便会痊愈。”
“预计得几天?”
夏洛克喃喃道,“我不知道……7天……或者10天……”
约翰华生在他面前紧闭双眼,他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接着,他做了—个令人惊讶的举动,约翰华生重新睁开眼睛与他直视,“如果我能让你好过一点,如果我能让你快一点结束苦难,请……请让我帮这个忙。”
“是的,你的血会让我加速痊愈,会在瞬间抚慰我的痛楚,让我得到解脱,可你会死!而我会控制不住将你的血全部吸干!吸到最后一滴!一点也不剩!我不想这样干!我不愿意!起初我以为我是个邪恶之徒,是一只害人的野兽,我曾经觉得自己只会将别人的生命引向毁灭,我徒有其表,内里已经成了一片虚空,我曾经无法抵抗,像个嗜血魔物般享用你们的生命,我觉得我失去了灵魂,或者我根本从一出生就没有灵魂,我曾纳闷,我整日整夜地一个人躲在黑暗里,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吸血,难道只有鲜血的味道才能刺激我,让我从黑暗里爬出来。我也会像人类一样做梦,可我梦到的只有死亡,我终日守在这间漆黑的空荡荡的火车里,好像守着一座坟墓,然而只有我的梦想,能够唤醒我,让我觉得我活的有价值,有意义。”夏洛克睁大了眼睛,重伤下那瞳孔变得很小,黯淡无光,夏洛克无力地笑了,他的笑容只能称作苦笑,“我在外头所做的事情在我哥哥眼里轻率鲁莽,他觉得我热衷于破坏,探索,可事实不是这样,我想要一个了断,我想让自己安息,我相信我能安息,并为这一点而奋斗。我已经太老了,约翰,我活了一百七十二年,我活的非常疲倦。”
“夏洛克,哈德森太太说你还非常年轻,你的能力非常强大,你的生命十分辉煌,她这么说,我也同意,我虽未真的目睹你是如何与你的敌人搏斗,可你……可你心中的确有一头野兽……我从第一眼见你时就已经从你眼神里看见了它,那头野兽在平日里昏昏欲睡,看上去冷漠又疲惫,可一旦它醒过来,它便会拼命地挣扎,搏斗,以求得生存。我觉得它非常强大,夏洛克,无人能够与你对抗。”
约翰华生觉得夏洛克收敛起了他的催眠力量,那份压迫人的魔力隐藏在夏洛克的体内,虽然蠢蠢欲动,但好歹被他禁锢着。
约翰华生站在他面前,既不走近,也不坐下,“那个晚上之后……我是说你将我第一次催眠之后,事情全都不对头了,我在等待你回来的这些日子里,我问过自己,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吻我?如果说你不想让你的真实身份在我面前暴露,可我又搞不懂你后来在这个房间里对我说的那些话,你坦诚你是吸血鬼,甚至坦诚你杀过无辜的人,如果你是为了隐瞒你的身份而催眠了我,这一切都解释不通。我从来没有这么迷惘过,夏洛克,你记得吗?当你向我讲述自己的经历时,我对你说你是怪物,我很后悔,那是我一时冲动……”约翰华生攥紧拳头,“夏洛克……我问你……你是否,和我一样,喜欢上了……”
在这烛光下,医生的话被凄然的嚎叫打断,夏洛克胸口上开裂的伤口猛然透出一大片血红色,令他洁白的前胸布满了血浆,那种颜色已不能称作红色,而是像黑色的浓墨,泛着青紫,夏洛克的嘴唇剧烈打颤,他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长牙,他的眼白几乎占据了全部眼球,让他看起来像瞎了一般,而且像个疯子,夏洛克瘫倒在床上,像要晕死过去,手脚疯狂地抽搐着,发出一声声尖叫。
约翰华生赶紧冲过去死死地按住他,夏洛克凶暴地张着着利齿,一次又一次,结果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鲜血和口水混成的泡沫顺着他的嘴巴淌了下来,他拼命的在痛楚里挣扎,耗尽身上所有的力气,那双盲人一般的白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上的浮雕,约翰华生起来从酒架上拿起瓶子,手忙脚乱的去掉瓶塞,将瓶口塞进夏洛克被自己的利齿划破开裂的唇间,酒液顺著他的下巴流了出来,大部分洒在鲜红的床单上,约翰华生焦急的把液体灌进了他的嘴里。
但他悲哀的发现,这酒根本没有疗伤的效果,这酒的作用似乎在别处,并不能缓解丝毫的剧痛。
“夏洛克?”约翰华生叫着他,把瓶子从夏洛克唇边拿开,现在瓶中的液体只剩下不到一半,“这酒起不了效果,请告诉我,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少受点苦?”
“疼。”夏洛克呜咽道,他默默地蜷起身体,赤/裸的身体不断发抖。
约翰华生把瓶子丢开了,托着夏洛克的腋下将他抬起来检查伤势的时候,夏洛克疯狂地战栗着,他的面孔变得异常可怕,约翰华生看见了他背后穿透的那个碗大的血洞,血就是从那里溢出来染湿床单的。
夏洛克紧紧的抱住他,那双洁白,抽搐,冰冷痛苦的手抓住约翰华生后脑的头发,揪住他,让约翰华生光滑的脖子冲着他仰起来。
“好吧……”约翰华生在他眼前闭上了眼睛,“好吧,夏洛克,如果这能让你减缓痛苦。”
他并不挥拳抗拒,也不挣脱他的拥抱,夏洛克苍白的双手拂过他的颈背,剃刀般尖利的长指爪划破他脖子上的血管,他下手的姿势就像一个合格的外科医生,几乎未见指甲划过,约翰华生的脖子上已然出现两道纵横交错的十字形切口,一条红色细线赫然显现在他脖颈上,仿佛一条蜿蜒而下的红色项链,明艳的血珠越沁越大,终于从颈动脉上滑下来,形成细流。
血自伤口涌出,滴落床单,沉寂的车厢里发出响亮的砸落声,像窗外的雨击打在树叶上一样。
夏洛克用尽全身的力气短暂地嘶吼几声,抓住约翰华生的手不许他动弹,将嘴唇覆上他割开的颈动脉,开始吸吮。
他的嘴唇围成一个饥渴的圆,他的眼睛阴暗而炙热,夏洛克伸出舌头,开始舔舐那股可怕的血流,直到舔净了约翰华生流淌到锁骨上的血,才把嘴重新贴到伤口上,张开丰满美艳的双唇,接住滚烫的血流。
约翰华生瞬间陷入一种似梦非梦的境地,仿佛明亮的太阳在他眼前熄灭,那是烛光被夏洛克扫灭的痕迹,房间里瞬间一片黑暗,约翰华生的灵魂在黯淡的虚空中漂浮,他被放在了床上,夏洛克将他压在身下,约翰华生莫名的在黑暗中看见一张脸颊,那眉宇柔和宁静,情态万千,那动人的微笑,焕然光彩,他的唇角似乎在诉说着美好温良的故事,约翰华生的心灵忽然间涌上一抹安详和慰藉,那英俊的脸不停的在他脑海围绕,夏洛克似乎进入到了他的脑中永远也无法抹去。
他身上笼罩起一层爱恋的喜悦!
约翰华生情难自已的从喉咙里发出呻/吟,那脖颈上的允吸无法形容,有什么渗进了他的体内,夏洛克用利爪撕烂了他的上衣和衬衫,接着就是他的长裤,约翰华生听着那些布料扯落的撕裂声,情动难忍在他怀里又是一声带着炽热的呜咽。
很快他就全/裸了。
约翰华生亲密的抱住他冰冷的身体,床上又湿又粘,床单裹缠着他的双腿,他的脊背浸透了汗水,现在又沾满了床单上的血,又湿又黏,那感觉挥之不去,紧贴在双腿上。
夏洛克突然贪婪地吮吸着他流血不止的伤口,像婴儿吮吸乳/头。
约翰华生在黑暗里紧紧的抱着他,无法推开,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有一种吸食了鸦片似的幻绚,他有一点头昏眼花,逐渐虚弱,可这做梦般的感觉美妙极了。
约翰华生发出一阵接近叫/床的喘息,低沉,诱人,两只苍白有力的手臂把他牢牢的按在床上,夏洛克的嘴唇从鲜血里探过来,给了他一个深长的湿吻,那嘴唇上还有滚烫的温度,噢,约翰华生果然如他所说,烫坏人。
这吻里有血味,有危险,有情/欲。
那獠牙修长,刺破了约翰华生的舌面,夏洛克深深将他舌头允吸,躁动的在他身上磨蹭,约翰华生裸/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