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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若果明天他还来求自己嫁给他,那么,答应了吧。
放下,原来这般简单。努力的生活,努力的笑,为什么不努力的去爱呢?
这一生,她不想再错过了。
又是一个清晨,周静安神色匆匆的赶赴机场,天啊,怎么又会迟到啊。
道路被一双熟悉的皮鞋堵截,抬起头,看到的,是某男愤怒而帅气的颜。
“你知道我今天的飞机?”对于他的举动,她不奇怪。
“我比你更早知道这个信息,恩?”疑问表示他的确定,他一贯反常。
“不许走!”面对她的退却,他开始强硬。
“你冷静一点,我配不上你的,这一点,你父母知道。”她一向现实。
“是,他们知道。”他顺着她。
“直到你还不让我走?”她气他的诚实,气他的木讷。
“是呀,不让你走,因为他们要来了,来看你,衷心的探望他们未来的儿媳妇。”他说的一半,笑了。
面对傻傻的她,他乐于捧起她的娇颜告诉她。自己的父母是与众不同的,他们只在乎自己儿子的感受。对,这种父母确实十分稀有,不过,周静安幸运的碰上了。
她的注意力还停在他的最后一句话,他说,
“静安你不要在发楞了,爸妈的飞机还有半个小时,你调整一下,陪我一起接他们!”
接飞机这种事情其实很简单,习爸爸习妈妈是很好很好的人。她一开始还准备笑成面瘫,表示此次会见的圆满。后来才发现,真是多此一举,这么好的未来的公公婆婆,真好!
当习帅牵着她走出机场时,她才发现,这个城市的天空的怎么可以蓝的这么令人心情愉悦^…^
三个月后,匪之和陆诗结婚,一路颠沛流离,最终和和美美,终成眷属。
又过了4个月,安琪生子,虎头虎脑的,取名徐笙
两个月以后,他们的婚礼上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当然,也有一对新婚夫妇前来参加,而且,新娘也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等到小诗快要生的时候,匪之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们家小诗固执的要参加周静安和习帅的婚礼,这时候,里预产期只有一天。最后,婚礼为了这个孕妇延期一个月举行。
花开花谢,静谧无声。
我说,他们的爱情像开花,花朵开时,如敲锣打鼓,腾腾烈烈,你想不发现也难。风雨来临,花朵忽然幽暗如墓地,让你只能从模糊的字迹里去辨别昔日的王侯将相才子佳人,最后,花开无声,岁月静好,他们还在一起,彼此纠缠,又有谁说着不是一种幸福。
也爱过,也恨过,年轻如斯,也一度以为爱的反面是恨吧。不爱了,就恨吧。
后来,才一度明白,爱和恨是那么容易说清楚的一个字吗?爱的反面啊,那么多年的兜兜转转,再见沧海,为什么心里有一个位置一直给你留着,那时候,我才知道。爱的反面,还是爱,是更爱――
爱,就应该在一起,所以,亲爱的,我爱你。
【番外‖完结】《十二楼的云妹妹》
引子:
“两万!两万!”
少女清而脆的声音,仿佛一串银铃,摇碎整条巷子清晨独有的岑寂。一条流浪狗抬起头来看看,又夹着尾巴,去刨垃圾堆里的西瓜皮,惊动了一群绿头苍蝇“嗡”得乱飞起来。有几只撞到少女白底蓝条的校服上,她拿手摇着赶开,自顾自仰着脸又叫:“两万!”
“吱呀”一声,古旧发黑的木窗被人推开,露出少年鸡窝一样的头,揉着惺忪地眼睛问:“阿云,你今天不是中考吗?”
“笨!所以才提前来叫你起床啊!”少女的脸庞在朝阳的映衬下,宝石般的眸子熠熠生辉:“你别忘了给你阿婆煎药。”
“哎!”
“还有我昨天给了黄六叔十块钱,让他今天给你留条新鲜的鱼,你别忘了去拿。”
少年皱起眉:“你哪儿来的钱?”
“不要你管!”少女晶莹的脸庞被朝霞镀上一层淡淡的绯红:“我要走了。”
“等一下。”少年耙了耙鸡窝样的乱发,然后消失在黑洞洞的窗口。等他重新出现的时候,手里已经托着一盒糕点。精美的包装盒跟破破烂烂的木楼形成鲜明对比,在歪歪扭扭的陈旧窗口,仿佛落在垃圾堆里的一朵鲜花。少年咧开嘴,笑得露出洁白的牙齿:“今天是过节,我给你买了盒绿豆糕。”然后拿了只篮子,系上绳子,小心翼翼慢慢将糕降下来。
少女将糕捧出来,精致的盒子泛着丝绒华贵的光泽,这次轮到她皱眉了,仰起脸问:“你哪儿来的钱?”
“你别操心了。”少年在窗口擦了一把黝黑脸庞上的汗珠:“反正他们说这个是名牌货,可好吃了,你尝尝吧。”
少女的眉蹙起来:“你又去赌钱了?”
少年挠了挠头,吱吱唔唔还没有说话,少女脸色一沉,把那糕点往地上一放,转身就走了。
少年追下楼来,巷子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毛色灰黑肮脏的流浪狗,在用湿湿的鼻子拱着地上精美的糕点盒。
“滚!”少年懊恼的冲狗吼了一声,空落落的巷子沐浴在刚升起的太阳里,一切都显得黯然失色。
————————————————我是名牌大学的分割线—————————————————
“啊!啊!不要,不要啊!啊……啊……”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啊!”
……
凄厉的尖叫令一帮女孩子花容失色,所有人面面相觑,舞蹈老师扬着头:“下一个!”
云佳战战兢兢的站出来,校庆一百一十周年,她们系女生又多,几乎所有人都安排了节目,云佳面容姣好,身材均称,于是被挑去伴舞。
谁知遇上要劈腿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情,也不管她们这些大二女生,老胳膊老腿是不是受得了。
就在她心惊肉跳的时候,舞蹈室外突然有人叫:“云佳!中文系云佳!下面有人找!”
简直是天降纶音!
云佳连忙对舞蹈老师说:“老师,我出去一下。”
舞蹈老师正忧心忡忡这群学生连劈腿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还跳什么舞啊马上就要校庆晚会到时候岂不是在党和国家领导人面前丢脸么于是心不在焉就点了点头。
云佳一看老师点头如获大赦逃之夭夭。
她一口气跑下楼梯,脸上倒出了汗,崭新的跑车边站着个人,背对着她正抽烟。
“嘿!”
她跳起来才拍到他的肩头,这小子越长越高,从她上初中后就跟竹笋一样,蹭蹭的往上蹿,等她考进大学,他已经蹿到183公分,比她整整高了一个头。
三月的下午,太阳很好,气温还是很低,他倒只穿了件西服,这小子穿西服也没个正经样,露出里面皱巴巴的真丝衬衣,云佳拿两根手指戳着那衬衣:“什么衣服都能被你穿成腌菜。”
他委屈的掩住衣襟:“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呸!”她跳起来又拍了他的头:“你再说一句试试。”
“这么凶,小心嫁不出去!”
“要你管!”云佳豪气干云:“就凭我,堂堂P大中文系十大系花之一,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华有才华,嫁不出去才怪!”
他斜睨:“你们系是不是一共才有十个女生?”
云佳恼羞成怒,一脚踹在他的跑车上:“呸!”
没想到钢圈正好抵在她脚趾上,痛得她抱脚跳,他哈哈笑,云佳气得眼圈都红了:“楼两万!你太没良心了。”谁知他突然一伸手,她只觉得身子一轻,他竟然将她打横抱起来,他身上的气息顿时笼罩了她,涌入她的全部呼吸,既陌生又熟悉,吓得她结结巴巴:“你……你想干嘛……”
“我想……”他微微眯起眼睛,琥珀色的眸子在早春阳光下,仿佛猎豹,绷满伺机而动:“我就是想……”他的头慢慢低下来,吓得她连闭眼都忘了,只觉得视线里他的脸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啊!”
伴随着她尖利的嗓音,他手一松,将她扔进跑车里,扔得她七晕八素,差点没滚到车座底下去。% '8 m3 ?* T) J: {
他大笑着上车,她好容易刚爬起来坐到座椅上,他一脚油门接着一脚刹车她差点又跌下去,气得只差要哭:“楼两万你就是个大混蛋!”发动机的轰鸣将她的声音湮没,她咬牙切齿的想,总有天自己会报这一箭之仇。
楼两万招摇的新跑车在一周内,成为云佳她们寝室的主要议论对象。谁让这小子骚包,开着百来万的敞篷跑车到学校来找她,被寝室室友看到,人人夸张:“哇!云佳没想到你的男朋友这么帅!又这么有钱!太有型了!”
“楼两万他不是我男朋友,他就是我小时候的邻居。”
有人好奇问:“两万?他名字叫两万?真的假的?”
“是啊,他就叫楼两万,是真的。他妈妈生他之前在桌子上打麻将,正好摸到一张两万,海底捞扛开耶,把牌往桌上一拍,乐极生悲,动了胎气,就生了他。”
“啊?这么有传奇性啊?”
“是啊,所以原来在我们巷子里他有个外号,就叫‘海底捞’。”
“噗!”
“哈哈哈……”
“不会吧……”
一双双花痴的眼睛热切的盯着云佳,云佳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至于么,就是一个骚包的楼两万,至于让寝室里一帮姐妹都向往成这幅模样么……于是她故意正了正脸色,说:“你们别看他人模狗样的,其实他是开赌场的,这城里地下赌场有一大半都是他的,他是黑社会。”
这次总该吓倒这些花痴的姑娘们了吧?谁知——
“哗!”
“天啊!”
“太帅了!黑社会!”
“为什么黑社会大哥都是这么帅啊!介绍他给我们!”
“对对!介绍他给我们认识嘛!”
“我小时候就一直梦想找个有情有义的黑社会大哥做男朋友!”
“就是!太帅了!”
云佳觉得自己彻底要抽了,什么啊,一群如花似玉的大学女生,个个对黑社会垂涎三尺。
于是在全寝室姐妹的强烈要求下,她不得不给楼两万打了个电话。
楼两万接到她的电话还是挺高兴:“怎么了?”
“我们寝室想让你请吃饭,就这个周末晚上,你有时间吗?”不等他答话,又急急的说:“你要没空就算了。”
“有空,有空,当然有空。”楼两万忙不迭问:“你们要吃什么?我叫人订位置。”
云佳觉得十分懊恼,掩着听筒问全寝室:“你们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
“就是!”
“随便好了!”
只好说女人花痴起来真是不可理喻,云佳于是告诉楼两万:“她们说随便,你看着办吧。”
“行!”楼两万答应的很干脆:“到时候我来接你们!”
楼两万还真把这事当成件事了,周末的时候特意带着司机开着房车来接她们,于是寝室里的两千只鸭子突然就变成了四只鹌鹑,个个浅笑含羞,跟着云佳鱼贯而出,没半点平常叽叽喳喳的模样。
楼两万这次真下了本钱,请她们吃生猛海鲜,还连连自谦说“粗茶淡饭,招呼不周”,云佳这两年跟他吃的多,知道这桌菜大约又是自己全年的学费。于是在心里一边骂他虚伪一边看他招呼寝室同学们吃菜喝饮料,处处周到,风度翩翩,要不是她太清楚他这十几年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