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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移情作用
作者:疯藻
简介:
Harry没想过,
1981年的万圣节前夜,带走他的不是半巨人会如何。
于是,当人选是他的教父时,被人熟知的故事将会改变。
唯一不变的,是Sirius Black付出生命的——爱与守护。
警示:
HP重生平行世界设定,多历史变化。
有原创配角(戏份轻),无穿越者。
'注 目'
CP:SB×HP,西里斯布莱克×哈利波特,教父子
章一
深冬的密林中,阴沉的墨绿色倾轧在年轻男巫的头顶,久久不散地,窥伺他的潜伏。
由内心升起的、令人战栗的寒意,迫使戴着皮帽的脑袋更加低垂,几乎完全藏进了高高竖起的衣领后。
时间的指针走过六个小时,这是Harry Potter唯一且重复着的动作,为了不沉迷进死亡的睡眠中。
敌人就在前方,略微高耸的土丘后、断裂的粗大枝干下、依靠麻瓜的方法搭建起来的简陋木棚中。
他们同样饥寒交迫,同样提心吊胆,同样焦急等待。
Harry把自己想成一头野狼,会对月呜鸣,也会猎杀生灵。
整个身体就像被野兽蚕食后的尸体,埋入了深及大腿的枯叶层中,与其一同腐化变质,发出泛着苦味的恶臭后,去滋养带刺的灌木和笔直的乔木,那样它们便会遮蔽猎食者的身形,为下一次杀戮送上胜利。
期待中的火光改变了满目灰暗的色调,仍未到夜晚、真正的冰寒来临前,他知道他的敌人用火柴燃起了半干的枯枝。因为一小缕浓烟和刺鼻的味道轻微地弥散开来,薄纱般让彼此的视线更加模糊。
『这不是个好现象。』Harry想道,『他越来越适应麻瓜的工具。这会给试图寻找线索——魔法方面的——的我们带来新的麻烦。』可无力延缓这种进展的心焦更痛苦,加重了是否能在今夜抓住敌人的忧虑。
微热的薄饼被掰断,发出脆响的音节,与靴底踩踏森林地面时发出的那声——『啪』——出奇得相似。
不熟练的猎物像被车灯吓坏的野鹿,把圆瞪眼珠中的血丝暴露在职业猎手的利爪之下。纠结杂乱的长发也掩不住脸颊上的青筋和突出的颧骨。
年轻的傲罗瞬间看到了属于对方的深灰色瞳孔——浑浊的。
「Petrificus Totalus(统统石化)!」
五道咒语点燃了空气中因紧张而凝滞的火苗,闪着数条炽烈的轨道,把那不成形的木棚炸得面目全非。
Harry清楚地目睹同僚们的攻击精准地击在了敌人的右肩、左胸、左上臂、下腹部和右脚跟上。来自不同方向的冲撞让他等候一天一夜的猎物随着木屑、碎叶和断枝飞上了半空中,扭曲成一个可笑的姿势,连半个单词也没能发出地、死尸一般落回地上,沉重的感觉让Harry的呼吸停止了数秒。
身着黑斗篷的男巫从斜前方不远处的树上跃下,大量尘土的阻隔让Harry无法捕捉到他的表情,但毒蛇般阴狠的视线确实扫过他所潜伏的地点,唤起了Harry对新鲜空气的渴求。
Kern Snadeford疾步走至被捕的男人身边,手中魔杖接连一打的咒语发出,确保其没有任何再次逃脱的可能。另外两个同样乌黑的身影聚拢过来,把专用于羁押罪犯的缚具铐在对方的脖颈、双臂及双脚间。
「干得好!」终于有谁响亮地说道,「可以收队了。」
Harry这才敢真正舒张开自己的四肢,从伪装层下爬出,把狼狈的样子显露在至少不会对他抱有杀意的巫师们面前。破碎的镜片折射了光线,谁也没能看到那双碧绿的瞳仁中燃着新生的怒火。
直至他步伐不稳地冲到一个并未靠近的男巫身旁,指着破布一样歪躺在烂泥里的女人低吼道:「这是怎么了?这个麻瓜为什么会在这里!」
保持着灯塔般笔直站姿的高大男巫,Brent Oppen微露诧异,但他没有开口,而是由跟上来的Snadeford解释道:「只是解除魔咒后,有些不适应而已。」
「魔咒?」Harry的胸口被刺骨的空气冻得生疼,「对一个麻瓜使用夺魂咒!你把这叫作『不适应』?」
「容我纠正你的错误,Potter。」Snadeford眯起了眼,「为了抓捕杀害了十二名麻瓜以及——我们的一名英雄——的罪大恶极的逃犯,而『迫不得已』对一个帮助其逃亡月余的、被愚蠢的爱情搅乱了脑袋的麻瓜使用夺魂咒,这并未与傲罗手册中的任何一条规定发生冲突。」他冷笑道,「我仍然希望你多多加强自己在知识方面的学习,而不是只会动动手脚而已。」高傲的下巴俯视比他略低的Harry,锃亮的靴子踩出咔嚓的脆响。
「那只被允许使用在罪犯身上,而不是被蒙蔽了的麻瓜!」Harry勉强自己稳住脚跟,不冲上前去给对方添一只黑眼圈。
「我想你搞错了谁才对这个麻瓜负责,」Snadeford始终一副轻蔑的姿态,「Wizengamot(威森加摩)的诸位会公正的审判这位『被蒙蔽了的』包庇者——不是你,Potter!」
「我期待着,他们会同时给你一套合身的锁链!」Harry恶狠狠地说,在Oppen和揪着罪犯衣领的另一位同事Ben Lear插入他们对战的视线后,不情愿地结束了一周来第三次争执。
同样也因为,傲罗办公室突发事件应急小组的副组长之一——和亲切的Oppen副组长截然相反的——刻板的Smith Evarts正用他的小眼睛烦躁地盯着他们,嘴唇上下翕动,一副恨不得立刻开除二人的模样,脸色跟尸体有的一拼。
想必之后的行动报告上,又会出现自己的劣迹吧。Harry无奈地获悉了这一消息,源于一年来对这些同僚们的深刻了解。
在移形幻影之前,Harry的注意力一直黏在他的前猎物身上,试图去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源于迟钝的大脑锲而不舍地提醒着他去查找。
结果是失败的,如同密林中的微光,随着时间拉下夕阳的落幕,去到他没办法触及的地方。
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吹起,裹挟着凌乱的枯叶与无法回避的寒意,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被捕的男巫那张脸从嘴角处裂开来,褶皱干瘪的死皮恐怖地被风剥离了嫩肉,变成了Bellatrix Black的沧桑模样。
狰狞诡异的、带着不可一世的张狂与蔑视的笑容。
Harry下意识地把魔杖指向对方的鼻尖,可什么也来不及阻止。
她的眼眶、鼻孔、嘴和耳孔中涌出大量刺目的鲜血,瞬间使得空气中弥漫了腥臭的气息。就连她的声音,也染上了血红的颜色,轻声地、残忍地说出最爱用的咒语之一:「Avada Kedavra!」
「Sirius————!!!」
——————————
Harry Potter从绿光的噩梦中醒来,全身僵硬得像Hagrid的煎饼,惊吓和恐惧让他开始剧烈地喘息,汗湿的里衣紧贴在皮肤上——开始变凉,刺激他更加清醒。
然后他意识到身体上下颠簸着,面部遮盖的某种粗糙的布料——大约是斗篷——刮得他生疼,而且无法挡住缝隙间窜入的寒风。他听到了风声和雨声——代表了极其狂躁的天气——以及稀疏的人声。
『被装入Mundungus(蒙顿格斯)的皮口袋里了。』他这么形容自己,『和一些所谓——捡来物,要被卖到Knockturn Alley(翻倒巷)去——经历一次挂坠盒般的历险。』
这口袋里,有刚才梦中薄饼的气味——上好的蔓越莓果酱,活下来的男孩的教父的最爱。
这时斗篷被拉动,传来一阵混杂着苦涩的烧焦糊味,以及浓厚到腻人的血腥气。
臀部随之而来了力道很大的挤压感,被人环抱的事实刺激着Harry朦胧的神经,他不认为自己足够娇小,能够让一个男人——理所当然的,一个健壮的男人,他能感觉到结实的胸膛——抱在怀中。即便他无法否认,这很有安全感——同时肌肉并不坚硬到让他难过。
接触颈部皮肤的丝质衬衫,柔软顺滑,但让Harry发痒。不得已,他吃力地挪动左手,抓住了那块恼人的东西。
于是,包裹着他的黑幕,有了一丝光亮。
属于夜晚的乌云背景下,是一张他曾经熟悉、却又生疏了的面孔,常年留恋在他的梦境中、却又变得不同了的异常清澈的深灰色双目。
是复活石戒指握在手中时,出现的那个男人。
从这个角度——及胸处仰望——看去,他非常帅气,左耳挂着利爪图案的耳钉——两个,微湿的天蓝色衣领有繁复的银色纹路。即便下巴长满了胡渣、狂风消去了发型、表情严肃到狰狞,也不妨碍Harry把记忆中开朗、乐观、坚强的教父认出,在第一眼时。
年轻了十余岁的Sirius Black右手持魔杖,左手紧抱藏在斗篷中的Harry——似乎被释放了某种咒语的婴儿袋让他不那么容易掉下来——站在顶着杂草脑袋的半巨人身后,不停地挥动手臂,给予远处的敌人犀利的攻击。
「跟我一起走!Hagrid!」战斗的本方,似乎只有这两个坚定的Gryffindor,而雨幕中的敌人因魔咒的闪光暴露了行踪,影影绰绰涌动在这山谷的废墟间,无一例外的疯狂模样,马上就要形成包围之势。
「不!它带不走我俩!你……」半巨人扭过俩来,血污染红了他的半张脸,大手不容拒绝地推搡Sirius,强迫他开始奔跑,狼狈地躲过一连串绿光,「带着这个小毛毛,快逃!」Hagrid的双眼通红,不可知是鲜血还是泪水。
随即他怒吼着向死咒射来的方向奔去,激起这第个『梦』中第三个熟悉的声线——Bellatrix Black在尖叫:「肮脏的……!Crucio(钻心剜骨)!」
Harry感觉到教父的脚步猛得停顿下来,靠在一块石板后喘息,喃喃自语着「Jam……」什么的,应该是死去的父亲的名字。接下来,他把视线移到了怀中碧绿色眼睛的婴儿脸上,「Harry……」这次的呼唤很清晰。
男巫下定了决心,为自己和孩子加上幻身咒,朝着半巨人消失的相反处,飞速地前进。
途中击飞了三个Death Eater,其中有一道绿光——视线没有阻碍的Harry看得清晰——比任何时候的——傲罗办公室突发事件小组组员、『救世之星』Harry Potter都要来得娴熟与狠绝。就连念出『…vra』尾音时习惯性轻震手腕的小动作,都和No。12 Grimmauld Place(格里莫广场12号)里、示范恶作剧咒语的场景,一模一样。
忍耐着心慌的Harry,几乎脱口而出,半是喜悦半是赌咒地问候Merlin的破烂粉红雨伞了——为久违了的思念。
可他们被Bellatrix的凄厉哀嚎紧追不放,差那么一点距离就被Stupefy(昏昏倒地)命中……Sirius让人惊叹地轻巧侧翻稳坐上突然显形的黑色摩托车,右手后仰丢下一个Expelliarmus后,直飞冲天。
「叛逆者——!!!」
风声呼啸着吞没了所有的憎恶,后面的呐喊变得遥不可及。Harry只见到过一次身为黑魔王死忠的疯女人这般癫狂,那是在Dumbledore的记忆中,被傲罗困在审判台上的她,绝望地呼唤黑魔王回归的场景回放。
『难道我还在梦中?』Harry在被Sirius的胸膛压在车体上时,模模糊糊地想到,『柔弱的婴儿时期,我又想睡了。』斗篷被风吹上,他的世界重归一片黑暗,伴着耳畔的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