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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响,『希望下一次醒来,是在办公室里的躺椅上。当然,若是Sirius能老老实实呆在他的照片里而没去串门,那再好不过了。』
章二
「Harry!」新的监护人打断了婴儿的入睡,扮出个愉快的语气,分心逗弄下自己的教子,顺便查看他的情况——毕竟刚才匆匆的一瞥,额头上的疤痕仍然在渗血,「嘿,小家伙!让我瞧瞧……这是……」
黑色的软毛被拨开,结痂的闪电形印记清晰可辨。
「该死的……」Harry因为突来的疼痛而皱起了小小的眉头,绿色眼睛带些抱怨地看着Sirius,让男巫慌了手脚,摩托车短暂失重一秒钟,复又回归平稳。
「好吧……」他连忙把婴儿摆成原来的姿势——更舒服的,「我很抱歉……我想我需要一个地方,足够安全到让我把它治好。不然,James会对我抱怨——他的儿子顶着一个疤度过了万圣节……」Sirius因为随口说出的人名而失落了起来,默默地按下了摩托车头上的红色按钮。
『嘭』的一声,拉风的车子及它的两个乘客消失在乌云下,几分钟后追踪而来的浓重黑烟不甘地在此地盘旋许久,最终只能咆哮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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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应用到交通工具上的幻影移形咒把他们带到了一条狭窄的小巷中,零散地堆放着麻瓜世界特有的废弃家电。Sirius一脚踩碎了台电视机的屏幕,可那碎片的材质敌不过龙皮靴子,连道口子也没有留下。
Harry不喜欢这里,老旧发霉的公寓楼、无人清理的垃圾场、恶臭阵阵的水沟,都在表明这里是某个贫民社区——『即便是刻板的Privet Drive(女贞路)也好过这里。』他想,嘴唇紧抿着。
Sirius却毫不在乎的样子,摩托车被释放过隐形咒语后安静地呆在原地,它的主人则怀抱着刚刚失去父母的婴儿谨慎地查看四周,放任污水沾染斗篷和裤脚。
在确认安全后,男巫快速地跑过两个门洞,跳进另一个脏乱的巷子中,悄声说:「No。109 Freedom Store」并挥动魔杖在空中带出几颗火星。于是,带着爆破声,一扇铁门从巷口的空气中挤了出来,差半英寸就要挤扁Sirius好看的鼻尖了。
「我们到了,Harry。」他推开门,只跨进了一步,又念出了一打探测咒,在没有任何异常后,彻底放松下来。
「记得吗?你来过这里。」教父对教子说,「通过壁炉……James差点把你扔进壁炉里。」
屋子的门廊很短,只有一把结着蛛网的破伞——不过其上附着的魔法痕迹表明,那是一个防御器具,以一个工龄五年的傲罗的眼光来说,威力很强。
Sirius两三步跨过,走进了里间。
冰冷的炉灰堆放在发黑的木地板上,几个脚印零散地蔓延向四周,只有孤零零的一个四角凳及一张床立在墙边,明显很久没有细致清洗的几件斗篷、外罩和衬衫被随意丢弃——最鲜艳的一件金红色的,正呆在Sirius的脚下,无奈地在褶皱上多添加了一个满布泥浆污渍的鞋印。和床相对的墙上,开着扇细长的窗子,有漆黑的窗帘遮住它,看不到外面的状况。
『这是个暂住地。』Harry判断,『瞧那条被子——Sirius仍然只睡这种奢侈的、昂贵的、也是Ginny一直念念不忘的真丝织品。』他想起了自己的家庭,两份魔法部雇员的工作让他们的生活十分充裕,不过偶尔也幻想下贵族的生活,以彼此调侃为乐。
然后他就靠近了它——有着银青色复杂图案的被子,『难道是Sirius逃家时带走的吗』——被塞进里面后他想着。
Harry在心中抱怨Sirius的笨手笨脚,对待婴儿,以及之后的幼儿,这方面他的教父和他一样完全没有天赋,理所当然地像他们在Quidditch(魁地奇)上的超群才能一样。
他努力挥动手脚,作为一岁三个月的巫师幼崽——尤其是Potter夫妇把他养得壮实,完全没有(曾经的)日后那般受虐儿的模样——顽强地与刚刚被他腹诽地被子战斗,并且成功地达成了自己的目标:爬出去。
入眼的景象是,Sirius一件件地从炉灰中摸索出来的大小箱子,足有七个。做完了这些的教父,急急忙忙地打开了最大的那个,取出一本掉了封面的书,翻找了起来,一边还喃喃自语着什么。很快他『嘭』的一声把书合上,Reducio(速速缩小)后塞进斗篷中,并同样对待了其他另一个被单独放在脚边的箱子。
走回床边,Sirius又抱起Harry,把他重新装进婴儿袋中:「这里很冷,Harry,乖乖地呆在里面吧……我们马上就需要出发,去见Dumbledore——Hagrid说,他刚退回总部。」他脸上的温柔消失殆尽,咬牙切齿,「然后,就是那个叛徒的末日了!」
『Wormtail(虫尾巴)。』Harry知道Sirius在说谁,也知道这个人的下场。
但他的教父此刻心中充满了仇恨,只想用叛徒的鲜血祭奠自己此生最珍视的好友的灵魂。
Harry看到他颤抖着嘴唇从歪着的枕头下摸出一个深棕色的相框。它是背扣着的,使得Harry没有看到里面的人。直到Sirius把它翻过来,举在胸前时,两人不约而同地深深凝望照片中嬉笑着的两个年轻人——是James Potter和Sirius Black,更年轻一些的、穿着Hogwarts毕业礼服的Harry的父亲和教父,也是Harry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他们攀着彼此的肩膀,默契十足地以同样的节奏踩出欢乐的舞步,在茂盛的草坪上不知疲倦地跳出圆形的图案,一圈又一圈。
Sirius只是那样看着,哀伤无声地刺痛了Harry的双眼,让他流出泪来。
『就像我,失去Sirius的那个夏天,觉得世界坍塌了一样。』他想,『却无法痛哭,因为眼泪都随着离开的人一起去了天堂。』
Harry伸出白胖的小手,尽全力摸到了Sirius冰凉的下巴,想要做些什么。
惊醒过来的Sirius接着就被怀中婴儿涕泪横流的模样吓到了,嗓音沙哑地问:「你怎么了,Harry?不舒服吗?」他想要打开婴儿袋查看,不过细声细气的呼唤让他停下了动作。
「S……Siri……us」
他记得这是小小的教子在开始学着说话后,第一次——完整且发音正确地——叫他的名字。
「Do …… not cry。」
他睁大了眼睛,一时间有些怔愣,只觉得脑海中的种种回忆,都被怀中幼崽瞳仁中的亮色抹去,替代成一片纯粹的碧绿……当他明白到自己正在被安慰后,软软的小手触摸过的皮肤还残留着高热的温度。
Harry发烧了!
目前还不合格的监护人终于注意到了这一点,刚才在破旧课本上复习到的治疗类咒语被轻轻地释放在Harry身上,可光芒淡去之后,除了婴儿的脸蛋不再烫得异常外,那道深刻的闪电形疤痕依旧红肿。
Harry感觉好过了很多,魔咒暂时带走了他的高热,为他争取回了一些力气。头部的昏沉和疼痛也被扫去了大半,这让他的大脑清醒不少,没有了做梦时的朦胧感。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继续把这段有异于记忆的境遇当做梦中,是错误的。在他学习到的知识中,没有一种咒语制造出如此真实的世界。即便是复活石戒指的幻境,也带着强烈的迷惑性——更不用说冥想盆之类的可立于第三视角观看记忆的魔法物品。
『那么这是真的了?』在Sirius的瞪视下,Harry捏住右侧的脸颊,使劲一拧,立刻疼得松开了手。
「Harry!」自认对儿童心理活动一点也不了解的、刚刚上任不到三个小时的监护人和准教父无奈地看到,自家教子原本粉嫩的皮肤因为不明原因,被所有者狠心地拧出一片红痕,并有逐渐加重的趋势,顿时有些心疼。
于是Harry被重新摆放了姿势——双臂贴在身体两侧的——紧紧包裹进了婴儿袋中,Sirius还不放心地重新释放了几个保护咒——Lily Potter曾经讲解过的那些——保证Harry会在接下来的路途中,安全地呆在他胸前的斗篷下。除非他战死,否则没有人能够伤害到James留下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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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摩托不是一种适用于儿童的交通工具,尤其是在恶劣的天气下,巫师也不能保证咒语万无一失。
十几分钟前,他们刚踏出房门,迎面而来的三道红光就拉开了第二段逃亡的序幕。
Sirius一路上都在咒骂他『亲爱的』、『恶毒的』、『丧尽天良的』表姐,Bellatrix Black和Narcissa Black——Harry注意到他一直没有把这两个女人冠上Lestrange(莱斯特兰奇)和Malfoy(马尔福)的姓——一认为她们是暴露了他这处秘密住所的告密者。
在Sirius的话中,Harry吃惊地——『十足地』也不足以形容——发现,R。A。B的名字的出现。
「……肯定是Bella逼迫了Regulus!」他这么低咒着,「他受伤了!甚至不能自己下床!」Harry看到了不同于曾经的、当Sirius提起那个与他殊途同归的弟弟时,一种混杂着担心和愤怒的表情。当然,最让Harry难以置信地是:『只为了打败黑魔王』的Regulus Arcturus Black还活着,在刚刚度过1981年11月1日0时的现在。
显而易见的事实是,Regulus Black因为某种原因导致重伤,在被Black夫人——那个会不停咒骂的画像的原主人——封闭了的Black老宅养伤。Belletrix得到了他知晓兄长Sirius此处住址的消息,逼迫下说出了秘密。以上后半部分是Sirius的推测。
『他和R。A。B的关系有这么好吗?』Harry疑惑了,这里的现实和他的记忆中出现了不同:Hagrid在废墟寻找他时被围攻,不得以将婴儿的他交给Sirius带走;死于Lord Voldemort入侵Potter宅前的Regulus Black还活着,虽然奄奄一息;Sirius与他的弟弟似乎关系颇佳,连战争时期的藏身之处都曾告之对方。
『现在,我们要去凤凰社的总部——那个爸爸妈妈的照片上,有着宽阔大厅,曾让社员们留下合影的地方。』Harry深深缩进婴儿袋中,整理混乱的思绪,『没有了Dumbledore的熄灯器,McGonagall教授变作的猫,和Hagrid的大胡子……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我一无所知。』
章三
追兵的其中之一,最弱的,被Sirius放倒在一堆过期的水果山上,变质腐烂的汁水淹没了那张凝固在愤怒表情的年轻的面孔,永远地被他的主子和伙伴留在了他们最瞧不起的麻瓜的底层世界的街角。
另两个追兵则强悍的多,有一个似乎还和Sirius相熟。当他们的视线对上的一刻,Harry貌似看到了火花在空中迸出。
「Bertram Aubrey……」Sirius叫了对方的名字。
兜帽下的男人低沉地嗤笑,肩膀幅度颇大地起伏,显露一张宽大的胖脸,布满麻子——而他的头要比其它人都大上一些①,「把那个小崽子交给我,Black!他是属于Dark Lord的!」
『我只属于我自己!』Harry心中的怒吼比任何声音都要强烈,可惜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听到。Voldemort万年不变的执念,让作为对手的救世主感觉非常复杂:如果不是Voldemort那旺盛的傲慢,驱使他必须手刃仇人,Harry恐怕在七年级前就被疯狂的Death Eater杀死无数遍了。
而Sirius感到的,只有愤怒,他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