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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一个人的愿望就这么简单。
离别在即,两人说话也认真起来,只是一个在说服对方,另一个在说服自己。否则只须一挥手,何须这许多话?认真本身就意味着在乎。
美女蹙眉不语,好半晌终于憋出一句:“那再让我考虑考虑好了。”
徐虾当即绝倒。
美女欢快的笑声再度笑出:“反正就这样了,你去取行李吧,再见。”说完长发一甩,快步而去,好个明朗、明快、明丽的美人。
徐虾急撵上去:“等等!你还真就这么走了?”
美女继续速度的脚步:“该说的都说了,不走干嘛?”
徐虾斜身背走,做最后的努力:“至少告诉我你叫什么?”,
美女在安检口提醒:“你再跟着我,就跟我一起出去了。”
徐虾不自觉停住脚步:“不是吧?你把我的事儿了解个底朝天,却连个名字都吝啬,你也太狠心了!”
美女回眸,不忍心地留下最后一眼,快速离去。
这是饱含真情的一眼,徐虾看得这个难受,行李也不取了,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
美女不料他居然真追出来,倒抽一口凉气,睁大眼睛道:“天!你还真不要行李啦?”
徐虾气道:“要什么行李,我烦死你!”
美女低头,依旧是笑,感动美丽的笑,或许还有得意的笑,偏就是没有希望的答案。
◇◇◇◇◇
出港大厅,很多出港的人流和接机的人群,一白衣女子俏立其中,见到小虾,自人群中娉婷而出:“阿那达,在这儿呢!”
美女眼光一动,快速瞥小虾一眼,飞快的脚步蓦地放慢,然后缓缓顿住。白衣女子的身形也刹那滞缓,一双明眸同时扫过宁静的眼波。
两女在一米距离内对视,眼光在空气中交汇,时间约只一秒。
同样的乌发如瀑,相近的善睐如水,相似的婉约明媚,唯一不同的,是彼此衣服的颜色,一个黑,一个白。
女子率先开口:“虾虾,这位是……”
徐虾看美女一眼:“这个,我给你们介绍……”
“你好。再见。”美女甚至没等小虾说出女子的名字,问候和道别突然合成一语,看也不看两人,便继续飞一般的脚步。
高挑挺拔的身形掠过,散发如瀑张扬,冷峻的眼光,似在冥王星。前面是出港大厅楼门,快得似一阵美丽的风,风的速度也未必如此之快。
徐虾急道:“唉你怎么说走就走……安安,在这儿等我!”比风还快地追出。
林安安抱臂低徊,很幸运地没被美女的速度晃晕,乌发也静若止水,眼角眉稍在浅笑中轻阖,是比风还轻的动作。
◇◇◇◇◇
机场外,零点后的中夜。
这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星辉斑斑点点,星光后是无穷无尽的宇宙。星辉下的美女秀美绝伦,如夜空般清澈,又如无穷无尽的宇宙般不可预测。
夜空星光下,徐虾追及美女,或者说,是美女停下来等他。
美女道:“我考虑好了。”
徐虾没说话,迎着美女目光等待答案。
美女向前一步,近距离昂起绝世美面,举重若轻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有缘再见,我答应你,一定认真考虑。”
非常可笑的结果,不如说一杆子支到下辈子,至少徐虾这样认为。但他已没有继续绝倒的心情,而是选择了一种非常简单的回答:“你耍我?”
美女白他一眼道:“你可以这么想,但我也告诉,我今晚同样没说一句假话。”水眸一动,冷眼走向一旁,长发在身后簌簌翻飞。
徐虾耐着性子跟过去:“你肯认真考虑,我当然非常激动,但万一我们以后没见面呢?难得碰到你,还说一飞机话,我以后肯定会经常回忆,可总不能连个名字都没有吧?”
美女目不斜视道:“我不是告诉你小名了吗?”
徐虾苦道:“你那小名……”
两人正说话,不远处车灯一亮,一辆挂着武警牌照的白色奥迪无声向两人滑来,车内坐着一名二十七、八岁,身着武警制服的男子。
车是武警牌照的车,人是武警制服的人,徐虾很自然地联系到眼前的美女,问道“你是武警吗?”
美女很干脆地道:“不是。”
徐虾伸手一指:“那这车跟这人怎么回事?”
美女忍不住一笑,忙板住道:“我连名字都没告诉你,你以为我会说吗?”
徐虾没辙地道:“你……你有病。”
美女欢颜一动,又想笑,可奥迪男子已下车来到两人身边,只好硬生生板住。
这男子高大魁梧,不怒自威,走路步幅奇大,一看就非常结实。他先是面无表情地打量小虾一会儿,才对美女道:“小敏,给我吧。”从美女手接过皮箱,拎小鸡似地拎向后备箱。
男子随意一句,终于让徐虾得知了“小敏”这个普通又普通的名字,不至于忙活整晚却一无所获。当然,除了那个不知所云的“特”字。
美女柔柔瞥小虾一眼,好象在说,臭无赖,这下你满意了?
男子放好皮箱坐进驾驶位等待,到了真正离别的时刻。美女也收拾离别的心情,和徐虾共对依依难舍的表情。
美女展出个温婉不舍的笑容,柔声道:“今天遇见你,和你说话,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我不骗你,我从没这么开心过,都快认不出自己了,谢谢你。”缓缓伸出右手。
徐虾低头看着她的手,心里忒不是滋味。他很想说既然这样,干嘛不继续?可知道说了也白说。
美女仍在等他握别。星辉下的美人,清澈得如遥夜如水的天空,随风拂动的长发,轻灵如扇的睫毛,深不可测的双眸,绰约朦胧的美似粘染性感仙气的夜光女神,周遭的夜空也黯然失色。
徐虾离愁断肠,情不自禁地抬起手,却不是向美女等待握别的手,而是美人吹弹可破的醉人脸蛋。
美女警惕地退后一步:“我警告你,你要敢对我动手动脚,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徐虾好阵憋气,也没好气道:“那我也警告你,我不会跟你握手,至少现在不会。我要握,就他妈握一辈子,让你一辈子后悔!”
美女一怔,迷人的面靥化出一团诱人的羞晕,轻嗔道:“还说你不是哄女孩子的骗人精,我看你就是!”轻咬嘴唇,大长腿一跨,逃也似的跳进小车。
听到这句不打自招的回答,徐虾笑了,有些美好的情绪冲淡了离别的不爽,但他还是不爽,因为这晚的追女之旅,他事实上已经败北了。
有缘再见,谈何容易,人海茫茫,又是这等极品美女,那得修得几世的情分?说不定这晚的机舱一途,已经把千世百世的回眸通通败光了。
美女自车窗中向他挥手:“走啦!”
徐虾无力地挥下手。
小车无声远去,很快消失在夜空尽头。
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夜空星光下,徐虾望着美女消逝的方向喟天长叹。
正文 第四章 生命的一部分
中夜星光下,空港大厅前,徐虾仍在为幸又不幸的邂逅喟然惆怅。
林安安垂首抱臂,自门厅台阶款款而下,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未打扰两人相道的离别,又为小虾留够了哀嗟的时间。
林安安踱至小虾身旁,轻颦浅笑地明知故问:“阿那达,干嘛长吁短叹的?人呢?”
“走了。”徐虾有气无力地答。
“她谁?怎么认识的?”
“坐飞机认识的。”
“干嘛的?”
“不清楚。”
“叫什么?”
“不知道。”
徐虾无精打采,似一只斗败的公鸡。林安安忍住笑,绕到他面前,两条柔臂挂到他后颈,笑盈盈看他。徐虾抬起头,无奈地做出一种深沉得快要没进地底的表情。林安安笑意依旧,无风无浪、又很安静地与他对视。
两人表情同时开始融化。
“噗噗!……哈哈!……哈哈哈哈!……”林安安率先发生变化,笑意由笑至憋,再到憋也憋不住,终于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
徐虾气道:“靠!我追女朋友失败你很高兴是吧?”
林安安撑着他肩膀,长发乱舞地道:“我哪敢哪?咱徐大公子是什么人?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徐虾帅,多少小姑娘打破脑袋主动往怀里钻,我佩服还来不及呢。”
徐虾没好气道:“行了,别笑了,赶紧陪我取行李去。”一把扳过她肩头,搂在身边步向离港大厅。
林安安偎在他身侧,兀自取笑或自笑,放肆的笑颜即使在夜色中,仍明媚脱洒得可爱。徐虾心内的失落,一如既往在林安安笑声中宁静。
两人勾肩搭背,连偎带撞地走进大厅,留下一路旁若无人的笑语。
两个男性哥们,勾肩搭背没什么不妥,两个异性朋友是否合适?答案很难确定。但和林安安在一起,小虾就这么肆无忌惮,也只有和林安安在一起,才能全身心放松,真实地感受自己的存在。
从大四到读研究生,整整四年,他和林安安南北相隔,几乎每天都通话或网聊,还傻子似地以老土的方式通信,可就是觉得身边少点什么,连泡妞的心情都没有,直到读完硕士来到林安安所在的城市,才重新找回自己。这已经超越了朋友间信任的高度,他甚至自私地认为,林安安已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只有在身边,才能充实、安心。
◇◇◇◇◇
离港大厅人潮依旧,但冷清了许多。前一班飞机已经落地,后一班飞机尚未抵达,只有小虾那只巨大的行李箱,仍在行李转盘上孤独地旋转。
没有任何意外,工作人员根本不让他进去取行李,尽管他相继出示了机票、行李票、登机卡,甚至工作证,又费尽口舌。人家就一句话:找行李处。可现在是半夜,行李处根本没人,必须等到白天九点以后。
行李箱孤零零地随盘旋转,直线距离不过十几米,死鸭子的工作人员就是不开面。
徐虾实在不想等到天亮,更不想再跑一趟,咬咬牙掏出一百块钱:“哥们,我不进去,你给我取下行吧?就这么几步?”
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摇头,没有贪婪,没有欲望,甚至没有轻蔑,更懒得再跟他废一个字,充分发挥了视金钱如粪土的高尚精神。
徐虾无计可施,求助般看林安安。林安安一脸坏笑和得意,完全一付幸灾乐祸的表情,不仅没帮忙的意思,根本是在等着他出丑。
真他妈交友不慎!徐虾万般无奈,只好暗骂林安安解气。
徐虾正彷徨无计,不远处的专用通道转出一群说说笑笑的空姐,俱穿戴整齐,拖着制式的小箱。这正是和小虾同航的一班空姐,其中就包括飞机上那个。按惯例,空姐们总会比乘客晚出来一会儿,还好正是时候。
徐虾大喜,屁颠颠地迎上去。
空姐一见他,眉开眼笑道:“咦,你怎么还没走?那妞泡到了吗?”
徐虾无奈地耸耸肩,厚着脸皮道:“不好意思,还得请你再帮一个忙,我刚刚出来太急,忘取行李了,就是那边那个。”
空姐稍愣,噗一笑道:“不会吧,你为了泡妞连行李都不要了?”
徐虾脸上一阵发热,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