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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帮过他什么,更从没制造过什么,一切都源于他自己,这个可悲的女人不值得他爱。
纪若敏尽情发泄一番,头脑渐渐冷清。
太阳照得大街发白又发亮,她看到那个人右手托着左手,深一脚浅一脚走上空旷的大街,没有回头,没有留恋,走得坚决而倔强。她觉得鼻子有些发酸,眼睛有些发热。她想抑制这股冲向眼睛的情绪,抬头去看天,再向左,又向右。视线模糊中,她看到那个人突然摔倒了,爬起来,继续。她呆站一会儿,眼中有热热的东西流出,跺跺脚,追向那个远去的脚步。
徐虾的走得并不快,也不慢,没刻意离开什么,也没刻意留恋什么,只是在走自己的路,离开这个不属于他的地方。
身后的脚步从无到有,渐渐近了,更近了,又近了。一只温暖的右手抓住他右臂,他支撑精神的骨架浑然倒塌,脚步顿然止驻,所有的抱怨和委屈都在刹那间化做一股洪流,热乎乎地从心底涌向五魂八脉。他觉得今天太阳真的好热,全身热热的不说,脸也被照得好烫,眼睛和鼻子酸得象融化一样。
徐虾热热酸酸地转过身,共对纪若敏红红的眼圈和红润的眼睛。
纪若敏横眉挂泪道:“你别臭美,五分钟内你不给我解释清楚,立马给我滚蛋!”
徐虾点头道:“行,但让我先给你擦擦眼泪行吗?”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绝色悍妻(上)
炽烈的午后阳光,白得发亮的空旷大街,两人在深刻感动后共对。
徐虾伸着手,抚向纪若敏挂泪的美丽眼睛。
纪若敏扭过头,闭阖双眸道:“你还是先解释吧。”
徐虾嗫嚅道:“还是先让我给你擦擦吧?即使一会儿你不接受我的解释,起码我这辈子给你擦过眼泪。”
纪若敏心内一荡,动动嘴唇,没能说出话。
徐虾近距离凝视她清美绝致的脸。雪白晶莹的玉靥,轻薄如翼的双唇,弯如柳月的蛾眉,睫毛如扇的眼睛,未尽的泪痕水光盈面,既清纯圣洁地绝美,又绰约动人地妩媚。
眼前的容颜仙女般绝世,徐虾难以抑制地激越起来,与纪若敏相识的点点滴滴,飞花一般在心头萦绕。他甚至不敢相信,这是一份真实。
几颗泪珠在美人长长的睫毛上颤抖,象柳枝上悬挂的晶莹露珠,徐虾轻轻一挥,用指背拂去,发自内心道:“若敏,你真美,我真有福气。”
纪若敏睁开眼,板住脸:“这话还是等你解释清以后再说吧。”
徐虾点点头:“那当然,我既然来了,当然会解释清。”左右一望:“这片儿我不太熟,有没有地方合适说话?”
纪若敏一气,咬牙切齿道:“你真天生就是个臭无赖。”
徐虾哈哈一笑,毫不避讳地揽上她肩头:“行了别嘴硬了,赶紧找地方。”
小虾乃情场高手,虾帅的名号不是乱叫的,刚刚那种状况,分明是一拍两散的局面,纪若敏能拉下脸把他追回,就等于他已经过关,他岂能不知?
当然,为了两人的未来,他还是会按原计划把事情完美地解释清,让这个疑心重得跟锅底似的大警花,彻底打消疑虑。
纪若敏好阵委屈气恼,又有想哭的感觉,知道自己到底还是被这臭无赖打败了。
没好气地抓住他右臂,抱住他腰,架着他走向特警队斜对的一处咖啡屋。
◇◇◇◇◇
啡你莫属咖啡屋,徐虾和纪若敏相对而坐,面前各摆着一杯浓浓的咖啡。
正午显然不是喝咖啡的时间,咖啡屋异常空荡,唯一的女老板也在后面上网,只有舒缓的音乐和醇浓的香气包围两人。
徐虾四下一望道:“若敏,你还真会选地方,你有没有觉得,‘啡你莫属’这个名字,特别传神,特别适合我们俩的状况?”
纪若敏冷冷道:“你先别自作多情了。我追你回来,是可怜你、同情你,才给你个机会。如果你五分钟内不能把话说清,我立马抬腿走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你一眼,所以你还是抓紧时间吧。”
徐虾深挚道:“我知道,但我还是想先告诉你。刚刚你拉住我那刻,是我这辈子最感动的一刻,第一次明白了‘感动’这个词的真正含义。我想我以后无论经历多少事,都很难比刚刚那刻更感动了,哪怕五分钟以后你一脚踹了我,我还是会这么说。”
纪若敏低垂美靥,抱起加糖的咖啡,双眸微微灼热。小虾度过了人生最感动的一刻,她何尝不是?
徐虾郑重道:“现在说正事。不过我先声明一下,以下的五分钟属于我,我保证给你一个完美的解释,不再让你有任何疑虑,但你必须一次听完,绝不可以打断我,更不可以听一半就跳起来大吵大叫,能做到吗?”
纪若敏紧绷美面,讽刺道:“你现在都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这怎么算?”
徐虾苦笑道:“前边就算了呗?大不了你多给我两分钟,反正你人都已经在这了,我又保证会让你满意,又何必争这一、两分钟?”
纪若敏无奈,瞪他一眼道:“那就痛快说。”低头去喝咖啡。
徐虾盯住眼前人,一字一句说:“那老女人说看见我天天往家领女人,那是她胡说八道,其实她就看见两个。”
纪若敏心一揪,眼一立,猛抬头,就见小虾正直直瞪视她,只好硬生生忍住。
低头饮下一小口咖啡,还好,正是适合的温度,入口时稍有点苦,但甜随即随苦遍布口腔,正是她喜欢的味道。
徐虾见她还算控制了情绪,继续道:“第一个女人就是林安安,她去那天,也就是我们在机场分别那天。”
徐虾特别强调机场分别,纪若敏重新抬头,两只水眸莹光闪闪,好象抓住什么,又不得要领。
徐虾向前探探身,温声道:“你应该还记得,那天我为了追你没取行李?”
纪若敏双眉一紧,进一步想到什么。
关子卖差不多了,徐虾胸有成竹道:“那天你走后,我再去取行李,人家说什么不让进,非让我找行李处,我愣在机场呆半宿,第二天早上行李处来人才取出来。林安安送我回家,正好碰上那八婆从早市买菜回来,她就瞎猜乱想,然后胡说八道。”
纪若敏恍然,不由莞尔,忙又板住道:“活该!”
徐虾嘿嘿笑了,端起面前不加任何伴料的醇咖啡。
这即是第一条“借尸还魂”之计,即借行李箱之尸,还他自己的魂。
此计前一半完全真实,且是纪若敏亲身经历,不容她不信。否则以大警花善嫉的心性,知道林安安和他住一宿,就算表面不计较,心里的疙瘩也得别扭一辈子。
第一计轻松通过,徐虾施施然喝下一口咖啡,醇醇的咖啡入口很苦,但味道更持续、隽永、回味无穷。
放下咖啡杯,徐虾笑道:“第二个就更简单了,说起来我还帮你们警方干件好事呢。”随即把怎么遇到陈妍,怎么和金彪一起英雄救美,金彪又怎么一见钟情,把陈妍带到他家,以及第二天陈妍不辞而别,原原本本述说一遍。
纪若敏半信半疑,一双美目不停打量他,心里一个劲纳闷,这个臭无赖,什么时候还变好人了?
徐虾又把陈妍的字条和公安局的材料扔她面前:“这是陈妍走时给我留的字条;这是金彪跟我生气后,我找公安局的哥们查的资料,你们公安局网络系统打印的东西,你应该能认得吧?”
这便是第二条“移花接木”之计,即以陈妍这朵花,接郝蕊这棵木。
此计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同样不容纪若敏不信。也算老天开眼,小虾好心有好报,否则若不是多出个陈妍,郝蕊这事还真不好解释。
纪若敏看看面前的“证据”,又看看小虾,终于换做一脸委屈和愧疚混杂的嗔怪表情。
徐虾两计得逞,志得意满地笑道:“怎么样,这下该放心了吧?”
纪若敏端起杯子,故作淡然道:“算你吧。”
徐虾叹道:“若敏,你现在是知道怎么回事了,可你知道今天多危险?我们俩的缘分差点儿就因为你的不冷静给毁掉了,要不是……”
徐虾本想说“要不是我马不停蹄来找你”,纪若敏蓦地把杯子一放:“要不是我可怜你,你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徐虾大感无奈,只好道:“你给我机会我当然感激,但我说的不是这个,是说你的脾气。你就不能改改你的火爆脾气,对我多点耐性?你好歹做那么久特警,执行过很多危险任务,我不信你在执勤的时候也这么不冷静?”
纪若敏哪受得了这话,刚端起的杯子啪地又放下,可怜的杯子。
眼一瞪道:“臭无赖,你还有脸说我?你做出那种丢人事,左邻右舍都知道了,还想我哄着你惯着你讨好你?我没揍你一顿就不错了。”
徐虾欲哭无泪,心想我他妈白解释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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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龙斋,金ARCHER、反补、星如雨mc四位朋友的慷慨打赏。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绝色悍妻(中)
纪若敏话一出口,才意识到“丢人事”刚解释完,尴尬一下又嘴硬道:“你别以为你解释完就没事了,就摇身一变成好人,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了。你这种人,就算没这个事,也肯定还有很多事瞒着我,肯定有,你装也没用。”
徐虾耐住性子道:“若敏,日久见人心,我有没有事瞒着你,你慢慢肯定会知道,但你的性子……”
纪若敏啪一拍桌子,斗鸡似地站起:“你少跟我装好人!我最恨的就是你们男人那种恶心事。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敢让我发现,哪怕就一次,一次我就把你打回原形!”
徐虾万般无奈,觉得跟纪若敏这号人真是没法交流。
纪若敏撑着身子瞪着他,一脸吹胡子瞪眼、苦大仇深的样子。
徐虾忽然忍不住笑了。纪若敏二十七了,按说不小了,却真是小妹妹型,尤其生气时,大嗓门吵吵嚷嚷,明明色厉内荏,偏装得非常强悍,怎么看都傻乎乎地自以为是,整个一个大傻丫头。
纪若敏怒道:“臭无赖,有什么好笑的?”
徐虾没答,起身向她那边坐去。
纪若敏防色狼似地往旁一闪,警惕道:“你干嘛?”
徐虾道:“当然是跟你一起坐。”向里推推她,一屁股坐下。
纪若敏快速前后逡巡一番,侧坐他身边道:“干嘛突然坐过来?”
徐虾凑到她脸前,低笑道:“你说你这么漂亮,家里有权有势,又是大队长,年龄也不小了,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就没个男朋友?是不是都让你臭脾气给吓跑了?”
纪若敏瞳孔急遽放大,一把揪住他前襟:“臭无赖,你有胆再说一次?”
徐虾忙单手做投降状,忍俊不住道:“别别!我、我就想问问你,那个……我现在是不是已经算你男朋友了?”
纪若敏露出一脸绝难置信的表情,不自觉地放开他:“做梦啊你?你也好意思问?你你你……你真是的,你现在还差远了呢!”
徐虾凑过去道:“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我们现在算什么?”
纪若敏看他一眼抓回自己咖啡杯:“我实话告诉你,从看见你第一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