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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安没好气道:“你到底要干嘛?天都快亮了,还打不打算让我睡觉?”
徐虾如实道:“没事,我就想再好好看看你。”
林安安微红下脸道:“有什么可看的?看这么多年还没看够?”
徐虾不耐烦道:“看看怕什么?又不会掉块肉,痛快儿老实呆着,让我好好看看。”
林安安拗不过他,干脆双臂一抱,扬眉挺胸立在当地,索性让他看个够。
徐虾两眼绽光地坐起,以一种逼视的目光凝量起来。
浴后的林安安清丽洒脱,雪白的浴衣配上白皙的面容和明媚的清眸,地地道道一个芬芳美人。玉容颜若朝华,蛾眉素齿,长发肩前身后半搭,润湿的发稍撩动随性气息;沉甸甸的丝质睡衣下,是同样沉甸甸的玉乳;睡衣上下,雪白晶莹的玉颈和修美动人的小腿莹光闪亮;最下方两只粉妆玉砌的玉足,十只珠圆玉润的趾盖上,闪耀着暗夜明星般魅惑的蓝色,好一付成熟撩人的躯体,好一个清纯性感的美人。
徐虾呼吸促止,双目凝聚,看得入神了。
如果说女孩只须经历一次,就能蜕变成生理上的女人,那么充分发挥女人固有的魅力,很多女人终其一生也只虚有其表。林安安自七年前第一次相见,无论何时,总能把属于自己性格特点的女人味发挥到极致。
空气无声流淌,灯下的林安安羞赧而安详,明媚和阴暗都显得无比曼妙。对面的目光她并不陌生,早在七年前第一次见面便深刻领略,那是一种毫不避讳,又绝不淫邪的目光,让她深切感受作女人的骄傲,又无处躲藏。
她忘不了第一次相见。
那个夏日炎热的午后,太阳没有一丝的温柔。傻小子坐车坐过头,拖着一只大皮箱,扛着一大卷行李,足足走了三站回头路。三站路或许不算太远,但在号称北方火炉的J市,又是这样一个夏日的午后,绝对不是让人愉快的体验。
然后,这个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全身浸透的少年来到她面前,砰地将皮箱掷在地上,呼地将行李丢在桌上,一言不发,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矿泉水,从头到脚倒浇而下,那样地酣畅淋漓,那样地清凉痛快,那样地肆无忌惮。
她看得目定口呆。
从新生报到花名册上,她早知有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甚至畅想过,这个本该上中学的小男孩儿会以怎样青涩、害羞、腼腆或怯生生的样子来到大学校园,可眼前的事实却让她完全震惊。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孩儿?
更让她震惊的还在后面。
正当她瞠目于男孩儿的粗豪放肆,却发现男孩儿手中的水瓶忽然叭嗒一声坠地。接着,她看到男孩儿更加放肆的眼睛,两道逼视的目光透过潋滟的水珠将她直直照射。
只一刹,林安安就觉得自己无处可逃了。
良久,男孩儿展出个比午后的阳光更灿的笑容,他说:“姐姐,你真美。”
这是小虾对林安安说的第一句话。
从那刻起,她就知道自己会和这个男孩儿发生些什么,只是没想到两人的命运之线会整整牵连七年之久,深深勒进彼此的生命,陷入骨髓,揪不出,拆不下,也扯不断了。
现在,当年的男孩儿又在重复当年的一幕,当年的目光依旧犀利而清晰,只是这一次,当年的人已经长大,与当年的心情,是否还一样?
同样在良久后,徐虾说出了和当年样同的话:“安安,你真美。”
称呼已换成名字,当初的那声姐姐,林安安已N年未曾听到了。敲着站乏的腰,貌似不屑地道:“你省省吧,七年前你第一次跟我说就被我识破了。”
徐虾很想问问她到底识破了什么,叹息一声,体贴地把被子揭开。林安安撅着屁股跪到床边,骨碌一滚身靠到他身旁,很创意的方式。
被子合拢,两人在一个被窝并靠床头。
林安安用胳膊肘儿拱他一下:“跟我说说那女的。”
徐虾故作茫然:“哪女的?”
林安安又在被窝里踹他一脚:“别装!”
徐虾有些泄气地道:“你说她呀。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飞机上遇到说几句话而已。”
林安安似嫉似气,又极不忿道:“还跟我装?说几句话你跟个狗似地追出去了?说几句话人都没影了你还搁那望天?还有她,才跟我打一个照面,就醋成那样,还什么‘你好。再见’,她有偿采访啊?整得惜言如金似的,有那么说话的吗?一看就是个小心眼、大醋坛。”
女人要是拆起台来,真是没的说。美女是否吃醋尚不好说,但林安安肯定吃醋了,丝毫未表现出比美女更广阔的心胸,至少言语上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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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恋姐成癖(下)
徐虾笑道:“你还真吃醋了?”
林安安气道:“我吃她醋?我是怕你受气。别忘了,你可是蜜罐里泡大的,成天被人宠着惯着,碰到个那样的,能好受吗?到时候还不是到我这儿来找安慰。”
徐虾尴尬道:“让你说的,我有那么不堪吗?”
小虾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林安安说没说错。他年龄太小,在学校时大家都把他当小弟弟,加之他为人乖巧,出手又大方,男男女女的同学都喜欢他,所以平时相处也都有意无意让着他。
林安安忍不住笑地道:“那你以为呢?不说别的,从大学毕业,我整整躲了你四年,我容易吗?你可倒好,研究生一毕业就屁颠屁颠跑我这儿来了,连你那伟大的外交官理想也不要了?”
徐虾厚着脸皮笑道:“那算什么?我理想多了去了,就你一个是不变的。别说四年了,这辈子我都黑定你了,你跑到哪儿我跟到哪儿,谁让你当年不答应我,搞得我找来找去找不到第一眼看到你的感觉,想随便凑合一个都没的凑合。”
林安安显出幸福得意的神情,碰他一下问:“真的假的,真没遇到过?”
徐虾脑中闪出机舱美女的形象,果断地摇头:“没有。”
林安安被牵动往日情怀,不无羞意道:“我当年真有那么好吗?”
徐虾叹口气,转头望着她道:“这么说吧,安安,我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放下当年的你,可被你拉着做这么多年朋友,又舍不得现在的你。我现在不上不下,连伟大理想都不要了,全都是被你害的,等于这辈子都被你吭了。”
林安安哈哈笑道:“那也是你活该,谁让你非跟着我屁股后边转?”
徐虾也道:“谁让你不答应我?我得不到你非烦死你。”
林安安苦笑道:“你还有脸说?那时候你才十六岁,小孩崽子一个,你叫我怎么答应你?我要真答应了,你两天就得把我忘屁股后边去了,哪还能有今天?”
徐虾嘿嘿笑道:“照你这意思,你是放长线钓大鱼,那你看我现在够大没?”
林安安踹他一脚:“去去去!你现在风流成性,到处沾花惹草,够大也不要了。”
徐虾还想说什么,林安安忽地想起一事:“我才想起来,差点儿被你打岔忘了!今天飞机场那个女的看起来也比你大不少,你还真……”
徐虾一阵暴寒:“你怎么又来了?还有完没完?那是客观现实,又不是我的错,我有什么办法?”
林安安这次不全对。同样因为小虾年龄太小,别说同届,就是小两、三届的女生,年龄也大多比他大。所以小虾大学时代交往的所有女生,无论女友、相好、还是炮友,都无一例外比他大,因此林安安总取笑他“恋姐成癖”。
林安安忍俊不住道:“那也不能怪我呀?你说你在学校那会儿行,有客观情况限制,现在你都毕业了,还往那姐姐辈上的奔,不是恋姐成癖是什么?”
徐虾不耐烦道:“行了,反正就是一走一过,现在都不知躺谁怀里了,说点别的。”
林安安不依不饶:“还有脸说?坐一趟飞机就勾搭两个,你说你都多大了,就不能好好收收你那心?”
徐虾笑道:“谁让你当年给我介绍女朋友还忽悠我?要不然你介绍的女朋友,就算照着你的面,我也肯定会好好跟她相处。”
林安安瞥瞥他,瘪起嘴巴不说话了。
徐虾以为她还在醋机舱美女,又道:“说说你,最近又交没交什么男朋友?”
林安安没好脸道:“交什么交,不交了,交了也得黄,不黄也得给你搅黄。你看看你,每次跟人见面那个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我都跟着掉份,谁还敢要我?人家都说了,宁可不要我这大美女,也不敢要你这小舅子。”
徐虾不屑道:“那是那些人都配不上你,我怕你吃亏。你也不说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那个什么崔经理,成天开你车,自己车加个油还从你借卡,还是男人吗?还有那什么文化发展公司的朱总,大胖脸留个长头发,整得跟刘欢似的,还文化、发展,他像文化人吗?最可气的就是那大学中文老师,连温庭筠和朱淑真都分不清,你倒换个人也行啊,那叫一男一女呀,男女都不分了,还学人泡妞?”
女人拆起台没的说,男人岂非更不象话?林安安哈哈大笑,狠推他一把道:“你可得了,哪有你这么埋汰人的,你就说你吃醋了不就得了。”
徐虾闪身大笑:“你知道就好,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两人俱笑,睡意全无,直到滚乱被子,笑疼肚子。
卧室的灯光依旧柔和,是那种绝不会刺激眼睛的颜色。两人笑累,双双仰躺着望天花板吐气,像两条蹦到沙滩上的活蹦乱跳的鱼。
徐虾道:“安安,我有点累了。”
林安安保持着望天的姿态,怪里怪气道:“不容易呀,风流成性、阅女无数、一夜情成癖的徐大虾帅也要改邪归正了?”
徐虾转过头,热切道:“安安,我说真的呢!都说三十而立,我们就以三十为限,到三十岁,我未娶,你未嫁,我们就在一起,怎么样?”
林安安不动声色道:“行啊,到时候你别后悔哦?”
徐虾一翻身爬起:“安安,你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我真是认真的?”
林安安瞟他一眼,狡黠道:“那,是按你的三十岁算,还是按我的三十岁呀?”
徐虾一怔,腾地从床上坐起:“靠!上鬼子当了。”
林安安哈哈一笑,从身后把他拦腰抱住:“小虾虾,现在后悔也晚了,就老老实实等两年,准备下嫁本姑娘吧!”
原来林安安虽只比小虾大一届,却要大三岁,这还得益于她和小虾一样,比同龄人早上学一年。换言之,小虾二十四岁,距三十岁还有五年多,林安安二十七岁,只剩两年多了。
两人再度大笑。象很多次一样,他们半打半闹,半开玩笑地说很多半假半真的话,然后回归原有轨道,再周而复始。
天蒙蒙亮时,徐虾睡了,睡得很安详。林安安静静地望着他的脸,心底一片幸福的慨然。原本早该不必如此,如今那个年少轻狂的少年,已经长这么大了。
林安安一声叹息,拉过被子,将两个人紧紧地裹在一起。
正文 第七章 忙碌的早晨(上)
几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