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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迹部摇了摇头,“没想到手冢的自制力也不怎么样嘛。”
不二抽抽眼角,放弃了反驳。
因为之前的骚扰,这次走出会所时慎重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跟踪者才放心。
“小景,你以后就是大名人了哈。”不二笑眯眯的走在迹部身后。这种待遇比起大明星来也不逊色吧。
“哼。”迹部显然不以为然,虽然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关注,但是比起在京都时那安逸的几年自在生活,现在这样反而有些不自在了,虽然以后还是要习惯。
保镖把车停在比较远的地方,迹部拒绝了保镖开过来的建议,决定和不二走走,顺便消化一下。
走到拐角的时候路边突然窜出来一个醉汉,摇摇晃晃的冲着两人倒了过来,不二和迹部马上躲开,身后的保镖一拥而上将他驱赶走,迹部拉着不二后退几步,刚要转身跟不二说些什么,就感觉到一股大力将自己推开。
“小心!”不二惊叫的声音传进迹部耳朵里,迹部想回身,可是被推开的身体重心不稳,重重的摔在地上。
尖锐而急促的刹车声和重重的倒地声在身后响起,迹部感觉到心跳顿时停住了,脑袋后面一阵阵发凉,膝盖处传来的疼痛似乎也忘记了,屏着一口气慢慢转头——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出现在迹部视线里,还没等迹部看清楚就迅速的倒车转头,急驶而去,不二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红色的血液顺着蜜色的头发汩汩流出。
像是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一样,全身一片冰冷,莫名的恐惧慢慢爬上迹部的身体,嘴角开始抽搐,想要大声呼唤不二,张了张嘴却发现没有声音。
“你,快去追!你,快叫救护车啊!”一个还算镇定的保镖慌忙走到迹部身边,紧张的打量着迹部身上有没有受伤。保镖们一阵混乱。
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忘记了呼吸,迹部觉得眼前一阵发黑,那片红色仿佛要淹没了他,还是周围的慌乱让他恢复了些神智,忙不顾疼痛扑到不二身边。
不二双眼紧闭已经昏了过去,散乱的头发遮住了脸庞,蜜色的发丝浸在鲜红的血泊里是那么的刺眼,受伤的部位似乎是在头部,迹部颤抖着双手,不敢去挪动他,咬了咬牙冲着保镖们嘶吼:“快叫救护车啊!”
几个保镖开着车已经追着那辆越野车而去,剩余的保镖们也看着不二束手无策,不敢去轻易搬动他。看着呼吸微弱的不二,迹部被水汽模糊了眼睛,抑制不住酸涩的眼眶,如果不是不二推开他,也许后果……
“不二,不二!你醒一醒,你一定要没事啊,本大爷不许你有事!”
重重握了握拳头,迹部感觉到自己急促的心跳,似乎要跳出来,想起那辆黑色的越野车,滔天的怒气冲击着迹部的心脏,他绝对!绝对要找出那个人!
手冢不知道自己在接到电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但那一瞬间停跳的心脏,仿佛天地都旋转的感觉他永远记得。他忘记了自己是不是还在呼吸,直到忍足跑过来一把抓住他,两人一起飞奔到医院,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才一下子唤回他的神智。
迹部坐在廊椅上,神色脆弱,红红的眼睛显示他刚哭过。身后抢救室门上刺眼的红灯闪烁着,就像是之前的那片血泊……忍足一把抱住他,不住的安慰。
“不二他会不会有事?都怪我……”迹部靠在忍足怀里,没有像往常那样下意识的推开他,紧紧抓着忍足的胳膊,从忍足身上传来的体温让迹部觉得安定不少,没心思去隐藏不习惯的脆弱。
“没事的,没事的,不二会没事的。”感觉到迹部的存在,忍足才安心下来,不过想到还在抢救室的不二,才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松开怀里的迹部,忙回头看向手冢。
手冢的面色有些发白,神色如常,但眼镜后面的那双眼睛眼神有些涣散。忍足担心的拍拍手冢的肩膀:
“别担心,不二会没事的。“
手冢转头看他,眼神有些茫然,有些无措,让看到的忍足心里不忍。
手冢不是没有听到忍足的安慰,只是眼前这个熟悉的场景勾起了他脑海中熟悉的记忆。
车祸,又是车祸。一场场的车祸带走他的一个又一个亲人,这次是不二。
他还没有来得及去母亲墓碑前告诉她他找到了自己的爱人。
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父亲他愿意放弃手冢家的继承权也要跟不二在一起。
他还没有听到不二说那一句……我爱你。
酸胀的眼眶告诉他似乎要有液体流出来,不知道要不要忍住。
他不相信不二会有意外,他还要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他怎么能够允许这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在自己身上。
时针一分一秒的走过,手冢觉得这短短的一个小时像是三个世纪那么的漫长,脑海里翻腾着各种关于不二的画面,那一幕幕记忆中或清晰或遥远的容颜此刻都纷至沓来,不二的温柔,不二的狡黠,不二的善解人意,原来在他的生命中,他已经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记。
没有心思去吃忍足买回来的便当,手冢靠在墙上,默默的看着那刺眼的红灯,走廊里医务人员急匆匆的走来走去,这些都是手冢熟悉的场景,作为医生作为家属都经历过,原来经历过并不会让他变的更坚强,他还是会恐惧,在习惯了身边有一个人的温暖的时候,他不想再回归以前一个人寂寞的生活。
“手冢,你还是吃点东西吧,给不二做处理的是大和学长,相信他。”迹部走到手冢身边,担忧的看着他的脸色。
手冢摇了摇头。
迹部还想说些什么,就发现抢救室的门打开了,大和佑太走了出来。
手冢全身一震,急忙迎上去。
“手冢?”大和很意外手冢会在这里出现。
“学长,他怎么样?”手冢努力克制住心底的焦急,虽然他现在很想冲进去看不二,但这里是东大的附属医院,不是他穿着白大衣可以自由出入的时候。
“要过一段时间他才会醒,放心吧,只是些外伤,做些清创缝合就可以了,颅骨没有骨折的迹象。”大和摘下口罩,冲着手冢笑了笑,他认得不二,只是不记得不二和手冢有交集啊。
三个人松了一口气。
“不过……要等他醒来才知道头部震荡有没有伤到神经,这点你们也都很清楚,到时候关注一下。”大和扫视了一下他们,再见到这几个学弟心里是有些惊喜的,只是时间场合有些不对。
“谢谢学长!”手冢眼里明显的感激让大和意外的眨眨眼,这还是那个雷打不动的面瘫学弟么。
看来不二那小家伙对手冢看起来很重要啊……大和眯了眯眼睛。
“先去休息一下吧,短时间他也不会醒过来。”大和意有所指的说,如果让认识手冢的人看到他现在狼狈的样子,会吓一跳吧。
手冢抹了把脸,深呼吸:“我想去看着他……”不在意自己狼狈的样子被学长看到,他现在在乎的,只有不二一个人。
这句话被手冢慢慢的说出来,透露了太多的情感,大和被自己灵光一闪的猜测吓了一跳,不过也没有好奇的多问。
三个人自发的去旁边洗手池做好简单的消毒工作,抢救室里护士在做些收尾工作,不二安静的躺在那里,被干净的消毒巾盖住的胸廓看不出明显的起伏,但连接着的心电监护仪里规律的代表心跳的咚咚声音让手冢安下心。
那些熟悉的仪器的声音听过太多,曾经以为那不过是单纯代表了人的生命特征,是那么的机械,冰冷,但此刻听到这个声音却感觉无比的美妙,美妙的会让人落下泪来。
手冢慢慢的走到不二身边,蹲下身来。
不二脸色很苍白,虽然本来肤色就比较白皙,但现在连一向红润的嘴唇都没有了血色,好看的眉头轻蹙着。额头被纱布包着,渗出点点的血色。里面的那片头发应该已经被剃掉了……手冢伸出手想轻抚,又怕弄疼他。
前几天还听他念叨着自己的头发长了,要拉着手冢一起去理头发,等他醒来会很懊恼吧,然后会自嘲自己省掉了理发的花费。想着不二会有的调皮神色,手冢想翘翘嘴角,却发现眼眶更热了。
凝神感觉着不二轻浅的呼吸,伸出手碰触不二的手指,纤细而冰凉,还记得不二玩笑般说过自己的手心比手冢的凉,是因为没有人喜欢的缘故,他知道不二是在抱怨自己不轻言说爱,但现在只要他能安然度过这一关,他会每天都会说给他听……
忍足和迹部静静的站在手冢身后,看着这样显露出脆弱的手冢,但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好友的安慰,一颗心都在不二的身上,唏嘘之余也觉得安心,一向冷硬有余温情不足的手冢也有爱上人的这一天,那样严肃的表情总有一天会变温柔许多的吧。
所以不二,你一定要安好啊。
忍足紧紧握了握迹部的手,看了一眼手冢,他正小心的轻抚上不二的额头,看着手冢的背影却也猜得到他现在的表情肯定是深情而温柔的吧。
“小景?我们出去吧。”不二的状况似乎很稳定,忍足也放下了心,轻轻的拉拉迹部的手,从一开始迹部的状态就非常糟糕,他更加担心。
迹部紧抿着唇,眼神复杂的看着床上安静的不二,心里却在想另外一些事。
那些人以为他是傻子吗!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这不是意外这是谋杀!勃发的怒气充斥着胸膛,先前因为担心不二一直压抑着,但现在再也忍不住了。
跟着忍足走出门,迹部克制着音量打了几个电话,脸上有着风雨欲来的肃杀之气。
忍足只是在一旁安静的看着,没有去安慰也没有去阻止,却在暗处紧紧握住了拳头。如果不是不二……墨蓝色的眼眸深处变得冰冷,如果小景一直遇到的都是这样的危险的话……
那个醉汉一开始就被保镖们就地掌控住了,只是他一直在颠倒的胡言乱语着,一直在强调自己只是喝醉的路人甲,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恰好的巧合,迹部冷笑,挥挥手也不为难他,直接让人送到警局,而迹部家唯一继承人差点被车撞的事件让当地警局立马紧张起来,表示一定加大力度跟进,争取早日破案。
那辆黑色的越野没有追到,迹部咬牙:“真以为本大爷什么都查不到么!这笔账早晚会算清楚!”
忍足猛然将迹部抱近怀里,紧紧的,让迹部听得到他急促的呼吸。
“小景……”
迹部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忘记忍足就在身边,这下子……
“没事的,本大爷还没有那么脆弱,敢欺负本大爷的人,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收起之前肃杀的表情,迹部拽拽忍足的胳膊,怀抱太紧害他快不能呼吸了。
忍足松开怀抱,看着迹部,只是静静的看着,心微微的揪紧,嘴边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一个字,身为迹部家继承人该负的责任和该有的风险,不是没有过心理准备,但真的一旦发生,却没有想到如此凶险。
这让他如何不心惊胆战。
迹部伸出手弹了弹忍足的额头,笑了。
“别担心那些了,相信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这样的事情,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迹部放柔语气,不再自称“本大爷”,因为忍足眼里的担忧和深情是那么明显。
“哎……”忍足叹了口气,抱住迹部蹭了蹭。美好的生活就在眼下,怎么能被不相干的人破坏。
迹部家只有迹部景吾唯一的继承人,所以不存在自己人为争夺继承权而陷害的可能性,那么只有商业上的竞争对手了,迹部心知肚明。
本来念及自己刚接手财团,不宜得罪这些人,没想到他们下手这么狠。看来他被小瞧了。那些人以为他这几年去做医生就变的仁慈了吗。做错事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