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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莞尔,想起那次糊里糊涂去参加的聚会。
又和幸村聊了几句才开心的挂了线,虽然事后想想很是后怕,但是能过逃过一劫还真的是上天保佑。
不二继续悠闲的啃苹果,劝走了依旧担心不已的父亲和母亲还有姐姐,总算让他们接受了自己只是皮外伤只等拆了线就可以活蹦乱跳的事实。
吃完苹果不二试着晃了晃脑袋,感觉那种眩晕感真的减轻了不少,心里的压力顿时又减轻了,又忍不住摸了摸头上的纱布,庆幸病房里没有大块的镜子。
搬过昨天贿赂大和学长偷渡进来的笔记本电脑放在床上,靠在被子上舒服的打开自己积攒了很久但没有机会欣赏的灵异惊悚片。
屏幕上血淋淋的场面恐怖而恶心,可是不二周助就是可以津津有味的啃着苹果边欣赏边分析一些穿帮的地方。
下一次一定要手冢陪着自己看,这样没有人一起讨论剧情有些无聊呢。
下一秒就听到门被敲响了,正巧这时屏幕上一个阴恻到极点的音效声响起,顿时让一只以为自己很镇定的不二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啃了一口苹果镇定了一下心绪,将画面暂停,“请进。”
不二好奇的坐起身,就看到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走进来,西装笔挺,一派社会成功人士的派头。
不二疑惑的看着他,从那笔挺的剑眉和紧抿的唇角找到了一丝丝熟悉,一瞬间觉得心跳如擂鼓,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冒昧打扰了,我是手冢国晴,国光的父亲。”
……比恐怖片还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迹部还没有出门,就被一通电话召了回去。
“他们不会真的以为只要道歉就可以弥补发生过的事情了吧,啊恩?!”迹部眉头直跳,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悠哉的喝着茶的母亲。
“镇定点,景吾。”迹部夫人不满的瞥了他一下。
“我跟你父亲已经订好去委内瑞拉的机票了。”迹部夫人放下茶杯,姿态优雅。言下之意是不想插手这件事情。
委内瑞拉……你们两个是去欣赏石油么……
迹部对于母亲的旁观只是抽了抽眼角,其实他本来也没打算让父母插手,虽然他明白在打压矢野家这件事的背后必定有父母的力量。
看来矢野家真的已经接近崩溃边缘了,不然就凭矢野一树的猖狂和自大,是不会低下头来主动求和的。
商场如战场,这一点迹部很小的时候就知晓了,如果这次伤到的是自己,或许还不会做的这么绝,但是不二何其无辜,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很多事情没有如果。
矢野家,必定是要打击到底的。
下意识无视掉母亲看好戏的眼神,迹部思索了片刻还是摒弃了那一瞬间的犹疑。争取来的幸福来之不易,他不会让美好的生活被某些阴影威胁的。
重新整理好思绪出门的迹部,还没走出自己家的大门,就被一大群记者围住了,一时间保镖们人人紧张。
这些无孔不入的家伙!
迹部没有去闪躲,只是依旧大步流星的向前走,视旁边如无物。
“请问,迹部先生你对最近矢野家败落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总是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记者……迹部皱了皱眉。
“请问迹部先生,听说一开始矢野家想对你不利,是不是真的?!”
……
“请问,听说有个男人为迹部先生受伤了?!他是不是传说中的您的那个同性恋人?!”
迹部脚步一顿,望向声音来源。
嘈杂的现场顿时安静了些,无数双眼睛都集中在迹部的身上,镁光灯闪成一片,都在等待着迹部的回答。
“哼,无聊。”迹部冷哼了声,手不耐的抚过眼角的泪痣,视线扫过人群,一点都没有被问到痛处的心虚神情,反而依旧是傲然不屑的眼神。
几个机灵的保镖忙过来分开人群,护送着迹部上车,冲出了包围圈。至于时候媒体杂志会怎样添油加醋,迹部用他的泪痣想也知道。
依靠比一般车高超的多的性能风驰电掣的甩开一堆记者,确定没有人跟上来,迹部才吩咐司机开往手冢家。
“对不起,迹部少爷,老爷他去医院了。”认得来人是自家少爷的好朋友,花田很有礼貌的躬身。
“手冢伯父身体不舒服吗?”迹部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有些措手不及的慌乱。
花田连忙摆摆手:“不,不是的。老爷最近的身体很健康啊。”
没有不舒服为什么去医院?迹部不解。
糟了!
“伯父去的是哪家医院?!”迹部顾不及维持得体的形象,冲着花田紧逼了几步。
“呃,听他跟司机说,好像去的是东京大学的附属医院吧……”被迹部勃发的气势吓了一跳,花田眨眨眼睛,心跳有些加速。
果然!
迹部在心里倒抽了一口冷气,似乎预见到手冢会和当年的他们一样。
连忙拨打手冢的手机,却没有人接听,迹部一颗心快要拧了起来,胸前鼓噪着。往事一幕幕鲜活的在脑海里闪过,那些痛苦的回忆太过于沉重,他不想让好友也去经历。
不是谁都会勇气,去选择那不被家人祝福的爱情。
“走,去医院。”顾不上跟花田道别,迹部深吸了口气,满脑子都是手冢父亲和不二的僵持场面。
还在路上的迹部终于接到了手冢的回拨,在听到迹部的提醒后,那边的手冢沉默了很久。
“我知道了。”
“喂!手冢,你……一定不要像我们那样啊。”迹部的话尾几近呢喃,但他知道手冢会听到的,会懂得的。
迹部到医院的时候,手冢还没到,迹部在不二病房外踌躇着,揣测着里面会是怎样的情状。冷静下来迹部明白自己冲进去只会让那两人更尴尬,这件事,还是当事人处理比较好。
手冢到医院的时候,迹部已经在病房外呆立了将近二十分钟。大少爷的表情时而纠结时而愤怒时而脆弱,仿佛现在病房里面僵持的那两个人是他的恋人和父亲一样。
手冢了然的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对于迹部和忍足当年的往事再了解不过的他自然之道为什么迹部会反应这么强烈。
不过他对自己的父亲有信心,对自己和不二,也从来没有动摇过,或许几年前的自己也会年少气盛,但现在的他,知道幸福不光要有索取还应该付出。
还没等手冢敲门,门就打开了——
跟手冢一样高大挺拔的身材,相似的脸部轮廓,两个人对视着,一瞬间凝固了空气。
跟在后面的迹部愣了愣神,下意识的往屋里看,对上不二的视线,那微红的眼睛让迹部下意识的闪过最不好的猜测。
“咦,迹部你又来看不二了,来尝尝我做的汤,是我们家周助最爱喝的呐。”不二淑子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下意识的避过了手冢,而当她走近才发现门口的状况,还在笑着的脸也凝住了。
在不二母亲的心里,自己的孩子总是最好的,即使她承认手冢从各方面都很完美,但这不意味着自己的儿子就要屈居人下。
手冢的父亲她并不陌生,时常在电视报纸头条见过的大企业家,是他们平时接触不到的那种高高在上的人。这样的家庭怎么会允许同性相恋这种事情发生。不二淑子心底升起十二万分的警惕,不住揣测着手冢父亲的来意,连什么时候人都离开了都不知道。
不二从床上走下来,错过母亲有些愣怔的眼神,接过保温桶,将母亲精心煲好的汤小心的倒在碗里。
汤还是有些烫,不二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颤抖的手看起来平稳。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不二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看起来是正常的,好瞒过一向敏感的母亲,跟手冢的事情猝不及防的被揭开,他没办法去埋怨对父亲坦白的手冢,也没办法去埋怨一心为了儿子着想的手冢父亲。
这样伤害父母来坚守的感情让人左右为难。
不二坐在床边,小口小口的喝着汤,有些食不知味。
不二淑子想了许久也想不出可以让不二放弃的好办法,好多八点档的狗血剧情在脑海里闪过来闪过去,却没有一个切实可行的主意。以为可以装作不知道慢慢处理,但看到手冢父亲的出现却让自己慌了手脚。
如果手冢家排斥这种感情,那周助岂不是……
一时间心中思绪烦杂,既不想看到周助伤心又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所以说每一对父母最爱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即使温柔若不二母亲,也下意识的没去考虑,这段感情的另一方——
————
手冢跟在父亲身后,两个人都沉默着,手冢没有开口问,手冢父亲自然也就没什么可说的。
迹部早早就使了个眼色,在手冢父亲没注意他的时候悄悄退开。起码他觉得这种敏感的时候,手冢的父亲不会想看到他这个“素行不良”的朋友在身边。
为什么亲情和爱情就不能两全呢。迹部靠在角落的栏杆上,看着远处那一对父子相似的背影。
————
“这是怎么了?”
由美子一进病房,就看到不二坐在床边,手里捧着汤碗在发呆,而另外一边,母亲坐在床尾,微低着头,也在……发呆。
静默的气氛被突然打破,两个人都是一顿。
“我在喝汤……”
“汤凉了吧,赶紧喝。”
两个人同时出声,又同时停住。
不二这才鼓起勇气看着母亲的眼睛,母亲那一向温柔和包容的眼睛里有着来不及掩饰的疑惑和哀伤。
不二瞬间就掉下泪来。
“周助,这是怎么了?”不二淑子顿时慌了起来:“是不是手冢家的人欺负你了?!”
不二连忙摇了摇头,眼泪却落的更凶了。
原来母亲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却一直都忍着,没有质问没有嫌恶没有不理自己。手冢父亲语重心长的推心置腹和母亲默默的包容让不二再也忍不住眼泪。
比起父母深沉的爱,他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感情里真的是太自私了。
“妈妈,对不起。”
不二淑子正要伸向不二的手停在半空中,良久才轻轻的落在不二的头上,轻轻的抚了抚那柔软的头发,小心的避开包裹纱布的地方。
“说什么呢,傻孩子。”
为什么你要喜欢一个男人呢?不二淑子多想问出口,但是她作为一个母亲,却又不愿将儿子真的推远。
感情真的有对和错么,纠结到现在,看着一向温和镇静的儿子哭的像个孩子,不,即使在孩提时代,周助都没有哭的这么肆意过,她真的还要接着逼迫他吗?
轻轻的将儿子抱在怀里,一直都觉得还是小孩子的他肩膀也比自己想象中宽厚许多,已经再不是个小孩子了。
由美子在一旁也忍不住擦擦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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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不会对那孩子怎么样的。”或许是手冢的存在感太过于强烈,手冢国晴转过身有些无奈。
手冢只是摇了摇头,心里还是悄悄的松了口气,他并不害怕父亲的反对,只是还是会在意。
如果能得到家人的祝福,他跟不二会更加幸福的。
“如果你们执意要在一起,就要做好准备,你是个成年人了,会碰到的问题自己解决。”手冢国晴回过头继续走。心里闪过不二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像自己的儿子一样倔强坚持的眼神。那样的人,虽然气质是温和的,却很难被说服,而且那孩子看起来纤弱的很,跟国光站在一起,谁都能看的出来谁是主导的那一个吧。
在说服不了儿子只能努力说服自己的情况下,手冢国晴莫名的开始看不二顺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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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伯父他没有对我说什么不好听的话,真的。”不二开始对着母亲解释。因为母亲一副他被人欺负的不信任眼光。
“那他同意你们在一起吗?”不二淑子问的很小心翼翼。
不二迟疑了下,其实手冢父亲的态度一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