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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有些压抑,这份情绪估计也影响到了胖子,而张起灵本身就是个话少的,使得气氛一时陷入了沉默中。周围一静,身旁横公鱼“啪啪啪”跳跃挣扎的声音就清晰了起来,我有心想把它放回水中,刚伸手打算去抓,就听到胖子大大咧咧的说:“算了懒得想这些烦心事了,小哥我这有包话梅你看能不能凑合着用?”
我登时目瞪口呆,奶奶的,丫下斗还带话梅?
作者有话要说:①邪病:其实这里的邪病指的不是普通的身体上的病痛,如感冒风湿之类的,而是类似于癔病之类的病症,那种放在农村要请人跳大神的奇怪病症。
我这里稍稍篡改了一下概念,嗯。
【章三十二 玉牌】
兴许是我的表情娱乐了胖子,他嘿嘿一笑:“怎么着,话梅开胃啊同志,你凭良心说句话,那些行军压缩饼干是给人吃的么。那味道,啧啧,简直猪食都不如,爷带点话梅来慰劳下自个,不过分吧?”
我咧咧嘴:“是不过分,不过咱这是下斗不是下馆子,你开个屁胃啊你。”
“这你就甭管了,个人习惯懂不懂。”
和胖子你来我往呛了几句,身旁那条鱼已经不怎么蹦跶了,我伸手摸上它滑溜溜的鳞片,在脑海里想象是个什么模样,结果才摸了两把,手就被另一只手给包住了。
“怎么了?”
“别摸,小心受伤。”
我郁闷了,好吧,这鱼在水里时我是奈何它不得,可这都捉到岸上了尽管瞧不见但也能想得出那副焉里吧唧的熊样,就这还能伤得了我?
“这鱼牙利的很,小天真你这样摸来摸去,指不定它一挣扎就能将你那细皮嫩肉扒拉掉一块,到时你非得哭爹喊娘不可。”
我冲胖子的方向比了个中指,你丫才细皮嫩肉,小爷是纯爷们!
“我说,你们真打算吃了它?”
“这还能有假?不然脑子进水了才费力气把它给弄上来,你别他妈娘们兮兮地顾虑那么多成不,难得吃顿好的作甚给自个添堵,胖爷嘴里都能淡出鸟来了……哇靠,这是啥?!诶诶诶,小哥,你过来看一眼,它吐出来的是啥玩意?”
我听着胖子一通瞎咋呼,没大搞明白出了什么状况,看又看不见,心里就跟有爪子在挠一样,急。
没多久听张起灵“嗯”了声,微扬的语调可以听出几分疑惑来,我愈发好奇,往他那蹭了蹭,问:“怎么回事?”
“是块玉牌。”
“什么?”我对他时不时的惜字如金很是没辙。
“鱼嘴里吐出来的,你等会。”他起身离开,然后就是一阵哗哗水声,应该是在清洗什么,等到他重新坐回来,我手中一重,被放上了一又沉又凉的东西。
手指来回摸了摸,很温润的触感,正反两面都有不少细细的凹陷,八成是刻了图纹或是文字。问张起灵这玉牌的样子,他简单形容了一下,我听他的描述在脑中勾勒出一个大致的轮廓,想了想说:“我对玉的了解也不是很深,不过听你这么说——这玉上有沁色吗?”
“有。暗红色,已经沁入肌理了。”
“暗红色的话,那是朱砂沁啊。那这玉八成是高古玉,可惜我看不见,不然能更确定些。嘿我说胖子,这可是个宝贝,所谓‘古玉见红,价值连城’,朱砂沁一般很难沁入玉肌,这块玉牌最起码在土里埋了有两千年。”
“真的假的?你可甭忽悠胖爷我。不过说真的,这玉看起来确实蛮漂亮。”
“怎么能是忽悠你,高古玉指的是战国和汉以前的玉器,多为上等和田玉制成,可以说是千里挑一。如今存世的大多在各大博物馆里供着,是国宝级别的宝贝。”
胖子吹了声口哨,那欢快劲儿,我猜他一定把那双小眼睛笑得只剩下一条缝。
摩挲着玉牌上的凹痕,我问:“这上面刻了些什么?”
“呃,这真不好说。”回答我的人是胖子,他从我手中取过玉牌,过了会又给放了回来:“有点像是空心的字符,嗯,不大好形容,有点类似于藏文,但是我瞅着也就是形似罢了。小天真你自个联想下呗。”
联想个屁,压根不晓得你在说啥。
空心的长得像藏文的字符?那是什么鬼玩意?
“吴邪。”皱眉思索间,听到张起灵叫我。
“啊?怎么?”
“我和你说过,上次下的那趟斗,是个虚冢。”
“是,记着呢。”我点点头,不知他提起这个有何用意。
“那斗的主墓中什么都没有,满墙都是些不知何意的壁画,还有就是凌乱的字符。和玉牌上一样的字符。”
我闻言愣住了,有这么巧的事?
“那斗虽是虚冢,但年代做不得假。吴邪,那个斗,是西周时期的。”
“……”我摸着下巴好容易理出个头绪来:“那照你这么说,这玉牌很有可能是西周时期的了?乖乖,之前说两千年还给说少了去。不过,为什么这玉牌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在鱼肚子里?这些字符又是什么意思?”
“再者说,西周时使用的文字不外甲骨文和金文,初期到中期由甲骨文慢慢向金文演化,中期至后期金文趋于成熟,而到了末期又开始向大纂转化。不管是哪种——”我认真地顺着玉牌上的纹路来回摸了一遍:“似乎都和这字符搭不上边。像这样空心的,我一时半会真的想不出来是有什么含义。”
“啧。”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脑子里这会几乎乱成了一锅粥,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处处都不对劲,怎么可能会和西周扯上关系……太他妈不靠谱了。”
“天真你这一说提醒我了,这条横公鱼到底怎么处理啊?光瞅着实在是眼馋的紧。”胖子忽然没头没尾的插了一句。
“……”说实在的,我觉得这吃货简直没救了。
“死胖子,你都不觉得奇怪?这鱼怎么会突然吐块玉牌出来?你记得那会我们在讨论什么话题吗,是讨论要不要吃掉它。”
“你想说什么?”胖子的声音有点迟疑。
“可能是有点荒谬,但我真的以为,这鱼其实能理解我们说的话。”
“哈哈哈哈,你想太多了小朋友,所以你觉得它是想用这块玉牌换自己一条命?”胖子爆笑出声:“这就是神话故事看多的后遗症,让你没事就拿着本《山海经》翻来翻去,瞧瞧,越看越回去了,你当自个是幼稚园的花骨朵呢,想法这么天真无邪。”
“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早料到这货会有的反应,我无奈的笑了笑,也懒得再说下去,算了,或许真的是我想太多。
胖子还在那笑个没完,我叹口气,手在空气里挥了两下,很快被张起灵伸出手来握住。“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溶洞。”
“……溶洞?”我咂咂嘴,觉得有点饿了:“这还真是……别有洞天啊。”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了诸位……我来更新了……
【章三十三 化人】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那个玉牌出现后,就不应该继续向前了。只是那会我们已经被逼上梁山没有退路,不管接下去是刀山还是火海,都得硬着头皮去闯上一闯。
胖子和闷油瓶说要去前面探探路,让我呆在这等着甭乱跑,我应下,听两人脚步声渐渐去的远了,也便安下心想别的事。如今的事态发展已经完全脱出了控制,我们能做的也就是走一步看一步,老实说我心里头实在没底,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遇到些什么。
正为愈发离奇的遭遇感到焦虑,我丝毫没有觉察到身旁的变化,直到一个低低的沙哑的声音响起:“小……三爷……”
哇靠什么玩意!我只觉得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整个人僵住了一瞬。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就算是胖子和闷油瓶回来了,他们也不会这般称呼我,所以这个声音就显得格外毛骨悚然。
曾在蛇沼鬼城吃足了野鸡脖子亏的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儿也有那种见鬼的长虫,想到这个就不能不想起阿宁,想起她年轻鲜活的生命就那么在我眼前给交代了去,对此我至今依旧是难以释怀。
“小三爷……”又是一声,我手有些抖,往后连退了好几步,忽然觉得有些不对。那声音虽然像是粗糙的砂纸相互摩擦所发出的,听在耳里让人极不舒服,但却有种异样的熟悉感。
“沙沙……沙沙沙……”
有什么东西在朝我爬过来,我紧张的额头冒汗,脑子里冒出了各式各样的恶鬼画面,然后脚踝就被一把拽住了。条件反射的想踹出去,临了动作却顿住,等等,这东西有手?再想想之前那个声音,我呆滞了好一会,才试探的叫道:“潘……潘子……是你吗?”
“……小三爷……”
这次可终于是听清楚了,居然还真是潘子这家伙!没多想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我伸手去拉他,一边嘴里抱怨:“你小子差点没把小爷我给吓死,你这破锣嗓子——”话说到一半卡住了,因为我摸到了很奇怪的东西。
潘子早年在部队里混过,后来又随了三叔上天入地的折腾,那双手是典型的劳动人民的手,糙的可以。然而我却在他手背上摸到了滑溜溜的一层,那种坚硬光滑的触感绝对不属于人类的皮肤。这还不是最古怪的,最古怪的是那层壳一样的东西是由一小片一小片连在一起的形成的,简直就像……就像……
鱼鳞。
心中一哆嗦,我冒出个极荒谬的想法,一个没忍住张口就给问了出来:“潘子!那条横公鱼,是你?!”
我这嗓子嚎的有点响——没法子实在是太震惊了——那边的两人许是听到了动静,老远就听见胖子在嚷嚷“小天真你有事没事”,只是我顾不上答话,只一门心思等着潘子的回答。
“是……我。”
答案出来了,我的心也凉了。这些年风风雨雨经历了不少,怪力乱神也看的多了,却从没有哪次让我如此胆寒的。我可以接受古籍中记载的奇兽真有其物,毕竟这个世界太大,人类所知的不过冰山一角;我也可以相信鬼怪灵异之说,毕竟科学不代表一切,很多事不知道不意味着不存在。
可发生在潘子身上的事真的让我害怕了,我没有忘记张起灵把横公鱼抓来最初的目的是什么,如果说这条鱼真的被吃了,那……
老天,开什么玩笑!
这时胖子和闷油瓶赶了回来,我看不见潘子的样子,但从胖子惊吓的骂娘声中不难猜出,一定好不到哪去。
不会是半人半鱼吧……稍微脑内了一下,我有些想笑,但是心情沉重得笑不出来。
好半天相互都冷静了些,这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胖子性子急,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过那条墓道的时候你是怎么失踪的?中了陷阱还是被鬼捉了?后来又遇到了什么?怎么会跑到这冷死人的池子里还变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