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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可能只有短短几秒就被重新回到地面的张起灵给拽了开,但可怕的疼痛却已然植入身体。那感觉像是血肉中埋着无数颗小型炸弹,在同一时刻被引爆,轰然炸裂间有种皮开肉绽体无完肤的错觉。
“姥姥的……”我将身子大半的重量都靠去身旁支撑着我的男人身上,痛的说话都有些辛苦,“这……这感觉不大对头……不是火……”
“别说话。”张起灵的声音难得有些不稳,我嘴角勉强扯出个笑,安抚他:“别……别紧张哈,没事儿,就是……就是有点疼。”
“闭嘴!”这人很少用这么重的语气和我说话,我瞟了眼他阴沉的脸色,决定还是不要再给他添堵了,于是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不再开口。胖子俩人迎了上来,死胖子本来想把我接过去扶着,结果被张起灵拒绝,只得作罢。我们选了个地方坐下,我所有力气都拿去抵御疼痛,自个坐不稳,只好继续靠着张起灵。等了片刻发现身上的痛完全没有缓解的迹象,实在是忍得难受,我只能四下张望分散注意力。
那只鴖还没有死透,倒在一旁的血泊中挣扎,就算到了如此境地它仍是盯着我不放,那股执拗劲让我真真是毛骨悚然。
咳,哥们,爷着实受不住你这般如火热情啊,打个商量,咱换个对象成不?
郁闷地望着频临垂死边缘的鴖,我开始走神,话说这搞不好是世上最后一只结果绝种在我们手上真是罪过罪过,要不到时候从尸体上弄点东西带回家去做纪念品?正胡思乱想着忽听张起灵几声闷咳,转头看了看他刚想问怎么了,就见他咳出一口血来。
“……”我皱紧眉,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不适,移开身道:“你……受伤了?”
他连咳了两次血,随后擦去嘴角血渍:“淤血,吐出来便没事。”
我暗恼自己怎么就忘了他先前被拍去墙上,抬手就要去扒他衣服。他让了开,沉默地看我。旁边的胖子笑了:“天真,不是俺说你,要发情也得找个没人的时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你不嫌臊得慌?”
“臊你妈个头!你他娘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要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我一定把这嘴欠的家伙踹个狗□。然后又看向张起灵,“操,你躲啥躲?真当老子要非礼你啊?给爷看看你背后的伤!”
潜水服的一大好处就是脱起来方便,没一会就给扒到腰间,我凑到后头一看,心里一揪。张起灵背上的瘀伤差不多有两个手掌大小,乌青一片,衬着他偏白的肤色显得很是惊悚。看这样子搞不好伤到内脏了,我有点心疼,把手轻轻放去上面,也不敢用力,问他:“你不疼吗?”
“不会比你疼。”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注意力一转移,我觉得貌似更痛了,只不过可能是因为麻木了的缘故,倒不像一开始那么难以忍受,最初那会真的险些痛掉我半条命。举起手看了两眼,受灾相对严重的手背整个肿了起来,不仅大了一圈还又红又亮,皮肤呈现半透明状态,像是一戳就会破。我咂舌:“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你知道,鴖是御火的神物。”张起灵看我着说,我忙点头。“所以它的血,堪比岩浆。”我哑然,是不是该庆幸自个没有被活活烫死?不对啊,真要是岩浆那热度,咱这会那还能好好站在这?
“这烧灼感一时半会退不去,你恐怕得受点苦。”我闻言“哦”了一声,表示明白,也不再去计较其他。其实说来也就屁大点事,不就是个烫伤么,疼是疼了点,但也就这样而已。然而我能看出张起灵还有其他顾虑,“怎么?还有问题?”
他摇头,可看向我的眼神分明带着担忧。
我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索性换了另一个问题:“你知道那禽兽为毛就对小爷我情有独钟不?”
“知道。”张起灵回答:“是我的疏忽。”
我奇了,“它追我是它的问题,关你啥事?”
作者有话要说:滚动,咱建了一个群,但是群号不记得了囧
字数破10W撒花~~!都浮起来亲亲~~~!
友人曰:难得一篇文被你养到这么肥还木有弃坑。
咱也觉得很难得!
【章四十一 唐僧肉?】
张起灵说鴖是冲着我身上返魂香的味道来的。
他不说我几乎已经忘了这茬,回想起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石化的那种无望感,我至今仍心有余悸。但是话说回来,“返魂香我并没有收着,我还以为是放在你那了。”
“它在你身上。或者说,在你身体里。”
什么意思?我皱了眉看他:“你能不能说明白点。”
“你把返魂香吞下去了。”
靠,说啥都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个答案!我瞪了他半晌,一时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是你让我吞的?可吞那玩意做什么?你那会不是说上面还有个劳什子咒缚吗?爷可不想某天突然就变成一尊石雕,到时变不会来了要咋办?”
“我自然不会让你出事。”张起灵答道。
“啧,不是。”我抓了抓头发,“你这样做的原因?”
“返魂香是极罕见的宝物,你吃了它,那以后不管受多严重的伤,只要不是一击致命,都能吊住最后一口气。”他看向我,目光温和:“有了这个,你就不会轻易受到死亡威胁。”
我想问他这种好东西为什么不留着自己用,明明遇到危险总是他给挡下。但是话到喉头却说不出口,理由其实显而易见,可正因为如此我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一直以来这个男人在我身边默不作声地付出了太多,如果我是女人一定会感动不已,可小爷偏偏是个货真价实能搞大姑娘肚子的纯爷们,于是心情着实复杂得很。
感动当然还是有的,但同时也觉得无奈,还有些挫败。
所以最后我只是笑着说“那真是占了个大便宜”,一边在心里决定这趟结束之后回去立马参加各种体能训练班,老子要雄起!
胖子在旁眼红得直咂嘴:“他娘的这有人疼和没人疼就是不一样,前者是个宝咱后者就他妈是一根杂草啊,胖爷啥时候也能找到这么个贴心的,这辈子也就不求其他了。”说着曲肘捅了捅潘子:“伙计,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潘子没甩胖子那活宝,只看看我又看看张起灵,叹了口气,没说话。我猜他一定在发愁日后要如何和我家里人交代。
“吴家长孙成了断袖”,啊哈,我简直不敢想象家中长辈知道这个爆炸性消息后表情会有多狰狞,再想想小时候我爹教训我时拿着扫帚就抽的那架势,小爷蛋疼。
“小哥,你方才说那只怪鸟会追着小三爷不放是你的疏忽,这话怎么说?”潘子的问话打断了我的思绪,也把扯得有些远的话题给拉回了正轨,张起灵的视线扫过他,随后又回到我身上:“吴邪吞了返魂香,相当于多了个保命符,可这保命符也不是白得的。”他微微拧了眉:“随着时间推移,返魂香的效用会逐渐化入他的血肉中,也就是说,他的身体包括血液,会具备一部分返魂香的效力。这一点,我当时没能想到。”
……三人面面相觑了一会,我抽了:“操!敢情小爷是成了一现代版唐僧!?所以呢?那鸟眼里咱其实是个人形返魂香?!”同志们,知道有些鸟喜欢搜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吧?照这说法,那鴖搞不好是想把小爷拎它窝里去藏着。
这话说出来真有几分搞笑,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我指不定真就笑场了,可这会是发生在自个身上,我他妈简直哭笑不得。张起灵的表情多少肯定了我的猜测,丫的人生要不要这么戏剧化啊!
有句老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这厢还在纠结自身不知算喜人还是愁人的变化,那厢咱以为老早就咽气的鴖忽然打了鸡血般愤起了,一个扑腾扑过来,爪子一捞就把小爷给拽上了半空,真叫一个快准狠,连个反应都时间都没有。
我呆了半晌才惊悚的抬头,可惜角度问题只能看到翠绿的腹部,这货是怎么回事?刚刚受的伤流的血都是假的不成?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鴖拎着我丝毫不耽搁地直扑不尽木,两翅伸展间热辣的火舌毫不留情的填满我周围的空气。
火焰的温度其实比不上鴖的血,而且还有返魂香的保护,所以倒是不必担心会给烤熟了。但是像这样被烈火包围在中心还是会觉得很痛。从腰间拔出匕首我照着鴖的爪子割去,一次切不断就两次,总不能真被它拎去了树顶上。
几刀下去,许是疼得厉害,鴖在脚爪被砍断前将我扔了出去,我吓得险些惨叫,你妈这是在半空啊,真要就这么跌去去地上非得摔得个七零八落不可。好在它是向着不尽木扔的,身体撞上树后我迅速将匕首插入树身来减缓下坠的力道,最后被粗大的锁链拦了住。
锁链的温度和不尽木相比可以说是冰火两重天,我冻得一哆嗦,但总好过火烧。双手攀在上面休息了一小会,我开始打量自己目前的处境。
从上到下一共三条锁链,每条粗细近半米,我抓着的这根是最上头的,离地面少说也有十几米的高度,想跳下去基本上是没啥可能。但也不能一直呆在原地不动啊……我郁闷得想撞墙,最后决定顺着链子往前爬。前面不是还绑着具棺木么?反正也没其他路可走,索性过去瞧上一瞧。
对了,那只鴖跑哪去了?刚准备动身我想到把我害到这般境地的罪魁祸首,要是爬了一半它再过来捣乱那就惨了,上下左右张望一番,没看到,正纳闷着,听到下方传来一阵高喊:“小天真!你丫还活着不?活着就给咱吱一声!”
个死胖子。“小爷我……咳咳咳,小爷我好得很!”一张口发现喉咙生疼,不知是不是被大火给熏的,不过也顾不得了,扯开嗓子报平安。
“没事就好——!”胖子继续吼:“你乖乖呆着甭乱动!等咱想法子上去救你,知道不?”
我说我要去棺木那,胖子应该是和张起灵他们商量去了,等了一会才听到他的大嗓门:“成!小哥让你自个儿小心点,不要乱碰,省得又出事!”
我告诉他们我知道了,然后开始一挪一挪地顺着锁链往前。
链子的范围是唯一没有火舌侵扰的,为此我在心里暗自庆幸。
先前说了,不尽木很粗,要十多个成年男子才能合抱的过来,我最开始的掉落处差不多位于棺木所在位置的正后方,离得较远,因而老实说要这么挪过去也挺吃力的。身体的重量大多靠着双手来支撑,没一会儿手臂就酸了,只好走走停停,也不知耗去了多少时间。
额上的汗腾不出手去抹掉,淌进了眼睛里,然后下意识地分明出生理性泪水,视线糊成一片看不大清楚前方。我颇狼狈的勾下头凑去膀子上蹭蹭,好把泪水给蹭掉。
胖子他们时不时就会喊上两句话,以确定我现在的状况。其实我不怎么指望他们来救我,毕竟他们没有返魂香那样的神物,光是灼灼火焰就能逼退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