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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西门庆差人去县衙,说是要让西门大姐和陈敬济义绝,陈敬济一听就慌了,连连叩头认错,然而西门庆现在恨极了他,再不理会,西门大姐一听父亲竟然做主让她脱离苦海,不由得又哭了,不过这次是高兴的。
哪里知道所谓乐极生悲,西门庆这边刚刚出了气、西门大姐正抱着月娘大哭,外面涌进来一大群官差,竟是来拿人的,为首的是总捕头李大,那李捕头平日里西门庆多有银钱往来,和西门庆的关系不错,此时他倒来抓人,把西门庆唬了一跳。
“李捕头,你这是什么意思?”西门庆大急,连忙问道。
“来人,都带走!”李捕头下了命令,亲自到了西门庆面前,面露无奈之色:“大官人得罪了,这次是县太爷亲自下得命令,说是你窝藏朝廷重犯。”
这话一出口西门庆便明白过来了,气得双眼赤红,当着李捕头的面西门庆没有说话,但是心里面却把欧阳瑞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
他真是傻子,怎么会相信欧阳瑞会言出必行,欧阳瑞那厮明明就是一边羞辱他一边治他于死地,他竟然还傻得上欧阳瑞那边去求他、自取其辱,他西门庆真是瞎了眼!
满腔愤恨的西门庆并不知道自己错怪了欧阳瑞,如今他有这牢狱之灾是胡知县自己贪功的意思,原来朝中发生这么大变故还牵扯到西门庆身上,那胡知县早就留了意,多方探听消息之后,得知西门庆很可能会有抄家流放的大罪,不由得动起了心思。
他想着抄家的时候铁定是上面派人,到时候他自己可捞不到多少好处,还不如现在就借口把西门庆给拿下,先给自己吞没些好东西,这才便宜。
再者那东平府的府尹素来有些清名,对胡知县不太待见,前段时间因为药材的关系他可算是攀上了府尹大人,如今胡知县还想利用自己铲除清河县恶霸西门庆这件事,加强自己在上峰心中的好形象。
这种一箭双雕的好事胡知县觉得靠谱,至于得罪重臣?上面既然对杨提督免了杀头大罪,便会严惩几个帮凶来做给世人看,小小的一个西门庆,算得了什么?而且胡知县知道回春堂的欧阳瑞和西门庆之间至今不和,他可查清楚欧阳瑞的根基很深,他帮着打压了西门庆,再攀上欧阳瑞这棵大树,还愁不能升迁?
胡知县的想法是美好的,但是带来的后果就不是他所想象的那般美好了,西门庆家里出事的时候,几个主子以及有头有脸的下人都被带走了,其他小厮、丫鬟都被看押在一处,人心惶惶的,刚刚那个举报陈敬济和李娇儿偷情的惠儿,头上还带着伤,更是神情不安的模样。
不多时,看押他们的官差进来:“哪个是惠儿?”
惠儿一愣,连忙回话:“差大哥,我就是。”
“出来吧,你哥哥来了。”那官差也没废话,让惠儿出来。
其他人一听就明白了,看来是消息传了出去,有些家里能拿得出点儿银子的都来把自家人救回去,主犯都被压进了监狱,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不起眼,那些看守的官差乐不得的收点儿钱丰满一下自己的腰包,待真定了大罪这些下人都被发卖,那钱也进不了他们这些小差官的兜里不是?
心思活动的一些人就开始盼着自己的家人也听得了风声来救人,卖了死契的就更加绝望了,那惠儿一边往外走一边疑惑,她确实有个哥哥,但是她哥哥家里生了四个小子穷得要命,不然她也不会收了别人的银子把二娘子的事捅出去了,如今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得到消息来救她?
等到了外面,惠儿便愣了,她没想到,这个说是她哥哥的人,竟然是那个给她银子让她把事情给捅出来的人!
“我们家主人不是卸磨杀驴的人,既然你做好了他的吩咐,自然有你的好处。”那人非是旁人,竟然是欧阳瑞身边的暗卫一号。
惠儿果然十分感动,要给他跪下,她刚刚真的很怕,怕自己做好了一切,却没有得到报酬。
“眼下还有一件事,如果能做好,那么,我家主人另有三百两的重赏。”暗卫一号看着小姑娘,继续扔下了这句话。
三百两对于她一个丫鬟来讲那简直是天文数字,惠儿连忙问道:“是什么事?我能做到吗?”
“是……”暗卫一号把事情吩咐下去,惠儿一听便答应了,不过她要先把手上这笔钱送到家里,暗卫一号也同意了。
一切办妥之后,听了回禀的欧阳瑞眼底全然是一片肃杀之气,好一个胡知县!
34
34、第三十四章 。。。
此时县衙的牢房中,西门庆面如死灰的坐在破烂的茅草铺盖上面,心里面什么滋味都有想到欧阳瑞动的手脚,西门庆心中滔天的恨意翻滚着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此时的西门庆恨不得生撕了欧阳瑞去。
然而这个想法不过只是刚刚开始,随后便剩下浓浓的叹息,事到如今,屡屡在欧阳瑞手底下吃哑巴亏的西门庆早就清楚得很,他是斗不过欧阳瑞的,如今他已经被欧阳瑞先羞辱后置于死地,他还能怎么样?
恐怕就是他死后化作厉鬼,也奈何不了那欧阳瑞!生平头一次,西门庆生出了浓浓的悔意,如果当初他没有见到欧阳瑞的那张脸就好了,想到此,西门庆的脑海里竟然还闪现的今天早晨的那一幕,那张闭着眼睛宛若九霄之上仙君的面容,还有那双骤然睁开的双眸中倒映着自己的脸,还带着欧阳瑞灿若星辰的笑意。
摇了摇头,西门庆把这些画面像要都甩出脑海似的,此时的欧阳瑞并不知道西门庆竟然起了“若是没认识他就好了”的心思,欧阳瑞把事情都吩咐好了以后,暗卫一号全都应下,这才易了容,去县衙附近与惠儿汇合,二人直奔牢房。
随着日头的渐渐西斜,牢房阴冷潮寒的气息让西门庆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不由得又生出了几许悲凉,想他今日落难,竟无一人能来探望于他,昔日对他张口闭口讨好无数的应伯爵、谢希大之流如今怕是早就要和他划清界限了!
“吃饭了!”外面脚步声响起,负责送饭的官差全没好气的吆喝着,把看上去难咽下去的饭食推了进来。
西门庆腹中本来已经饥饿,可一看那只飘着几根看不出是什么菜得菜叶子、还散发着一股馊水味儿的饭,却忍不住面色发白心里作呕,那送饭的小吏见了忍不住讥讽了一句。
“呦,瞧您金贵的,还当您是什么大官人呢,呸,你爱吃不吃,不吃你就饿着吧!”说罢那小吏走向下一个牢监了。
真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西门庆气得红了眼睛却无可奈何,如今他的确是什么都做不了!暗暗记下了那小吏的模样,西门庆想着,若他能逃过这一劫,日后定要想方设法报复回来不可!
这样想着似乎有了盼头,西门庆的精神看起来倒比刚刚好多了,脸色虽然依然不好,却不像刚刚那样透出一丝绝望来,就在此时,忽然又响起了脚步声,西门庆抬头看去,只见杜牢头领着一个长相憨厚身材魁梧的大汉正往这边走,西门庆瞧着不认识,便别过脸不再关注,哪里想到这眼生的汉子竟然在他的牢房门口停住了。
“有什么话快说,免得待会儿被人瞧见了!”那杜牢头一脸不耐烦的催促着。
“这位差爷,一点儿小意思给您买点儿酒喝,让我们单独说会儿话吧。”那大汉说着又塞给杜牢头一块小碎银。
杜牢头接过了银子,神色又和缓了许多:“罢了,我先去前面,你可要快点儿啊!”
杜牢头走了,西门庆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大汉:“你是谁?你认识我?”
“大官人,俺是大官人府上丫鬟李惠儿的二哥,常年在外地镖局做个营生,正赶上保一趟镖到了清河县,记得俺大哥说过把妹妹卖到大官人府上做事,本想去看看的,没想到大官人遭了事儿,俺妹妹说大官人是她的恩人,让俺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大官人别看俺是个粗人,因为俺这个保镖的营生,也经常和官府来往,这监狱可不是省事的地方,俺手头还有些钱,打点了那个杜牢头,待会儿给大官人弄些好饭菜,还要床被子哩,这牢房里阴寒,别遭了病!”那大汉一脸质朴,言辞恳切,听得西门庆不由得大为感动。
没想到他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之前对他百般巴结的那些“好朋友”一个个都不见了踪影,反而是家里那个今天险些以死明志的丫鬟求了她哥哥来看他帮他打点,看着眼前一脸质朴的汉子,西门庆长叹了一口气。
“难为李二哥你妹妹还想着我,哎!”西门庆想到那惠儿还被那个禽兽不如的陈敬济给破了身,不由得又愧疚,又更加厌恶陈敬济。
“大官人,俺老家在这边,这些年虽然常在外地,却也听说过大官人的本事,怎么事到如今不能想些办法脱祸呢。若是大官人信得着俺,尽管吩咐俺,冲着您是俺妹妹恩人,俺赴汤蹈火都帮您!”那李二一脸的义愤填膺。
西门庆却是又叹了一口气:“若是有法子便好了,你久在外面跑镖应该也去过东京,听说过一个叫回春堂的大药铺吧,这次怕就是他们东家要借着杨提督的事儿治我于死地,他手眼通天,我不过就是个土财主,还能怎么样!”
那李二一听眼底闪过一丝微妙的神色,不过乍看上去还是那一派憨厚的模样,露出惊讶的神情说道:“怎是如此?不瞒大官人说,俺这次保的是高太尉的官镖,俺们头儿是东京的一个官儿,县太爷请俺们吃酒,言语间还曾提起本地有个杨提督案得朝廷钦犯怕是要抄家的,他倒不如先下手为强得些宝贝,还说要分俺们头儿些,托他在太尉面前给说些好话早日升官。俺们头儿答应了,当时他没说大官人您的名姓,俺们从东京来的时候听得的信儿,要流放的人里可没有大官人的名字啊?”
西门庆一听就愣了,眼里当时就迸发出了喜色:“你说的是真的?杨提督的案子?”
“是嘞,这案子闹腾了好一阵,俺们离京的时候已经有了结果,只是还没把榜文发往各地,不会有错的,大官人的名字俺早就听说过,自然晓得。”李二连忙说道。
西门庆不由得大喜,原来不是欧阳瑞,西门庆这才松了口气,若是欧阳瑞想要他的命他可就在劫难逃,若不是,他还有一丝活路,他没想到竟然是胡知县见财起意,竟然要这般待他,亏他这些年对胡知县多有孝敬,没想到竟然是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家伙!
不过,等榜文下来了,胡知县知道抓过了人,会放过他吗?西门庆心里面可不敢保证,不由得面露难色,好半晌才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对那李二说道:
“既如此,我便麻烦李二哥了,你去那本县的回春堂找他们东家欧阳瑞,就说我被胡知县构陷进了牢房,还请他看在往日的份上救我一救,待我脱了难,定然会有重谢。李二个帮我传这个话,日后我真有了活路,也重谢李二哥你。”
西门庆虽然老大不愿意且猜到他求到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