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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些了。”她顿了顿,“我没有隐瞒你。”
他转过身来,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颊:“你一定会觉得很辛苦。”
她点头。
“但很多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必须去接受,接受了要面对和处理,处理完后就应该忘记。”
“那忘不记呢?我也想忘记,但它们总是在各种时候窜出来,提醒我它们还存在。”
“不是刻意去忘记,而是顺其自然地去忘记。”他的手来到她的耳朵边,缓缓地插^入她的长发,“刻意忘是忘不了的,只会记得更清楚而已。”
“那怎么样才能顺其自然地忘记?”
“不去躲避,将它当成再普通不过的经历,就像我们每个人都会有不愉快的回忆,既然存在了,就随它去,想起的时候告诉自己,这是普通的,简单的经历,和现在的我没有关系。”他缓缓地说,“时间长了,自然会忘记。”
“我可能做不到你这么成熟。”她说,“我会很纠结,很情绪化,表面不在意,但心里在意得不行。”
“那就说出来,将这些情绪分担给我。”
她笑了,慢慢点了点头,又说:“其实我有很多缺点,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看上我,我常在想,这个世界比我漂亮的女人有一大把,比我瘦的女人有一大把,比我聪明可爱的女人又有一大把,我好像是中了头彩一样,偶尔还会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他就这样看着她,伸手拨弄她的发梢,绕一圈在自己的手指上,良久后说:“你很有意思。”
这就是他给她的评价,很有意思。他没有说你比她们漂亮,比她们聪明可爱,有才华,你是独一无二的,你是老天给我的等等,这些情话不可能从慕一洵的口中说出,他只会说出自己最直接的感受。
“那你会觉得我一辈子都很有意思?”
“应该没问题。”他的手指依旧绕着她的长发,温热的呼吸和她微促的呼吸萦绕在一起,“其实一辈子不长,我在生活中是个不太喜欢改变的人,认定了就会一直下去。”
她伸出手,点了点他的下颏:“这是承诺了吧。”
“唔,你可以这么认为。”
“但大家都说男人的承诺是不靠谱的,尤其是在某个场合。”尤其是在床上。
“所以我也不喜欢承诺。”他说,“承诺一定会有风险,有时候不如没有。”
“但我想……”她的手指探在他的唇上,轻轻点了点,“慕一洵是不一样的,他和大部分男人不一样,对吧。”
回应她的是,他拉下她的手腕,手掌压在她的手心,慢慢地和她手指相扣,扣得很紧。
“你才知道?”
她闻言感觉心跳突然就快了两下,和他紧扣的手掌心慢慢出现一层薄薄的汗。
他离她很近,近在咫尺,且越来越近,直到他伸臂将她整个抱近怀里,她本能得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口:“为什么我心跳那么快,快得听得到咚咚的声音,你却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是男人的胸壁比女人厚?”
或者是她胸小?
“动静?”他低语,然后在被窝里找到她的另一只手,握住后一起滑下去。
她的手被烫了一下,脸立刻如火烧云一下,没料到他会这么大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已经将她的手搁回原处了。
他用实际的生理反应告诉她,他的动静很大,只是他克制住了。
她不敢轻举妄动了,乖乖地保持原有姿势睡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听着他微沉的气息,嗅着他身上的木香,整个人安稳了不少,无意中抬了抬眼皮,却猛地对上了他一双亮而炽热的眼眸,热得甚至带上了淡淡的,细微的血色。
他眼睛里的光像是漫长的黑暗隧道中突然出现的一道火光,力量磅礴。
“你是不是很难受?”她问。
“有点。”
“那怎么办?”
“你别动。”
“哦……好。”她本来想挪一挪腿的,小腿好像有些酸胀,被他一说立刻不敢动了。
“然后,帮我一下。”他的声音很沉,显得正经,但表达的内容是极为不正经的。
他拉过她的手,慢慢压向自己紧绷的腰腹,一点点来到那个陌生,敏感的禁区。
曾好根本不敢挪开视线,她心跳快蹦出嗓子眼,耳朵红得和烧熟的猪耳朵似的,由着他的手扣住她的手腕,来到他的位置,解开束缚,深入进去。
她完全不会,更谈不上什么技巧,就听着他的吩咐“嗯,快一点”“用力点”“往上”“手别抖”……打开了一个未知的世界,生涩地进行自己的第一次。
过了很久,她看见向来是冰肌无汗的慕一洵,鬓发处竟然被一层薄汗湿润了,才知道她做得太糟糕。
“算了。”他声音沉哑到了极致,拉开她的手,“我自己去洗手间。”
等他起身走后,曾好尴尬不已,只好拉上被子将自己蜷缩起来,当这事没发生过。
尴尬的不仅是她对慕一洵做安慰活动,重点是因为她技巧生涩,掌握不了重点而没能完成任务,反而让他更难受。
等他回来的时候,床边轻轻一陷,他好闻的气息如秋日干爽的风,吹拂在她耳畔。
“害怕了?”他不经意地问。
曾好躲在被窝里摇头。
他转身,将她捂住脑袋的被子拉下来:“干嘛将自己包起来?”顺便从后抱住她的身子,她的身体有小又软,骨骼纤细,贴在他宽阔的胸膛,尺度绰绰有余。
“也没真的碰你。”他低声,“也算不上占你的便宜,事实是我越来越难受。”
“我的确不会,我没试过。”她说,“我以为不难,没想到会这样。”没想到他的东西太可怕,连握住都觉得很费力,到最后手酸得直抽筋。
他轻笑,吻很轻柔地落在她的发间,箍在她腰间的手一点点地收力:“没事,总能学会的。”
“男人都不喜欢这样扫兴的女人吧?”
他摇头:“你没让我扫兴。”
准确来说,刚才她故作镇定,实则脸上红得差点滴血,眼眸晕染开一层朦朦胧胧的情绪,那个模样太讨人喜欢了。
她轻轻哼了一下。
“睡觉吧。”他闭上眼睛,“时间不早了。”
“那你不生气了?”
“看在你如此用力讨好我的份上,我不生气了。”
“……”
隔天醒来,慕一洵做好了早餐,热了鲜奶,曾好洗漱完毕,扎好头发后出来,他让她坐下吃早餐。
“等会一起去看奶奶。”他将早餐推到她面前。
“嗯。”她喝了口牛奶。
他突然伸手点了点她额角上的红肿:“还痛吗?”
“一点点。”她又问,“我没破相吧?”
“你破相不破相,对我来说没区别。”
曾好正琢磨着这是夸还是贬,他又优雅,从容地加了句:“我看中你的从来就不是长相。”
好吧,曾好完全明白了,他的话是贬义的。
吃完早餐,收拾好后一起出了门,慕一洵开车载她到了医院,奶奶今天的情况比昨天好一点,胸痛症状减轻,但胸闷,气短,头胀头晕依旧存在。
曾好陪奶奶说了一会话,正在帮奶奶擦手臂的爷爷笑着说:“今天是周六,你们出去玩会吧,这里有护工阿姨,还有我,不会有事的。”
他们走出病房,沿着走廊去电梯的途中巧遇了来找陈医生COPY资料的慕衍,慕衍看见慕一洵和曾好,简单地对他们打了个招呼。
曾好对慕衍的帮忙表示感谢,慕衍看了一眼慕一洵,说:“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不是他女朋友吗?”
就算慕一洵没有对慕衍提起过这事,但从赵浅腿伤入院到电影院约会到现在曾好的奶奶动手术,慕一洵都陪在她身边,这是什么关系不言而喻,慕衍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
慕一洵将手搭在她肩膀上,表示默认,顺便向慕衍咨询了几个关于心梗手术后康复治疗的问题。
慕衍和慕一洵说话的时候,曾好发现慕衍无名指上有一个漂亮的素圈。
等他们结束了对话,曾好忍不住问:“慕医生,你的戒指很漂亮,但医生可以戴戒指吗?”
“我今天没上班,到这里是来取考试资料的。”慕衍说着抬起手看了一眼有些碍眼的戒指,“这个么,我随便戴着玩的。”
他不会说是因为等会要去机场接厉婕,出门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想起这枚戒指,就戴上来。
“是这样。”曾好笑了,“我第一次看到男人戴戒指这么好看。”
慕衍:“谢谢。”
走出医院的时候,慕一洵说:“你很喜欢慕衍手上的戒指?”
“恩,款式简洁,光泽度好,很漂亮,我猜那是情侣对戒,一定还有女款的。”曾好说。
“那你想要吗?”
“?”
“我带你去买一个。”
“这个很贵的啊。”
“有女朋友会嫌男朋友送的东西贵?”
曾好立刻噤声。
慕一洵带她去城东最大的shopping mall 在一楼tiffany的专柜选了一对戒指,是tiffany&co lucida结婚系列的戒指。
慕一洵戴戒指非常好看,他的手和慕衍一样,修长干净,骨骼雅致,那简单的一个圈衬在他手指上,显得他一双手就是鲜活的艺术品。
曾好被那个价格闪了闪,虽然是款式简单,没有半点花哨的对戒,但依旧昂贵隆重,意义甚大,她正犹豫,慕一洵没给她拒绝的时间,已经拿出卡递给服务员,然后是行云流水的签字,当服务员看见他“慕一洵”三个字,微微一怔,多看了他一眼。
拎着精致的袋子走出tiffany,慕一洵指了指楼上:“上去帮你挑两件衣服。”
他们并排并地上电梯,从对面电梯下行的辛恣意藏在墨镜后的眼眸流露震惊。
她看见慕一洵和一个女孩手拉手,他还低头和她说话,姿态自然又亲昵,而这个女孩越看越眼熟,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她想起了:这个女孩正是当日润拓发生电梯故障,和她一起关在电梯里的那个,后来越锡廷赶来,还对她照顾有加。
当时她就在心里琢磨,这个女的和越锡廷是什么关系,只是她非常信任越锡廷,对自己也很有信心,除了自己之外,越锡廷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所以懒得去追究。
而现在,这个女孩竟然和慕一洵姿态亲昵,难道她就是慕一洵的女朋友?
辛恣意收回目光,在心里盘算着,看来慕一洵说他有女朋友的事情是真的,慕家的长辈知道吗?一定不知道,否则上周末她去慕家看慕母的时候,慕母不会一字未提,言语依旧表露中意她做儿媳妇的心愿。
还是慕母也在瞒着她?
辛恣意突然觉得羞恼。
她到了一楼,取出手机拨了慕母的私人号码,等那头声音响起,她柔声笑了:“筱阿姨,我今天在外面逛街,路过燕膳房,给您买了点燕盏,等会给您送过去。”
说完电话,她捻下手机,缓缓收敛了微笑,神情自然,深深吸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的重点是:
1:慕大师的腹黑政策成功,终于让好好伺候了他大人一次?
2:好好掉进了狼窝,在慕大师的指点下,朝着一个未知的世界越走越远?
3:辛拉面开始巨大的阴谋。
恩,留言有积分,留言会被幸运之神莅临,这是肥肚腩世界大家都清楚的铁杆规律。?
☆、第44章 chapter44
辛恣意到燕膳房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