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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立杰听罢,微笑着对叶之然说:“叶长,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思想的年轻领导,长江省有你这样的人才真是大幸,我相信你会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上重要的岗位的。”
叶之然笑着说:“苗主任太抬举我了,我现阶段的心愿就是做一个经济改革的试验者,为民营企业做点事。”
苗立杰含笑点头,说:“叶长,我会跟踪你的试验的,相信你会取得成绩。对了,你读研准备深造哪个专业?”
叶之然说:“经济管理。”
苗立杰称赞了一句:“好,叶长果然有鸿浩之志。”
这个苗立杰,夸人也是张口即来,记者的嘴真是厉害,搞得叶之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两人一路讨论着经济改革方面的话题,一路观看沿途的风景。叶之然觉得,要论自然风光之美,长江省可说是首屈一指,山有山的jīng致,水有水的灵气,也无怪这里人杰地灵,果真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临分别,苗立杰含蓄地提醒叶之然道:“叶长,我非常看好你的未来。但是,有句话提醒你,目前理论界思想还没有统一,经济改革方面的事你可以多做少说,免得成为某方势力的靶子。”以苗立杰的身份说这番话,是完全站在叶之然的立场上了,而且,点拨得相当到位。
叶之然闻言深深点头,紧紧握了握苗立杰的手,说:“谢谢苗主任,我铭记在心了。再见吧。”
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两个男人在车站分别,也就是这样握一握完事,相交贵在知心嘛。如果不是交心的朋友,即使再惺惺作态,也不过是演戏而已,所幸叶之然和苗立杰都不是这样的人。
出了火车站,叶之然叫了辆出租往J大驶去。这是昨晚在电话里和张念悦说好的,先不去办事处的宿舍,直接去J大。分别了近十天,叶之然想见念悦的心非常迫切,他相信念悦必定也是如此,否则她也不会要求到火车站接站,直到遭叶之然严词拒绝后才作罢。
在校门口,下了出租车,叶之然还没有进校门,张念悦先看到了他,如一只燕子般飞了过来。叶之然含笑望去,见她飞扬的长发在风里飘逸,笑容如花般绽放开来,美丽的脸庞因激动而红了一片。他忍住心头的荡漾,忙唤了一声:“念悦。”
张念悦双目微微湿润着,但弯弯的眼睛怎么也掩盖不了喜悦,忍不住大叫一声:“木头。”冲到他身前就咬着嘴唇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盯住他看,舍不得分开片刻。
叶之然心中感动,真想在她飞过来时一把抱她入怀,但看到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流终究忍住,他感觉有一种柔情涌上了心尖,又涌上了嘴角,他轻轻上前,握住念悦的手,柔声说:“我们进去吧,影响交通呢。”
张念悦这才收回目光,往四周一看,见许多行人正驻足观看这温馨的一幕,红着脸责备叶之然:“木头,你怎么不早说啊。”
木头?!行人听到这声称呼,心想这比喻得贴切啊!原本他们都以为,在她飞身过来的美丽一瞬,他也会扑上去拥她入怀的。但是这个木头把这美丽的一瞬打断了,没有延续下去,这让行人纷纷生出怒其不争的感觉。就像等着看好戏的人,看到一半剧情却戛然而止!于是大家把目光转向这块“木头”,暗暗叹了口气。不知道是惋惜没看到这完整的浪漫一幕呢,还是惋惜不能亲身替代这个大煞风景的“木头”!
叶之然如果知道这些人的龌蹉思想,指不定早飞脚踢去。但他此刻握住张念悦的手,已经感到非常满足,哪里管得了旁人,轻声说道:“我们进学校吧。”
念悦摇了摇头,说:“不,学校里熟人多,我们沿着学校的围墙走一圈再进去。”叶之然望着她的眼睛“嗯”了一声,拉着她的手沿围墙往东走去,掌心里传来的温度如小火慢慢煮着两人的柔情,爱意逐渐滋生出来,萦绕两人的心田。
叶之然这是第一次品味到“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句诗的奥妙。小别重逢,原来真的滋味无穷。
两人慢慢走到校园东门的白果树时,rìsè已经彤红,落rì的余晖洒在白果树上,鸟雀的身影显得忙忙碌碌。
这棵白果树下,叶之然曾经多次约会过杨缨,最后一次的分手也是在这里发生,当时颇有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感觉。此刻旧地重游,女主角换成了念悦,一切就全然改变了。这一刻,他竟有些感谢起杨缨来,如果不是她的拒绝,那么他和念悦也就会在茫茫的人海中擦肩而过,他将失去的何止是一座金山啊!
“木头,我们到树上去刻几个字。”念悦见叶之然望着这棵白果树愣愣地发呆,用手肘轻轻顶了一下他的腰。
“好啊,刻什么?”叶之然闻言欣喜地拉着她绕到树的背面,行人看不见的地方。
恋爱中的男女都是很浪漫的,张念悦双目闪闪发亮,望着叶之然说道:“让白果树见证我们的爱情吧,你就刻一个‘爱’字,我刻一个‘情’字。”
“好啊。”叶之然出言支持,立即从包里拿出刀片付诸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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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节小菜馆
刻完了这两个字,两人就像完成了件大事一样心满意足地相视而笑。
张念悦扬起下巴娇嗔地说道:“木头,记住今天的rì子,记住这个地方,记住这两个字。”
叶之然望着她的双眸柔声道:“一九九零年九月八rì,在J大东门的白果树下,我和念悦心心相印,刻下‘爱情’。我们在此郑重地许下三个愿望,第一个愿望是今生今世我们要在一起,第二个愿望是来生来世我们也要在一起,第三个愿望是永生永世我们都不分离。”
听着叶之然柔声说出这么深情而甜蜜的话语,张念悦心中感动,情不自禁地踮起脚尖亲了过去。
叶之然伸出双手环抱着她的腰肢,低头接吻。一时间风停人静,满世界失去了声音。两人只觉得唇齿含香,又仿佛有一股澎湃的激情刹那间冲破了喉咙和牙齿的阻隔,将彼此深深地融合在一起,再不能分离。树上活跃着的鸟雀停下了嬉戏,害羞地将头别了过去;太阳偷看了一眼,满脸彤红地落了下去,只有时间依然保持着原有的惯xìng。
有一句词怎么说的?对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叶之然放开念悦,说:“念悦,我们去吃饭吧,‘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念悦依顺地说:“好的,哪里去吃?”
叶之然想了想,说:“走吧,我知道一家小饭店,做的菜很不错。”
叶之然就带念悦来到学生时常光顾的一家小店,店老板一见叶之然高兴地说道:“小叶,很久不见啦,今天怎么又来了?”
叶之然愉快地说道:“老张,很久没吃你做的菜了,想了!”
“好咧!”老张也是愉快地笑了起来,看看他身边美若天仙的张念悦,冲厨房里面叫了一声,“老婆子,小叶来吃饭了,弄两个好的。”
老张的老婆探出头一看,打了声招呼:“真的是小叶啊?现在成了稀客了,你们先坐,我马上准备。”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张念悦问:“他们怎么不让你点菜?”
叶之然说:“我以前是这里的常客,他们都知道我爱吃什么,不需要说的,稍等片刻,保证让你吃到又实惠又美味的菜肴。”
张念悦俏脸一板,问道:“你以前经常带谁来吃饭?”
“同学呗。”叶之然看她一眼,拿手指点一下她的鼻子,说,“不许胡思乱想。”
张念悦就偷偷笑了起来,说:“试试你呢,看你老实不老实。”
老张听到了这句,就在门口笑着说:“小叶是他们这班同学中最老实的一个,这年头像他这样长得既帅气、心又好、人又老实的男生不多了。”
张念悦“哧”地一声笑出声来,转头对老张说:“大叔真是他的最佳拍档。”
老张被念悦说得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嘻嘻直乐。
不一会,饭菜端了上来,张念悦一看,一盘是红烧划水,一盘是菜心蘑菇,一盘是蚝油牛肉,一碗番茄蛋汤,颜sè搭配很好,香气十足。
叶之然就说:“来吃吃看,家常菜最能体现厨师的水准。”说完帮念悦各夹了一些菜放进她的盘子。
念悦先尝了尝红烧划水,只觉得入口鲜嫩爽滑,微微带了点甜,口感非常好,就点头说道:“啊,这菜烧得真好吃。”
老张老婆等在旁边等她的评价呢,听她说了这么一句,顿时喜笑颜开地说:“小叶,你的眼sè真不错,这姑娘相当好,值得你追。”
张念悦就腹诽了一句,莫不是因为夸奖你菜烧得好才来表扬我?难道不夸你一下我就配不上木头了?真是!
嘴上却不说什么,又夹了块蚝油牛肉放嘴里一嚼,还没咽下去就连连点头,含糊着声音叫好。老张夫妻两个更是称心地脸上都泛着光,说道:“那你们慢吃,我们去忙了。”
叶之然点头说:“你们忙吧,客人多呢。”抬头看了看环境,小店还是保持着原来的面貌,七八张桌子都坐满了人,再看看来来往往吃饭的,多数是J大的学生。他知道,这家店虽然规模小,但在J大学生中口碑一直很好,生意虽不是非常红火,但基本上可以维持着盈利,老张夫妇没有更大的雄心,对此显然已经满意。
张念悦吃了几口,见叶之然东张西望地样子,说道:“你也吃啊,再不吃被就要我消灭光了。”
叶之然笑着说:“吃完可以让老张再做的,你尽管放开胃口。”
念悦又吃了口菜心蘑菇,满足地说:“想不到啊,这家小店菜烧得这么好。”
叶之然说:“不仅菜烧得好,老张夫妇挺照顾我们这些学生的,知道大家没几个钱,价格定得非常的公道,再加上饭菜做得又卫生,所以才能这么得大家的喜欢。”
念悦皱着眉头想了想,微微露出奇怪的表情,说道:“可我在J大三年多了,怎么不知道啊?”
叶之然说:“你是大家闺秀,不吃这种小菜馆的。”
念悦就不高兴了,责问道:“木头你讽刺我啊?”
叶之然现在有点喜欢她使小xìng子了,笑着说:“我就是敢这么想,也舍不得这么说你的,更不会讽刺了。”
念悦就浅浅地笑了笑,白他一眼说:“谅你也不敢!你快吃吧,等会饭菜都凉了。”
叶之然才端起碗吃了起来。
吃完饭,叶之然和老张夫妇道别,老张不停地嘱咐叶之然要常来。叶之然告诉老张,他考研了,可能又要读二年的书,以后会常来吃饭的,老张就裂开了嘴笑。把张念悦搞得有些稀里糊涂,问:“奇怪啊!你以后能够常来吃饭,老张至于乐成这样吗?”
叶之然说:“我和老张夫妇有感情呢,老张一家人特好,只因为我以前帮他们做了点事,就一直记在心里。”
张念悦问:“你帮他们做了什么事啊?”
谈情说爱的人都是这样,一点小事也会呢喃地说个不停,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全部都告诉对方,又恨不得把对方所有的全部都了解清楚。
叶之然就告诉念悦:“我大三的时候,老张夫妇不知道怎么就得罪工商了,三天两头来找店里的麻烦,我就和同学去当地工商所谈了几次,没谈拢。后来我急了,代表J大学生会找到他们的上级主管单位,把情况都说明白,上级领导发了话,工商所才了事。老张夫妇就感念我的帮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