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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苏云可出了什么事……那他有了那『药』,能够活下来,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自责和悲愤交织起来,几乎让叶鹤轩失去了理智。
以往种种关于苏云可一个人出事的情节都出现在脑海里,多少次,他分神的几乎要撞车……
好在,上天还算做美,没有太过为难他,总算让他顺利的找到了那个废铁厂。
已经有几十个他帮会的人等在那里,看到他来了,都上前恭谨的说,有什么吩咐。
叶鹤轩勉强的镇定这情绪,看着不远处那栋破败的房子,说:“别让任何人逃出,活捉!”
那些人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点点头,各自找了地方隐藏起来,让人看不到。
叶鹤轩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镇定,这个时候,苏云可就等着他去营救了。
想到此处,他深吸了一口气,大步往前走去。
走到门口不远处,他本想靠到窗户去看一下里面的情景,却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熟悉的声音。
“干妈,这下,我总算可以证明,你是错的了……”
这断断续续说话的人,正是薛梦韵。
她一句话,说的那么虚弱,短短几个字,仿佛穷极了一生的力气,才努力的说完。
而叶函,却已经哽不成声,含糊不清的边哭边说:“梦韵,你怎么那么傻,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叶鹤轩一怔,再也顾不得其他,狠狠一脚踢开了那本就破烂不堪的门。
大概是他用力太大了,那扇摇摇欲坠的门被踢到,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溅起了呛鼻的灰尘,满屋飞舞起来。
刺鼻的灰尘和生锈的铁器味混合着屋子里的血腥味,让叶鹤轩的本就已经沉到谷底的心,更是绝望。
他站在那里,三双眼睛,都看向他。
他迟疑了许久,总算分辨出那个奄奄一息的人那眼里的渴望时,稍一犹豫,心中不知道有一种改庆幸还是该悲伤的感觉。
叶鹤轩走过去,从叶函手里接过那薄弱的几乎就像要马上消失的身体,狠狠一掌推开叶函。
叶函全身的力气竟像是全部被抽干了似的,跌坐在地上。
积压的情绪,仿佛终于得到了释放,大声抽泣起来。
叶鹤轩手中环抱着那个满身血泊的娇弱身体,只觉得她的身体多么冰凉,冰凉的,就一如他现在绝望的心。
身体的主人,一双妩媚的眼,却正欣慰的看着叶鹤轩:“做到了,我为你做到了。”
“你要做什么,为什么那么傻?”叶鹤轩沙哑着声音问道。
“我做到了,用生命来爱你!”她双手扶住自己心口的那把匕首,颤声说道。
叶鹤轩眼中痛『色』凝聚起来,想说什么,嘴唇蠕动了几下,终究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嘴巴里,只能轻唤道:“韵……”
薛梦韵那苍白如一张纸的脸『色』,忽而就凝聚起了一丝笑意。
笑意里,满满都是温暖,看着叶鹤轩的眼里,有了一丝欣慰。
死之将她来说,竟仿佛是一件解脱似的。
“轩,我为云可妹妹挡了一刀,既然得不到,我就成全!”她说话好慢好慢,好轻好轻,仿佛一不留神,就听不清楚。
她的脸上,凝聚了更多的笑意,可是那笑意看起来多么的苍白无力,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一样。
伴随着她长长扇型的翅膀一眨一闭间,竟仿佛是一只将要起飞的蝴蝶。
苏云可眼中的泪也滚了下来。
她想了千万次的结果,唯一没想到的一种就是,薛梦韵竟然会替她挡了一刀。
从来没想到,这个女人的身上,居然会有这么偏执的情绪,得不到,就成全。
跟叶函,截然相反。
“轩,我一点都不痛,你不必难过,这样死在你的怀里,够了,我也满足了……”
薛梦韵说着,缓缓移开自己满是血污的手,移动着,想『摸』叶鹤轩的脸。
然而,那双无力的手却在半空中停下,大约是怕自己血污的手,玷污了叶鹤轩那白皙的俊脸吧。
叶鹤轩也看出了她的意思,手忙去抓住她血红的手,紧紧的帖在自己的脸上:“韵,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不必了,来不及了……”薛梦韵咳嗽了两声,咳嗽声,却让她心口的伤,流出了更多的血『液』。
叶鹤轩和苏云可,都看的胆战心惊。
叶函再一旁,也颤抖着失去了意识,只余留下绝气的抽泣。
“云可妹妹……”薛梦韵苍白的脸转向苏云可,苏云可忙上前一步,细听这她可有话要说。
“轩……以后就交给你了,我是,不行了,以前,我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我……”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嗽声越大,越容易牵引伤口。
伤口的血流如注,她的脸『色』,几乎已经接近透明的苍白。
“鹤轩,别让她说话了,抱她去医院……”苏云可焦急的说道,叶鹤轩似乎也才反应过来。
然而,薛梦韵却边咳嗽边摇头,制止了叶鹤轩送她去医院。
大约,这便是回光返照吧。
叶鹤轩和苏云可都看的出,薛梦韵,只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薛梦韵咳嗽罢了,看着叶鹤轩,说:“轩,我做的错事,你可愿意原谅我?”
叶鹤轩在她热切的注释下,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薛梦韵脸上的神『色』一松,似乎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痛苦:“那我就放心了,我想告诉你,其实我对你的心,一直从来都没有变过,即使云可妹妹出现了,我也只是争取,处于女人的本能去争取,干妈她虽然误导了我,但是,她毕竟对我有恩,我希望,你不管如何,要让她活下去,可好……”
一番话,她已经用尽了力气。
叶函听到最后,气绝哭泣,伤心过度,昏『迷』过去。
叶鹤轩厌恶的看了她一眼,丝毫也不怜悯,却在薛梦韵的注释下,只好点点头。
苏云可看到他眼里的冰冷,不禁打了个寒颤,只怕,叶函这次,死了会比活着好。
然而,薛梦韵有怎能不知道呢?
她要的,不过是叶函活下来,仅此而已。
“轩……”
薛梦韵的语气,已经低到苏云可几乎不认真,就听不到了。
只见她,用尽力气指着自己的心口,喃喃叙说:“这里虽然『插』了一把刀子,但是,里面满满的你,分毫也没有被挤掉……”
苏云可和叶鹤轩,都是一怔。
她又看向苏云可,再转过头,恋恋不舍的看着叶鹤轩:“不要内疚,成全你们,我心甘情愿……”
说罢,她的头微微侧向一边,双目缓缓闭上,眼角,滚下了晶莹的泪水……
事情,到了这里,似乎已经告一段落了。
薛梦韵,永远的走了。
带着她对叶鹤轩的爱,永远的离开了人间。
对于叶函,叶鹤轩的惩罚,做到了完美的极致。
一方面,留了她的命,却让她在牢狱里,过上了最凄惨孤独的生活,虽然叶鹤轩保住了她的『性』命,但是她却被判了终身监禁。
这与她来说,比死确实好不了多少。
听说,她在薛梦韵骨灰下葬那天,彻底的失去了理智,疯了。
而庆幸的是,叶函留给叶鹤轩的『药』,居然真的是真『药』。
三个月后,叶鹤轩彻底的康复了。
叶段玉,三个月前去了美国,听说,在那里邂逅了一个香港的可爱女生,每天被缠的,连跟童童说电话都没有时间。
至于苏云可,日子还是那么过。
生活嘛,总是这样。
平平淡淡,偶尔受受叶鹤轩和童童的气,偶尔笨笨的被他们捉弄一下。
总之,故事的画面,定格在玫瑰园里,一片白雪皑皑的花园旁,两个男人在堆雪人,一个娇美的女人在一旁焦急的喊着,时而,小的那个男人丢几把雪花过来,撒在女人的身上。笑声传入天际,不知道天堂里的薛梦韵,可曾听见,并且会心一笑呢……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