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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胜衣叹喟:“只是这结局未免太过悲惨。”
“我还有一件事情有尚未了结。”沈胜衣突然省起了什么的,皱起了眉头。
“哦?”步烟飞痴望着沈胜衣。
“这件事我只想一个人去解决。”
“那我呢?”
沈胜衣还未答话,步烟飞自己接下去:“这相思小筑很好,我就在这儿等你,想你,好不?”
沈胜衣轻叹,紧拥着步烟飞。
“你会回来的?”
“一定会!”
“你看窗外,今夜的月多圆?”
“嗯。”
“今夜月圆明宵月缺,月缺还圆,”
“人去也会重返。”沈胜衣望窗外。
窗外一株梧桐。
月挂在梧桐上。
梧桐叶落。
秋已经深了。
月如钩。
今夜月已残,月已缺。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不是清秋。
这深秋的秋意很浓,浓得锁也锁不住了。
月色苍白灯光火红。
一条人影斜带灯光,落在夜楼西面的珠帘之上。
人孤独,影孤独。
这个人比一院的秋意更萧瑟。
沈胜衣在珠帘外站了好一会,才屈指栅上叩了三下。
“谁?”珠帘上人影坐直了身子。
“西园费无忌!”
“是你!”珠帘上的人影浑身一震。“你到底还是知道我,还是找到来了?”
沈胜衣一声长叹,拨开珠帘,跨入楼内。
“我虽然到来,我并不知道是你!”他的语声说不出的沉痛。
“沈胜衣!”坐在檀木凳子之上、云母屏风之前的那个,一声惊呼,站起了身子!
萧放!应天府巡按大人萧放!
“我一直只是怀疑,到现在才敢肯定!”沈胜衣的脚步更沉重,他只是走出了三步,便自停了下来。
他冷冷地望着萧放。
萧放也在冷冷地望着沈胜衣。
“也好,你找到来也好!”萧放一声惨笑,缓缓地坐了回去。
“这全凭费无忌临死前,所说的一句话.”
“费无忌怎样说?”
“你约他在西城老杜私邸的大堂中见面?”
“是。”
“他说他当时推门而入。”
“这又怎样?”
“西城老杜的私邸已被官府封闭,大门是必亦锁上,什么人才会有老杜私邸的锁匙,将大门打开再虚掩?”
“官府中人!”
“官府中人与我认识,曾经意图杀我的只有一个人!”
“我!”
“初时我还以为是七王爷,但细心一想,七王爷座下不乏能人,以他的财势,要对付我似乎还用不着假手职业杀手,这除了七王爷之外……”
“就只有我!”
“我只是怀疑。”
“所以你方才帘外试探?”
“我现在已经肯定!”
“我并没有不承认。”
“这到底为了甚么?”
萧放微喟,反问:“可还记得白蜘蛛一案?”
沈胜衣道:“我还不至于这样善忘。”
萧放道:“白蜘蛛好几次犯在七王爷的头上。”
沈胜衣道:“是有这种事。”
萧放道:“白蜘蛛在应天府犯案?”
沈胜衣道:“嗯。”
萧放道:“七王爷第一个追究的当然是我!”
沈胜衣道:“嗯。”
“他只给三个月限期!”
“这我也知道。”
萧放道:“两个月过去,我还是茫无头绪,再来一个月,只怕也是一样!”
沈胜衣道:“有可能。”
萧放道:“限期之内我若是不能破案,势必乌纱不保!”
沈胜衣道:“嗯。”
“我这个官职,并非侥幸得来,别人十年窗下,我十年之外,最少还得加上五年!”
“这我也听说。”
“要是就这样将我撤职查办,我实在心有不甘。”
“就换转是我,也不会甘心!”
“正当我大伤脑筋,白蜘蛛又一次犯在七王爷头上,以七王爷的脾气,不难就会将限期再缩小一半,但他不单止没有,相反再给我三个月期限,你可知道又为了什么?”
“不知道。”
萧放道:“他喜欢我的妹妹,只要我肯将妹妹许配给他,慢说再多三个月,就即使三年,他也肯一力担承。”
沈胜衣道:“你答应了他?”
萧放一点头:“你也见过七王爷?”
沈胜衣道:“嗯。”
萧放道:“七王爷这个人你觉得怎样?”
沈胜衣道:“还不错。”
“这所以就即使我真个贪恋功名富贵,我并没有牺牲自己妹妹的幸福。”
沈胜衣也同意萧放这说法。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妹妹找你到来!”萧放面色一沉。“我妹妹怎样性格,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只听她对你的观感,我知道她已喜欢上你!”
沈胜衣没有作声。
萧放道:“我既然应承了七王爷,我就不能再让她喜欢上你!”
“所以你一再要我离开应天府?”
“你结果离开应天府,本来事情就可以告一段落,哪知道你一离开,我妹妹亦跟着离开!”萧放握着双拳。
“我想来想去,要她死心只有一个办法——杀你!”
沈胜衣道:“这所以你雇用费无忌?”
萧放仰首长叹道:“人算不如天算!”
萧放道:“是你害了她?还是我害了她?”
沈胜衣道:“是你又何妨?是我又何妨?”
沈胜衣长叹。“今时今日,是你是我都已一样。”
“你既已清楚明白,你既已到来,现在你还等什么?”
萧放双手一分,嗤地撕开了自己的胸襟,挺起了自己的胸膛!听他的口气,看他的动作,竟似准备用自己的胸膛迎接沈胜衣的利剑!沈胜衣没有拔剑。他怔怔地望着萧放,好一会,好一会,突然转身举步走出帘外,走出楼外!他终于解开了这个疑团!这又如何?这又能够怎样?他只有离开。
帘内、楼内,立时爆出了萧放的大笑声,狂笑声!笑声中,说不出的悲哀,说不出的凄凉。
沈胜衣笑声中叹息,笑声中翻过了高墙瓦背,飘过了梧桐树梢。
桐叶飘黄,秋意萧瑟。
秋已残。
桐叶又怎能不飘黄?秋意又怎能不萧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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