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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生抹了抹眼泪,说道:“柳大哥,今儿个是老太太寿辰,我不能久留,就先回去了。我也只是想来碰一碰运气,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可想,主子她并不知道我来过。如果,如果当真没有法子……”珠生眼圈儿又红了,“那也只能说是主子她命苦,怨不得你。”说完,小丫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柳春怔怔地坐在原地,心中百味杂陈。原来,她并不是别人的,她只是她,仅此而已。可过了今晚……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她吗?想到这个女子的巧笑倩兮,柳春一阵绞痛。他也是个男人,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下子豪气万丈,凭着自己的能力手段,还怕得不到一个女人?一下子却又灰心丧气,想起自己要做的事,现在的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去挽回这一切?
时间在流逝,可他只是呆呆的坐着,什么也不能做。天色渐渐暗了,烛光拉长了身影,他的背影,头一次显得那么沧桑无奈。
晚上,宴席终于开始了。
白天有公务在身的连城也匆匆感到了慕容府。身为凡臣的挚友,老太太的寿辰他怎么可以不来?再者说了,慕容府于现在的他,还有另外的一层意义。
第六十三章 猝死
更新时间2011…4…3 12:01:01 字数:2030
席上,连城的眼光若有若无地落在一桑身上。一桑仍然在笑,举止仍然得体,可是凭着第六感,他总是觉得一桑眼底里浓重的忧愁。连城极少在她眼里看到这样的神情,觉得很是不同寻常。
旁边的凡臣屡屡与他碰杯,他也诧异不已,觉得今日的事儿都透着些蹊跷,不由得纳闷道:“怎么了?今日兴致这么高?”
凡臣一愣:“我有么?今儿个是我娘寿辰,我自然是高兴的了。”
连城皱眉问道:“不对,不是这个,我还不了解你?说吧,到底怎么了?”
凡臣挠了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其实,不瞒你说,我跟赵一桑,嗯,怎么说呢……”
一听涉及到她,连城的心先紧了紧,装作无意地问道:“赵姨太?她怎么了?”
凡臣居然有些脸红,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吃饭前些时候,我让人知会她说,晚上歇在她那儿……”
连城一听这话,只感五雷轰顶,半响说不出话来。直到凡臣都觉出他的反常,问道怎么了,他才勉强回过神来,挤出一句:“这,这很好……”
凡臣笑了笑:“是啊。说来也怪,我纳了个妾,居然这么久都还没有……说来也是我自己不好,以前总是太看重她脸上的疤痕了。现在也不知怎的,总觉得吧,这也不是很大的问题……你说呢?”
连城心中泛起阵阵苦涩,轻轻地“嗯”了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好拼命灌着自己酒,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不停告诉自己,她是别人的妾侍,她是别人的妾侍……
一桑此刻已经完全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她知道,该来的怎么躲也躲不掉。她一介女流,又能如何反抗?
没有办法,就拒绝去想。今儿个是老太太寿辰,她一直记着秋韵送人参给桂姨太的反常。因此,宴席上,她也一直注意着秋韵的举止。但是,没有任何异常。
宴席散去,老太太兴致很高。
按以往的规矩,宴席后还有一轮敬茶。老太太乐呵呵地坐在了上座,小辈们又轮流过来敬茶。
凡臣先走过去跪下,朗声说道:“娘,儿子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给您磕头了!”
还没磕下去,老太太早早地扶起了自己的儿子,笑着说道:“好了好了,心意到就好了。”说完,便取过茶来饮了一口。
接着连城、秋韵、桂姨太、一桑,纷纷过来磕头敬茶。
喝完茶后,大家又笑着闹腾了起来。凡臣聊聊自己的差事,秋韵哄着老太太说着宅子里的趣事儿,东家长西家短的,桂姨太抱着珊儿,众人也争相来逗着,一片和和美美的景象。
连城一晚上的脸都是淡淡的,哪怕给老太太敬茶都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满脑子里都是一桑恬静的笑容。她会怎么办?她会愿意么?
满屋子的人都各怀心思,却都不露声色,让人叹一声,人哪。
看时辰也差不多了,连城便起身告辞了。他实在不知道再坐下去,再看到一桑的脸,他会不会做出一些让自己追悔不已的事情来。
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他,和蔼地说:“城儿啊,多谢你来看我老太婆了!以后衙门里的事儿啊,你可要多帮帮我们家凡臣,他,他……”
话说了一半,老太太忽然脸色大变,手捂住胸口,嘴巴张的老大,却发不出一句声音来。
大家都惊呆了,凡臣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扶着老太太,连声叫道:“娘,娘!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秋韵也是脸色大变,高声叫道:“来人哪!快叫大夫啊!快去!”
老太太此时已经不停地在抽搐,没过一盏茶功夫,在众人惊恐的叫声中,就这样去了。
遭此大变,大家都慌成一团。凡臣一个七尺男儿,泪水滚滚而下,死死地抱着已经咽气的老太太不撒手,哭着喊着叫娘。连城在一旁也是震惊不已,还不时地在凡臣耳边安慰着。
秋韵匆匆找来了大夫,大夫上前刚一搭脉,就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退到一边儿去了。桂姨太紧紧地搂着自己的女儿,瞪大眼睛站在一边,也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想要哭,却也挤不出什么眼泪。
一桑跟老太太本就无甚感情,让她哭泣流泪那确实很难。可是,一条生命在眼前就这样流逝,还是让她颇有几分伤感。她看了看秋韵悲痛欲绝的神色,心中有几分了然又有几分不解。如不出意外,这就是那根人参原本的用处吧。现在过程不一样,结果却还是让她给达到了。不解的是,老太太死了,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单单只是为了报复当年慕容家不施以援手?好像又有些说不过去。
一桑心中渐渐升起一股寒意,连这样杀人灭口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此人已经离丧心病狂不远了,自己过去还是太小看了她。
不光这些主子们,连下人们也乱作一团。尖叫的,哭喊的,奔跑的。珠生从事情发生那一刻就待在一桑身边,不曾离开。虽说好些丫头婆子也在嚎哭,但真正悲切的恐怕也只有几个一直在老太太身边伺候的婆子们了。九儿此时不在秋韵身边,镇定地指挥着丫头们撤了茶水,整理大厅,碰撞间,桌上的茶盏都撒了一地。当然,刚刚敬茶的杯子也已摔得粉碎。
看着这样的一幕,一桑心中明镜一般,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也不能说。
凡臣从悲伤中回过神来,嘶哑着嗓子问大夫,他母亲到底是什么病症。大夫回答说是心绞痛,来的突然,因此束手无策。
虽然知道母亲老了,总有那一天,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快,更何况,居然就发生在寿辰这一天。见凡臣神色疲惫,秋韵便起身招呼大夫去偏厅休息,然后还吩咐账房取来了银子,吩咐全管家送大夫出去。
忙忙碌碌的众人,自然谁都没有察觉站在神色阴沉的柳春就站在府门外不远处。
第六十四章 凡臣的伤痛
更新时间2011…4…3 19:29:10 字数:2079
原来,柳春在仙绣坊呆呆地坐了不知几个时辰后,实在忍不住了,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慕容府去。
一直走到了府门口,被冷风一吹,他才清醒了起来。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即使人来了,又能怎么样?他什么都不能做,制止不了任何事。他想回去,脚却迈不开步子,只好呆愣愣地躲在角落里,远远地看着那个方向,想象着那个女子现在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直到听到宅子里女人们的哭声,男人们的喊声,他意识到,好像是出了什么事。以他现在的身份,当然不便贸然冲进去,只得继续躲在一角观察着。
他看到全管家请来了大夫,联想到秋韵的举动,不禁猜测到,是谁出了事?心中又猛地一紧,不会,不会是她。是慕容凡臣?是桂姨太?是珊儿?是老太太?头脑中一直有个问号在盘旋。
只是过了几柱香的功夫,柳春却觉得像过了几年一般。他的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喃喃自语:“千万不能是她,她不能出事,不会出事……”
终于,看到全管家送了大夫出来。他悄悄跟上了大夫,过了两条街后走上前,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这位大夫,可是慕容府出了事儿啊?唉,我妹子还在里头当丫鬟呢……没出什么大事儿吧?”
大夫摆了摆手说:“是慕容府的老太太,在她自个儿的寿辰上役了!”
柳春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瞬间,理智又恢复了他的大脑,开始琢磨这件事情的内幕。
“哦?真的?我听我妹子说,老太太身子一向挺好,怎么,怎么说没就没了?”
“人老了呗,心绞痛,一下子就过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
大夫渐渐走远。柳春知道,现在不是自己出现的时候,便在夜色中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怎么是老太太?目的是什么?
柳春根本不用去想凶手是谁,对他来说,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所需要的只是一个理由。为了报仇?不像,她可不会做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情。这件事,有没有幕后的另一个人在插手呢?
他想起了一桑,这么聪明的女人,应该也会嗅出一丝不寻常,等她把具体的事情告诉自己,再行讨论也不迟。想到她,就想到一下午令自己心绪不宁的事情。当然,柳春对慕容府的老太太也没有丝毫感情。虽说他也为了一条无辜生命的陨落感到可惜和愤慨。但是隐隐的,却有些感激这意外,让自己所担忧的事情烟消云散。
不过,这件事确实也给自己敲响了警钟。今天不会发生,不代表明天、后天不会发生。而自己对她,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真的要一直压抑下去,直到有一天追悔莫及么?
柳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慕容府方才还是大红灯笼高高挂,一下子都用白色代替了一切。
内宅里哭声一片,凡臣却已经没有了眼泪,呆呆地跪在灵堂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这种情况,连城自也不好离去,也留在慕容府陪着凡臣。
凡臣心中空落落的,父亲多年前就走了,如今母亲也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当年父亲人走了,却那样对待自己,让他一直到今天都难以忘怀,只感觉父亲对于自己的存在就是一种打击。本来将满腔的孝意寄托在母亲身上,所以才想热热闹闹地给她办个寿辰,谁曾想……一切的一切都不如人意,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他想哭,他想放声大哭,哭母亲的离世,哭父亲当年对自己的残忍。可他哭不出来,只是默默地看着母亲的遗像,不愿同任何人说话。
一直到了午夜,见凡臣还在那儿发愣,连城只好自己做主,让女眷们统统去休息。若是又有人倒下,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连城默默地走到凡臣身边跪下,叹了口气,重重地拍了拍自己好兄弟的肩膀说:“兄弟,你可千万要撑住。你这一大家子以后都要指着你了!”
凡臣好像没听见一般,连城正要再说,凡臣忽然开口:“连兄,你说,从今往后,我是不是就要一个人了?”
连城一呆,下意识地答道:“你说什么傻话呢?你还有结发妻子,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