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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臣虽铁青着一张脸,可是没有其他任何举动。他只是看着她,好像不认识她一般。那么多年了,他在心里问自己一句话,为什么?
缓缓走上前,伸手为她拂去脸颊旁的碎发,好似他们刚成亲那天一般。见他动作温柔细腻,秋韵反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中的惶恐无以复加,战战兢兢地站着,不敢动,不敢说话,更不敢看他。
凡臣微微叹了口气,最终只说了一句话:“跟我回家。”
回府后,凡臣带着秋韵便去了书房,吩咐自己的两个随从把门看好,任何人都不许来打扰。因此,后院中的女人们根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书房中只有他们二人,不用凡臣多说什么,秋韵就跪了下去,面如死灰。
“我只有一句话问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秋韵已经褪去了来时的惶恐。当一切结果已经尘埃落定,她便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凡臣问了好几遍,她只是低头不语,嘴角却有一抹嘲讽的笑容。当然,也没有逃过凡臣的双眼。
直到凡臣彻底失去了耐心,一个杯子摔在秋韵的脚边,滚烫的茶水洒在了她的身上,直烫到心里,可她依然一动不动。
凡臣气的用手指着秋韵,怒道:“我自问从未亏待于你这么多年了,我对你可不仅仅是一个丈夫对自己的正妻该有的尊重,我是爱你的我是纳了几个妾,可从未对她们如对你这般用情我好吃好喝地养着你,就算家中情况不似往日,可待你却一如往昔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这些年我慕容凡臣待你如何别的事情,你若是有错,我都可以原谅,偏偏,偏偏是……”
毕竟是有辱视听的话,凡臣一时间说不出口。
这时,秋韵倒是跪直了身体,也抬起来头来,冷笑着说:“偏生给你戴了绿帽子,是么?”
一听她如此不要脸面地说出这种话,凡臣再也忍耐不住,上前一巴掌就把她打倒在地,身体晃了晃,说道:“你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韵儿,这,这还是你么?”
秋韵摸着自己被打的脸颊,恨恨地说:“我早就不是成亲时嫁给你的那个韵儿了自从我家满门不幸,你慕容家居然袖手旁观的时候,我就不是当初的那个我了我恨,恨你们所有的所有的人我恨皇上,他高高在上,几句话就要了我全家的性命我更恨你们你们可是我除了娘家外最亲近的人了,可连你们也不帮我”
凡臣被惊呆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喃喃地说:“你,你怎么会这么想?当初那件事,可是你父亲自己铸成大错,皇帝龙颜大怒之下,又有谁敢去进言?更何况”,凡臣顿了顿,咬牙说出:“更何况,你父亲是罪有应得”
秋韵忽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睛都充血了:“放屁慕容凡臣,我告诉你就算你quan家都死了,都轮不到我家人死才对哼,一家都是落井下石的东西哈哈,我知道,这些年你日子过得不舒坦。你不知道吧?这些可都是拜我所赐你爹那个老不死的过世后,是我改了他的遗书,是我哈哈,我替他大骂你这个不孝子,说你是个废物,废物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你不知道,我看你那阵子天天借酒消愁的样子,心中不知有多痛快还有,湘玉春是我逼出去的,那件事儿是我陷害的她哈哈,你更不会猜到,人家现在可是洪德王心尖尖儿上的红人啦”。
第一百零四章书房外
以洪德王的眼线,慕容凡臣在自家后门出现,并把秋韵拖了回去的消息,没过多久便传到了他的耳边。
当秋韵正跪在慕容府的书房中时,洪德王也正在自家的书房中与唐谋士谈论这件事。
“王爷,这一步倒是咱们忽略了。这下那边暴露了,那么那批宝藏的事儿可就有些麻烦了。”
“哼,那批宝藏,本王志在必得一个女人算什么?现在没了她,事情也只不过是麻烦了一些罢了。等我大功告成,还怕区区一个慕容府不乖乖地把宝藏给交出来?”
“王爷圣明。咱们现在的重点,还是应该放在那件大事上。”
“没错。这么些年来,我韬光养晦,低调做事。虽然还是免不了得罪一些人,哼,反正我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我听西南边的军火库来报,武器都做得差不多了。这些年,该笼络的人咱们也笼络了,该收拾的人也收拾了。想想,也是时候了吧”
说到这里,洪德王眯了眯眼睛,掩饰不住其中兴奋和狂热的光芒。
唐谋士也笑道:“唐某在这儿先恭喜王爷了”
洪德王摆摆手,说道:“哎,话还是别说的太满了。毕竟,不到最后一步,谁都不知道结果如何。”他话虽这样说,可心中却已是暗暗下定决心,这一局,只可胜,不许败
沉默了片刻,唐谋士略略抬眼,发现洪德王已经在闭目养神,说明他在心中构思大事的细节。他不便打扰,便悄声告退了。
刚把房门打开,却惊恐地发现,门外居然站了个人
他每次与王爷在书房谈话的时候,都是严禁任何人来到这地方附近的,而且都有侍卫把守。可能现在正是换班时间,也一直没有什么事情,这帮侍卫……哼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洪德王的新宠,慕容凡臣的旧爱,如今的春姨太。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唐谋士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而春姨太的脸色也如白纸一般。
洪德王听见声响,便走过来一看,见到自己与唐谋士的谈话被人知晓了,心中猛地一沉。发现这人是春姨太后,稍稍放心了片刻,但立刻又起了怀疑之心。
“唐谋士,你先下去吧。”
洪德王冷冷开了口,唐谋士只得告退。走了好远,才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暗暗祈祷洪德王的这个妾侍靠得住,不然的话……
唐谋士走后,洪德王也不看春姨太,自顾自地走回了书房。
春姨太还呆在那里,忽然听到他威严的声音:“还不进来”
她疾走了几步进了书房,关上了门,把手中的点心放在了一边,不声不响地跪下了。
洪德王也没唤她起身,淡淡地问道:“你怎么会在那里?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许来书房的吗?”
春姨太说道:“回老爷的话,妾是听闻老爷没用膳,想着老爷会肚饿,便自作主张做了一些点心过来。本想交给侍卫的,可是没见着人,便以为,以为现在老爷没有在忙……”
由于太过惊慌,春姨太虽然努力克制,但声音仍然微微颤抖。
“哦?那,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洪德王的声音越平静,春姨太越是感到害怕。她知道,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女人罢了,随时可以丢弃。而且,自己就算说什么都没有听见,他也不见得会相信。
只思考了片刻,春姨太便微微抬起头,尽量平静地说:“回老爷,妾身……什么都听见了。”
洪德王手中的茶盏一顿,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回答地如此直接。
他笑了,是的,他没料到,这个女人居然胆大如斯。
“是么?都听见了?那你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春姨太又低下了头,轻声说:“妾身不敢有丝毫想法。妾身只知道,自己是老爷的人。”这句话说的极为漂亮,好似什么都没说,却坚定地表明了立场。这句淡淡的话就让洪德王暂时放下了一半的心。刚刚有一瞬间,他是想要什么都不问,直接杀了她的。春姨太所料不错,她在洪德王的眼中,确实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洪德王有些玩味地看了她一眼:“你,不害怕?”
“是,妾身不怕并且……”,春姨太顿了顿,“妾身等着看这一天的到来”
见她把话挑的如此之明,轮到洪德王惊讶了。
“有什么原因么?你一个女子,本不该管这些朝堂上的事儿的。”
春姨太咬了牙牙,成败在此一举。
她平静地说出了自己曾在慕容府被陷害的事情,并且,她现在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她要报仇。
洪德王早就知道她曾有过夫家,只是个女人而已,又不是正妻,所以他并不以为意。当听闻这户人家是慕容府,他不得不感慨,命运的魔掌,真是让凡人想都想不到。
当然,春姨太也没有说出自己下毒不让凡臣的妻妾有孕的事儿,她只是——挑重点的说。
是的,重点只有一个,那就是复仇。而假如洪德王有成功的那一天,那春姨太这小小的心愿简直是易如反掌。
洪德王仔细地看了看眼前这个女人,发现自己好像没那么了解她。女人的复仇心是很可怕的,有时候会燃尽一切还不罢休。有她在,倒也是个砝码。
“你先起来吧。”
此言一出,春姨太终于轻轻舒了口气。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道。幸好,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嗯,这件事,连你们夫人都不知道。所以……不用我再叮嘱你什么了吧?”
春姨太妩媚了笑了笑:“老爷,这还用您说么?妾身自然是明白的。”说完,她便拿起了那盘点心走了过去,直接坐在了洪德王的腿上。
“老爷,点心放的时间长了就不好吃了,别白费了妾身的一片心哪,来,妾身喂您……”
看着洪德王面带笑意地吃下自己的点心,春姨太也是得意的。这个府中,知道他秘密的女人只有自己。那自己的地位,谁都望尘莫及——即使是夫人
第一百零五章处置
凡臣一脸的疲惫,仿佛失去了任何力气一般。他只是看着秋韵,看着她扭曲的容颜,看着她不停一开一合的嘴,有一股陌生感和冷意充斥着他。
“你说,湘儿她……也是你设计陷害的?”凡臣的声音飘忽着,仿佛不是自己的。
“是呀怎么?你心疼了?哈哈,你更不会知道,这些年为什么我和她们都没有子嗣?就是你的好湘儿做的手脚反正我是不想生你们慕容家的孩子,自然是当补药吃了。桂容也是个精明的,没过多久就发现了,这才生下珊儿这个女娃。至于你的湘儿么,哼,只能说她命贱,就是个下不出蛋来的母鸡没想到,居然,居然让她爬上了洪德王的床……”
“够了”凡臣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清清楚楚地从秋韵的语气里听出了浓浓的恨意,那恨意是一个女人对自己情敌的仇恨。而自己在她眼中,究竟又算什么呢?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忍受这样的屈辱。
秋韵冷笑了一声:“怎么?不让我说下去?你就自欺欺人吧我从没真心对待过你,一切都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
凡臣猛的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吼道:“不可能不是的刚刚成亲的时候,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秋韵的眼神暗了暗,复又抬头:“哼,那个时候,我当你为夫婿,自然是周到体贴的。可那也不过是做了一个妻子的本分,何况有什么真情实意?这辈子,我喜欢的人永远只有一个,不用我说出他的名字了吧?”
见秋韵兀自嘴角带着笑容,凡臣知道,自己是真的真的永远失去了这个女子。或者说,他从未拥有过。
她的话如此冰冷刻薄,凡臣无力再听下去。他坐了片刻,沉默不语,终于恢复了平静与理智。他唤了人进来,吩咐道:“把她送到冷红院去,找个忠厚的婆子去伺候着。没有我的吩